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丟人、玩具、尊師重道
盡管羽真恢復查克拉的時候正身處于結界之中，但像未來版本的九喇嘛那樣能感知到忍界正在發生某種變化的人，其實還是有的。
只不過這個人的感知沒有那么的明晰，顯得很是模糊而已…他感覺有事情發生了，但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忍界發生的變化究竟與自己有沒有相關性。
嗯，這個人正是“孵蛋者”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走的這條開眼之路其實是比較艱難的，但沒辦法，黑絕就是這么篡改的宇智波石板…斑自以為掌握了忍界的終極秘密，然而實際上他掌握的情報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
比如，相比于奪取阿修羅之力，然后再耗費大量時間將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孵化成輪回眼，其實直接奪取“六道仙人之力”要便捷高效得多…反正都是要啃人，為什么要啃柱間，而不是直接啃六道仙人呢？
開眼需要的陰陽之力，六道仙人一人兼備而且品質更高。
可惜這種事情黑絕做不到，他要是能接觸到六道仙人的遺體的話，哪還用得著啃肉，直接摳眼睛不好嗎？
可惜羽真守護了六道仙人的遺體，隨后六道仙人查克拉版拿回了輪回眼的力量，這時候再想啃六道仙人一口的話…且不說“狂人日記”帶來的不道德不衛生問題，這時候羽真已經將六道仙人封棺了。
再后來，羽真將六道仙人的遺體交給了漩渦一族，這個信息黑絕是無法察覺到的。
因為在六道仙人以及他剛死去的那個年代，黑絕的活躍度是很低的，它在相當長時間內，只敢圍著因陀羅打轉。
只是搞了點小事就差點被羽衣羽村兄弟察覺到，與羽真的“接觸”也是通過因陀羅進行的…黑絕大概知道有個叫做“甘”的忍者阻撓了“逆子死而月分”大好計劃，它甚至將這個倒霉的忍宗忍者恨之入骨。
然而它并不能把“甘”與“羽真”這兩重身份對照起來。
六道仙人活著的時候，羽真是六道仙人的跟屁蟲，不跟怎么借用輪回眼？
六道仙人死后，接觸羽真等于走入六道仙人的視野…黑絕對于六道仙人死后的作為，肯定是有一定預想的。
這個時候他已經跟因陀羅建立穩定聯系了，那還有什么可說的，繼續搞因陀羅不就行了？
然而黑絕大概沒想到因陀羅有點廢，在爭奪輪回眼的過程中，他居然被羽真嚇住了。
所以黑絕走上了收集因陀羅之力與阿修羅之力進化輪回眼的道路，可他還是沒想到因陀羅確實很廢…因陀羅到死也沒有啃上弟弟一口。
可能是因為阿修羅的口感實在不好吧。
至于另外一條獲得輪回眼的道路，比如找機會引來、干掉另一個有輪回眼的大筒木之類的，說實話，這種做法有點超出黑絕的想象力了。
總之，雖然羽真與因陀羅的接觸不多，但雙方之間是有因緣的。
因此，當那股熟悉的查克拉重新出現在忍界的時候，宇智波斑感受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違和感。
說不上為什么，就是感覺哪里不對勁，似乎有種不好的念頭縈繞在自己周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宇智波斑甚至感覺自己的半邊身體發冷、胳膊不由自主的發抖。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然后得了什么病…帕金森之類的。
“忍界，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宇智波斑忍不住地喃喃自語。
他早已獲得阿修羅之力，對于羽真這股熟悉的查克拉，他基本上擁有著雙份感知能力，只不過由于依附在他身上的查克拉只能間接傳導一些模糊的信息，他只能被搞的滿頭霧水。
柱間已死，憑依在他身上的阿修羅查克拉早已逸散在忍界，就算他被穢土轉生，這股查克拉也不會再次回到他身邊。
因此與之相對的因陀羅查克拉，目前相當于退休老大爺，失去了對手之后整日無事可做，剛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羽真的“出現”。
“算了，不管發生些什么，都與我無關…輪回眼，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得到進化？”
斑藏身在一個密封的地穴之中，哪怕感受到了某些事物，他依然不為所動…這種專注度還是值得稱道的。
正因為他藏得這么隱秘，就算有人意識到了他是在假死，也幾乎沒有辦法找到他。
“對了，六道仙人的遺體…漩渦一族還保存著仙人老師的遺體嗎？不會中途被黑絕偷走了吧？”
羽真結束了與九喇嘛的交流，雙方達成了“友好互助協議”之后，他正打算返回木葉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剛離開木葉（小登羽），就又返回木葉（老登羽），行為似乎前后矛盾，但羽真必須回木葉一次…一方面，他要把倒霉扉間的遺體送回去，另一方面，柱間的遺體有必要重新進行冰封。
