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朔茂肯定是想回到自己的時代的,這是人之常情,無需多作解釋。
但對于回去的方法,羽真目前還只有一個構思,接下來需要逐步實驗才能把構思變為可行性辦法…反正令人穿越時空的方法,不一定非要使用時空間忍術。
壓縮或者擊穿時空,并非多么困難的事情,那得看究竟是站在主觀還是客觀立場上進行觀測,畢竟時空間都是相對概念。
將佐助的事情放在一邊,羽真重新思考千手柱間交給他的新任務…到了此時此刻羽真感覺自己要打的仗已經打完了。
起碼短時間內,他不會再參與什么戰爭了。
火之國、風之國和瀧之國的邊境已經明確了下來,瀧之國以北是與忍界格格不入的“武士之國”鐵之國,他們關起門來自己玩,一向不干涉忍者的活動。
“雨之國”西遷,風之國和瀧之國確實在向高原進攻,客觀上已經不具備再跟火之國搞事的條件,因此羽真又在邊境盯了一周,確認感受到的只有一片風平浪靜之后,他帶領隊伍離開了此地。
春江水暖鴨先知,很多時候平民對于局勢的感知比忍者還要準確…因為平民遠比忍者脆弱,越脆弱的事物就會越敏感,不然輕微的風吹草動就會折斷他們的生命。
所謂“草民”,這個詞可不只是說說而已,里面帶有著濃到化不開的悲哀。
總之,疆界平靜下來之后,邊境內外的人口開始大量、高速流動,火之國的人口開始迅速恢復,年內實現凈增長肯定不成問題。
某種意義上來說,此時正是奠定一個國家國力基礎的時刻,哪怕排除千手柱間這種規格外因素,僅憑人口與自然稟賦,火之國也可以發展成一個強國。
羽真的隊伍一分為二,來自四大忍族的忍者們各回各家,熒火的忍者們則返回了熒火村。
在村子里休息了三天之后,羽真和旗木朔茂再度離開,為所謂的新忍村也就是木葉,選址去了。
理論上這個活很復雜、很累人、很精細,需要投入不少人力物力。
負責這個任務的忍者,運氣再好也得風餐露宿個一兩年,然后才能找到最合適的定居位置。
但羽真不一樣,他手里有現成的定位器。
兩人離開了熒火村之后,僅僅用了兩天時間就來到了火之國中央的某個位置。
“看來就是這里了…”
羽真和旗木朔茂站在一個絕壁頂端,他們的腳下是一個近乎垂直于地面的巖壁,特別像光溜溜的土流壁,一看就很適合用來雕刻狗頭。
下面是平坦的地面和郁郁蔥蔥的森林,土木老哥見之狂喜,要場地有場地,要材料有材料,簡直就是安身立命的絕佳地點。
理論上羽真還應該考察一下這里的地下水位情況、土壤沉降情況甚至基巖情況,但這些都不用…很明顯,這里就是木葉。
見羽真陷入了沉思,旗木朔茂立刻帶入了某種偉人、賢人至少也是先行者的視角…這里是一片好畫布,羽真大人肯定是在暢想未來的藍圖。
“羽真大人,你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之后,旗木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我?”
羽真回過頭來,然后努力伸了個懶腰。
“我在想廣場舞、種綠蘿乃至釣魚之類的事情。”
這是在說什么?旗木朔茂感覺莫名其妙,木葉馬上就要成立,一村一國制度即將確立下來,忍界將進入一段時間的和平,而和平會帶來蓬勃發展的機會,這時候有志者不該銳意進取嗎?
“不明白?換句話說,我在考慮卸下本就不應該被我所背負的擔子,然后快速進入退休養老的人生階段。”
羽真如此說道,而且他也確實不是在開玩笑,等木葉成立之后,一切也就穩定了下來,忍界開始秩序化,那么他也就確實有條件休息一段時間了。
“羽真大人,這話是認真的嗎?”
