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朔茂被封在一個冰疙瘩里,原本那張苦大仇深的臉都變得寶相莊嚴了起來,可惜,這么莊嚴的臉全都被封印卷軸遮擋住了。
雖說封印意識聽著比封印肉身復雜、高難度的多,但實際上冰封一個人的身體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羽真練習了很多次,凍死凍傷了不少可愛的嚙齒動物與可恨的忍者之后,這才將這個技術練就的爐火純青。
現在羽真在旗木朔茂身上覆蓋的冰疙瘩,里面不只是冰,其實也有封印術的底子在的,因此一般情況下這個冰是無法被打破的,也不會自然融化…只要別把旗木朔茂扔進火山口煉化,不管怎么說他罪不至此。
完成了封印之后,羽真就將旗木搬到了這個地下房間中的角落里,就這么放著都無所謂,反正他身上的封印格外耐操。
你別說,把這玩意當個擺件還挺好看的。
基于越復雜的東西越容易出問題的原則,羽真并沒有設置封印的自動解除程序…到了“未來”之后,需要把旗木朔茂身上的封印人為解開。
如果那時候羽真還在的話,他可以來干這個活,如果他不在了的話,他會將這件事記錄到熒火組織的重大事項備忘錄中,到時候會有人來干這個活的。
漩渦彌都看著羽真的動作,臉上那叫一個欲言又止。
“放心,一般忍者不會有資格來到這種地方的,把他放在這里很安全。”
羽真還以為漩渦彌都對封印物的安置方式有意見呢,他仔細想了一下,到旗木朔茂真正活躍的年代為止,木葉還沒有坐土飛機直接上天的機會,所以把旗木放在這里不會有問題。
“不,羽真大人…我只是不理解為什么這個人心甘情愿地被封印。”
漩渦彌都多愁善感,他只是覺得旗木朔茂有些可憐而已。
然而即將進行穿越的旗木其實興奮、幸福的不得了。
“封印?并非如此,他只是選擇了一種特殊方式前往未來而已…基于種種理由,他必須這么做。”
漩渦彌都沉默了一會,他只是有些不諳世事,卻不代表腦子很笨。
“我明白了,羽真大人,我會將這件事埋在心中的。”
“很好…放心,這是一件對木葉有利的事情。”
把旗木朔茂埋起來了之后,漩渦彌都告辭離開了此處,羽真也返回了地上空間。
臨近傍晚的時候,忙碌了一天的奈良秀之出現在了羽真面前。
“羽真大人,你找我?”
“嗯,不是什么緊急的事情…我們邊走邊說。”
熒火組織明面上雖然解散了,但不管是基于內生因素還是外生因素,這個組織都會一直存在下去。
內生因素就不用多說了,各個忍族都很認同熒火的理念,在艱苦卓絕的歲月里,他們共筑了美好的記憶…一切種種形成不可磨滅的向心力,將他們牢牢吸附在一起。
外生因素更簡單,在一個村子里,各個忍族不可避免的會進行競爭,為了跟大忍族抗衡,客觀上要求中小忍族共同進退。
內部擠,外部壓,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熒火都會牢不可破…當木葉開始陳舊化之后,說不定熒火純粹的理念會變得更有吸引力。
兩人一前一后行走在村子里,走著走著,羽真遠遠地看見了村中心廣場上那個從熒火村搬來的抽象雕塑…羽真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后默默繞路。
這東西讓他想起了木葉成立儀式上柱間的舉動,那簡直是對熒火村成立時羽真舉動的拙劣模仿…柱間也搞融血。
親自主持這種活動還好,可要是站在第三方角度上進行觀看的話,羽真覺得這活動太中二了。
幸好當天不可能每個人都上去挨一刀,只有各個族長會參與其中。
這意味著羽真沒有露面,因為羽真一族的族長是橘若松。
“這段時間在忙什么?”
