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這是什么東西?”
千手扉間剛準備與羽真交換一些即時情報,但一開始他還是忍不住的詢問起羽真周身外溢的查克拉究竟是什么情況。
“九尾查克拉外衣,我從九尾身上薅的查克拉,但一不小心薅多了,于是只能往外倒…沒想到這東西防御力還不錯。”羽真說道。
這個時代的忍者一般不接觸尾獸,更不用說了解尾獸的查克拉外衣了…這種概念要等各大忍村開始小批量生產人柱力之后才會在部分忍者之間普及開來。
“你居然能利用九尾的查克拉…”千手扉間馬上想起了羽真能吸收查克拉的事情,畢竟他當過好幾次受害者,于是只好換了個問題,“你能無視尾獸查克拉的那種侵蝕性?”
“尾獸查克拉很強嗎?這種強度的查克拉對你來說司空見慣吧?”對于自己無法回答的問題,羽真果斷選擇避重就輕。
這問題讓扉間一愣,什么叫做我司空見慣,這可是尾獸查克拉,這種強度的查克拉…嗯?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如果千手柱間不做收斂,以百分之百的狀態爆發查克拉進行戰斗的話,有沒有可能查克拉強度能超過九尾…扉間是個非常強的感知忍者,所謂強弱他瞬間就能比較出來。
但他畢竟是個低調的人,這里就不炫耀他的哥哥了。
“這段時間你有什么特別的進步嗎?先說一下,我一直忙著搞外聯,實力也就原來那樣。”羽真這算實話實說,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外面跑業務,基本沒有精力修行、增長實力。
“我?開發忍術的過程不太順利,難度比我想象得還要高一點。”
羽真知道扉間正在開發什么忍術,按理來說這種級別的忍術開發過程困難重重是正常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對方口中的“不太順利”等同于優等生口中的“這次沒考好”呢?
“那就硬打吧。”
沒有花活,除了硬打之外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反正不管是二對一單挑還是一對一單挑,羽真這邊也沒什么好怕的。
那邊的羽衣梳放任羽真兩人閑聊,是因為來到室外之后,他再度陷入了糾結之中…接下來是該奪回秘術卷軸,還是該返回指揮崗位指揮己方忍者抵抗千手一族?
按理來說,這事沒什么可猶豫的,畢竟東西丟了就無所謂,人死了可能徹底沒有挽回余地了。
然而面對家族傳承之物,這位族長居然顯得有些糾結。
思前想后,羽衣梳覺得只有小孩子才做選擇,老頑固應該全都要。
“不要猶豫,盡快解決他們,奪回秘術卷軸。”猶豫了好一會的族長,對著他身后的兩名部下吩咐道。
這時候,羽真接完了一個印,突然伸手按住了扉間的肩膀:
“給你上個BUFF,這樣你還能更快一點。”
因為沾著九尾查克拉,扉間感覺羽真的手跟掏過大糞似的,但就在他想著拒絕對方是不是太不禮貌的時候,掏糞之手已經落在了他身上。
九尾查克拉瞬間就對扉間的皮膚造成了侵蝕,針刺般的銳利刺痛感讓他皺起眉頭,不過羽真的手掌觸之即退,刺痛感也稍縱即逝。
緊接著,扉間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無比輕盈了起來 羽真來不及解釋什么,此時三名敵人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三只手掌幾乎同時按在了羽真背后的大卷軸上。
給我還回來…
這是羽衣忍者們的意思。
然而落到羽真手里的東西他怎么可能放手,沒見他忍著增加負重都要把這東西貼身攜帶么?
幾乎與此同時,他猛地深吸一口氣,緊接著竭力將其吐出,似乎要將肺部的每一絲空氣都壓榨出來。
于是隨著嘭的一聲清響,一大團煙霧被摔在了地上,而后它向著周圍空間無差別席卷而去。
是,酸霧在室外殺傷力有限,但敵人要是在這霧氣里喘兩口氣試試?還有比人的胸腔內臟更密閉的“室內”嗎?
“退開!霧氣有問題!”
忍者們當然都很謹慎,看到這種生化氣體一般的東西的時候,他們本能的會閉氣,但有個貨非要不知好歹的出聲提醒,于是他的五官就著了道,瞬間遭到了侵蝕。
你們都能使用迅遁,為什么不先“瞬移”離開再說廢話?
