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絕看似跟石碑融為一體,但其實已經溜之大吉了。失去了貓爬架之后,黑絕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在這里。
它確實難以被消滅,但該怕還是要怕的。背負著解救親媽的使命,它不允許自己遇到任何實質上的危險…冒險跟羽真碰個頭,這都算它膽大包天了。
羽真還在這偽造自己對付白絕的目的只是報復呢,他不想把自己能從白絕身上獲得能力的事情暴露給黑絕,沒成想,雙方居然是在各演各的戲。
他更沒有預料到,為了演戲黑絕居然把白絕本體直接害死了,半點都不帶猶豫的…反正在它看來,白絕本體雖然叫本體,但其實并不具備任何不可取代性。
貓爬架而已,換一只就行了。
羽真更沒有想到,剛剛在他眼前最先上演的一幕戲份其實是無聲無息的背叛…不知道黑絕是怎么忽悠的白絕本體,反正在被“黑虎掏心”之前,白絕本體從來不覺得自己被黑絕放棄了。
不得不說它有點太恨了,白絕本體不過擺事實講道理批評了它幾句,它就直接送白絕本體歸西了。
羽真努力繃住表情,沒辦法,戲還是要演下去的,哪怕是獨角戲。
石碑上記錄的文字,羽真壓根不認識,但他稍微搜索了地穴之后,就發現了一份以考古學家的名義書寫的手記,手記上記錄著這位“考古學家”對石碑上面的文字的研究與翻譯。
總之,石碑上的內容大意是說,六道仙人創世,之后他行走在大地上,設立忍宗、傳播查克拉,將人與人聯系在了一起。
這位偉大的仙人為了防止自己死后,世界重歸混亂,所以留下了一些“神造物”監視忍界,這些神造物身體慘白、類似樹人,沒什么力量,只是在忍界陷入混亂的時候,回收造成混亂的事物或忍者。
千年以來,這些可憐可悲的生物一直在維持著忍界的平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意思是白絕都是益蟲,不能隨意捕獵它們是吧?這什么狗屁傳說,編的一點也不走心呀,遠不如欺騙宇智波斑的內容…我就這待遇?”
羽真在心中不停吐槽,他感覺黑絕這是在糊弄鬼呢。
黑絕編的小故事確實不嚴謹,但還是重點說明了己方的來歷、不作惡的屬性以及不應該對付它們的理由。
這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倉促之間它哪有時間把故事編得那么好,不得留時間刻碑、偽造考古記錄、布置地穴環境啊,文字內容重要,氛圍同樣也很重要。
為了增加可信度,沒見黑絕把這個地穴搞得跟上古遺跡似的。
不過總的來說,黑絕雖然不是在有意用如此簡單的內容糊弄羽真,但他的重要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跟宇智波斑相提并論…忽悠宇智波斑的目的,是讓他對世界徹底失望的同時又給出一條出路,忽悠羽真則只是為了讓他別閑著沒事就來獵殺白絕。
現在可是亂世,你好好沖向戰場然后死在那里,不才是忍者該有的歸屬嗎?
羽真仔細想了想,面對著黑絕的低智商、低水平戲碼,他似乎應該選擇相信…這樣在他的這次報復之后,雙方的矛盾暫時可以告一段落,重歸兩不相害、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白絕廣泛分布,羽真也做不到“竭澤而漁”,黑絕的小作文則說明了它只想把羽真當臭狗屎甩開,如果真能做到這一點,在沒有必然把握之前,它不會再對羽真和他的組織搞什么陰謀詭計。
仔細一想,雙方居然還能不謀而合。
“好好,黑絕,不愧是你,腦袋瓜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呀。”
羽真繼續他的獨角戲,沉默一會之后,他將那個石碑毀掉,這說明他愿意為六道仙人留下的可憐蟲保守秘密。
接著他將那份考古資料謄抄一遍之后,把原件焚毀…這些解讀文字有可能是真的,出于“留著可能有用”的心理,羽真想把它留下,但他又擔心黑絕的原件有問題,所以不得不進行抄錄。
嗯,做戲做全套,白絕本體也給他燒掉。
做完了這些之后,羽真這才離開了這個地穴。
兩天之后,另一只貓爬架帶著黑絕返回了這里,看著被毀掉的石碑、書籍以及還留在原地的白絕殘軀,黑絕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它果然計謀無雙,這就是千年積累下來的驚世智慧。
然而這種自滿一點依據都沒有,講道理,如果黑絕會拉屎的話,千年積累下的大糞都比它積累下的智慧有價值。
自滿完了之后,黑絕又心生不滿…為了欺騙那個忍者,它居然違心的稱贊了大筒木羽衣,這讓它很不開心。
算了,大局為重了,一點小小的情緒犧牲,算不了什么。
是啊,白絕本體的“犧牲”都算不了什么,黑絕只是心里犯惡心又能算什么呢?