“當然,我感覺我的進取心停到這里就剛剛好,不管后世的看法是什么樣的,其實我的自我定位一直很清晰…不過只是時代中的一個配角而已,而時代是被主角推動著向前發展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不管有我沒我,木葉都會成立。”
羽真從不高看自己,不過他這話多少還是有些妄自菲薄,事實上他的所作所為加速了原本處于凝滯狀態的忍界的上升與發展…
最簡單的證據就是在熒火組織的示范下,千手聯盟提前出現,而且這個千手聯盟也并非原本的千手與宇智波的聯合,反而宇智波被排除在外了。
這一切的結果就是,木葉的成立時間線提前了五年。
說真的,這五年時間意義非凡,不知道有多少忍者因此而存活了下來。
“羽真大人,我認為木葉不只是千手柱間大人的功業,忍者受壽命所制約,再強大的忍者也會隨著時間推移而化作塵埃,然而忍者的思想卻會永遠流傳下去…柱間大人鑄造了木葉之形,而羽真大人的思想一直維持著木葉之神。”
旗木朔茂是熒火的忍者,而且不只是熒火的忍者,因此他當然會替羽真說話,夸大或者吹捧羽真的作用也實屬正常。
“說得不錯,不過…第一,你對忍者的極限實力認知不足,畢竟你沒有親眼見識過什么叫‘忍者之神’;第二,維持上進心是很正確的,但這么做有一個壞處——累啊。”
羽真臉上無精打采,渾身上下透露著一種疲憊感。
他在忍界已經摸爬滾打了四五年時間,經歷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最近這段時間以來他確實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倦怠感…疲憊,比月更三十萬字還要疲憊。
旗木朔茂是“未來人”,因此羽真也不介意跟他多表述自己的想法。
“急流勇退或許稍顯自私,但總的來說也能算一種潔身自好…”
“一個組織的拓荒階段、進取階段,自然能團結一致、共同對外,散發出蓬勃的朝氣,但一旦它完成了拓荒,讓周圍的環境穩定下來之后,它內部的各種問題都會逐一暴露出來…”
“內耗是難以避免的,而我這個人極端厭惡丑陋的權力斗爭。”
旗木朔茂安靜地聽著羽真的話,沉默了一會之后,他才再次開口說道:
“羽真大人,我怎么感覺你在渲染一種大結局的氣氛?”
“不至于,那還不至于,我只是想說,一個時代確實要結束了,而在新時代開始的時候,我確實能找到偷懶的機會…反正這時候有的人會格外勤奮,不是嗎?”
“你是說第二代的扉間大人嗎?”
“啊?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在你那個時代,扉間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了嗎?”
“額,羽真大人,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種喜歡嚼舌根的人。”
旗木朔茂什么都沒說,但又什么都說了。
第二代的所作所為中,別的先不說,單單就說暗部制度…經歷了暗部制度從草創到成為木葉最重要的武裝力量過程的忍者,都不會對千手扉間有什么好感度。
有的人能理解暗部制度出現的原因,有的人則干脆不試圖理解,但不管哪一種人,都對這個制度極端反感…誰會喜歡用來對付自己人的武裝特務機關?
原本的時間線上,扉間還有忍者學校制度、木葉醫院制度等等良性制度來平衡暗部的負面影響,但現在嘛…罪魁禍首正在跟旗木朔茂侃侃而談呢。
兩人只是隨口閑聊,整體上還是挺放松的,但就在這時候,兩人突然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了某個方向。
“羽真大人,你感受到了嗎?”
“嗯,感受到了…非常夸張的查克拉。”
這倆人都不算什么優秀的感知忍者,然而…一個視力不好的人,就算看不到隱于夜空的星光,難道還看不清正午掛在晴空中的太陽嗎?
