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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中路鑿破

  白虎紋大纛持續前進,而‘護羌校尉趙’戰旗在距離白虎紋大纛五十步時終于倒下。

  然而隴上精騎勇悍堅毅,依舊有悍不畏死的騎士鐙里藏身,探手抓住墜落的戰旗。

  不等他舉起立正,察覺旗面晃動的趙基就是本能一箭射來。

  這位騎士舉旗右臂中箭,一半箭矢貫穿大臂,劇烈疼痛下這位騎士丟棄戰旗,整個人抽搐失去協調,從馬背上栽落。

  可依舊有人去拾撿戰旗,一名因馬匹被絆倒而落馬的天水豪強快步走向戰旗。

  這人怒聲大喝企圖壓服內心的恐懼,舉起戰旗前后搖擺,欲鼓舞身邊伙伴的士氣。

  他隨時都有可能被后面躲閃不及的伙伴騎士沖撞、踐踏,可戰旗十分顯眼,后方騎士勉強躲避,從他身旁兩側穿插而過。

  正當他大口呼吸,為自己的勇武表現而自得、喜悅之際,持續前進的戰車隊伍與騎士撞在一起。

  車上的重甲車兵除了各車唯一的神射手外,前排兩名車兵持矛刺擊,他們身后各有一名車兵持戟攪動負責近距離格擋、限制敵騎的兵器;而車尾兩側還各有一名持長戈的甲兵。

  這些長戈甲兵或持戈推搡企圖近身的敵騎,或以長戈勾殺即將錯身而過的敵騎。

  至于御手,則身披半身重甲坐在車廂內駕車,不參與戰斗。

  在經歷征胡戰役期間,戰車御手傷亡慘烈。

  這種御手很難培養,不是訓練半年就能成型的。

  因此戰車前端有一個狹小的駕駛艙,御手還有原始的安全帶,被牢牢固定在座位上。

  哪怕車輛側翻,這些御手也能安全出艙。

  雙方發生碰撞,可各戰車持續前進,趙基卻深受震撼。

  碰撞之前,己方這里最少射殺、射落對方六十余騎,大約五分之一的敵騎栽落馬下!

  可即便這樣,這些天水豪強精華人口組建的精騎依舊能保持戰斗意志…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敵騎了,必須消滅!

  趙基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心力去搞什么思想改造,這些注定要滑落階層的人,又怎么可能輕易被改造?

  即便以后躋身高位,也不會認為是自己仁慈放過他們,也不是自己開明提拔他們,只會認為這是他們的才能與機遇。

  面對這樣不便改造的群體,趙基能做的就是用更快的射速,在這里解決掉這些未來陰影之下的鬼影!

  “殺!”

