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大人,好久不見。”
羽真帶領隊伍來到千手一族村子的時候,發現猿飛佐助正在充當迎賓…讓非千手一族的人來干這種活,是一種很有趣的態度。
反正猿飛佐助有名且有面子,大家不覺有異。
“你好,羽真大人,歡迎來參加柱間大人的婚禮,請跟我來。”
猿飛佐助親自帶領羽真前往婚禮會場,在路過某個位置的時候,他停下來對著羽真說道:
“如果諸位攜帶了禮物的話,還請在此處放置、登記。”
這話他不得不說,因為羽真他們早就把禮物從封印卷軸中取了出來,并且在禮物外面蓋上了紅布與紅花,由奈良秀之和旗木朔茂兩人將其抬著。
什么?問為什么不把禮物裝到禮盒里?廢話誰送這種賀禮的時候會把它藏起來,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舉動因顯得過于暴發戶而招人討厭的話,那羽真恨不得跟得勝而還的釣魚佬一樣抬著禮物在千手村轉兩圈。
“是羽真大人,歡迎您再次來到千手一族。”
負責登記、歸納、整理禮物的幾位忍者在見到羽真之后,也顯得非常高興。
“羽真大人,您這是帶了什么貴重的賀禮?”
羽真保持微笑,說道:
“各位辛苦了,小小賀禮不成敬意,這表達不了我對柱間大人的祝福之情。”
貴重這個詞說對了,因為羽真的禮物確實貴且重。
奈良秀之和旗木朔茂把禮物抬到了千手忍者面前,可能因為秀之是個身體孱弱的人,在放下禮物的時候,他笨手笨腳、手忙腳亂、亂里出錯,一不小心把禮物上蓋著的紅花給扯了下來。
“我…”
羽真感覺這屋子里到處都是陷入喘振的抽水泵,在這不抽水光抽氣。
“羽真大人,您…這…太貴重了吧?”
“我們川源國畢竟位于偏僻之地,除了這個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我和柱間大人、扉間大人的友誼自不必說,這還代表著我方清水季佑大名對千手一族以及柱間大人的仰慕與欣賞…”
“大名大人的親筆信,之后請務必交給柱間大人。”
羽真在盡心盡力的幫清水季佑盡心盡力的辦事,這么大塊金磚拋出來,目的肯定不可能真的只是為了炫富。
字如其意,這真的是一塊“敲門磚”。
在這里稍作寒暄之后,猿飛佐助引著一行人再度前往婚禮會場。
金磚擺在幾位千手忍者眼前,讓他們的情緒也變得高昂了起來…奇了怪了,這玩意不能吃不能喝,只是金燦燦、沉甸甸的,卻不知道為什么總能讓人心跳加速。
“羽真大人不愧是柱間與扉間大人的至交,拿出的賀禮果然不同凡響。”
“是的,金磚可比同樣重量的小判更有視覺沖擊力。”
“為了避免庸俗化,羽真大人還專門在上面雕刻了…額,這蝕刻的是什么?”
金磚表面陰刻著原始人巖畫風格的畫作,畫面主體內容是一男一女以及一串小孩…仿巖畫嘛,其中的男女生活、漁獵場景都是很少穿衣服的,原始人哪來的衣服?獸皮也不好處理不是?
