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間有大恐怖,但這與忍界不相干,嗯,完全不相干。
半人馬座有三體人,壓根也不干擾地球人打了好幾千年的戰爭。
羽真對大筒木一族強度是有預估的,就算那個坐標的位置是大筒木一族的源起之地,但這種情況下一般大筒木也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威脅才對。
他思來想去,終于在記憶的角落里翻出了點陳芝麻爛谷子…好像有個玩意叫做大筒木之祖吧?
跟奧特之父似的,這個大筒木之祖好像不一般。
這個大筒木之祖似乎已經死了,又似乎生命形態得到了升華…
此時的羽真明明已經很有實力了,但恍惚間他又感覺自己回歸了炮灰狀態…這,這不對吧?充值都沖到了怪身上?
好在那東西就算不是“盲目癡愚之神”,但也差不多,至少它沒有那么強的自主意識和攻擊性,否則忍界發生的故事就不是“家庭倫理之眼睛傳奇”,而是“吞噬星空”了。
但不管怎么說,羽真沒有徹底打通空間通道是一件好事。空間沒有被打通,兩側的坐標就不會各自明確下來,某些力量與窺視也就傳導不過來。
“呼,我這剛活過來就這么驚險刺激?老人家的心臟有點受不了啊…太遠了,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羽真的查克拉消耗了個七七八八,所以今天的“探險活動”就此結束。
他稍微打掃了一下這個房間,甚至幫忙拭去了老冰棍身上的灰塵…像文玩核桃啊、蟈蟈葫蘆啊之類的東西,得盤才行,不盤不好看…這才在這里打地鋪休息了一晚上。
晚上,已經達到無悲無喜、氣場平和之境界的羽真,本來應該安然入睡的,然而可能是虛空中發生的事情令他印象過于深刻,他居然做了幻夢。
在夢中,一個頭生雙角、身形巨大而虛幻的立于虛空之中的人影,以一雙九勾玉輪回眼俯視著那顆昏黃的星球。
突然之間,他的聲音穿透無盡虛空、傳到了每個生靈的耳中:
“大太太和花匠找回來了嗎?”
羽真猛然驚醒,他像是背上按了彈簧一樣瞬間坐直,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夢境,是否預示著什么?
額,不對,大筒木之祖怎么說話帶著天津味兒?
好吧,其實不用想的那么深刻,羽真畢竟是個偷了大筒木東西的人,因此在面對大筒木之祖的時候,起碼在道德層面上,他多多少少是有點虧心的。
額,也不是虧心,他是擔心被追債。
但無論如何,在眼下這個時間節點基本上“天下無敵”的羽真,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后,本來打算休養生息的他,對實力的追求又重新迫切了起來。
羽真花費了千年修行陰陽遁,這時候對于陰陽遁的掌控度已經超越如臂使指的層次了,本著一步一個腳印的原則,接下來他應該追求的無非只是仙術而已。
仙術是短期目標,長期目標是血繼網羅。
不過血繼網羅之前,其實還有個階段性成果,那就是求道玉…如果一個忍者獲取求道玉的方式并不是進化、升格或者六道仙人的賦予的話,那么求道玉的修行其實是可以跟血繼網羅的修行聯系在一起的。
盤點一下忍界的歷史,靠自我修行獲得求道玉的人,從頭到尾好像只有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而已。
此后,大筒木羽衣習得血繼網羅,而大筒木羽村的最高成就止于求道玉。
求道玉這東西,跟血繼網羅類似,都是由五屬性查克拉再加陰陽遁結合而成的,或者可以這么說,七屬性在身外融合就是求道玉,在身內融會貫通就是血繼網羅。
相比于仙術或者仙人模式,血繼網羅依然顯得很遙遠,但不論如何,此時的羽真并不會犯方向性的錯誤。
“雖然我剛剛蘇醒,且才從那里返回,但…看來還是得做一次‘notbecausetheyareeasy,butbecausetheyarehard’的事情。”
羽真剛從月球返回,卻又決定返回月球一次。因為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是兄弟二人,你不能只從羽衣身上學東西而不從羽村身上學東西,這對羽村來說是不公平的。
兩次“登月”,前后情況不一樣,原來羽真藏身在月球之中,考慮的問題只是安安靜靜地活到后世而已,除此之外不做他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浪費了千年時間,然而如果這段時間不是以植物人的狀態度過的話,誰又能保證他可以一路撐到現在呢?
