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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工藤新一】便把宇宙打至跪地口牙

  隨機推薦:

  對于柯南是如何一步步逼迫、強迫整個宇宙,來達成自己意圖的整個過程,林升觀察得非常仔細。

  而現在,祂終于看懂了。

  甚至,林升也緊接著學著工藤新一的做法,在關鍵時刻模仿了一次。

  而最后那個結果…竟連他自己都感到了一絲驚喜,或者驚嚇。

  而對于柯南宇宙001來說,工藤新一的行為極大地破壞了它運行的根本邏輯。

  對這個宇宙來說,“死亡”只是一種運行狀態,是一種可以被時間線糾錯、可以被設定調和的“變量”。

  但對于脫離了雙時間線作為中介,直接由工藤新一本人推動的新時間線來說,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甚至,對于工藤優作的“人設”來說,“死亡”不是變量。

  因為沒有什么比“死亡”這種狀態,更能彰顯他的“人設變化”了。

  工藤優作不是不能消失。

  他可以神隱,可以在“星見塔案”之后便從故事中退場,因為故事的篇幅問題而不被提起。

  甚至,他可以因為“巧合”的斷電、信號干擾而缺席所有重大案件的現場,可以因此在儀式循環中始終缺位。

  ——但他不能“死亡”。

  因為他的“人設”里就沒有包含死亡這一點,甚至連“生死未卜”的狀態都沒有一筆——

  起碼現在沒有。

  作為江戶川柯南的父親,他是名偵探背后的“智者”,是在柯南遭遇挫折時給予提示和幫助的“策士”。

  在柯南宇宙這臺復雜精密的時鐘里,工藤優作可以說是一枚被嵌入裝置深處、一個永遠不會斷裂的齒輪。

  畢竟,這個宇宙里,人物與人物之間,就是不一樣的。

  曾在“米花支行爆炸案”中死去的龍舌蘭與卡爾瓦多斯,剛剛在黑衣組織潛艇中迎來終局的賓加——他們的人設早已包括了“死亡”。

  故事時間線不過是將他們的“終點”推前或滯后了一點罷了。

  甚至,如果考慮到發生在循環中的“案件”并不能確定一個“正常”的時序,也許他們的死亡就恰好發生在應該發生的時間節點。

  他們的死亡,可能恰好落在了某一輪敘事閉環的節點上。

  換句話說——

  死得剛剛好,合情合理。

  至于聯盟拯救下來的那些“案件”里的人物。

  比如洋子小姐的那個本該死去的前男友,又或者不久前剛剛被GSSRA救下的皮斯克。

  ——這并不違反他們“死亡”的人設。

  “案件”終究會找到他們,那些歷史慣性的尾聲,總會在未來,或者過去的某一天找上他們的。

  因此,某種意義上柯南宇宙的機制還是十分靈活且智能的。

  它會審慎地評估那些“改變”對自己的影響,并且根據自身機制合理地做出應對。

  宇宙不會因為身上的一道難以愈合的傷口,便自我凋亡,就像一個人不會因為手上破了一個口子,便選擇死亡一樣。

  對于存在雙時間線的柯南宇宙001來說,許多運行中的“錯誤”是有機會彌補的。

  但工藤優作的死亡,顯然不在能夠彌補的行列里。

  如果對人物的“破設”分一個等級的話。

  “工藤優作之死”,無疑是最高等級的“破設”之一,而且,沒有人會嘗試通過這種方式來突破自己的“人設”。

  畢竟,這可不是那些充滿了魔法和奇跡的世界。

  對于那些存在諸如冥府一樣機構的世界,存在容納亡者靈魂機制的世界,那些生與死的界限模糊的世界——

  死亡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像《七龍珠》里的悟空死后仍然可以在冥界鍛煉,甚至變得更強一樣。

  在那樣的世界里,使用“死亡”來嘗試“破設”,恐怕只能落得一個蠢貨的名頭。

  即使你在原本的命運中并未死去,但宇宙想要把你從“死亡”手里撈回來,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而且到時候,從死亡中回來的究竟是哪一個“你”可就說不好了。

  對于柯南宇宙,“死亡”就意味著終結,意味著斷裂與不可逆。

  ——起碼現在就是這樣。

  哪怕是宮野小姐或者宮野明美,她們在宇宙的記錄中,依舊是一個死者。

  她們現在仍舊不能離開聯盟的基地,必須要用CYZ效應維持自己的存在,就像依附在“燈火”上的“魂魄”一樣。

  她們只要一出現在現實里,就會真正意義上地被宇宙抹去。

  “復活”,尤其是工藤新一親眼目睹過其死亡過程的“復活”——

  這是絕對的禁止事項。

  一個偵探故事,如果死亡無法成為結局,那“真相”便毫無意義。

  若連死亡都能被撤銷,那“誰是兇手”又還有什么價值?

