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個怪?剛剛明明還有聲的,怎么一下全部都不吱聲了?”
拉著手推車的墨墨,滿臉納悶,敲了敲隔壁老妹寢室門,原本屋里,還隱約有一些電視劇的聲音傳來,但隨著墨墨一敲門,寢室里面頓時就沒有聲了。
“姐們,你也不想想,你們已經是同住一棟樓四年的哥們了。”
“她們不造你黃謠都算不錯了,你居然想要謀害她們.”坐在幾十斤月餅上面的安生,滿臉樂呵的開口吐槽起來。
月餅是什么?
用現在網絡流行用語來說,這個東西就是純純的油糖混合物,熱量核彈。
墨墨帶來學校巨型月餅,以安生看到配料表上的熱量來算,兩萬多大卡。
炫一個九斤重的五仁月餅,可以幫助愛美的女生,長出四五斤肚腩脂肪。
拖著月餅招搖過市的墨墨,簡直就像一個走在阿美街頭,背著雙肩包,裹著白色巾的老哥,是個人都會害怕的。
安生滿臉愉悅在心底里吐槽。
但就在這時候,同層的宿舍里,探出一個佩戴著眼鏡的腦袋。
張敏見拖著手推車的墨墨,臉頰上面露出一抹笑容。
但墨墨見到她,臉色大變,抬起手里的選美比賽獎杯指著她:
“你死!你來試試看,你就看我撕不撕了你兩把嘴就完事了。”
“墨墨~來幫個忙嘛!”張敏滿臉諂媚的從宿舍走出來,她的身后,拉著一個同款的手推車,一盒盒月餅放上面。
“你人緣好的,你看吶!隔壁男性宿舍或者動科院的男生,天天干農活,都快要瘦脫相了。你幫我送過去好不好!”
“你死!死遠點去”
墨夷卿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跑,徑直往自己寢室跑回去,理都不帶理她。
張敏和她都是來自嶺南的,誰不知道中秋節后遺癥的疾苦。
一到中秋節,三姑六婆或者企業下屬公司管理,就借著拜訪名義,往家里面送月餅以及各種禮物。
往往送一盒月餅出去,回來時候最低都得拎三盒月餅回來。
還有給工廠員工發的,但每年都都會有一些工人不要,或者是缺席的,實在分不完只能往家里面拿。
這還是只是實物,像月餅票那些期貨玩意,墨夷卿手里還有兩百多張,準備捐給學校食堂,讓酒店包冷鏈車送。
“中秋過后見到老鄉,簡直跟見鬼沒有什么區別.”
藏回寢室里的墨墨,擦了擦額頭上面不存在的冷汗,把門窗都關嚴實,生怕張敏破門而入給自己送月餅。
坐椅子上的阿晴,盤腿的唐悠,躺在地上晾涼的伶人,見到肌膚異常還扛著金屬水晶獎杯歸來的墨墨,都露出錯愕表情看向造型怪異的她。
“你這是去非洲部落打野了?”阿晴滿臉驚嘆望向大豐收的墨墨。
“非洲可比南嶺涼爽。”墨墨翻了一個白眼,滿臉無語的走到自己桌前,拿起杯喝了一大口水說道:“沒辦法了。”
“前幾年能靠著騙送月餅,今年,她們都學精了,還有反客為主的。一會你們看看有什么想吃口味,留下來,我拖車到隔壁男生宿舍走一趟吧!”
“我就不信了,九斤重的月餅,我親自切下來裝盤還送不出去。哦不,大金九月餅有三個,一共二十七斤.”
墨墨罵罵咧咧的走進浴室,宿舍里面的三人滿臉無語。
但唐悠不著痕跡,雙手離開鍵盤拉出一個行李箱來,裝作不經意般,把行李箱里面的奶磚都砌到手推車上面。
還有幾瓶4.5升馬奶酒,以及含奶制品的新式月餅。
“咻~”
唐悠吹著口哨坐回到電腦前,像完全無事發生般。
她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鮮奶,想要體驗新鮮的,到草場里,羊、牛、馬的都能直接追著來嘬。
回趟家,吃的她渾身都冒奶味。
唐悠甚至懷疑,自己啃自己,是不是能咬到咸奶酪的滋味出來。
想著的時候,唐悠看小狐貍一眼。
叼著果籃的小狐貍,滿臉輕快從唐悠的身旁走過,來到地上伶人的身旁。
“嚶嚶!”
小狐貍推了推果籃,望向阿晴,開口發出一陣陣嚶嚀。
浴室里,褪去衣物正在用卸妝油清洗油彩的墨夷卿,仿佛血脈覺醒般,閉眼側身向門外吆喝了一句:
“阿晴,小狐貍他說了什么?”
阿晴聞言,想了想道:“唔小狐貍說上回伶人叔叔請客大方,他剛剛摘了新鮮果子回來,想請伶人叔叔吃。”
“這東西是能摘到的嗎?”
伶人望著果籃里小哈密瓜、西梅以及一盒帶超市標簽的山竹,有些無語。
伶人臉色變都不帶變,自打上回觀察活動的時候,小狐貍叼回來,價值過萬的海鮮禮盒套之后。
小狐貍叼回來任何東西,伶人都不會感到震驚。
當然。
如果小狐貍叼個洋妞回來,那么伶人還是會上去捏兩把的。
“嚶嚶~”
小狐貍往阿晴床上一窩,掀起了白色的被單蓋住肚皮,向阿晴嚶嚀兩聲。
“阿晴,待會兒晚飯別叫我了,我晚上要出去開派對,可能晚點才能回來。”
“阿晴,狐貍又說了什么?”
“他說晚上開派對,凌晨才回家,現在要提前補覺”
小狐貍躺在床鋪上,呼呼大睡,完全沒有因為電腦聲響而醒來。
夜晚。
茶樹鬼鬼祟祟捧花盆,輕手輕腳藏到陽臺角落里,拿紙皮蓋住自己,像準備偽裝自己一直都在。只不過,因為紙皮遮擋的原因,大家都沒有察覺而已。
茶樹扎根到花盆里,黑胸大蠊從陽臺翻身入屋,搖搖晃晃的拿起陽臺旁凈水器的廢水管,搭到花盆邊緣上,才鉆到茶樹的樹冠上面睡大覺。
“嚶”
安生從睡夢里醒來,望了旁,側躺著身子摟著自己屁股,睡覺的阿晴,起身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抖了抖身子。
“嘩啦啦——”
見到福貍老爺準備上廁所,藏在角落里的茶樹頓時急了,搖晃起樹枝,抖落覆蓋在身上的廢紙皮箱,抬起樹枝指了指自己的樹干和根系。
別呀!往這里澆,我接得住的,保證一滴都不會漏的。
排到廁所里,不都全浪費了嗎?
“這樣.正常嗎?”
“嘩啦啦——”
安生滿臉見鬼表情翹起后腿,往活力值拉滿的茶樹上,澆了一泡濃烈的。
“這樣澆灌出來的茶樹”
“你不能會拆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