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賽干部落被滅亡的消息,像風一樣迅速傳遍了周圍的游牧部落。
所有人都被北疆軍所展現出的強大戰斗力所震撼。
要知道,拔賽干部落在七河諸部中的實力,可算不上弱。
但即便這樣,依舊被一支來自北疆的軍隊給一舉消滅了?
“北疆鐵騎,恐怖如斯!”
“他們不是人,是一群穿著白色鎧甲,從雪山來的魔鬼。”
“蕭大王的麾下有如此恐怖的軍隊,怪不得能將乃蠻人打的落花流水。”
“看來這一場仗,蕭大王是贏定了。”
“以后,王廷就要改姓蕭了。”
“還好,我們已經提前向東都送去了重禮,蕭大王應該不會為難我們。”
“準備好兵馬,跟隨蕭大王一起征討昏君。”
七河諸部議論紛紛,全部被拔賽干部被滅的消息所震驚。
同時也在慶幸,幸好自己已經歸順了東都,否則肯定也會落的和拔賽干部落一樣的下場。
于是,即便是那些原本中立的部落,也紛紛開始改弦易幟,準備迎接王師的到來。
“偉大的陛下將于近日抵達自己忠實的七河草原。”
與此同時,塔爾漢還在慶幸自己的選擇。
及時的向蕭思摩進行了‘投誠’,否則現如今的結局恐怕也不會比拔賽干部好多少。
可是就在這天中午,一聲凄厲的呼喊瞬間打破了多羅處半部的寧靜。
一名牧民從遠方疾馳而來。
他的衣衫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臉上滿是驚恐與疲憊,嘴里不停地大喊著。
“白魔鬼,白魔鬼來了!”
這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部落中迅速傳開。
多羅處半部的牧民們頓時大驚失色。
他們早已聽聞拔賽干部被滅的消息,那個被稱為“白魔鬼”的神秘軍隊,如同噩夢一般縈繞在他們心頭。
如今,這可怕的傳聞竟變成了現實,白魔鬼真的朝著自己的部落來了?
多羅處半部的實力與拔賽干部相當。
根本不可能是白魔鬼的對手。
與此同時,大帳中的塔爾漢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是震驚不已,沉重之情難以掩飾。
不過想到自己已經歸順了蕭思摩,甚至還獻上了自己和敦的‘腦袋’。
這番舉動顯然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誠心,與王廷撕破了臉皮。
按理說,東都軍應該不會再為難自己了。
想到這里,他稍稍鎮定下來,安撫牧民們:“大家不要慌,我們已經向蕭思摩大人投誠,東都軍不會對我們不利。”
盡管如此,塔爾漢還是下令做好戰斗準備,以防萬一。
同時,他還讓人去告訴和敦,一定要藏好,別漏了餡。
而就在那名牧民回來報信后的不到半刻鐘,牧民們便是肉眼看見了,在北方的草原上,一支軍隊正快速地朝著多羅處半部逼近。
為首的是一群白甲騎兵,他們宛如從地獄中殺出的惡魔,氣勢洶洶。
“轟轟轟轟”
戰馬鐵蹄踏碎草浪,揚起漫天塵土,馬蹄聲如滾滾雷鳴,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每一次踏地都仿佛是戰鼓在轟鳴,宣告著他們的到來。
經歷了昨天的激戰,他們身上的甲胄已被鮮血染紅。
原本灰白的棉甲此刻呈現出暗紅色,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
當先那面金色的日月戰旗獵獵作響,,旗面上干涸的血跡為日月輪廓添上幾分詭異,恰似草原上升起的兩輪血色日月。
多羅處半部的牧民們遠遠望見這支軍隊,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白魔鬼的傳說在他們腦海中不斷回響——這支軍隊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恐懼如同陰影般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塔爾漢站在部落前,握緊了手中的刀柄,心中暗自祈禱自己的投誠能夠換來平安。
然而,面對那支越來越近的暗紅色鐵騎,他的心中依舊充滿了不安與疑慮。
不過還是強作鎮定,對著慌亂的牧民們高聲喝道:“都不要慌。”
“我們已經投降了蕭大王,東都軍不會攻擊我們的!”