走著走著,羽真對著奈良秀之問道。
“在將熒火組織的管理重新理順,火影大人一直對熒火的解散感到可惜,但千手扉間卻對組織頗為警惕。”
“很正常,扉間是這樣的。”
“除此之外…羽真大人,你應該知道木葉村的護額標志已經確定下來了吧?”
“嗯,我知道。”
木葉的標志還是那個樹葉,跟羽真記憶中的沒什么兩樣。
“村子的標志先不說,最近村子里想要裁定忍者制服的樣式,我們想爭取把熒火的標志放在制服上…”
羽真愣了一下,心說這就圓上了,旗木朔茂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那么丑,原來是你的功勞。
“那你好好努力,成不成的其實無所謂。”
“肯定能成,熒火是木葉的制度基礎,在忍村成立的過程中發揮了關鍵作用,說是木葉的骨架脈絡都不為過…這種作用總得有點紀念,否則道理上說不過去。”
嗯,確實很有紀念意義,除了丑之外沒有任何毛病。
“我本來還想叮囑你一些事情的,不過現在看沒必要了…你做得很好。”
羽真見奈良秀之很有上進心,也就認為自己沒必要啰嗦了。
除了村子里的職務之外,奈良秀之現在還是熒火俱樂部常務秘書,明面上是組織的二號人物,但鑒于羽真不怎么插手組織事務了,所以奈良秀之是實質意義上的一把手。
奈良秀之之所以這么努力,其中一個理由是組織里的很多人認為羽真受到了村子的打壓,或者認為羽真為了村子,主動切割了自己對熒火的影響力。
天無二日呀,多的就不說了。
“羽真大人,非常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我雖然出身是奈良一族,但為了彰顯公正,自今日起,我決定改名為羽真秀之。”
羽真:“…”
你搞什么?不至于吧,你年齡比我都大…羽真差點被嚇的一蹦三尺高。
“不至于不至于,所謂的羽真一族內部的忍者都不姓羽真,沒理由你一個奈良忍者反而姓羽真。”
奈良秀之心說確實是這么回事,他想了想,然后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決定隱起姓氏,今后只稱名字…直到我卸任為止。”
這話讓羽真猛地停下腳步,因為他想起了旗木朔茂的自我介紹…“組織里的隱去姓氏之人”。
看來自奈良秀之開始,熒火組織的首領隱去忍族姓氏成了一種傳統。
怪不得旗木朔茂見到了羽真之后那么興奮,而且對熒火組織的感情格外真摯呢,原來這貨是后世熒火的某一代首領,而不是單純的組織成員…你妹的,你不早說。
“羽真大人?”
“嗯,沒事,好吧,隱起姓氏已經足夠彰顯公允了,不過公平的關鍵在于實質而不在于形式。”
“我明白的,羽真大人。”
“嗯,你好好干…對了,組織里的甘文崔離開了,他短時間內不會再返回,你編個合適的理由,不要引起大家的懷疑。”
“離開…知道了,羽真大人。”
奈良秀之有些疑惑,甘文崔那種實力的忍者怎么會無緣無故地離開,木葉不是剛剛才成立嗎?
然而他見羽真沒有解釋說明的意思,也就把疑惑壓在心底,很有眼力的沒有開口詢問。
總之,羽真盡量把權力往奈良秀之手中過渡,自身的定位反而向吉祥物靠攏,不久之后,熒火即將進入秀之的時代。
一封來自木葉醫療部的正式信函被遞交到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手中。
這封信的內容大意是,醫療部看中了柱間細胞的強大活性與生命力,希望能將其用于醫療救治,短期研究目標則是斷肢培育與移植,希望幫助那些戰爭中失去肢體的忍者們重新恢復正常的身體。
講道理,這個目的深深打動了千手柱間,二弟有多黑,大哥就有多善…為所有忍者貢獻自己的力量,這不正是火影應該做的事情嗎?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認同了這封信上的要求,然后向醫療部提供了一份細胞組織樣本。
扉間事后才知道了這件事,他對此當然大為反對,在他看來,這是一種力量流失,研究大哥的力量…這種研究,真的不會研究出針對大哥的武器嗎?