羽真離開了“雨之國”,往犄角旮旯里一鉆,這才開始仔細檢查白絕本體查克拉給他帶來的變化。
白絕本體沒有low到只是“加油包”的程度,但它也沒有給羽真帶來什么屬性查克拉,羽真感覺自己只是收獲了一個“體質經驗包”,只不過這個經驗包似乎有點特殊。
“孢子?”
羽真攤開掌心,順著某種感覺催動查克拉,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掌心微微隆起,情況有點像咒怨虞肉芽,但沒有那么惡心。
孢子隆起的時候,羽真感覺自己的水屬性和火屬性,或者更準確的說是使用沸遁的能力,即沸遁血繼限界,正在從他身上剝離出來,凝聚到了這顆孢子之中。
這讓他心中一驚,快速終止了孢子的產生過程。
“將自己的力量分離出來,然后…移植給別人?”
羽真滿頭問號,因為他感覺得到這種能力并非“復制”而是“剪切”。
“很厲害的能力,嗯…除了有用之外,很厲害。”
要是能把孢子種在別人身上,然后析出對方的血繼限界的話,那這個能力堪稱無敵,然而羽真只能分出自己的血繼,那這個能力豈不是雞肋?
他一直都認為自己的實力不足,正在拼命想盡一切辦法增加實力呢,哪有自我削弱的道理。
得,白期待了。
怪不得白絕本體死的這么痛快,敢情是因為壓根沒有用呀。
對著白絕本體嫌棄了一通之后,羽真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準備開始進行他早就想要進行的操作。
現在土屬性與多余的水屬性都湊齊了,接下來可以試著合成木遁了。
然后…
“不對,不對!有用,非常有用!”
緊接著羽真就發現這次自己融合兩種屬性查克拉的時候,居然無比的絲滑與順暢,仔細感知了一番之后,他發現這居然是那股來自白絕本體的查克拉正在發揮作用。
不,更準確的說,白絕本體的查克拉改善了他的體質,讓血繼限界的障壁變得沒有那么明顯了。
誤會了,剛剛他不該看不起白絕本體的,現在誤會解除。
先前他融合沸遁的時候,那叫一個困難,簡直是十分不通暢,可現在呢?羽真感覺自己使用了老字號開塞露,微微用力,那就是一瀉千里。
通暢了,腸道和經絡都很通暢。
而將水屬性與土屬性融合之后,羽真感到了三種“進化”方向…木遁,溶遁和泥遁。
這次跟沸遁的一種血繼兩種使用方法不同,羽真有所預料,選擇了一種血繼之后,水、土查克拉的融合方式就會固定下來,這就意味著他失去另外兩種血繼限界的可能性。
考慮到羽真自己的實際情況,木遁在他手里的殺傷力很可能是不如溶遁的,然而幾乎沒怎么猶豫,他還是選擇了原本確定下來的路線——木遁關乎到他的恢復能力,眾所周知的是,只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打輸出。
確定下“路線”之后,某種“記憶”與“混合方式”轉瞬間就刻印到了他的經絡之中。
下一刻,羽真猛地站起身來,他字面意義上的“腳下生根”,一棵大樹迅速在他腳下生成、拔高、躥升向云端。
“好,雖說跟掛壁沒得比,但‘三室兩廳之術’還是沒問題的,對我來說足夠了。”
以后勸其他忍族投降的時候,羽真也可以用苦無自己捅自己了,使勁捅,捅幾個窟窿眼完全沒問題。
就是這種木遁能力最好不要讓千手扉間看到,不然對方認錯了大哥怎么辦?
