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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北疆鐵騎,恐怖如斯

  拔賽干部落被滅亡的消息,像風一樣迅速傳遍了周圍的游牧部落。

  所有人都被北疆軍所展現出的強大戰斗力所震撼。

  要知道,拔賽干部落在七河諸部中的實力,可算不上弱。

  但即便這樣,依舊被一支來自北疆的軍隊給一舉消滅了?

  “北疆鐵騎,恐怖如斯!”

  “他們不是人,是一群穿著白色鎧甲,從雪山來的魔鬼。”

  “蕭大王的麾下有如此恐怖的軍隊,怪不得能將乃蠻人打的落花流水。”

  “看來這一場仗,蕭大王是贏定了。”

  “以后,王廷就要改姓蕭了。”

  “還好,我們已經提前向東都送去了重禮,蕭大王應該不會為難我們。”

  “準備好兵馬,跟隨蕭大王一起征討昏君。”

  七河諸部議論紛紛,全部被拔賽干部被滅的消息所震驚。

  同時也在慶幸,幸好自己已經歸順了東都,否則肯定也會落的和拔賽干部落一樣的下場。

  于是,即便是那些原本中立的部落,也紛紛開始改弦易幟,準備迎接王師的到來。

  “偉大的陛下將于近日抵達自己忠實的七河草原。”

  與此同時,塔爾漢還在慶幸自己的選擇。

  及時的向蕭思摩進行了‘投誠’,否則現如今的結局恐怕也不會比拔賽干部好多少。

  可是就在這天中午,一聲凄厲的呼喊瞬間打破了多羅處半部的寧靜。

  一名牧民從遠方疾馳而來。

  他的衣衫被狂風吹得獵獵作響,臉上滿是驚恐與疲憊,嘴里不停地大喊著。

  “白魔鬼,白魔鬼來了!”

  這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部落中迅速傳開。

  多羅處半部的牧民們頓時大驚失色。

  他們早已聽聞拔賽干部被滅的消息,那個被稱為“白魔鬼”的神秘軍隊,如同噩夢一般縈繞在他們心頭。

  如今,這可怕的傳聞竟變成了現實,白魔鬼真的朝著自己的部落來了?

  多羅處半部的實力與拔賽干部相當。

  根本不可能是白魔鬼的對手。

  與此同時,大帳中的塔爾漢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是震驚不已,沉重之情難以掩飾。

  不過想到自己已經歸順了蕭思摩,甚至還獻上了自己和敦的‘腦袋’。

  這番舉動顯然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誠心,與王廷撕破了臉皮。

  按理說,東都軍應該不會再為難自己了。

  想到這里,他稍稍鎮定下來,安撫牧民們:“大家不要慌,我們已經向蕭思摩大人投誠,東都軍不會對我們不利。”

  盡管如此,塔爾漢還是下令做好戰斗準備,以防萬一。

  同時,他還讓人去告訴和敦,一定要藏好,別漏了餡。

  而就在那名牧民回來報信后的不到半刻鐘,牧民們便是肉眼看見了,在北方的草原上,一支軍隊正快速地朝著多羅處半部逼近。

  為首的是一群白甲騎兵,他們宛如從地獄中殺出的惡魔,氣勢洶洶。

  “轟轟轟轟”

  戰馬鐵蹄踏碎草浪,揚起漫天塵土,馬蹄聲如滾滾雷鳴,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每一次踏地都仿佛是戰鼓在轟鳴,宣告著他們的到來。

  經歷了昨天的激戰,他們身上的甲胄已被鮮血染紅。

  原本灰白的棉甲此刻呈現出暗紅色,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

  當先那面金色的日月戰旗獵獵作響,,旗面上干涸的血跡為日月輪廓添上幾分詭異,恰似草原上升起的兩輪血色日月。

  多羅處半部的牧民們遠遠望見這支軍隊,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白魔鬼的傳說在他們腦海中不斷回響——這支軍隊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恐懼如同陰影般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塔爾漢站在部落前,握緊了手中的刀柄,心中暗自祈禱自己的投誠能夠換來平安。

  然而,面對那支越來越近的暗紅色鐵騎,他的心中依舊充滿了不安與疑慮。

  不過還是強作鎮定,對著慌亂的牧民們高聲喝道:“都不要慌。”

  “我們已經投降了蕭大王,東都軍不會攻擊我們的!”