一切都是有緣由的,現在再重新開始學習新技術也不算晚。
相比于學習仙術,羽真決定先返回月球一次。
因為對于此時的他來說,去往月球比去往秘境要簡單得多…他的白眼之中就有月球的坐標。
這就相當于后世宇航員上空間站比他從五環到二環容易一樣。
對于羽真來說,不作死就不會死,比起他此前的舉動,這種時空穿梭當然沒什么危險性。
羽真沒有著急行動,第二天,他在木葉之中閑逛了起來…對于老登版羽真來說,木葉是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時間不可能不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跡,羽真的臉和身體狀態雖然很年輕,但他的心態還是挺老的。
此時的木葉發展了三十年,已經有相當多平民生活在這個村子里了,一方面忍族中的人從來不全都是忍者,木葉一開始搞“忍族大融合”的時候,就有不少平民成為了第一批的木葉居民。
甚至可以這么說,隨著木葉人口基數的不斷增加,各忍族中忍者占總人口的比例正在呈現逐年下降的趨勢…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一種好現象。
忍者的比例越低,也就意味著這里距離“窮兵黷武”越遠。
另一方面,有不少周圍的居民遷居到了村子里。
木葉說是村子,其實是城鎮,這種規模的城鎮,對于周圍的人口是有著虹吸效應的。
一般人需要忍者們的保護,而忍者們也需要一般人的生產與勞作能力…只有龐大的人口才能支撐起這個城鎮的生產生活、正常運轉。
還是那句話,忍者們基本上不搞生產活動,這些工作崗位自然就需要平民來負責。
有了這樣的社會分工,也就沒必要詬病忍者們了,大家這算是各司其職。
度過了最初“恍如隔世”的不適感之后,羽真感覺村子里的景象逐漸熟悉了起來。
在路過一個花店的時候,他突然駐足,稍作思考,然后走了進去。
“店主,把這幾束花給我包起來吧。”
店主正蹲在地上整理花盆,他雙手沾滿了泥土與肥料,一時之間顧不上起身迎客,只能努力偏著腦袋問道:
“客人,您想要什么?”
“讓我想想,白菊、勿忘我、滿天星、天堂鳥,都來一些…不,我全要了。”
“客人,您這個訂量,我們可以給您折扣…羽、羽真大人?”
這不是來買花束的,而是來搞批發的,聽到客人的需求之后,店主這才慌忙站起身來,隨后,他才認出了羽真的樣貌。
“羽真大人,我怎么感覺您變得更年輕了?”
這話就顯得有些自來熟了。
“你是…”
“羽真大人,我是曾經是熒火的忍者,出身山中一族,現在退休了,做點小生意…”
他不想被認定為逃兵,于是在說話的時候挽起了左臂衣袖與左腿褲腳,露出了慘白的肢體。
“我對義肢的適應度不高,無法繼續高強度作戰了。”
羽真后退一步,抬頭看了看花店的招牌,發現上面果然寫著山中二字…店主的生意沒白做,他先提自己是熒火忍者,再提自己是山中族人,當然會讓羽真聽著很舒服。
“我看看…”
羽真一高興,那肯定是有好處的,他捏著對方的手腕,用陰陽遁調整著他的身體,讓他能充分適應身上的義肢…這也就是對方裝上義肢了,否則羽真非得表演一個斷肢再生。
忍者們對于義肢的適應情況,當然有好有壞,有的在換上了義肢之后,戰斗力甚至能增加,而有的人換上義肢之后,只能保留肢體的基本能力,卻無法再重返戰場了…不過這也不見得是什么壞事就是了。
羽真松開手之后,店主立刻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他身上的各種違和感都消失了。
“羽真大人,您…我…”
“少磕巴,還不把我要的花包起來?”
