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泉溫度正好,還附帶一個[香花凈體]的加持,有除穢增香的作用。
宋無忌倒也不差這點加持,但后面有侍女帶來精油,來了一場精油推拿。
揉頭按背的,叫宋無忌暫時解去疲乏,暗道:“這得收費,還得收稅。”
按摩推拿之后,神清氣爽,身輕體健。
只是宋無忌卻發現,林盼娣這個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
只留著宋無忌和秦懷,秦懷年紀輕,身子沒有這里酸那里疼的,被按著,只覺得這里害羞,那里癢癢,此時有些促狹:“境主,這樣不好吧。”
宋無忌逗弄他:“那你說說哪里不好?”
宋無忌對這些花妖,愿意從事這樣的產業,沒有話說,現在百姓內憂外患,不是殺妖就是練武,不是練武就是做苦力。實在壓抑得很。
每日夜里,勾欄聽曲的百姓是最多的,即便白天再累,晚上吃完了飯,拿著小板凳,去聽聽小曲,你說說,他談談的,也睡得安熟。
不論雅俗,精神追求,文化向往都是好事。
按完一套后,宋無忌便被花中侍女帶到了一處寢殿,這寢殿裝飾頗為秀雅,掛著的是山水畫卷,屏風是瀚海翻潮,又熏著香。
宋無忌好奇道:“不是去往參加瓊花宴么?怎么帶到這里來了?”
那花中侍女笑道:“郎君身上火氣重,洗澡水都帶著一股子陽息,娘娘吩咐先給您敗敗火,再參加瓊花宴。”
“我火氣大?”宋無忌嘀咕道:我可是灶格在身,肯定火氣大。
卻見著來了個蝴蝶精,花枝招展,十分妖嬈。
[粉蝶夫人]
粉蝶夫人媚眼如絲,貼靠了上來,說話嬌俏:“郎君,你身上好燙啊!”
宋無忌一把推開:“我要的可是正經推拿按摩!不正經的不要來!”
那粉蝶夫人一把摔在地上,不可思議:“你竟然推我!”
她自成精作妖以來,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花后娘娘以為專侍,甚至金蜂大王也曾寵幸,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聽著宋無忌說著什么正經推拿按摩的話,也是氣笑了:“你知這瓊花苑是何處所在?此乃風流之所,才子佳人之會,來此赴宴,共賞瓊花。”
“那些凈體推拿,不過是為了洗刷外界酸窮氣,好得苑中體面,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前面說著正經,都是假正經。”
“我道你火氣重,不是那種在等藥效起作用的疲軟貨色,在那里顧左右而言他,談詩談史說政事,等著藥效一起,又如狼似虎。”
宋無忌被她說的笑出了聲。
粉蝶夫人見宋無忌笑了,又軟了態度:“若是郎君不想那么直接,也可請欣賞妾身的舞姿!”
說罷她翩翩起舞,宋無忌也沒有解釋什么,只聚精會神觀看。
心中暗道:“怪不得古代帝王,總是容易沉迷后宮,然后荒淫無道,原來這么快樂。”
這粉蝶夫人饞的是宋無忌的元陽,宋無忌精氣神三寶逼近15點,十分雄渾,這粉蝶夫人,最多三寶之神超過5點、精與氣都不超過3點。
若是采得宋無忌的元陽,必然是修為大漲。
更何況粉蝶夫人修煉的是合歡采補之道,修的是媚術這樣的旁門左道,能采得比自身高境界的元陽,甚至都能直接破境。
她賣弄本領:“請郎君張開手掌。”
宋無忌張手,粉蝶夫人便翩翩然化作蝴蝶樣子,落在宋無忌的掌心,隨后化作人形態,在掌上起舞,卻也是輕若無物。
只是撲閃之間,翅膀上的鱗片散落,粉蝶夫人暗道:“中了我的本命鱗粉,保證你意亂情迷,還不是得敗倒在本夫人的粉紅裙下。”
宋無忌只覺得鼻子微癢,打了一個噴嚏:“哈欠!”
頓時嘴中帶出一股狂風,鼻子中躥出火氣。
風火齊用,那粉紅夫人來不及慘叫,便被烤了個半熟,更是直接被煉化,丟了性命。
在宋無忌手中化作了[撲蝶羅扇],是一把繡著粉紅色蝴蝶的羅扇,可以扇出香風,可以叫人意亂神迷。
跟西游記中,迷惑老國王的狐貍精對國王吹的那股香氣一般無二,若神意不持,便容易被釣成翹嘴,淪為雙面龜一般的可笑角色。
宋無忌一臉可惜道:“你干嘛撒粉呢?我過敏啊!這下子死吧!”
宋無忌是真沒想殺了這個蝴蝶精,還想問問那什么大王,的信息呢。
不過殺了也就殺了,這撲蝶扇兒給林盼兒用正好。
出了這處寢宮,宋無忌就見到了慌張的秦懷,他左顧右盼,見到了宋無忌才松了一口氣。
頗有些小和尚下山,遇到女人是老虎的感覺。
“境主,剛剛有個女的!他扒拉我衣服!”
委屈巴巴。
“傻孩子,她人呢?”
“我不肯,她非要,我推了她一把,她要用強,我害怕,胡亂打了一套拳,不小心打死了。”秦懷戚戚道。
“原來是個撲棱蛾子!好大一個!”
宋無忌看去,確實是個蠶蛾類,一把灶火燒了去,煉出一個[撲花釵],是一個飛蛾撲花樣式的銀釵,也是一件法器,但沒啥實用性。
一路上,又有些螂統領,甲力士,但都不曾攔著兩人,只是嘀咕:“又來了兩個小白臉!”
這些蟲怪,長得放肆,不符合花妖、蝶妖、飛蛾妖的審美,沒有參加瓊花宴的資格。
不說他們沒有資格,便是整個蜂巢,花郎君雖說是“郎君”,卻也沒有享樂權,只能采蜜做個奴工,只有蜂王才能享受一眾花妖,蝶妖做后宮佳麗。
到了瓊花宴上,卻見燈火通明,娛樂無窮,端的是一座花園,各個座席,都在花上。
各類花妖、蝶妖、盡情享樂,場下有赤條條身軀做熱場,左右有螽斯、促織、鳴蟬奏演樂章。
可謂是縱情暢意,靡靡奢悅。
簡稱:開銀帕。
秦懷一下子臉就紅了,宋無忌卻仔細看了看,見著已經有好幾個在表演“敲鑼打鼓”的男子,都是眼熟的,乃是城中武卒,發現了這個地方,卻不上報,只自己放縱此間,消耗精元,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