其實如果漩渦水戶格外反感穢土轉生的話，這時候選擇將柱間的遺體火化掉羽真也能理解…還是那句話，穢土轉身這種術，不是正常人類能開發出的忍術。
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開發者的責任，跟其他使用者沒什么關系…忍術開發出來，總得讓人使用嘛。
六道仙人的遺體會被黑絕利用嗎？羽真很快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因為如果黑絕得手了的話，大筒木輝夜早就沖破封印了。
既然黑絕還在催熟宇智波斑，那就說明它拿不到仙人遺體。
如此說來，漩渦一族很好地保管了六道仙人的遺體…該不會保管到了現在吧？
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們很好的把羽真的“遺言”流傳到了現在。
仔細想想，羽真當時把六道仙人的遺體隨手丟棄的行為顯得有些過于草率了，顯得不夠尊重…不過沒辦法，誰讓當時羽真著急用棺材呢。
羽真能夠使用時空間忍術進行移動，但他沒有這么做，而是不緊不慢的往木葉趕。
數日之后，當羽真悄悄返回木葉，再次來到了那個召喚自己的地下空間，見到了漩渦水戶的時候，千手柱間已經躺在了那個棺材之中…
得，一棺傳三代、人走棺還在，神樹恒久遠、一棵永流傳，漩渦水戶還是懂得廢物利用的。
不對，水戶大概是看中了這副棺材的質量，所以才用來安置丈夫的吧？
不得不說，她眼光還真不錯。
“所以，水戶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我重新將柱間的遺體冰封嗎？”羽真對著漩渦水戶問道。
漩渦水戶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冰封吧，哎…扉間的這個術，我該說什么好呢？羽真大人，就算我們將我丈夫的遺體火化，也無法阻止其他人再次召喚他吧？如果某個人掌握了穢土轉生的話。”
漩渦水戶選擇冰封丈夫的遺體，是因為就算處理好這具遺體，也擋不住穢土轉生。
“理論上，如果柱間曾經在某場戰斗之中受過傷，比如有人啃了他一口，并且把這份血肉保存了下來，而他又恰好掌握了穢土轉生的話，那么他就可以召喚柱間了。”
羽真說著嘆了口氣，然后開始自責：
“這里面也有我的責任，多年前我主張使用柱間的細胞制造義肢，顯然這會造成他的身體組織的外流…這種事情不是管理嚴格就能避免的，總有人會覬覦柱間的力量，且嘗試獲得這種力量。”
“羽真大人，這不怪你，當時誰能想到會有這種事情。”
漩渦水戶當然不會責怪羽真，一來柱間細胞制造的義肢這些年來拯救了很多忍者，大家都感念初代火影的恩賜，這讓柱間死后，名聲反而越來越好，既沒有被遺忘也沒有被單調的符號化。
二來這件事情的責任主體非常明確，就是倒霉催的千手扉間瞎折騰而已，如果沒有穢土轉生，哪還有那么多事。
現在好了，每個稍強一點的忍者死后都要擔心自己的靈魂被奴役的問題了…千手扉間真是罪大惡極。
“哎，我有一種預感，往后穢土轉生這種禁術肯定會流傳出去，哪怕現在把它的術式、研究資料完全毀掉也于事無補了。”漩渦水戶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還真別說，事情還真被漩渦水戶說著了，她這種不好的預感來源其實很簡單…在忍界，事情總會沿著最糟糕的方向向前發展。
“穢土轉生畢竟不是一無是處，這種時候我們只能相信后人的智慧了。”
羽真還能說什么？反正這個術已經被開發出來了，而且罵名全都由千手扉間背負了，剩下的大家只需要可勁用就可以了…
一邊說著，羽真將躺在神樹棺材中的柱間再次冰封。
那就別火化了，留著當個手把件也好，多少能算有個念想。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曾經將六道仙人的遺體交給漩渦一族保管，所以有個小小的問題想要問你…仙人的遺體還在嗎？”
處理完了柱間的事情，并且將封印扉間遺體的卷軸交還給漩渦水戶之后，羽真開始打聽六道仙人遺體的事情。
“六道仙人的遺體？羽真大人將他的遺體交給了漩渦一族保管嗎？我…怎么沒聽說過這種事情？”
漩渦水戶貌似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
“嗯？六道仙人的遺體總不能丟了吧？”
丟人了呀…不對，丟仙人了呀！
羽真心說棄尸、協助棄尸可是大罪，更何況棄的還是六道仙人的尸體。
不對，羽真這時候應該感謝漩渦一族，在漫長的歷史之中，他們沒有像放棄六道仙人的遺體一樣，放棄他的“遺言”。
漩渦水戶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接著才像是抓住了什么線索一樣，她對著羽真說道：
“羽真大人，請跟我來，我要翻找族內的秘傳資料。”
六道仙人的遺體吧，時至今日貌似也沒什么用處了，但總不能真的搞丟了吧？
