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到了這時候宇智波佐助還沒有溜走,這十分不合理,聽話老老實實待著,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
但實際上此時他已經出去溜了幾圈回來了,經過一番“實地考察”之后,他對這個時代的混亂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他單獨外出行動的時候,碰到的忍者不管是獨行、二人組、四人組還是十人組,只要看到了他之后,全都二話不說上來就要干他。
好在這些忍者全都不是佐助的一合之將,他一般只需要動用雷遁就能把敵人們全都解決掉…所以說啊,怎么感覺這個時代的忍者實力如此菜呢?
廢話,他碰上的那些忍者都是爛菜頭,確實談不上什么實力不實力的…只能說,佐助只有面對比自己實力弱的忍者的時候,才會有清晰的判定與認知。
曾經在佐助身上還有過把整個戰場上的敵人都殺得“橫尸遍野”但其實對方全都是敗而不死的“不殺”設定,但一來那都是過去式了,二來這種操作不適合這個時代。
這個時代的中下級忍者綜合素質確實不堪入目,但他們動不動就給你來個狠的,揣著起爆符試圖跟強大敵人同歸于盡的舉動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總而言之,佐助已經有點理解了羽真為什么說多忍族聯合是一種歷史潮流了。
但是,關于宇智波方面,他仍然矢志不移…木葉或許可以成立,但宇智波加入木葉必然是個錯誤。
宇智波佐助這個人的思維方式偏向線性,對很多事情的看法非黑即白,對于宇智波后世的遭遇,他認為矯枉必過正,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說到底,他性格就是軸。
他哥哥叫宇智波鼬,如果同樣是“動物系”的話,佐助其實應該叫宇智波驢。
終于,在宇智波驢的耐心徹底耗盡之前,羽真返回了熒火村。
“你們動作太慢了,做的跟說的完全不一樣,一個計劃究竟要籌備多久才能實行?”
在重新見到羽真的第一時間,佐助并非抱怨,乃是指責。
羽真心說想要達成一錘定音的效果,當然要耗費時間進行準備,只有愣頭青才只會蠻干,然后被人打成狗。
就像某些人的八尾捕捉計劃一樣,行動那叫一個雷厲風行,可結果呢?
“你這段時間不是也沒閑著,怎么,充分了解這個忍界了沒有?”
這個時代跟佐助原本所處的時代相差半個多世紀,整體環境卻仿佛兩個世界一樣。
“嗯,這里的忍者好像都瘋了,一個個腦子都不清醒。”
佐助簡單地說明了一下他的某些經歷。
羽真忍不住地上下打量這家伙幾眼,然后又打量幾眼,這才用稍顯古怪的語氣說道:
“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有問題,更確切的說,是你穿的衣服有問題?”
第一,宇智波佐助不著甲;第二,他依然穿著曉的制服。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忍者衣著都非常樸素,要么灰撲撲要么黑乎乎,可佐助呢?黑衣紅花,嗯,時尚時尚最時尚。
這種風格行走在忍界中,那是相當有嘲諷效果的。
就算雙方各有一百忍者進行團戰,宇智波佐助肯定會成為最優先的集火目標。
佐助:“…”
對呀,我為什么還要穿這件外套?是因為冬天冷嗎?
“所以你的計劃是什么,怎么讓宇智波遠離千手?”
“很簡單,首先,你不想看到宇智波死傷慘淡對吧?那我們調動千手攻擊宇智波的盟友,讓宇智波心痛心恨但不身痛,雙方的關系會更加險惡,但宇智波不會因此受損。”
“如果沒有了盟友,宇智波仍然能和千手匹敵,但宇智波集團會弱于千手集團,如果宇智波族長斑的頭腦正常,他就會主動遠離千手。”
羽真開始了小小詭辯,且不說這段話里的邏輯問題,事實上斑的腦子壓根就不正常,不說別的,斑肯定是個遇強則狂的人。
佐助滿眼詫異地看著羽真:
“這就是你計劃的水平?你的計劃就這水平?”