  一名敵騎身穿兩層鎧甲,身形臃腫,持矛斜刺沖擊而來。

  他身上已經中了兩箭,卻未能洞穿、重傷對方。

  或許已經受傷,可箭矢沒能傷到要害。

  這種負傷依舊保持著體力、士氣的人,最是勇悍。

  或許想在血液流盡之前,要拉一個墊背。

  面對這位即將沖到十步之內的超重裝騎士,趙基手中短弓拉滿微微轉向,就是果斷撒放。

  近距離內,這枚箭矢從對方面甲隙縫透入,大團血液從隙縫涌濺而出,泛出一團白氣。

  白氣還未散盡,這名超重裝騎士夾在右肩腋下的騎槊就脫手歪向一邊,整個人也被騎槊帶著跌落馬下。

  而他身后,還有類似的七八名超重裝騎士,他們沖的慢,但也沖的最近。

  最近一個,距離趙基六步時被他一箭破開面門,瞬間死亡時手中夾著的騎槊順著慣性釘到車廂,細長槊刃摜入尺余,一名為趙基整理箭矢的虎賁郎少年躲閃不及,被槊刃扎破腰腹。

  除了他本人死死捂著受傷處外,車內其他人都忙著作戰。

  另一名轉運箭矢便于趙基速射的少年發現沒了整理好的備用箭矢,才發現伙伴已經因疼痛、失血而蜷縮在車廂角落,腰腹涌出的血液染濕周邊。

  見對方重傷難活,給趙基轉運箭矢的少年只能探手抄起一捆箭矢拽到自己身前,快速抓一把箭矢遞到趙基取箭處。

  趙基又是十幾支箭矢射盡,圍過來的隴上精騎們終于被殺散。

  就剩原地握持‘護羌校尉趙’的一名步行騎士,周圍還有十幾個栽落馬下還未死透,勉強站起來企圖反抗的人。

  然而前排戰車滾滾而進,那名持旗騎士身中一箭后身形搖擺,還在強撐著的意圖搖旗。

  他不躲不閃,那么他面前的戰車更沒有躲閃的理由。

  戰車沖倒對方,從其他尸體、受傷敵騎身上碾壓而過。

  當趙基的戰車經過時,那持旗的騎士已經被碾壓數次,已沒了動作,戰旗也脫手丟棄在一邊。

  趙基的戰車順著前車染血轍印而行,沉重戰車也只是輕輕有一點起伏搖擺,就從略有彈性、緩沖的尸體上碾了過去。

  這時候趙基才發現自己的小親兵受傷而死,看一眼依舊釘在車廂上的騎槊,趙基伸手抓住左右輕輕搖晃,隨即就抽出這支一丈八尺長的騎槊。

  倒持騎槊舉起過手,轉為正持后掂了掂配重,感覺不是很趁手。

  見路上還有受傷落馬的敵騎雙腿張開裾坐著,懷里端著剛用腳蹬上弦的弩。

  趙基想也不想,舉起騎槊就投擲過去。

  相隔大約十二步,勢大力沉的騎槊輕易命中對方的胸膛并貫穿,這人就保持著持弩姿勢,也被貫穿的騎槊支撐著坐姿,就那么死透了。

  “軀體軟弱。”

  趙基只生出類似的想法,就遺忘了剛才的戰斗經歷,目光平靜環視各處,重新拿了一張短弓。

  就在他觀察之際,道路兩側田野之上,還未參戰的敵騎就發生連鎖崩解。

  他們還未靠近戰斗區域,就見道路上的‘護羌校尉趙’戰旗反復被擊落再也沒能立起來,而精銳的二百余名隴上精騎多數當場喪命。

  是以,兩翼田野上的羌氐義從騎士轉身就走。

  失去中間的道路控制權后,跟隨趙基戰車而行的其他車騎部隊就能快速向南推進,然后從側翼夾擊、包圍兩翼的羌騎。

  對線就是這樣,中路潰敗的話,兩翼就必須撤離,否則必然遭受側擊與包夾。

  戰斗主動權就這樣徹底轉移,趙基中路雖然有更好的行動地形,可為了方便兩翼追逐叛軍,也就放緩速度,協助兩翼壓制、打擊潰兵,防止對方抱團后恢復士氣和組織。

  以至于道路附近的一些潰騎跑到道路上,不顧一切向南奔跑,將趙基出現在戰場的消息進行擴散。

  結果趙基追擊三四里,就見當面一隊氐人叛軍不足千人,卻有三個圖騰戰旗。

  有一個圖騰戰旗迅速向南撤離,而兩個圖騰戰旗放倒在地,從貴族到部族勇士都是下馬,跪伏在地,雙手高舉刀劍懸于頭頂,投降之意很是明顯。

  而這些貴族身后,就是放棄矛戟的普通的氐人,也是密集跪成一團。

  “我沒時間受降,命他們讓開道路!”

  趙基對著副車大喊:“你留下受降,收繳兵器后,組織他們打掃戰場,收治敵我傷員!”

  “喏!”

  副車指揮是虎步營督郝昭,年齡與趙基一樣。

  經歷征胡戰役后,郝昭連升三級,掛著兩杠兩星肩章,可惜的是他的肩章只是普通的虎步軍款式,不是虎賁款式。

  兩款肩章類似,虎步軍是肩章末尾是雙刀相交,而虎賁是雙劍。

  軍爵急速晉升后,也可能是年齡到了,一直瘦高個竹竿一樣的郝昭這將近一年時間里好吃好喝,身形也雄壯起來,比高陽龍還要高兩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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