“是,羽真大人。”
話是這么說,店主還是先往后面取了一條熱毛巾…剛剛羽真接觸他的時候,手上沾上了一些泥土。
他先是讓羽真擦擦手,然后這才麻溜的開始包花。
羽真一邊擦手,一邊進行復雜的心理活動,心說我這么多年以來一直給仙人當弟子,后來又是養老婆養兒子,這都給我搞忘了,原來我是大人物啊。
“羽真大人,包好了。”
店主不做忍者好多年,生活技能已經加滿了點,他很快就完成了手上的工作。
然后,大人物一摸兜,額,沒錢。
羽真穿得這么素,白衣白發的樣子,一看就是那種不沾錢的主…小登版羽真肯定隨身帶錢,但現在的羽真是從千年前回來的老登羽真。
讓他掏錢有點難為人了,他生活過的那些年代壓根也不需要錢這種東西呀。
“羽真大人,我怎么能收您的錢,身為熒火忍者,如果能幫上您的忙的話,那是我莫大的榮幸。”
店主情商拉滿,而且不去提剛剛羽真幫他調理身體的事情…提這個,那雙方就是交換了,“交換”哪里比得上他對熒火、對羽真大人的“奉獻”好聽?
“不不,不付錢那不成了老賴了,老賴是世界上最低賤的人,甚至都不是人…給我張紙,我給你簽單,你去找秀之要錢。”
“一定要去,不然這件事我唯你是問。”
羽真其實不是無差別地鄙視所有老賴,他只是鄙視某一個老賴而已,實質上那個老賴一直沒有還錢…千年以來,羽真的心態成熟了,但沒完全熟透。
或者說他的心態定型了,以后他很難再討厭些什么,但以前討厭的東西,他會一直討厭下去。
羽真簽了單,帶上花束,就此離開。
店主滿懷感激地目送著他的背影。
錢還是要去要的,現在這筆買賣等于是個體戶對公家單位,沒有不收錢的道理。店主當然沒有理由收羽真的錢,他是發自真心地樂于幫羽真的忙,但現在嘛…呵呵,生活嘛,總得狡諧一點。
更重要的是,如果不去要錢,那店主怎么有機會吹噓他與羽真大人的接觸、羽真大人認可他的花、甚至幫他調理身體的事情呢?
羽真抱著一大堆花束,等轉了個彎,周圍無人之后,他這才把花收進了異空間之中。
晚上,羽真感覺自己的查克拉恢復了個七七八八,他這才再次打開時空通道,一步跨越重重空間,從地面來到了月球上。
月球還是那么的寂寥,似乎千年的時光并沒有給它帶來多少變化。
羽真來到月球之后,先是看了一眼遠處灰蒙蒙的城市,但卻沒有著急進入其中,而是轉頭來到了城市不遠處的一片墓園之中。
安定的環境使得月球上的一切都缺乏侵蝕性,在墓園之中,羽真很快就找到了幾座墓碑。
墓碑上刻印著來自千年前的文字,無比堅定地說明著墓主人的身份。
這片墓地被打掃的干干凈凈,說明大筒木長月的后人還在。
羽真伸手從異空間中取出了幾束花,將它們一一擺放在幾個熟悉的名字面前。
“跨越千年的重逢…話這么說,沒什么錯吧?”
就在羽真看望老朋友的時候,另一個來到墓園中的忍者發現了他的身影,再考慮到他身處的位置,于是這人只能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羽真的身前。
“年輕人,你是…”
由于羽真剛剛使用了時空間忍術,所以這時候他是維持著白眼狀態的,再加上他身上穿著大筒木傳統風格的衣服,所以這個忍者把他當成自己的族人了。
他以為羽真是個年輕人,然而當他看到那雙白眼,感受著其中傳來的無盡滄桑之后,情緒立刻緊繃了起來。
“壞菜,這是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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