  他的聲音在冷風中顯得格外嘶啞,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說著,他指向了旁邊的一面旗幟,上面寫著一個醒目的“蕭”字。

  這是所有前往東都拜見蕭思摩的部落都被賜予的旗幟,象征著他們的歸順與忠誠。

  塔爾漢深信,這面旗幟能確保東都軍在七河流域作戰時,不會誤傷自己。

  隨后,塔爾漢命令一名騎兵高舉那面蕭字大旗,朝著迎面而來的東都軍疾馳而去。

  那名騎兵一邊揮舞旗幟,一邊用契丹語高聲喊道:“我們是多羅處半部,已向大王投誠。”

  “請將軍明鑒,我們并無敵意!”

  然而,面對這名士兵的大喊聲,李驍卻是冷笑一聲。

  “一面破旗,還當成了寶貝。”

  殊不知,這玩意的解釋權在李驍手中。

  他說沒用,這就是一塊破抹布。

  隨即,李驍直接拉弓搭箭。

  “簌”

  伴隨著一聲箭矢的呼嘯,百米開外,精準地射中了那名騎兵的胸膛。

  他慘叫一聲,從馬背上跌落,蕭字大旗也隨之重重摔在地上,被馬蹄踐踏得面目全非。

  塔爾漢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和難以置信。

  “該死!”

  “為什么這樣?”

  這一刻終于明白,這支東都軍根本不是誤闖多羅處半部的領地,而是沖著他們來的。

  可他明明已經投降了蕭思摩,東都軍為什么還要攻擊自己?

  難道自己假投降的計劃被泄露了?

  他的心中瞬間涌起一股寒意,嘶啞的聲音對士兵們喊道:“準備戰斗!”

  “快,準備戰斗!”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白甲軍的速度快得驚人,轉眼間便逼近了部落。

  最前排的白甲騎兵紛紛拉弓搭箭,箭矢如雨點般傾瀉而下。

  牧民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已倒下一片。

  慘叫聲、哭喊聲瞬間淹沒了整個部落。

  三輪箭雨過后,伴隨著李驍的一聲令下。

  “散開。”

  白甲軍迅速分成左右兩路,向部落兩側包抄而去。

  緊接著,白甲軍的身后露出了真正的殺器,一百名身穿重甲的具裝甲騎。

  塔爾漢看到這一幕,瞳孔驟然收縮,睚眥欲裂地喊道:“具裝甲騎,是具裝甲騎!”

  “全部散開。”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具裝甲騎是草原上最恐怖的兵種,他們的戰馬和騎士都被厚重的鐵甲包裹,沖鋒時如同一座移動的鋼鐵堡壘,無人能擋。

  若是在平常時期,他可以帶著士兵們迅速散開,不與具裝甲騎接觸。

  但是誰讓他被蕭思摩那個狗東西蒙蔽了呢。

  最初還妄想著與這支東都軍和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白甲軍已經在兩側開始了對多羅處半部的包圍。

  這個時候,可供牧民們分散的空間就小了。

  具裝甲騎開始了沖鋒!

  “轟轟轟”

  “殺”

  “碾碎他們!”

  他們的鐵蹄踏碎了草皮,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牧民們倉促組成的防線在具裝甲騎面前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被撕得粉碎。

  許多人甚至來不及逃跑,便摔落馬下,被鐵蹄碾成了肉泥。

  白甲軍緊隨其后,沖進了部落之中。

  他們揮舞著鉤鐮槍和彎刀,見人就殺,毫不留情。

  鮮血染紅了草地,哀嚎聲此起彼伏。

  李大山等六名百戶率領的普通士兵則是繼續向兩側包抄過去,將整個部落團團圍住。

  戰斗進行得異常迅速。

  多羅處半部的牧民們雖然拼死抵抗,但在東都軍的鐵蹄下,他們的反抗顯得如此無力。

  很快,部落中便尸橫遍野,死傷慘重。

  塔爾漢被幾名白甲兵按倒在地,臉上滿是塵土和血跡。

  他掙扎著抬起頭,看到自己的部落已經化為一片廢墟,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絕望。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大聲的咆哮說道。

  “蕭思摩,你不得好死!”