  “死而復生”會消解“一個偵探故事”的底色,換句話說,它會消解柯南宇宙運行的根基。

  但現在,工藤優作的“人設”就和現實發生了沖突,那位死者便向這個宇宙發出宣告:

  ——我必須還活著。

  對于工藤新一,對于那輪蒼白色太陽的舉動,如果宇宙本身存在意識的話,它一定會破口大罵:

  這實在是太極端了!

  你(工藤新一)怎么能這樣做呢?!

  于是,在工藤優作死掉的瞬間,柯南宇宙001立刻嘗試吊住他的生命。

  第一步,它試圖“否定”那一槍的命中效果。

  它開始重寫物理規則,強行推導那枚子彈的入射角與偏移軌跡,試圖得出“并未擊中心臟”的結論。

  ——這毫無作用。

  開槍的是工藤新一,一個在夏威夷接受過專業射擊訓練的“偵探”。

  那輪蒼白的太陽,清楚地“照亮”了這一切,祂親眼見證了死亡發生的全過程。

  于是宇宙進行到第二步,它嘗試從外部進行干預。

  它調動“酒廠”的行動作為遮掩,通過讓“故事”產生矛盾,來否認工藤優作的受擊。

  畢竟,江戶川柯南明明現在身處于米花町貨物運輸港的醫務室里,因此,出現在工藤優作辦公室里的,不可能是工藤新一。

  宇宙嘗試讓這件事變成是黑羽快斗試圖通過假死的方式讓工藤優作脫身。

  ——這依舊無用。

  偵探的特權在于他們永遠能看到“真相”。

  這種嘗試通過修改歷史進行的“掩飾”,對于一個能直接“推理”出“真相”的“偵探”是沒有意義的。

  而現在,正是那輪蒼白的太陽親手塑造了這個真相,它永遠不會否定自己。

  最后,柯南宇宙試圖啟動最極端的補救,它嘗試制造“既死又生”的迭加態。

  宇宙試圖嘗試如聯盟般塑造出一個工藤優作還存在的假象——

  它試圖讓工藤優作“在死亡的瞬間即被復活”,試圖以“無限接近死亡而未死”的邏輯,在那一秒鐘內創造出一個“永恒的存活”。

  ——這仍然沒用。

  所有這些嘗試,都如水中撈月、鏡中求火。

  那一槍,由工藤新一親手射出,祂的的確確親自扣動了扳機。

  那輪太陽的光輝,已經見證了那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所以,宇宙開始崩潰,開始自我否定。

  因而,工藤新一便借助宇宙的崩潰、宇宙的矛盾完成了自己的目的。

  如祂所預見的那樣,柯南宇宙只能立刻推動那個儀式循環發生。

  循環的機制是不講道理的,在循環里,只要不涉及案件,時序就是混亂的,因果便是失效的。

  它是一種拒絕“線性邏輯”的機制,是宇宙因為工藤新一不得不給出一種,能夠在極端矛盾中穩定“存在”的包容形式。

  就像那些身處其中的案件,可以發生在“任何一個時刻”;

  就像工藤新一的力量能夠做到讓兩種反演的時間線同時存在而又不沖突;

  儀式循環也可以容納“既死”又“未死”的狀態。

  現在,工藤優作的死和“工藤優作”的生,并不矛盾了。

  “但是,這僅限于這個循環而已。”

  虛空之中,林升將這一切看得真切,這個沉默的旁觀者便在這個開端的末尾開口了。

  他就凝視著那具倒吊在星見塔頂端的少年身影,和那一具高中生模樣、穿著藍色西裝的軀殼說話:

  “宇宙能夠做的,無非是利用循環的時間模糊性,將這一切推遲罷了。”

  “只要這個循環一結束,他還是會死。”

  “是的,”那倒吊的聲音回應他,“因此宇宙將不得不確保循環接連發生,這樣新時間線受到的‘影響’,將被降低到最低。”

  “如果宇宙決定不結束這個循環怎么辦?”