他的聲音在冷風中顯得格外嘶啞,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著,他指向了旁邊的一面旗幟,上面寫著一個醒目的“蕭”字。
這是所有前往東都拜見蕭思摩的部落都被賜予的旗幟,象征著他們的歸順與忠誠。
塔爾漢深信,這面旗幟能確保東都軍在七河流域作戰時,不會誤傷自己。
隨后,塔爾漢命令一名騎兵高舉那面蕭字大旗,朝著迎面而來的東都軍疾馳而去。
那名騎兵一邊揮舞旗幟,一邊用契丹語高聲喊道:“我們是多羅處半部,已向大王投誠。”
“請將軍明鑒,我們并無敵意!”
然而,面對這名士兵的大喊聲,李驍卻是冷笑一聲。
“一面破旗,還當成了寶貝。”
殊不知,這玩意的解釋權在李驍手中。
他說沒用,這就是一塊破抹布。
隨即,李驍直接拉弓搭箭。
“簌”
伴隨著一聲箭矢的呼嘯,百米開外,精準地射中了那名騎兵的胸膛。
他慘叫一聲,從馬背上跌落,蕭字大旗也隨之重重摔在地上,被馬蹄踐踏得面目全非。
塔爾漢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和難以置信。
“該死!”
“為什么這樣?”
這一刻終于明白,這支東都軍根本不是誤闖多羅處半部的領地,而是沖著他們來的。
可他明明已經投降了蕭思摩,東都軍為什么還要攻擊自己?
難道自己假投降的計劃被泄露了?
他的心中瞬間涌起一股寒意,嘶啞的聲音對士兵們喊道:“準備戰斗!”
“快,準備戰斗!”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白甲軍的速度快得驚人,轉眼間便逼近了部落。
最前排的白甲騎兵紛紛拉弓搭箭,箭矢如雨點般傾瀉而下。
牧民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倒下一片。
慘叫聲、哭喊聲瞬間淹沒了整個部落。
三輪箭雨過后,伴隨著李驍的一聲令下。
“散開。”
白甲軍迅速分成左右兩路,向部落兩側包抄而去。
緊接著,白甲軍的身后露出了真正的殺器,一百名身穿重甲的具裝甲騎。
塔爾漢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然收縮,睚眥欲裂地喊道:“具裝甲騎,是具裝甲騎!”
“全部散開。”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具裝甲騎是草原上最恐怖的兵種,他們的戰馬和騎士都被厚重的鐵甲包裹,沖鋒時如同一座移動的鋼鐵堡壘,無人能擋。
若是在平常時期,他可以帶著士兵們迅速散開,不與具裝甲騎接觸。
但是誰讓他被蕭思摩那個狗東西蒙蔽了呢。
最初還妄想著與這支東都軍和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白甲軍已經在兩側開始了對多羅處半部的包圍。
這個時候,可供牧民們分散的空間就小了。
具裝甲騎開始了沖鋒!
“轟轟轟”
“殺”
“碾碎他們!”
他們的鐵蹄踏碎了草皮,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牧民們倉促組成的防線在具裝甲騎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被撕得粉碎。
許多人甚至來不及逃跑,便摔落馬下,被鐵蹄碾成了肉泥。
白甲軍緊隨其后,沖進了部落之中。
他們揮舞著鉤鐮槍和彎刀,見人就殺,毫不留情。
鮮血染紅了草地,哀嚎聲此起彼伏。
李大山等六名百戶率領的普通士兵則是繼續向兩側包抄過去,將整個部落團團圍住。
戰斗進行得異常迅速。
多羅處半部的牧民們雖然拼死抵抗,但在東都軍的鐵蹄下,他們的反抗顯得如此無力。
很快,部落中便尸橫遍野,死傷慘重。
塔爾漢被幾名白甲兵按倒在地,臉上滿是塵土和血跡。
他掙扎著抬起頭,看到自己的部落已經化為一片廢墟,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大聲的咆哮說道。
“蕭思摩,你不得好死!”