羽衣梳和另外一人經驗豐富,第一時間撤出了霧氣范圍,只有說話的這個敵人多停留了一瞬間。
然后他就開始干咳,可謂是眼發澀、流鼻涕、喉嚨發干、甚至還有點耳鳴…就像人到中年,一覺醒來,哪哪都不舒服一樣。
而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戰場的生死就在這一瞬間,千手扉間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后,然后不帶任何猶豫地一刀刺穿了敵人的心臟。
這時候扉間的臉色很不好看,如果不是他剛剛反應快的話,肯定被羽真的無差別攻擊命中了,可這時候他只能在心中暗罵一句要錢不要命…他能看得出來羽真剛剛為什么有點應激。
你偷得別人的東西,人家想搶回去,結果你還最激動?
好在因為羽真的輕重巖之術,這時候扉間身形格外輕盈,瞬身術用起來有一種飛一般的感覺。
但羽真也有話說,他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完全信任扉間的瞬身速度…做不到?做不到豈不是扉間自己全責?
羽真藏在酸霧里,于是這次終于輪到扉間陷入圍攻了。
基于個人心理,羽真這時候的報復心已經沒有那么強烈了,他沒有那種必須親手解決羽衣族長的想法…簡單的說,當把九尾引到此處,千手以及其他忍族入場之后,他的復仇就已經完成了。
因為他覺得羽衣一族已經不可能繼續存在下去了,大家好不容易湊在了一起,且全都動手了,這時候如果還放任這個忍族繼續存在下去的話,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攻擊你、你報復我”的游戲很好玩是吧?
盡管可以把族長之死作為覆滅一個忍族的標志,但對羽真來說,讓這個族長活下來也沒什么大問題,因為存活可以讓這個族長用余生來“一袋米扛幾樓”。
當然了,羽真可以這么想,但千手扉間以及其他千手一族的忍者肯定不會這么想,因為今夜千手一族的仇恨拉的很穩,但凡敵人之中有層次稍高的忍者活下來,那勢必會謀求對千手一族的報復。
雖說本次行動都是羽真從中串聯的,但真正表現在戰場上的話,他和他的熒火組織存在感約等于無。
這位族長之所以追殺他,雖說有他引來了九尾的因素在,但主要理由還是在于羽真是個小偷。
千手扉間一人應對兩個絕對速度在自己之上的忍者,看起來有些捉襟見肘,但看這人眼神無比平靜,就知道他并不認為自己會陷入死局。
他雖然看起來沒什么變化,可實際上這段時間以來實力一直處于穩步上升中…正所謂不同人不同命,羽真跟扉間年齡相當,他感覺到了這個年齡段之后自身潛力相當有限,而扉間的情況則剛好相反。
千手扉間正在走向他的巔峰,進入這個年齡段之后,他作為忍者的各項基礎數值正在快速增加…沒辦法,作為優秀的千手忍者,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會自動獲得“技能點”。
羽真迤迤然走出酸霧的時候,千手扉間正變換位置,下一瞬間,他跟一個羽衣一人一前一后出現在了同一個位置,然后手起刀落斬下了對方的腦袋。
“迅遁…你以為我跟你們迅遁忍者戰斗了多長時間了?是個人都會獲得成長,看穿你們的伎倆吧?”
看著對方死前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扉間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迅遁忍者雖然快,但難以擺脫他的感知,再加上他一直在觀察對方的走位習慣,兩種預判相結合,他先守株待兔,然后手起刀落,敵人的命就此交代掉了。
“迅遁,應該配上一雙寫輪眼的。”
盡管迅遁忍者并不剛需寫輪眼,但如果他們能有寫輪眼的洞察力的話…此處應該邀請宇智波泉奈來發表重要演講。
扉間不經意間將視線瞥向羽真,然后他發現自己在奮戰的時候那貨看著倒像是來旅游觀光的。
說好的“硬打”呢,你硬在哪里?