  而李驍見此,叫來忽圖問道:“他在喊什么?”

  七河流域乃是曾經西突厥的統治中心。

  很多部落,受到突厥的影響,改變了原本的語言,全部說起了突厥語。

  其實在這個時代,中亞的突厥化非常嚴重。

  突厥語在很多地方都成了通用語言,甚至比契丹話還好使呢。

  忽圖原本身處的折蘭部,就是一個突厥化的部落。

  于是便翻譯說道:“主人,他在罵蕭思摩大人,說他是混蛋。”

  李驍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家伙,看人倒是挺準。”

  塔爾漢被按倒在地,仍在奮力掙扎,他的臉龐上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口中不斷咒罵著。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名身披染血白甲的將領策馬而來。

  那人的甲胄上血跡斑斑,在陽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仿佛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

  塔爾漢掙扎著抬起頭,咬牙切齒地問道:“為什么?”

  “你們為什么要屠戮我的部落?”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似乎還抱有一絲僥幸,希望蕭思摩并未察覺他假投降的真相。

  而他想的也沒錯。

  這次,的確是李驍的私自行動。

  李驍曾立下誓言,所有覬覦蕭燕燕的人,都將付出滅族的代價。如今,他兌現了自己的諾言。

  李驍冷冷地注視著塔爾漢,目光如刀鋒般刺入他的心底。

  緩緩開口,聲音冰冷而低沉:“拔賽干部的俟斤提亞爾,乃是蕭思摩大人點名必死的要犯。”

  “他逃到了你們多羅處半部,你不僅沒有揭發,反而包庇了他。”

  “塔爾漢,你可知罪?”

  塔爾漢聞言,瞬間愣住了。

  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困惑,脫口而出:“不!”

  “我沒有!”

  “這些時日,我一直未曾見過提亞爾,更不可能包庇他!”

  然而,他的辯解還未說完,李驍身后的兩名士兵便牽著一匹馬走了過來。

  馬背上馱著一個被捆綁著的男人,渾身血跡斑斑,奄奄一息。

  士兵們將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李驍淡淡地說道:“現在,你見到了。”

  此話一出,塔爾漢瞬間懵逼。

  這也行?

  “不”

  “你這是栽贓陷害。”

  “我要見大王。”

  看到李驍如此無恥,塔爾漢直接破防,不斷的掙扎,對著李驍破口大罵。

  他現在已經確定,進攻多羅處半部的行為,蕭思摩可能不清楚。

  應該是眼前這名年輕將領自己的決定。

  可是為什么?

  自己根本不認識他,更不可能得罪他啊!

  為什么要這樣陷害自己。

  “紅顏禍水!”

  “有些女人,不是你能夠覬覦的。”李驍輕聲呢喃淡淡的說道。

  而在接下來對多羅處半部搜刮戰利品的時候,李驍卻忽然攔住了一隊士兵。

  他們正押送著一群女俘,前往臨時設置的女俘營去。

  “這些人是從哪里抓住的?”

  李驍沉聲問道,目光卻是略帶打量的看向了其中一名女俘虜。

  這個女子大約二十歲左右,盡管身上穿著一身破舊的羊皮,像是普通的婦女,臉上也臟兮兮的,看不出真實的樣貌。

  但是那種氣質卻與周圍的普通游牧婦女格格不入。

  而且身邊還總有兩名女子,隱隱的以她為中心。

  李驍可以確認,這絕不是普通的女人,身份必然不一般。

  “是在那邊的帳篷里。”

  領頭的一名什戶,指向了遠處的一片帳篷,回答說道。

  李驍轉頭看去,發現那里的帳篷低矮破舊,一看就知道是部落中的下層人的居所。

  但以眼前這名女子的形態來說,絕不可能是下層女子。

  “去把他的臉給洗干凈了。”

  李驍沉聲吩咐說道。

  旁邊的忽圖立馬解開了腰間的水囊,讓人按住女人,自己則是動手給她洗了一把臉。

  “不要。”

  “滾開”

  “啊啊,救命”

