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鎮壓氣數
與此同時，四尊二祖也從天序真劫法之中參悟到了奇妙的東西，剎那間，他們瓜分啟元氣數的力量，竟是又快了幾百倍，本來啟元之氣數，有如永恒的大日，但此時短短時間，竟是有就有如風中的燭火。
人無氣則亡，道無氣則崩。
真要讓他們奪盡啟元氣數，一切就崩了，五圣的位格，也會重新失落。
就算是李啟，若是他沒有凝聚啟元九妙，此岸的根本也要受到影響，根基震蕩。
至于如今，除非是同時動搖他的九大根基，否則任何外在的變化，都影響不了他半點。
他自成一體，無妄無劫。
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天序真劫法的奇妙厲害，四尊二祖心中還是警惕，以防其中有詐。
當然，這也是他們小看了曦劫至尊的格局，哪怕對方只是一點余暉的締造，就連分身化身都不算，但到底是跟腳非凡，所傳的法門沒有任何問題。
對方隱藏起來，也不過是忌憚天元罷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五道身影從虛空之中走出，圣威蓋世，可怖的氣息，使得時空凝滯，萬道扭曲。
啟元五圣，此時盡數現身。
本來一切都在他們掌握，鑒真鏡下，照見過去未來種種，作為九妙之一，其中有著堪比超維的奇妙，四尊二祖固然厲害，但也跳脫不出鑒真的范圍。
是以，五圣也是布下陷阱，這四尊二祖想要奪啟元氣數，他們也是將計就計，欲要直接將這六強的道統完全融入啟元。
要是沒有曦劫至尊這個變數出現，這四尊二祖就算可以憑借底牌保全自身，但本身的道統也要改易，多年積累功虧一簣，甚至再想匯聚如今的大勢大力，都不知道需要多少時光。
可惜，曦劫至尊這個變數，就連鑒真鏡都無法照見，就連李啟，也只是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此人有什么神通，有什么手段，若非此時他親眼見到，也是難以預見。
當然，任何東西，威脅最大的時候，永遠都是其最神秘的時候，一旦現身，就變得沒那么危險。
一如此刻的曦劫至尊，李啟一眼看去，對方九成的秘密都被他洞悉，只有剩余的一成，干系著某個比超維強者都厲害不知道多少的偉大生命體，他才是霧里看花，看不真切。
“這個時候還想掙扎，晚了。”
“你們若是束手就擒，本座可以給你們一個棄暗投明的機會，成為我天序一方的圣人。”
“你們這些人，受到天元的污染還不深，還有悔改的可能，不像啟元之主，生命已經完全被天元污染，兩者狠狠的締結在一起，再也不可救藥，只能是徹底的摧毀消滅，驅散真靈，磨滅所有痕跡，讓其再也不復存在！”
曦劫至尊這時候說道，就算這種時候，他明面上占據了優勢，整個人也是隱藏在暗影之中。
“棄暗投明，不管怎么看，你們才是暗，若真是光明，何必鬼祟行事？！”
“誰是正，誰是魔，可不是光憑言語來說。”
莊不周此刻淡淡道，他一手提著巨大的斧頭，竟是并不急著動手，只是和諸圣合力，封鎖了十方。
他也是有大決斷，知道在氣數爭奪上棋差一招，算漏了變數，于是干脆舍棄這方面的爭斗，一面陷入敵人的節奏之中。
與其亡羊補牢，不如再開戰場。
正常情況下，一旦啟元的氣數被奪盡，他們也要失去如今的大能，但李啟當初言說的，五寶鎮壓氣數，乃鎮教至寶，可不是什么虛言。
如果是，啟元道天有個氣數條，那五寶的力量，就是鎖定氣數條的上限，至于氣數空了，只要上限不掉，后續補充回來就是了。
這一點，哪怕是四尊二祖也不清楚。
“我只在關鍵時刻現身，不過是為了減少變數，于關鍵時刻，一舉定鼎！”
“此乃真正的龍蛇之變！”
曦劫至尊說道。
“龍蛇不龍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道尊最是記仇，你言說此語，無疑是取死有道！”
莊不周笑道，對于神秘的曦劫至尊，他沒有半點的畏懼忌憚。
“諸位速速動手，這五人手中寶物奇異，竟是能讓他們失去氣數，也能保持全盛狀態，反倒是你們，真要奪盡啟元氣數，自身道統氣數最強的時候，也是最弱的時候，彼時定被他們尋到破綻，乃至是功虧一簣！”
而這時候，曦劫至尊沒有回應莊不周的話，竟是短短時間，窺見了一些東西，明曉了啟元五寶的厲害。
他的來歷到底不尋常，四尊二祖都沒有察覺到的，他短短時間就覺察出來了。
至于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觀察過這五寶，不過那時候啟元的氣數一日強過一日，這鎮壓氣數的效果，他也沒有看出來。
“什么？！”
此言一出，四尊二祖都是吃了一驚，沒有料想到還有這種事情。
他們本來是打算趁著啟元氣數被奪取，啟元五圣也是根基不穩的時候，一舉出手，將他們滅殺，但眼下，無疑是算計成空。
而真要拼實力，他們自認為若是硬碰硬，未必可以占據絕對優勢。
畢竟，真要是碾壓局，他們也不用使用圖謀了，直接殺上山門伐山破廟就是了。
事實上，不管是在啟元五圣還是在四尊二祖看來，他們若是硬碰硬，都是很難占據絕對優勢的，要不然，他們也早就殺上了對方的山門。
某種意義上，兩方早早的形成了一種平衡，相互都是忌憚，不愿意真正的動手，因為一旦開戰代價太大，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有可能給其他強者做嫁衣。
一如多少古老的洪荒故事里，洪荒最強的三族大戰，爭奪洪荒霸主的位置，結果三族沒有一個贏家，三敗俱傷，反而是其他族群崛起。
的確，故事只是故事，真實的歷史此刻才是在書寫，眼下才是真正的洪荒初劫，大世之爭，道統之爭，絕對誰做始祖，誰為道尊，但有些道理是共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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