“是要把它們嚴刑拷打,然后,扔焚尸爐里加壓燒毀嗎?”
把米依爾送到審問室里的安生,坐在巴山蚊的肩膀上,向李文康詢問道。
隨著米依爾、沃爾科、莫諾佐夫三人落網,塞北地區上演的諜戰大戲,已經來到落幕散場的階段。
塞北與塞外雖然往日有積怨,但僅僅如此不足以爆發劇烈摩擦,畢竟,大家都是碳基生物,都需要吃飯過活的。
沒有吃飯的錢,其他都白扯,塞外人近段時間之所以這么跳,就是有米依爾三人和其他非官方組織的援助。
“不”
李文康掃了眼審問室,淡淡道:“我們只是邀請他們到塞北喝茶,順帶著商量一些基建投資發展,等事情談完,他們三就能高高興興回家去。”
“今天我們能把他們抓回來,明天我們同樣能把他們抓回來。”
“拋開人類的身份不談,他們屬于依附在主體的寄生蟲,他們活著,才能最大發揮自己的作用和價值。我們沒有必要消耗自己的名聲,幫敵人解決麻煩。”
在福貍老爺詢問出口后,李文康非常直白的說出三人結局。
米依爾三人,都是某些細分領域里面的資本地主和寡頭。
他們是羅剎國那條瘸了的好腿。
在選票制度的國度里,這些掌握海量資源和資金的地主,能買來選票,扶持自己利益的代理人上臺,通過國家影響力瓜分桌面上蛋糕。
沒有人敢動他們。他們不一定能確保自己的代理人能上臺,但他們可以通過自身的財富,把敵人一同拖下水,擾亂對方選票收集流程,達成雙輸局面。
若非三人作死跳出來,企圖派遣間諜進入塞北制造混亂,安全局是沒有意愿以及理由蹚塞外地區的渾水。
“唔”
安生面露思索之色,道:“也就是我們把他們逮捕,讓他們簽保證書,將他們變成我們手里的槍是吧?”
“他們活著就是禍害。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畫一根線,告訴他們,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應該做什么。”李文康望向審問室里,三只扭打在一塊的靈獸,笑道:
“接下來的事情,與我們無關了,會有一位很活潑的女士,把那根線永生永世烙印、教化在他們腦海里的。”
“走,我們去喝冰可樂。”
福貍老爺和李文康離去不久后,身著登山裝的女性,左手拿著公文袋,右手拿著一個工具箱進入審問室。
一張張文言文試卷,放在桌上,鋪開在米依爾三人面前。
女人把工具箱打開,拿出點煙器放在桌面上以及給三名考生發了鉛筆。
“考試現在開始。”
“一小時交卷一次,滿分一百分,你們有二十四小時來獲得滿分成績。”
望著燒的通紅的點煙器,以及看不懂的文言文試卷,米依爾咽了口唾沫。
心底里,不知道為什么,忽地想起來一個視頻平臺上的梗。
夏國人拿煙頭燙外星人屁股。
“李校長,王教授請您過去。”
剛從審問室走出的福貍老爺,就見到一名戰士上前,向李文康匯報情況。
“好。”
李文康應了一聲,但不甚在意,走到自動售貨機前,掃臉識別,從里面拿出三瓶可樂,遞給福貍老爺和巴山蚊。
巴山蚊喝了口,咂了咂嘴,打了一個寒顫露出嫌棄的表情。
“我能吸他們的血嗎?”
“我感覺,我能吸出它們的骨髓。”
巴山蚊向審問室望去,可樂里面全部都是冷冰冰的糖分,不帶一點溫暖蚊子心弦的油脂,喝過之后,蚊更餓了。
“打個報告書上來,我們開個會,討論兩天應該能出結果的。”
李文康擺擺手,領著福貍老爺向王雅的工作室走去。
百來平的金屬板房內部,十幾名男女老幼各不一的人,在歸納整理照片。
王雅坐在辦公室前面,桌面上,堆積滿塞外遺址的金屬浮雕照片。
“福貍老爺,李校.”
王雅見到福貍老爺,眼睛一亮,難以按耐住心底里的激動情緒,伸出手做出抱抱姿勢,滿臉期盼看向福貍老爺。
“抱抱沒有問題,但先說明,可別上來就揪我咪.”
見到王雅要抱抱,安生念了句,直接從巴山蚊肩膀上跳起,落到王雅的肩膀上面。
“怎么可能呢?我不是那樣的人。”
王雅接住福貍老爺之后,笑瞇瞇開口把老爺放在大腿上,估摸起毛絨絨。
耳廓狐雖然挺不錯的,但要論毛絨絨程度的話,根本不可能比得過赤狐。
“對了.”
王雅與福貍老爺親昵片刻,好似想起正經的事情,轉過身,將一旁已經整理好的文件拿到桌前,攤開給眾人看。
“破譯工作正在進行著,但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向李校匯報的。”
王雅選出兩張照片,一張照片上記錄的內容,是福貍老爺先前看到的,浮雕上面有一個神似病變的卵巢。
而另一張照片上,有類似于血管東西纏繞著一顆橢圓形的圓球。
“根據我們對照翻譯,以及數據庫呈現出來的記錄。金屬墻上的浮雕屬于第一紀元最早期的文字,也就是,類似我們文明的象形文字字體。”
王雅指向照片圓球,道:“這個字意思是自我、囚禁、約束。”
“另一個病變卵巢浮雕,有著生病、根源不可抗病變以及壞了的意思在里面。那面金屬墻體,應該是一篇針對遺址用途的介紹,就像我們到博物館,入院看到的展覽墻一樣。”
“雖然翻譯沒有完成,但從這里,已經能看出那座遺址曾經的用途了,有可能類似精神病人的羈押室。”
第一紀元的文字,一個字體上,蘊含著多重的字義,屬于是多義字體系。
王雅開口向李文康匯報,將目前已經確定的事情說出來。
“嗯”
李文康聞言,面露出沉吟之色。
王雅喚自己過來,說這件事情,明顯是在提醒自己。
那座遺址放以前可都不是善茬,雖然說已經過去無數年,但難保,隨著靈粒復蘇的進程,里面有東西茍了下來。
假若真的存在的話,那事情,就可能會變得非常棘手。
“你的意思是”李文康問道。
“如果是第一紀元的遺址,想要把里面的東西帶走,那將會非常容易,有時候一個細胞組織,就能攜帶無數信息。”
“我建議加大檢查力度。”王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