而李驍見此,叫來忽圖問道:“他在喊什么?”
七河流域乃是曾經西突厥的統治中心。
很多部落,受到突厥的影響,改變了原本的語言,全部說起了突厥語。
其實在這個時代,中亞的突厥化非常嚴重。
突厥語在很多地方都成了通用語言,甚至比契丹話還好使呢。
忽圖原本身處的折蘭部,就是一個突厥化的部落。
于是便翻譯說道:“主人,他在罵蕭思摩大人,說他是混蛋。”
李驍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家伙,看人倒是挺準。”
塔爾漢被按倒在地,仍在奮力掙扎,他的臉龐上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口中不斷咒罵著。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名身披染血白甲的將領策馬而來。
那人的甲胄上血跡斑斑,在陽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
塔爾漢掙扎著抬起頭,咬牙切齒地問道:“為什么?”
“你們為什么要屠戮我的部落?”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似乎還抱有一絲僥幸,希望蕭思摩并未察覺他假投降的真相。
而他想的也沒錯。
這次,的確是李驍的私自行動。
李驍曾立下誓言,所有覬覦蕭燕燕的人,都將付出滅族的代價。如今,他兌現了自己的諾言。
李驍冷冷地注視著塔爾漢,目光如刀鋒般刺入他的心底。
緩緩開口,聲音冰冷而低沉:“拔賽干部的俟斤提亞爾,乃是蕭思摩大人點名必死的要犯。”
“他逃到了你們多羅處半部,你不僅沒有揭發,反而包庇了他。”
“塔爾漢,你可知罪?”
塔爾漢聞言,瞬間愣住了。
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困惑,脫口而出:“不!”
“我沒有!”
“這些時日,我一直未曾見過提亞爾,更不可能包庇他!”
然而,他的辯解還未說完,李驍身后的兩名士兵便牽著一匹馬走了過來。
馬背上馱著一個被捆綁著的男人,渾身血跡斑斑,奄奄一息。
士兵們將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李驍淡淡地說道:“現在,你見到了。”
此話一出,塔爾漢瞬間懵逼。
這也行?
“不”
“你這是栽贓陷害。”
“我要見大王。”
看到李驍如此無恥,塔爾漢直接破防,不斷的掙扎,對著李驍破口大罵。
他現在已經確定,進攻多羅處半部的行為,蕭思摩可能不清楚。
應該是眼前這名年輕將領自己的決定。
可是為什么?
自己根本不認識他,更不可能得罪他啊!
為什么要這樣陷害自己。
“紅顏禍水!”
“有些女人,不是你能夠覬覦的。”李驍輕聲呢喃淡淡的說道。
而在接下來對多羅處半部搜刮戰利品的時候,李驍卻忽然攔住了一隊士兵。
他們正押送著一群女俘,前往臨時設置的女俘營去。
“這些人是從哪里抓住的?”