“額,寓意很好。”
“嗯,藝術造詣很高。”
結婚嘛,站在一族整體角度上講,為的就是種族延續,怎么種族延續?當然是得依靠神圣的繁衍。
幾人努力繃著臉,心說必須把這禮物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羽真來到會場之后,猿飛佐助想把他們引向前方的貴賓席,但羽真卻婉拒了對方,只是找了個外圍的位置坐下。
“好像不是什么傳統婚禮,我以為兩個古老忍族聯姻的現場會特別古板呢。”
奈良秀之落座之后,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之后說道。
“很正常,現在畢竟是戰時…這場婚禮規格隆重、過程簡潔,倒是很符合我的認知。”羽真則不以為意。
在這種時代背景下,誰有心思搞什么古禮婚禮,等會千手柱間與漩渦水戶來會場露個面就可以了,剩下的時間大家可以自主活動,想談事就談事,想溜號就溜號。
這時候,一個千手忍者路過羽真身邊的時候,巧妙地瞞過了其他人的視線,將一張紙條塞到了羽真手里。
羽真將其在掌心展開,紙條上沒什么特別的內容,只是提醒他要小心謹慎一些…千手一族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婚禮上,大家都沒察覺到什么異常,但有人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古怪的氣氛。
羽真將紙條揉進掌心,總覺得事情不止于此,千手與漩渦的聯姻為的是雙方關系更進一步,就算是再頑固的腦袋也不可能讓婚禮上發生流血事件,那把漩渦一族當什么了。
而且時至今日,“千手五杰”的規模雖然擴大了一點點,但羽真總覺得有人已經混進了這個充滿純粹、友愛、光明的團體…一開始雖然不好說,但過去了這么久之后,總感覺千手扉間應該察覺到了點東西。
察覺到了之后,以他陰險的性格肯定不會選擇揭穿,而是選擇混入其中…設身處地地想,羽真就會這么做。
哎,一顆老鼠屎…
當來賓將會場填滿之后,千手佛間先登場,隨后就是一對新人,這時候會場里氣氛越發熱烈了起來。
看看千手柱間,嗯,“忍者之神”僵硬的好似那個提線木偶;再看新娘,她反倒顯得落落大方,各種頭飾與紗巾也難以遮掩她深紅的頭發。
倆人沒什么可看的,羽真都提前送上了催產禮物了,算是對兩人的最大限度的祝福。
他的視線定格在了千手佛間身上,心里盤算著宇智波斑能不能給點力,快一點讓這位族長退場…婚禮上沒他的舞臺,忍界也沒他的舞臺了。
說起宇智波斑,斑不可能對這樣的大事一無所覺。
他在意的倒不是什么婚禮不婚禮的,而是各種強大的忍族向千手一族靠攏的趨勢…在一般宇智波忍者看來,這種趨勢是極端不利于己方的。
但斑不一樣,他在意這件事,但又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
“大哥,趁著他們湊在一起的機會,我們是不是該試著發動一次突襲?”宇智波泉奈來到斑的身邊說道。
盡管他給出了這樣的建議,但實際上他內心深處也知道,這時候再做出決定、采取行動已經有些晚了。
如果事先宇智波斑有突襲意圖的話,那么此時他們已經身在千手的村子了。
斑搖了搖頭:
“今天他們肯定嚴防死守,想想那個千手扉間的性格與做事方式,起碼今天他不會出什么紕漏。”
斑為什么討厭扉間?如果扉間是個廢物的話,斑才不會在意他。正因為他不是廢物才會顯得那么令人生厭…這人在斑這里的厭惡指數僅次于羽真。
話雖然這么說,斑不愿意今天行動其實也有不想做沒品的事情因素在…打架什么時候都可以打,非要在人家的婚禮上鬧騰,是不是惡心人了?
泉奈臉上面露憂色:
“可是今天之后,一旦湊在一起的忍者達成了什么協議,那么千手一族的勢力就會極速膨脹,到時候戰爭局面就會大大不利于我們宇智波了。”
斑看了弟弟一眼,然后搖了搖頭,說道:
“杞人憂天,泉奈,你還是沒看透我們與千手戰爭的本質與破局點。無論千手聯合多少勢力,我們兄弟二人要做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改變…”
“我解決千手柱間,你解決千手扉間,之后千手一族構建起的高樓就會瞬間傾倒。”
泉奈不愧是泉奈,骨子里都是宇智波的傲慢與樂觀主義精神,他在聽了大哥的話之后,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是這么一回事,大哥的話一點毛病都沒有,原來是我狹隘了。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斑的看法其實跟羽真類似,他們都認為千手的核心是柱間兄弟二人…問題是斑兄弟二人真的能做到對千手一族的“弱點擊破”嗎?