  在這個過程中,女人在不斷的掙扎,平日里養尊處優的生活,似乎讓他一時難以習慣這般被牲口一樣的對待。

  很快,當臉上的污漬被洗凈,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一張驚艷的臉龐。

  “行了”

  李驍立馬阻止了,忽圖的進一步清洗。

  “這個女人的身份不一般,既然不肯說,就送去我的大帳。”

  “好好的靠問一番。”

  “必須逼她吐出實情。”

  戰斗結束的很快,到了下午,金州軍繼續整理戰利品,救治傷員,登記戰功。

  晚上,依舊是殺牛宰羊,大吃一番,然后就是徹夜狂歡。

  多羅處半部的女人,聲音響徹夜空。

  與此同時,李驍同樣也在大帳中賣力的靠問那名女子的真實身份。

  聽著大帳內,因為李驍太過于蠻橫用力,而導致女人不斷的傳出慘叫聲。

  被綁在大帳外面的塔爾漢心頭都在滴血。

  心疼的不行,自己都沒舍得這樣粗暴過啊。

  “嗚嗚嗚嗚”

  “不”

  塔爾漢不斷的掙扎,面露猙獰,眼睛充血,仿佛要爆開了一般。

  可惜根本無濟于事,不只是被捆綁了起來,甚至為了不打攪李驍的審問,連嘴巴都給堵的死死的。

  最終,一個時辰之后,被鞭打的如同爛泥一般的女人,被扔出了帳外。

  自從昨天晚上,經歷過那個女人的刺殺之后。

  李驍變得更加小心了起來。

  對于這種搶來的女人,不會再留在帳篷里面過夜。

  用完就扔。

  而塔爾漢看著被鞭打的傷痕累累的和敦,內心無比的悲痛,心疼的淚流不止。

  憤怒于自己的無能與懦弱,不能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

  只能無力的不斷用腦袋撞地。

  金州軍留在多羅處半部的地盤上,休整了三日,同時也是為了等待蕭思摩大軍的到來。

  這三天的時間中,不時地能夠看到一些女人的尸體被抬出帳篷,扔到了草原上任由禿鷲啃噬。

  她們的身上傷痕累累,甚至有些人的下肢都呈現出不正常的角度。

  可以想象,這三天的時間內她們經歷了何等的瘋狂。

  但戰爭就是如此。

  緊張而危險的殺戮,正慢慢的侵蝕著士兵們的心神,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場戰爭中死去。

  導致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暴虐的情緒正在滋生。

  用這種蠻橫而暴力的方式去解決,總比在沉默中積攢情緒。

  最終導致炸營,要好百倍。

  而且也就是因為七河流域不缺少食物,金州軍攻破了兩個部落,不缺少牛羊肉食。

  要是換做戰亂時期的中原王朝,這些女人的命運恐怕還會更加悲慘。

  三日后,蕭思摩大軍抵達。

  大帳之外,一群七河部落的首領們神色凝重,靜靜地佇立著,等待著蕭思摩的召喚。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低沉的馬蹄聲。

  這些部落首領們紛紛循聲望去,只見一支二十人左右的騎兵隊伍疾馳而來。

  他們身披染血的白甲,血跡斑駁,仿佛歷經無數廝殺,在日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盡管只有二十人,但他們所展現出的氣勢,卻仿若百人鐵騎沖鋒,馬蹄踏地,揚起滾滾煙塵。

  部落首領們見狀,頓時心中暗自震驚。

  幾天來聽說的傳聞瞬間涌上心頭,有人驚恐地脫口而出:“白魔鬼!”

  “他們是白魔鬼!”