只能說這貨想的有點多,就算有人移植柱間的細胞,并且能百分之百的適應木遁的力量,可這種人能威脅到柱間?
就算是宇智波斑,也只能利用柱間的力量威脅穢土轉生的削弱版柱間。
但不管扉間怎么反對,也已經為時已晚,他只能加強此實驗的安保工作。
這封信當然出自羽真之手,一方面他當然希望柱間細胞能用于醫療研究,另一方面他這是在為宇智波斑提供機會。
在木葉成立之后,羽真一直在避免跟宇智波斑接觸,簡直是在繞著對方走…打不過人家,沒辦法的事情。
目前宇智波一族雖然沒有受到不公正待遇,但它的地位不可能跟原本時間線上相提并論…原本的木葉,正是由千手和宇智波兩巨頭成立的,其他忍族都是后續加入。
但現在不一樣,宇智波才是最后加入的那一個,因此它不可能有什么特權。
可不管怎么說,這時候的宇智波斑應該已經了解了什么叫做“森羅萬象之力”,理論上他已經對柱間開始有所圖謀了。
這時候羽真將柱間細胞擺出來,也就省的斑再費盡心機的去啃人家柱間一口了,那多不衛生。
宇智波斑會放棄這種機會嗎?還是說…
宇智波,要有骨氣,能搶,絕對不偷?
無論如何,木葉醫療部展開了對于柱間細胞的研究,這個研究計劃處于絕密中,但肯定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木葉二年,忍界還發生了一些大事。
云隱、霧隱相繼宣告成立,隨后云隱第一次嘗試捕捉九尾,但計劃失敗,損失慘重…不過這里面肯定沒有金角銀角兄弟的參與,這倆人現在還是流鼻涕的嬰兒。
(注,本書所有的木葉紀年都不同于原作,因為木葉成立時間提前了五年)
這一年的年末,千手柱間與漩渦水戶育有一女,柱間格外高興,將其取名為“咲”。
柱間可能因為太高興了,為了顯示他還是愛宇智波斑的,也為了提高宇智波的地位,村子里有傳聞說柱間有意讓斑接任二代火影。
站在柱間的立場上說,他有這種想法也不算全無道理,畢竟只有他最了解斑的實力,然而一般忍者不可能認同這種想法。
宇智波什么地位,怎么可能染指火影呢。
與此同時,另一個傳聞說熒火的羽真大人有意成為第二代火影。
一瞬間,村子里關于斑的流言被一掃而空,羽真得到了空前的支持力度,大有要“清君側”的架勢。
不清醒的人,瞬間清醒了。
要想成為火影,終究是要比人望的,斑想上位?羽真同意了嗎?
這一整年的時間,柱間都在學著做火影,木葉村也在不斷整理內務,這個忍界第一忍村,正在蹣跚學步。
忍界的戰爭,基本上偃旗息鼓,各大忍村的情況跟木葉類似…
除了高原之上。
高原上的各大忍族盡管已經筋疲力盡,但他們還在打,最強的忍族被羽真敲了一悶棍之后,各大忍族勢力反而均衡了起來,于是高原上開始了養蠱。
在蠱王出現之前,他們還得繼續打下去。
不過他們打就打吧,反正這不關其他國家、其他忍村的事,更不關羽真的事情。
這一年的年末,羽真動身前往了熒火村,慰問了留守在此地的忍者。
然后,在一個落雪的夜晚,他再次見到了小七。
“臥槽,你不會以為忍界恢復了和平,是你的召喚在發揮作用吧?”
羽真這才剛把旗木朔茂送走,他不想迎接新的客人。
和平年代,別沒有困難非創造困難呀。
到了此時此刻,羽真終于下定了決心…
如果不能拿回七昧的寫輪眼的話,那他不得不選擇將小七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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