“到底是怎么回事…羽真大人,我們要抵近去看一看嗎?”旗木朔茂問道,遠處的那股查克拉實在太讓人心驚肉跳了。
羽真則搖了搖頭,他說道:
“我大概猜得到是怎么回事,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參觀一下,但小心點,不要被戰斗余波波及到…我就不去了,我怕自信心受不了。”
旗木朔茂不了解千手柱間的實力,所以他剛剛對羽真的評價有過度吹捧的嫌疑,現在剛好有這么個機會,可以讓他見識一下“忍者之神”的一鱗半爪。
羽真又在謎語人,不過看他這副“早有所料”的樣子,旗木朔茂也就不稀的再搭理他。
旗木將羽真留在原地,自己沖向了那股強力查克拉所在的方向。
“打擊自信啊,木葉白牙。”
羽真瞥了一眼旗木朔茂的離去方向,也就不再理會對方,他搬過來一個平坦的石塊,掃了掃上面的灰塵,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接著他從背后掏出一個卷軸,解除封印之后,擺出了一大堆鍋碗瓢盆、食材輔料,又燃起一堆篝火之后,他開始自顧自地烤肉串。
他算得上無憂無慮,怡然自得,因為遠處的戰爭根本就是不屬于他的戰爭…不是他冷眼旁觀,而是他壓根插不上手。
所以操那份心干什么?不如吃吃喝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到了傍晚時分,遠處的查克拉反應終于消失了。
又過了幾個小時,旗木朔茂回到了這里,盡管他看起來跟以往一樣面無表情,但身上那股垂頭喪氣的感覺卻是一時半會間難以擺脫的。
強者都是自傲的,旗木朔茂雖然不是那種“老子天下第一”的人,但以前他自認碰上誰都能打一打。
然而先前發生的戰斗顛覆了他對忍者的認知。
“打完了?”羽真對著他問道。
“嗯,打完了…羽真大人沒有看到剛剛的戰斗,肯定是一種損失。”旗木朔茂心有不甘,卻又大開眼界。
羽真搖了搖頭,心說我又沒有受虐傾向。
“宇智波斑呢?”他又問道。
“逃走了。”
“逃走?柱間能讓他逃走?有意縱容吧?”
旗木朔茂仔細回想著戰斗的最后階段,他有些拿不準:
“有意縱容?不可能吧,但柱間大人似乎希望宇智波斑能投降。”
呵呵,要不然幽靈兄弟能持續千年相愛相殺呢,看看,到了關鍵時候,阿修羅弟弟只會心疼因陀羅哥哥。
“木人木龍對戰完全體須佐能乎?”
“是的,羽真大人。”
旗木朔茂沒想到還真給羽真猜著了。
“那就是有意縱容,柱間還是忘不了兒時錯過的友情。”
旗木朔茂細品羽真的話,然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羽真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柱間大人這還沒出全力?”
“全力?這才哪到哪。”
羽真曾經跟柱間交流過仙人模式的事情,那么至少柱間已經能進入仙人模式了…哪怕對于“忍者之神”來說,在戰斗中有沒有使用仙術展示出的作戰效果也是天差地別的。
沒進入仙人模式的柱間,最多只能算“偽神”,進入仙人模式之后,就可以當他是“真神”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柱間大人是不是太兒戲了?”
“也不能這么說,我還是比較了解柱間這個人的,常言道再一再二不再三,機會已經給過宇智波斑了,之后柱間就會想明白的。”
旗木朔茂在羽真對面坐下,身前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燒著,周圍縈繞的肉香味讓他不由自主的抽動鼻翼。
他抬頭仰望夜空,頭頂的燦爛星河也沒辦法讓他的心情增添一絲一毫的明媚。
沉默了好一會之后,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地開口說道:
“同樣都是忍者,差距為什么會這么大呢?”
羽真嘿嘿直樂,看到沒有,這是被打擊到了吧,沒個十天半月的緩不過來。
曾經有無數聲音,無數人稱贊過旗木朔茂是天才,但到了今天,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不過是個凡人。
“餓了,羽真大人,還有吃的嗎?”
“有,兵糧丸你要不要?”
(本章完)
雷諾的奇妙之旅,時間線大概是蟲心開局雷諾被抓了之后。利維坦在地面上投射出巨大的陰影,無數空投囊從天而降,遮天蔽日的飛龍將恐懼投射在每個角落。
鳳凰戰機與維京接連被毀,失去了空中支援的陣地被洶涌的蟲潮撕出無數的裂口,圣堂武士與游騎兵組成的聯軍被異蟲淹沒,身旁的大主教甚至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幾只跳蟲撲倒了。
在最后一刻,吉姆·雷諾眼前出現了一道模糊的人影,他瞪大眼睛想要看清這人影是誰,沒錯,就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他失而復得卻又再次失去的那個人,刀鋒女王…托什?