  眾人皆知,蕭思摩麾下有一支白甲騎兵,戰斗力強悍,無堅不摧,所到之處血流成河。

  多羅處半部和巴塞干部,這兩個曾經強盛的部落,在其攻擊下,如大廈傾頹,轟然覆滅。

  這支白甲騎兵,已然成為七河諸部的噩夢,被冠上了“白魔鬼”的恐怖名號。

  今日,他們終于親眼目睹了這令人膽寒的存在。

  雖僅二十騎,卻殺氣凜然,甲胄上的血跡仿佛在無聲訴說著他們的赫赫戰功。

  騎兵行至帳前,所有人整齊劃一地翻身下馬。

  為首的年輕將領目光冷峻,掃視眾人一眼,隨即大步邁向大帳。

  他身形挺拔,步履沉穩,周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

  帳外的首領們感受到這股威壓,紛紛低頭避讓,無一人敢與之對視,唯恐觸怒這位白魔鬼的首領,招致滅頂之災。

  就在此時,大帳外的親兵高聲喊道:“宣,金州副都督李驍入帳。”

  李驍聞言,大步上前,將腰間的騎兵刀解下,遞給帳外的親衛,昂首闊步走進了大帳。

  待他進去之后,帳外的游牧首領們如釋重負,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瞬間消散。

  眾人相互之間,紛紛低聲交談起來。

  “沒想到今日,竟能見到傳說中的白魔鬼軍團。”

  “這些人身上煞氣極重,必定殺過無數人。”

  “看那甲胄上的斑斑血跡…簡直就是一群殺神啊!”

  “剛才進去的,想必就是白魔鬼的首領吧,如此年輕,真是不可思議。”

  “金州副都督?前途不可限量啊。”

  “金州?好像是在金山腳下吧。”

  “北疆四州之一,大王的直屬麾下勢力。”

  眾人低聲談論之間,一名部落首領忽然想到了什么,睜大了眼睛道。

  “李驍?我想起來他是誰了,怪不得這名字如此耳熟。”

  眾人聞言,紛紛轉頭看去。

  “誰?”

  “楚國駙馬。”

  “楚國長公主的夫婿,大王的妹夫。”

  “嘶~”

  聽到李驍的這一身份,所有首領皆倒吸一口涼氣,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表。

  沒想到他不只是金州的副都督,白甲軍的統領,竟然還是蕭思摩的妹夫?

  楚國長公主的名號誰沒聽過?

  當年承天女皇的小女兒,蕭氏一族的掌上明珠。

  傳說中長相極美,是北疆草原上最美麗的女子了。

  只不過由于她那高不可攀的身份,再加上曾經與大賀家族的關系,導致很多人不敢有絲毫僭越之心。

  但是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楚國長公主如今竟然嫁給了一個毛頭小子?

  盡管這些人心里都是羨慕嫉妒恨,但是也清楚的很。

  李驍的身份非同小可,他不僅是蕭思摩麾下的得力干將,與大王的姻親關系使他地位變得更加顯赫。

  一旦蕭思摩坐上了那個位置,那么李驍就是貨真價實的駙馬,前途更加不可限量。

  說不定,以后他們這些人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呢。

  帳內,蕭思摩端坐主位,見李驍入內,微微頷首示意。

  李驍撫胸行禮,神情恭敬卻不失威嚴。

  “李驍,拜見大人。”

  “嗯,不必多禮。”

  蕭思摩輕輕的點頭,沉聲道:“這一戰,你干的很漂亮。”

  “一舉蕩平了拔賽干部,活捉了提亞爾。”

  “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記你大功一件。”蕭思摩面露微笑,淡淡的說道。

  李驍再次拜謝:“謝大人。”

  “此戰,全賴大人戰略深遠,金州將士用命,末將不過是出了一點微薄之力罷了。”

  而就在李驍的話剛剛說完,坐在旁邊位置上的蕭凜撻卻是冷冷的笑了起來。

  “你李副都督的確是只出了一點微薄之力。”

  “可是,你的其他力氣卻用在別的地方了。”

  聽到蕭凜撻的話,李驍就知道這個家伙是不會放過任何攻擊自己的機會。

  下一秒,只見蕭凜撻站起身來,對著蕭思摩狀告道:“李驍雖立戰功,卻行事乖張,是非不辨,殘害忠良。”

  “多羅處半部明明已經歸順我東都,甚至為了表明忠心,其俟斤還親手斬下了和敦的頭顱,與王廷徹底決裂。”

  “可是,如此赤誠忠心之部,竟遭李驍迫害。”

  “就在日前,多羅處半部被李驍的軍隊攻破。”

  “此等行徑,致使七河諸部惶恐不安。”

  “大王,李驍肆意濫殺無辜,攻伐友軍,實在罪無可恕。”

  “還請大王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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