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滾滾淹沒大地,玄黃沸騰撕裂穹天。
古老的洪荒,在此刻顯現了神秘的一角。
洪荒的氣息跨越萬萬億劫的時光,重新出現在了這個時代。
這奇異的氣息,本身就蘊含著某種非凡的力量,或者說概念,有著不可思議的玄奇。
也是這一剎那,一道影子,突然從一角戰場浮現,和不朽者合一,使得其殘缺的不朽功果,短暫的得到了補全。
之前和李啟交戰的不朽者,并不完整,力量、心靈、意志、道果,四大不朽成就,盡數有缺。
特別是心靈,其不朽之心,更是早就粉碎腐朽。
畢竟,能證不朽,哪一個不是經歷萬千磨難,可以被殺死,但只要心靈完整,就不可能甘心為奴,乃至是化為工具。
此刻,不朽者短暫化為完整狀態,或者說近乎完整的狀態,畢竟,哪怕破鏡重圓,裂痕也是始終存在的。
除非是從最根本處的涅槃。
只是想要做到這一點,至少此刻的不朽者,根本不可能做到。
涅槃乃是破后而立,越是強大的生命體,就越是難以涅槃。
一瞬間,濃烈的不朽之光,簡直是擊穿了無量諸天,甚至刺破混沌,無限的強橫和偉大。
緊接著,不朽者又一次揮拳,拳印凝結,轟擊出去,哪怕是隔著巨大的阻隔出手,也展現出了,遠超道天不不知道多少的戰力。
的確,道天可戰不朽。
但也只是最尋常的不朽罷了,這個不朽者,全盛時期,在不朽之中,也不是尋常。
李啟這個時候,也是微微感受到了一點壓力,他的對手,版本更新太快了。
他才一百級,就已經對上了生命等級超越一千級的生命體。
就這種打法,可以說是重新定義了什么叫做越級挑戰。
不過,他入境的時候,就能越級殺圣人,現在開成這樣,越個一千級也合理。
只是做到完全碾壓,還是有些困難。
這便是劫,哪怕他提前引爆,哪怕他進步速度飛快,那劫運變化,大劫降落,自然會有兇險。
是以,這一剎那,李啟的力量,也和啟元九寶深度契合,兩百多萬的六維屬性,也在這一刻,所有的神異,都被激發到了極致。
不朽的光、永恒的氣息,甚至一些更深邃,更高遠的奇妙痕跡,在這個時候,全部締結到了一起,凝聚到了一點,化為了最強橫的力量。
自從李啟從帝啟的時代歸來,啟元法質變,又拿到了啟元九寶,就再也沒有出過全力了。
更何況,如今他更是點化了一個平行時空的自己,又以李虞為載體,達成了一種奇妙的三世并立!
其中,主時空和平行時空,那是空間層面上的蔓延拓展,主時空的現在,和主時空的過去,那是時間層面上的拓展。
不朽的頂點,是完成了空間層面上的統一,點化無窮他我,這一步,名為太乙。
而永恒的頂點,乃是完成了時間層面上的統一,點化時間線上,所有時間點的自己,兩大統一完成后,是為大羅!
這一刻,李啟四舍五入,屬于是開始了時空上的統一,哪怕他統一的,都是二二合一,不是無限歸一,有著巨大的差別。
但這本身,就是有和無的區別。
要說他此刻最大的缺陷,就是李虞這個錨點太脆弱了,當李啟發力超過某個閾值,錨點也在自毀。
李啟的武器此刻和拳印撞擊在一起,直接將拳印擊穿,這一下碰撞,看的已經不是能量的多少,能級的高低了,而是一種源于本質的對決。
一點點的大羅痕跡,用在關鍵的地方,也能發揮出不可思議的效果。
而不朽者,這個時候也是神色劇烈變化。
他是經歷了洪荒的輝光時代的,也見識了無數逆天的人物,但李啟這種,他是真沒見過。
此刻,他只感覺,自己之前說的蜉蝣看青天,都有些保守了。
這個存在,是多元宇宙,是維度時空最大的異類。
甚至他不禁懷疑,李啟的誕生,是不是這個世界最后的反撲。
因為終焉之日將至,岸上的那些生命體也注定回歸,蔓延了無數年的古老戰局,也終將在不久之后的未來,劃上句號。
不過,這也是他的使命,若能粉碎這最后的反撲,他也自會有巨大的好處。
他當初選擇背叛選擇屈服,可不僅僅是單純為了保命,只是為了茍且偷生,而是為了更大的利益,更非凡的功果。
不朽者不朽的軀體在此刻炸裂,劫數這個東西是兇險,但也是公平的。
不可能真正的十死無生。
十死無生不是劫,只是純粹的毀滅。
不朽者對李啟的殺伐會被阻隔削減,而李啟的殺伐,卻是反過來的,會被阻隔放大。
甚至正常情況下,李啟根本不可能對上不朽者。
哪怕他的道再逆天。
只是有強大的存在,修改了一些東西。
與此同時,兩個時代,此刻所有的生靈,所有的強者,都已經對世界失去了感知能力,只是能夠冥冥之中感應到,兩股恐怖到無法想象的力量,正在不可知的地方碰撞。
哪怕是天維之門里的天帝和神帝也不例外,甚至,他們固然對帝啟印象深刻,但他們辨認東西,靠的也不是形體,而是本質,他們所感受到的,是濃烈的劫天氣息,這是和帝啟不一樣的法,是以在未來世,他們并不知道李虞背后的強橫神秘存在究竟是誰。
同時,他們嚴重懷疑,之所以有這么一戰,是因為這兩個強橫的神秘存在,也覬覦至寶。
不過,越是這樣,他們也越想得到。
他們是知道很多秘密的,知道諸天世界水很深,而能讓這些藏的極深的老怪物,都不惜暴露出來,要出來奪取的東西,價值絕對比他們曾經預想的還要高。
而當不朽者身軀炸裂,那炸裂的不朽之軀,竟是一時之間,難以復原,一些奇異的痕跡,阻礙著對方重組軀體。
此刻,他又變得不可名狀,整個的狀態,變得怪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