不知道為什么,談及解決柱間兄弟二人的時候,斑突然心里一突,好像浮現出了什么不好的預感,但他想仔細分辨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時候,這種感覺又消失不見了。
盡管斑自以為完全不在意佐助在他面前曾經說過的話,但那種隱憂其實藏在了他的潛意識里。
然而緊接著泉奈的話讓斑徹底轉移了注意力:
“就是不知道織澗漂流到什么時代去了,我們兄弟三人何時才能再相見…”
斑沉默一會,然后說道:“我們三人總會再重逢的。”
咦,你說怪不怪,也不知道為什么,那邊千手柱間結婚,這邊的宇智波斑卻感受到了人生的孤獨與寂寞。
會場中歡呼的聲浪讓發愣的羽真回過神來。
“怎么,發生什么事了?”他對一旁的奈良秀之問道。
“有人起哄,讓柱間整點節目效果。”秀之答道。
忍者們整天打生打死,也是很壓抑的,好不容易有個發泄機會,想搞點事也情有可原。
要說節目效果的話,羽真帶著瀾這么個出身宇智波的忍者來參加千手的婚禮就夠有節目效果的。
好在在失去了寫輪眼之后,瀾身上幾乎沒什么宇智波特征了,要是宇智波佐助或者泉奈那種長相的人來到這里,問都不用問,直接把他們打死肯定不會冤枉好人。
羽真看了看坐在前方、扯著嘴角拍手的千手佛間,感覺不能讓這個老登破壞多方努力下好不容易促成的局面…那些苗頭應該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于是羽真毫無征兆地站起身來,對著大家說道:
“大家不要為難人,柱間大人不擅長這些事情,不如由我來給大家演點滑稽戲怎么樣?”
不少人都認識羽真,坦白說這種場合下人很容易被內心中的惡趣味支配,他們壓根不在意具體哪個大人物出丑,只要是大人物出丑就會讓他們感到快樂——毋庸置疑,熒火村的首領也是大人物。
“好,好,看羽真大人的!”
“羽真大人,別丟份!”
羽真來到前面的婚禮舞臺上,他揮手把千手柱間夫婦二人趕下去…柱間那叫一個感激涕零。
要是在平日里,柱間也是很能整活的,但今天不太一樣,他心里沒底,活躍不起來。
“接下來我跟大家玩一個游戲,游戲的名字叫做‘總能在你的身后’,只要大家喊出一個位置,我就能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回頭之前,出現在他的身后…”
“羽真大人,要是你做不到怎么辦?”
“做不到就是我輸了,輸了我就送大家一個最高等級的秘術。”
“好!”
大家轟然叫好,他們沒想到看戲還能有意外收獲。
“那就…開始!”
“25桌3號位。”
這個喊聲剛剛落下,坐在那個座位上的人愣了一下之后,才發現目標正是自己。
他迅速回頭,卻發現羽真已經站在他的身后了。
這時候的羽真周身沐浴在湛藍的雷光之中,如同鬼魅一樣毫無聲息。
發揮白絕特征隱匿生息,輕重巖之術讓羽真無比輕盈,嵐遁作為推動力得以發揮最高等的效能,這些集合起來讓羽真獲得了如同瞬移般的速度。
嵐遁與雷遁不一樣,嵐遁有著極佳的可控性,羽真想刺激手部細胞就刺激手部,想讓查克拉在腿部爆發就在腿部爆發。
甚至鑒于血液的高含水量,羽真不但能讓雷光在經絡中奔流,而且能讓雷光在血管中奔流。
周圍的忍者都睜大了眼睛,他們不明白羽真的“雷遁”為什么沒有噪音。
此時此刻,他們都產生了一種“于無聲處聽驚雷”的感覺。
或者說,遠天的雷光如瀑般灑落大地,但不知道為什么聲不可聞…太詭異了。
“好!”
“16桌6號位。”
“21桌5號位。”
“11桌1號位。”
為了見識這種離奇速度,有的人開始報自己的座位號,然而哪怕早有準備,他們報出自己位置的同時沒有時間差地立刻轉頭,脖子擰得依然沒有羽真的速度快。
“1號桌2號位。”
羽真沒有安排“托”,但終于,終于還是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1號桌坐的是婚禮男女雙方的重要“家屬”,1號位坐的是漩渦蘆名,一方面他是女方貴客,另一方面他年紀最大,就算只考慮尊老愛幼也得安排他坐在“上座”上。
那么2號位坐的是誰?不言而喻。
千手佛間下意識地轉頭,然后他看到了羽真那已經駐足站定的身影。
佛間只感覺自己喉嚨發干、脖子有些癢,冷汗瞬間從他的兩鬢流下。
他突然回憶起了羽真平靜的舉著宇智波田島腦袋的那一幕。
不知道為什么,回憶里那個腦袋上的臉,突然變成了他自己的面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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