雙方的立場不一樣,佐助當然覺得羽真腦子有點low。羽真的目的是干掉羽衣一族,又不是真的盡心盡力的幫佐助的忙。
他之所以進行忽悠,準備帶上佐助,也只是看中了佐助的嘲諷技能而已。
羽真感覺佐助的瞳力無法控制九尾,看看控制過九尾的人,其一宇智波斑,永恒萬花筒;其二宇智波帶土,萬花筒柱間細胞增持。
佐助僅僅是萬花筒,甚至不是幻術型萬花筒,所以羽真準備采取退而求其次的穩妥方式操控九尾的行動。
“你還有更好的方法嗎?”
羽真這就是在欺負佐助這個“穿越者”看不清此時忍界的局勢。
佐助陷入沉默,過了一會之后他才開口說道:
“我只信你這一次,這次事件結束之后,我將采取自主行動實現我的目標。”
“當然沒問題,腿長在你身上,我還能攔住你不成。”
羽真哪管佐助之后準備去做些什么,就算對方要離開,那也就等于羽真身為鏟屎官的職責結束了。
佐助有改變整個忍界的能力嗎?并沒有。
換句話說,佐助能比得過本時空的宇智波斑嗎?面對忍界大勢,斑也得屈服,何況是佐助呢。
所以佐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順從他就完了。不過只是螳臂當車而已,何必阻攔。
“那我們就開始行動吧。”
“有什么問題?”
“稍等,我換件斗篷。”
將后續事情交給奈良秀之負責,羽真與宇智波佐助組成二人組,展開了一次先頭行動。
他們一路來到了大陸東北部,根據先前得到的情報,羽真開始了“按圖索驥”,一連找尋了四五處地方,他終于抓到了九尾的蹤跡。
這個時期的尾獸,跟移動天災也沒什么兩樣,它活動的區域,基本沒有人類居住,因為查克拉的關系,它散發的氣息邪性且壓抑,一般人根本遭不住。
羽真為什么知道自己抓到九尾的尾巴了呢?因為他感覺自己此時正置身于重污染化工企業的廠區一樣,空氣中的某些東西讓他呼吸起來格外難受。
“這股查克拉我有印象,是九尾,你想借用九尾的力量…你是想借用我的瞳力控制九尾。”
羽真是個正常人,他總不能說“我有點看不起你的瞳力”吧。
“沒必要那么麻煩,那樣太耗費萬花筒了,萬花筒的瞳力實際上用一點少一點,你得節約著用…走,我們去找個能目視到九尾的地方。”
看看,這就是社會人的人情世故。
兩人沿著山路一路向上,走著走著,他們感覺越發不適起來。
一方面空氣中九尾的氣息越來越濃;另一方面這里溫度越來越高,到處都是硫磺味。
兩人現在正在攀登的,其實是一座火山。
來到半山腰之后,他們向著東方遠眺,然后就看到了一個巨大、橘紅的身軀,正愜意的躺在一個超大號的溫泉湖里…九尾擱這里泡澡呢。
忍者們打生打死,反而尾獸活的很愜意,這找誰說理去?
“你以前見過九尾?”
羽真第一次親眼目睹尾獸,面對這種生命體,如果忽略掉它的危害性,稱贊一句“瑰麗雄奇”、感嘆自然造物之精妙都不為過…喔,錯了,九尾是人工造物。
佐助先點頭又搖頭:
“沒見過這種狀態的九尾,它比我想象中的更致命。”
緊接著,兩人的身影一僵,因為就在他們點評九尾的時候,九尾那雙巨大的眼睛瞬間望向了這邊…這玩意感知能力好像還挺強的。
九尾的反應有點怪,它看到了羽真二人之后,表情先是非常暴虐,狐眼拉的細長、扯開嘴角露出森森白牙,但不知道為什么隨后它的眼神又充滿了好奇感。
羽真可沒空研究九尾的心態變化,狗看到了玩具不就是這么個表情?
他伸手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說道:
“動手吧,靠你了,我的能力不好對付這么大的目標。”
“動手?怎么動手?”