羽真沒辦法，只能跟在漩渦水戶的身后，前往了她的居所。
這些年以來，曾經的老族長雖然很長時間內都頂著族長的名號，但實際上早就不管事了，漩渦一族的內部事務一直受漩渦水戶管理，因此族內的各種隱秘資料也在她的掌握之中。
“羽真大人，請稍等。”
來到自己的居所之后，漩渦水戶也顧不上招待羽真，直接就一頭扎進某個房間之中，在浩如煙海的資料之中翻找了起來。
沒辦法，羽真只能盤膝坐在了庭院中的廊道下。
就在他百無聊賴，只能等待的時候，一個身影闖入了這里…是水戶的孫女綱手。
綱手不久前還見到過羽真，但等她再次見到羽真的時候，卻感覺嚇了一跳…因為此時的羽真，跟之前的羽真看著好像不太一樣。
綱手以及她的大姐頭葵，一向膽大包天，所以她立刻靠了過來，直接對著羽真說道：
“羽真大人，你回木葉了？你…看起來跟之前好像不一樣了。”
羽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發：“我頭發變白了。”
“咦，還真是。”
但樣貌的變化并不是引起綱手注意的關鍵，事實上無論是臉重新年輕化還是頭發由黑轉白，綱手一開始都沒有注意到…羽真的樣子看起來很和諧，并不會引起人的特別關注。
綱手察覺到的變化，應該是查克拉方面的變化。
這也提醒羽真，應該盡量隱藏一下自己的查克拉了，先前他并沒有關注到這點小事。
正當羽真這么想的時候，綱手也像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一樣，她對著羽真伸出了右手。
“嗯？這是什么意思？”
“葵姐告訴我，見到羽真大人的時候，要跟你握手。”
“握、握手？”
羽真后知后覺，絞盡腦汁的回憶了一番之后，才記起了自己把兩種血繼限界交給羽宮源葵的事情。
所以綱手這是表示我也要的意思？
不過這與其說是在索求力量，不如說是在跟長輩要玩具…姐姐有了新玩具，妹妹看到了，她當然也想要。
好在羽真手里還真有玩具，否則就下不來臺了。
他現在是“神樹俠”，神樹的能力能完成對于他木遁能力的全覆蓋…僅限于羽真自己的木遁，而非柱間那種木遁。
因此對于羽真而言，木遁血繼限界已經算是無用之物了。
這么想著，羽真伸手跟綱手握在了一起，并且將木遁讓渡給了對方…這下他可真是一滴都沒有了。
柱間出來給羽真打了個工，現在算付給他工資了。
綱手身上畢竟流淌著柱間的血，在得到了木遁血繼限界之后，她只是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一言不發的站到一邊去了。
這時候，漩渦水戶帶著好幾個卷軸走出了房間。
“咦，綱手，你來了？”
綱手格外安靜，像是沒有聽到水戶的話一樣。
水戶眉頭一皺，小孩靜悄悄、必定在作妖的道理她還是懂的，而且平時綱手也不是什么安分的孩子…安分的孩子能天天研究賭術么？
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她還有正事呢。
“羽真大人，這些卷軸上記錄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跟您要找的…遺體有沒有關系。”
她臉上似乎帶著點不好意思的神態。
羽真沒有注意到，他伸手拿過一個卷軸，然后很隨意地問道：
“卷軸？記錄的是什么？”
“咳，是一個封印術的誕生，羽真大人。”
“喔，封印術，你們漩渦擅長的東西…”
但羽真展開卷軸，只是掃了一眼之后，立刻像是屁股著火一樣跳了起來…
“尸鬼封盡？”
漩渦水戶臉上帶著歉意：
“根據族中記錄，上古時代漩渦一族確實在保護一具遺體，甚至因此遭受過攻擊，當時的族人為了防止敵人將這具遺體搶走，因此想把他藏在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異空間，這是族人們最初設想的‘藏尸之處’。”
“然后，不知道有誰提議，遺體是死人之物，既然與死相關，那就應該把他藏進冥土…也就是現在所說的凈土。”
“再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研究方向突然跑偏，大家把這具遺體開發成了一個縮小版凈土異空間…藏是藏起來了，除了族人們之外，誰也找不見這具遺體了。”
“再后來，大家覺得閑著也是閑著，最好把這個地方利用起來，所以…大家開始把各種東西封印進這具已經靈化的身體里。”
“雖然打開這個空間需要以生命為代價，但千年以來，總有那種價值或者危害超過一個人的生命，需要被封禁的東西出現。”
“再后來，他就成了主導‘尸鬼封盡’的‘死神’…”
“羽真大人，您覺得這個死神，會是那位仙人嗎？”
由于綱手在這里，漩渦水戶沒有直呼六道仙人之名。
這時候水戶反而感激綱手及時出現，有小孩子在這里，羽真先祖起碼沒辦法罵她。
這時候的羽真呢？他已經確信了，漩渦一族確實得算是他的后代，因為大家都是一脈相承的…
「尊師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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