李驍沉聲問道,目光卻是略帶打量的看向了其中一名女俘虜。
這個女子大約二十歲左右,盡管身上穿著一身破舊的羊皮,像是普通的婦女,臉上也臟兮兮的,看不出真實的樣貌。
但是那種氣質卻與周圍的普通游牧婦女格格不入。
而且身邊還總有兩名女子,隱隱的以她為中心。
李驍可以確認,這絕不是普通的女人,身份必然不一般。
“是在那邊的帳篷里。”
領頭的一名什戶,指向了遠處的一片帳篷,回答說道。
李驍轉頭看去,發現那里的帳篷低矮破舊,一看就知道是部落中的下層人的居所。
但以眼前這名女子的形態來說,絕不可能是下層女子。
“去把他的臉給洗干凈了。”
李驍沉聲吩咐說道。
旁邊的忽圖立馬解開了腰間的水囊,讓人按住女人,自己則是動手給她洗了一把臉。
“不要。”
“滾開”
“啊啊,救命”
在這個過程中,女人在不斷的掙扎,平日里養尊處優的生活,似乎讓他一時難以習慣這般被牲口一樣的對待。
很快,當臉上的污漬被洗凈,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一張驚艷的臉龐。
“行了”
李驍立馬阻止了,忽圖的進一步清洗。
“這個女人的身份不一般,既然不肯說,就送去我的大帳。”
“好好的靠問一番。”
“必須逼她吐出實情。”
戰斗結束的很快,到了下午,金州軍繼續整理戰利品,救治傷員,登記戰功。
晚上,依舊是殺牛宰羊,大吃一番,然后就是徹夜狂歡。
多羅處半部的女人,聲音響徹夜空。
與此同時,李驍同樣也在大帳中賣力的靠問那名女子的真實身份。
聽著大帳內,因為李驍太過于蠻橫用力,而導致女人不斷的傳出慘叫聲。
被綁在大帳外面的塔爾漢心頭都在滴血。
心疼的不行,自己都沒舍得這樣粗暴過啊。
“嗚嗚嗚嗚”
“不”
塔爾漢不斷的掙扎,面露猙獰,眼睛充血,仿佛要爆開了一般。
可惜根本無濟于事,不只是被捆綁了起來,甚至為了不打攪李驍的審問,連嘴巴都給堵的死死的。
最終,一個時辰之后,被鞭打的如同爛泥一般的女人,被扔出了帳外。
自從昨天晚上,經歷過那個女人的刺殺之后。
李驍變得更加小心了起來。
對于這種搶來的女人,不會再留在帳篷里面過夜。
用完就扔。
而塔爾漢看著被鞭打的傷痕累累的和敦,內心無比的悲痛,心疼的淚流不止。
憤怒于自己的無能與懦弱,不能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
只能無力的不斷用腦袋撞地。
金州軍留在多羅處半部的地盤上,休整了三日,同時也是為了等待蕭思摩大軍的到來。
這三天的時間中,不時地能夠看到一些女人的尸體被抬出帳篷,扔到了草原上任由禿鷲啃噬。
她們的身上傷痕累累,甚至有些人的下肢都呈現出不正常的角度。
可以想象,這三天的時間內她們經歷了何等的瘋狂。
但戰爭就是如此。
緊張而危險的殺戮,正慢慢的侵蝕著士兵們的心神,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場戰爭中死去。
導致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暴虐的情緒正在滋生。
用這種蠻橫而暴力的方式去解決,總比在沉默中積攢情緒。
最終導致炸營,要好百倍。
而且也就是因為七河流域不缺少食物,金州軍攻破了兩個部落,不缺少牛羊肉食。
要是換做戰亂時期的中原王朝,這些女人的命運恐怕還會更加悲慘。
三日后,蕭思摩大軍抵達。
大帳之外,一群七河部落的首領們神色凝重,靜靜地佇立著,等待著蕭思摩的召喚。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馬蹄聲。
這些部落首領們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支二十人左右的騎兵隊伍疾馳而來。
他們身披染血的白甲,血跡斑駁,仿佛歷經無數廝殺,在日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盡管只有二十人,但他們所展現出的氣勢,卻仿若百人鐵騎沖鋒,馬蹄踏地,揚起滾滾煙塵。
部落首領們見狀,頓時心中暗自震驚。
幾天來聽說的傳聞瞬間涌上心頭,有人驚恐地脫口而出:“白魔鬼!”
“他們是白魔鬼!”