!雷諾猛地做起,也許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他渾身冷汗,不停喘著粗氣。
環顧四周,這里像一個被臨時改造成牢房的昏暗禁閉室。看起來這地方的主人似乎沒料到這里還會有囚犯,墻上還掛著關于蒙斯克皇帝的標語,甚至有一本已經快翻爛的蒙斯克語錄放在桌上供人閱讀。
這讓雷諾想起來在休伯利安上看見的多尼·沃米里安那滿嘴胡話的報告。
“這里是哪?該死的,是帝國!他們把我抓了起來,肯定想借機威脅莎拉!”大門突然打開,強烈的光線晃的雷諾下意識的抬起手來擋住強光。
下一秒,他被猛地拽起,雙手反剪扣上手銬。那是一個身穿紅色制服的幽靈特工,衣服上印著蒙斯克家族標志性的狼頭徽章。
他強硬的把雷諾推出了禁閉室,示意他向前走去。
“你想要干什么?別指望我會屈服。”雷諾一邊說著,一邊四處觀察有沒有可供逃跑的機會。
幽靈沒有搭理他,只是沉默的推著雷諾讓他往前走。走過了曲折的走廊,路過了寫著一個被12個星系被判處死刑沈凱文的牢房后,他們乘坐電梯來到了下面一層。
雖然雷諾并沒有找到什么逃跑機會,但是走廊里機械的嗡嗡聲以及腳下傳來的搖晃感讓他想起了生活在休伯利安的日子。
很明顯,這是一艘監獄戰艦而不是什么地下監獄。雷諾在一路上不停的試圖套話,可惜幽靈一直沉默不語。
最后,幽靈把他帶進了禁閉室,按住肩膀使勁把他按在了椅子上。解開手銬,關上門,把他獨自留在審訊室里。
“姓名”雷諾對面的音響突然發出了聲音。他笑了,
“帝國官員怎么蠢成這樣?連審問的是誰都不知道嗎?”雷諾猛地被電了一下,痛苦的彎下了腰。
“姓名”
“好吧好吧,你們除了折磨人就不會別的招數嗎?我是吉姆·雷諾,游騎兵的領袖。”
“你是吉姆·雷諾?行吧,就當你是他,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什么叫就當?我一直都是吉姆·雷諾,還有什么是我出現在這,明明是你們把我抓過來的。”雷諾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你說你是吉姆·雷諾?我們可沒收到他來這里的消息。根據監控,你昨天突然昏倒著出現在走廊,差點被α踩到!”很明顯雷諾完全不相信審問者的話,他閉口不言,不打算繼續合作。
很快,幽靈打開門走進來把他帶出審訊室。
“等等,剛才我不是從這邊來的”雷諾發現了他們走的路線有點不對勁。
幽靈依舊沉默著,好像他已經失去了語言功能。不久,他們路過了一個牢房,雷諾轉頭一看發現他的老熟人耐昂呆在里面。
“該死,你們把星靈折磨成這樣,到底想要干什么?”雷諾大概把耐昂地嗪抽多了的模樣當成了人類折磨的結果。
很快,他們又路過了腦蟲α的牢房,雷諾很難想象這個一邊吃薯片一邊瘋狂打字的生物居然是個腦蟲。
“我的天,我到底看見了什么?一只被喂的白白胖胖的腦蟲?”腦蟲看見了雷諾還高興的揮了揮手,
“狗皇帝居然把你也抓進來了,你是和泰凱斯一樣沒付脫衣舞娘的錢嗎?”
“這確實是泰凱斯會干出的事。等等,它怎么會知道泰凱斯干了什么?他什么時候這么有名了?該死,一定是我把泰凱斯的尸體扔在查爾之后被蟲子同化了記憶,該死的異蟲。”他們路過了最后的一個牢房,里面隱隱約約能看見陰影里有一個身披異蟲的外骨骼背上帶有骨翼的身影。
他的眼角余光看見了姓名欄隱隱約約有著刀鋒二字。雷諾深吸一口氣猛地掙脫了幽靈的束縛,跑到牢房門口使勁拍了起來。
“該死,他們對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又變成了這副樣子,都…壯了了這么多?”他隱隱約約感覺這個身影有點不對勁。
那個身影動了起來,它慢慢的轉過身。雷諾有點不敢面對那個他曾經與其并肩作戰的身影。
他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他鼓起勇氣,看向了那雙混著黃色光芒的眼睛。
“托什?”雷諾嚇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