此時羽真身上還有其他多余的水、土、風、雷查克拉各一份,似乎還可以合成冰遁與嵐遁。
但他覺得冰遁屁用沒有,不如把屬性留著以待后續。
至于嵐遁…
貪多嚼不爛,等羽真先把木遁適應了再說,畢竟能力是能力,戰斗力是戰斗力。從能力到戰斗力中間,必然會有一個經驗積累的過程。
羽真連橫合縱端了羽衣一族的老家,又鴻運當頭撿到了羽衣一族的秘術卷軸,因此掌握個嵐遁合情合理吧?
疾風迅雷、速水流光,八個字全占了好像有點貪心,但羽真劈一半下來,拿走“速水流光”四個字不過分吧。
羽真花費一天時間,稍稍熟悉了木遁之后,也就沒有繼續在外流浪,而是返回了熒火村。
他本次外出,前前后后總共耗費十天左右,可惜的是,等他返回熒火村的時候,漩渦一族的忍者們還沒有離開。
畢竟設置結界是一個復雜的工作,羽真能理解這份工作需要消耗大量時間,但仍覺得有些失望…咳,不用想也知道,出去一趟之后,他身上的某些氣息更濃了。
絕大部分忍者對這種變化當然一無所覺,但漩渦一族不一樣,他們的感知能力超強,尤其是涉及到尾獸、大筒木、神樹之類的方向的時候,他們就跟搜爆犬一樣,似乎一聞一個準。
是,普通漩渦忍者感知不到普通白絕,但架不住有人在“疊白絕”呀。
見了鬼了,羽真的偽裝能瞞過白絕與黑絕,卻瞞不過漩渦,這合理嗎?
嗯,其實是合理的,只不過他還有些想不明白而已。
返回熒火村之后,他只能暫時繞著漩渦忍者們走。
而在他回來的第一時間,部下們已經將第一批上忍名單交到了他的手中。
“實力評估與功績評選制度?”
部下們給出的確定忍者分級的方法很簡單,無非是看忍者們的戰場表現而已…這似乎很簡單,不過沒什么問題。
總不能在現在這個年代搞什么考試制度吧,誰有那閑工夫,再者說了,戰場才是最真實、最具說服力的考場,相比之下,后世的那些考試只不過是過家家而已。
至于公平性的問題,起碼在這時候不用擔心有人利用此種評選徇私舞弊,戰場上的表現說明一切,誰不知道誰,舞弊能騙得過誰的眼睛?
羽真對此沒什么異議,然后他看向了上忍名單。
瀾,秋道申雨,奈良直之、奈良秀之,山中德也、山中惠也,油女淳和…
此外,還暫定了兩名特別上忍,風魔智、橘若松。
第一批上忍,都是族長級的人物,這肯定不是部下們自己給自己加戲,一來族長本就是一族內實力數一數二的忍者,二來授予族長上忍身份他們才能更好地管理族人。
否則族人是上忍族長是中忍,這不是自找麻煩?
“名單沒什么問題,但以后的評選結果都需要我過目之后才能生效…還有,評選不能只靠你們的主觀臆斷,我需要有說服力的量化結果。”
“量、量化?”奈良直之等人摸不著頭腦。
羽真剛想說任務分級制度,但念頭在腦子里轉了一圈之后,卻又住嘴了。
得給部下們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機會,羽真不能事事親力親為。
得虧大家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則肯定有人當場辭職,親力親為?羽真大人到底“親為”了什么?
“這件事先放在一邊,村子里也穩定了一段時間…那場讓我們承受巨大損失的戰爭已過去許久,我想我們該把自己失去的東西拿回來了。”
“失去東西?什么東西。”
羽真面色一板:
“當然是金礦啊,金礦你們都能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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