眾人皆知,蕭思摩麾下有一支白甲騎兵,戰斗力強悍,無堅不摧,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多羅處半部和巴塞干部,這兩個曾經強盛的部落,在其攻擊下,如大廈傾頹,轟然覆滅。
這支白甲騎兵,已然成為七河諸部的噩夢,被冠上了“白魔鬼”的恐怖名號。
今日,他們終于親眼目睹了這令人膽寒的存在。
雖僅二十騎,卻殺氣凜然,甲胄上的血跡仿佛在無聲訴說著他們的赫赫戰功。
騎兵行至帳前,所有人整齊劃一地翻身下馬。
為首的年輕將領目光冷峻,掃視眾人一眼,隨即大步邁向大帳。
他身形挺拔,步履沉穩,周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
帳外的首領們感受到這股威壓,紛紛低頭避讓,無一人敢與之對視,唯恐觸怒這位白魔鬼的首領,招致滅頂之災。
就在此時,大帳外的親兵高聲喊道:“宣,金州副都督李驍入帳。”
李驍聞言,大步上前,將腰間的騎兵刀解下,遞給帳外的親衛,昂首闊步走進了大帳。
待他進去之后,帳外的游牧首領們如釋重負,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瞬間消散。
眾人相互之間,紛紛低聲交談起來。
“沒想到今日,竟能見到傳說中的白魔鬼軍團。”
“這些人身上煞氣極重,必定殺過無數人。”
“看那甲胄上的斑斑血跡…簡直就是一群殺神啊!”
“剛才進去的,想必就是白魔鬼的首領吧,如此年輕,真是不可思議。”
“金州副都督?前途不可限量啊。”
“金州?好像是在金山腳下吧。”
“北疆四州之一,大王的直屬麾下勢力。”
眾人低聲談論之間,一名部落首領忽然想到了什么,睜大了眼睛道。
“李驍?我想起來他是誰了,怪不得這名字如此耳熟。”
眾人聞言,紛紛轉頭看去。
“誰?”
“楚國駙馬。”
“楚國長公主的夫婿,大王的妹夫。”
“嘶~”
聽到李驍的這一身份,所有首領皆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表。
沒想到他不只是金州的副都督,白甲軍的統領,竟然還是蕭思摩的妹夫?
楚國長公主的名號誰沒聽過?
當年承天女皇的小女兒,蕭氏一族的掌上明珠。
傳說中長相極美,是北疆草原上最美麗的女子了。
只不過由于她那高不可攀的身份,再加上曾經與大賀家族的關系,導致很多人不敢有絲毫僭越之心。
但是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楚國長公主如今竟然嫁給了一個毛頭小子?
盡管這些人心里都是羨慕嫉妒恨,但是也清楚的很。
李驍的身份非同小可,他不僅是蕭思摩麾下的得力干將,與大王的姻親關系使他地位變得更加顯赫。
一旦蕭思摩坐上了那個位置,那么李驍就是貨真價實的駙馬,前途更加不可限量。
說不定,以后他們這些人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呢。
帳內,蕭思摩端坐主位,見李驍入內,微微頷首示意。
李驍撫胸行禮,神情恭敬卻不失威嚴。
“李驍,拜見大人。”
“嗯,不必多禮。”
蕭思摩輕輕的點頭,沉聲道:“這一戰,你干的很漂亮。”
“一舉蕩平了拔賽干部,活捉了提亞爾。”
“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記你大功一件。”蕭思摩面露微笑,淡淡的說道。
李驍再次拜謝:“謝大人。”
“此戰,全賴大人戰略深遠,金州將士用命,末將不過是出了一點微薄之力罷了。”
而就在李驍的話剛剛說完,坐在旁邊位置上的蕭凜撻卻是冷冷的笑了起來。
“你李副都督的確是只出了一點微薄之力。”
“可是,你的其他力氣卻用在別的地方了。”
聽到蕭凜撻的話,李驍就知道這個家伙是不會放過任何攻擊自己的機會。
下一秒,只見蕭凜撻站起身來,對著蕭思摩狀告道:“李驍雖立戰功,卻行事乖張,是非不辨,殘害忠良。”
“多羅處半部明明已經歸順我東都,甚至為了表明忠心,其俟斤還親手斬下了和敦的頭顱,與王廷徹底決裂。”
“可是,如此赤誠忠心之部,竟遭李驍迫害。”
“就在日前,多羅處半部被李驍的軍隊攻破。”
“此等行徑,致使七河諸部惶恐不安。”
“大王,李驍肆意濫殺無辜,攻伐友軍,實在罪無可恕。”
“還請大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