“你的黑炎呢?對付這么大的目標,總不至于還打不中吧。”
不知道為什么,佐助感覺自己受到了歧視。
天照這種能力,你如果把它當作殺傷技能,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它的殺傷力很難表現出來。
但如果換個思路,把它當做嘲諷技能,你就會發現…臥槽,神技呀。
佐助微閉左眼,繼而緩緩睜開,緊接著,黑炎從九尾身上燃起。
九尾愣了那么一下,然后身上的劇烈刺痛感讓它慘叫了起來,它在溫泉湖不停翻騰,似乎想要把身上的黑炎澆滅,然而非但黑炎在它身上的燒灼范圍擴大,甚至這片湖面都被點燃了。
九尾雖然是不祥之物,但它先前畢竟沒有得罪過羽真,看著它叫的這么慘,他甚至有點于心不忍。
佐助單手捂住左眼,他轉頭看向羽真,似乎察覺到了點什么。
“難道,你也是小動…”
“我不是,不要亂說。”
“…你的計劃能成嗎?九尾不會被燒死吧。”
“燒死?呵呵。”
嘿,天照到底燒死過誰?花花草草嗎?
果然,驚慌過后九尾恢復了理智,下一刻,大量查克拉從它身上涌現出來,這些查克拉外衣將黑炎包裹起來,然后從九尾身上分離。
擺脫了天照之后,九尾目露兇光,再次看向了羽真二人,此時它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會引導九尾的時候,不要拉開太遠距離。”
“為什么?”
佐助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九尾對著這邊張大嘴巴,黑色的能量球開始在它嘴邊匯集…九尾簡直太生氣了,上來就要吐個尾獸玉。
羽真身上蒸汽縈繞,他單手薅住了佐助的衣領子。
尾獸玉瞬時襲來。
羽真驟然沖向天空,剛好躲過了尾獸玉,但下一刻…
尾獸玉命中了那座火山,巨大的爆炸瞬間映紅了半邊天空。
羽真和佐助如同暴風中的片羽,被吹的無法掌控身體,雖然沒有被直接命中,但他們難以逃開爆炸造成的氣流沖擊。
羽真飄向九尾所在的方向,脫離尾獸玉危險范圍之后,他將佐助放下,再次拉近與九尾的距離之后,他對著九尾扔出一支手里劍。
在這彈火云邪神腦瓜崩呢?
講道理,這攻擊殺傷力半點沒有,但侮辱性爆表。
九尾出離憤怒了。
也就是掌握了輕重巖之術的羽真能飛,在三維空間中身法極其靈活,他這才把主意打到了九尾身上,否則剛剛的尾獸玉就足以讓他瞬間斃命。
羽真這時候也是滿頭冷汗,以他目前的實力,基本上碰不了尾獸。
他必須集中百分之百的注意力進行走位,否則一個不注意整個人生就報銷了。
但不管怎么樣,羽真以身為餌,牢牢釣住了這只蠢狐貍…尾獸只要上了頭,難道還指望它們會有什么理智嗎?
只能說天照的嘲諷效果太好了,不愧是頂級嘲諷技能。
羽真開始展示拉怪技巧,引著九尾往既定方向而去。
大半天時間過后,夜色已經降臨。
千手一族出動了兩百名忍者,正隱藏于羽衣一族村子的極限感知范圍之外,其中為首的正是族長佛間,扉間充當他的狗頭軍師,柱間似乎并不在此處。
此外還有另外三個友好忍族湊出的一百名忍者。
滅族不滅族另說,只要操作得當,這三百人沖垮羽衣一族一點問題都沒有。
千手扉間還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些窺視的視線,這些視線應該來自羽真找來的其他幫手…如果是羽衣一族察覺到了他們的話,這時候應該已經展開反攻了。
扉間瞥了一眼自己系在左臂上的紅巾,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要這么做。
“熒火的人呢?他們什么時候動手?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了。”
抬頭看了看夜空,千手佛間已經有些躁動不安,所謂的熒火組織,該不會失約了吧?
所以說外部勢力就是如此不可信。
“熒火的人在另一邊埋伏,作戰人員似乎不多,”扉間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似乎他們的首領羽真還沒抵達陣位。”
“你…”
千手佛間剛想對兒子展開斥責,可就在這時候,扉間突然豁然起身。
盡管夜色中什么都看不到,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轉向了東方,因為感知到了過于夸張的事情,他甚至張大了嘴巴。
與此同時,待在他們身邊的幾名日向忍者也跟著看向了那個方向,臉上隆起的血管與經絡說明他們已經開啟了白眼。
“要來了。”扉間忍不住的喃喃低語。
千手佛間立刻追問:“什么要來了?”
扉間偏過頭看了石頭腦袋的老父親一眼,說道:
“羽真,以及…”
“攻城錘…”
“要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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