這時候,一隊共計十多個黑衣、蒙面、身上基本上沒有標志、來歷不明的忍者們路過羽真身邊,羽真看到了這幾人左臂上系著的紅巾,于是立馬好心指路。
“那邊,那邊有好東西。”
現在還處于打劫搜刮羽衣一族的時間段,還不到相互火并的時候,于是為首的一個忍者對著羽真點了點頭,帶著隊伍轉向了羽真指著的方向。
他們人多勢眾卻沒有動手,主要也跟這里的幾個人看著都不太好惹有關系。
他還能指路?于是非但扉間看羽真不順眼,就連羽衣梳看羽真也越發不順眼起來。
扉間為了收割敵人,落到了另一側,就在此時,羽衣梳毫無征兆的再次襲向了羽真。
但是羽真之所以顯露一副放松、沒什么戰意的樣子,為的就是釣魚。
像扉間一樣對迅遁忍者展開追擊?那難度太高了,正確的做法是原地不動,等對方主動來找自己。
羽真的感知范圍只有三十米,敵人轉瞬間就進入了這個范圍,哪怕如此,正常情況下他也很難抓住對方,但現在羽真不太正常。
下一刻,他身上的九尾查克拉外衣展開一個扇面,撲向了敵人襲來的方向,在感觸到了什么之后,查克拉外衣化作一只大手,立刻就將羽衣梳捏在了掌心。
這么多查克拉揮霍出去,簡直一捏一個準。
九尾查克拉是個好東西,可惜是一次性的,用完了就沒辦法補充了。
剎那之間被抓住,羽衣梳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如同千鳥銳槍一樣的湛藍色“光劍”從他掌心探出,轉瞬間刺向了羽真的胸口。
羽真只來得及微微側身,但他的肩頭還是被瞬間刺穿。
不用說,身為羽衣族長,羽衣梳當然是既懂迅遁又會嵐遁。
能量劍是不可防御的,下一刻,羽衣梳翻轉手腕,把光劍橫打,拉動小臂,就要把羽真的腦袋連帶肩膀一起斬下來。
但羽真已經無形劍在手,他右臂自上而下揮出,從掌心延伸出的查克拉射流瞬間將光劍斬為兩截。
能量劍?跟誰不會似的。
嵐遁光劍應聲而斷的時候,羽衣梳臉上輕蔑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究竟做了些什么。
就在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鼻子急促呼吸的時候,一大團白霧瞬間撲在了他的臉上。
視線模糊看不清?超濃硫酸滴眼睛!
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刺穿夜空,不少羽衣忍者都能聽出來這是他們族長的聲音,于是這慘叫聲讓他們心頭一顫,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些不好的聯想。
但他面對的可是酸霧,于是他越嚎越慘,越慘越嚎,大口喘氣實現良性循環。
面對著強酸襲來,羽衣梳的雙眼被瞬間摧毀,緊接著他口鼻猛猛灌了一口,胸腔也變得滾燙了起來。
見敵人失去視野,身形又被羽真的查克拉外衣限制住,這是多好的補刀機會?扉間下意識的就要上來搶人頭。
然而就在這時候,羽真突然松開了對方身上的束縛。
“搞什么?”
驟然失去雙眼,羽衣梳也顧不上敵人了,這時候他開始掙扎著逃離。
羽真看了看這人逃離的方向,明明慌不擇路,但逃的方向居然還正合適。
他伸手攔下了試圖追擊的扉間,然后說道:
“疾風迅雷、速水流光,今晚要成為歷史了。”
“為什么不快點解決對方?”
扉間有些不明所以,于是羽真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這個時代的忍者,命賤至此,總是會像野狗一樣死去。”
“所以呢?”
“族長也是忍者,所以族長也應該像野狗一樣死去。”
扉間好像明白了點什么,但他總覺得這里羽真似乎不只是在罵羽衣族長一個人。
羽衣梳慌不擇路往前跑,很快就撞進了剛剛那個打劫團伙的懷里。
“什么東西?”
“叫得也太慘了吧?”
“幫個忙吧,各位好心人。”
苦無、手里劍、長短刀,一齊向著老瞎子身上招呼,這伙人很快就辦完了好人好事。
“剛剛那家伙人不錯,給我們指了條明路,動作快,我們得換個地方搜刮…今晚的同行太多了。”
“明白,再來場大豐收。”
他們只顧打劫,甚至不知道剛剛究竟殺了誰。
只能說羽真的話很有道理,如果羽衣梳死在扉間手里,說不定有人會在木葉歷史上將這件事大書特書,可現在呢?
羽衣梳身無余物,死后也是一片安寧,他甚至不用擔心以后被人讀歷史時候拿出來鞭尸…
只能說剛剛的好人好事,有羽真的一份功勞。
死者為大嘛。
尊重,理解,祝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