  這一次,那個聲音沉默了很久才做出回應。

  “宇宙…做不到的。”

  “因為接下來,江戶川柯南便會得到最為關鍵的線索,他會直接知道指針和月影島有關,并且,因此知道自己父親的‘失蹤’。”

  工藤新一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

  他知道自己絕不會坐視這條線索不查,更不可能無視牽涉到父親生死的問題。

  以現在江戶川柯南的狀態,只要他展開調查,宇宙在這重重矛盾和沖突下,根本做不到出手干涉。

  而只要他發現父親死亡的“真相”,阿笠博士說的那些話,將成為他最后的希望。

  而宇宙也將不得不開啟下一個的儀式循環。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工藤新一才會說第三枚指針案的結局早就寫好了。

  為防止宇宙“掀桌重開”,最壞的結果,那輪蒼白色太陽已經定好了。

  而現在,在做完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后——

  工藤新一,總算能夠休息一會了。

  “老實說,我還以為我會就這么消散呢。”

  現在,在星見塔的頂端,柯南就將自己調回了那種清脆、好奇、帶點偽裝的童聲,然后扭頭看著如迷霧般圍繞自己,試圖滲透進體內的CYZ效應。

  林升解釋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我剛學會的,在你剛剛那樣做的時候學的,讓矛盾的事情同時發生。”

  現在CYZ效應又多了一種特性了。

  林升的聲音在柯南耳畔響起:

  “總之,能保下知道真相的你的一部分已經很不錯了。”

  林升提前打斷了柯南“要說”的話——祂已經看到了那一幕。

  “別想著讓我把優作先生也保下來,截留一段被工藤新一親手放棄、本該被遺忘的歷史,和直接從你那里搶人,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哦。”柯南悶悶地應了一聲,聽起來好像有點郁悶。

  “我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林升安慰那個倒吊在空中的人影,他語調輕緩,同時就帶著一點點說給自己聽的意味,“最后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我只是在想…”

  “而且你也做了一些布置不是嗎?”

  ——林升說得是,柯南把殺死工藤優作的“黑鍋”,同樣甩給了琴酒和黑衣組織這件事。

  “只要江戶川柯南在不發掘“真相”的前提下拿到第三根指針,殺死工藤優作的就是酒廠了。”

  “這個矛盾的‘真相’會讓事情還有一些余地。”

  回應林升的只是柯南的沉默。

  林升嘆了口氣,他知道柯南心里還是過不了這個坎。

  “要不要我給你分點畫面看看?”

  他說著,揮手凝聚出一臺被CYZ效應編織而成的“電視機”,像是特意安慰某個受傷的小孩一樣,將它倒吊著懸在柯南面前。

  (因為宇宙出了問題的緣故,林升現在能用的CYZ效應變多了)

  柯南斜著眼看著出現在“屏幕”里的林升,聲音里浮現出些許無奈:“你就不能把我放下來嗎?”

  “不能,你是維持‘星見塔案’的一部分,在最后的時刻你就是倒吊著的。”

  于是,這些坐牢的一個又不知道多少分之一的神圣們,就開始“看電視”。

  電視機里播放的開頭便是開始帶著眾人撤退的琴酒。

  他面色如常,但眼底藏著一絲罕見的遲疑——

  那一槍,太干脆,太真實,甚至讓他自己都不敢確信那一瞬到底發生了什么。

  而且琴酒總覺得自己的眼底,總是浮現著某個看不清的影子。

  然后,柯南就把畫面調到烏丸蓮耶所在的那間宛如洞穴一般黑暗的房間。

  在烏丸蓮耶收到琴酒發來的信息的瞬間。

  這個長年隱藏在深幕之中的黑影,內心的第一反應就是否認這個現實。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玩大了。

  “這不可能!”

  “這不應該發生!!”

  那道黑影便在那如同洞穴一樣的房間里咆哮,聲音里便充滿了惶恐和害怕,在洞穴般的空間里來回回蕩。

  工藤優作的死意味著什么,身為故事時間線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烏丸蓮耶之所以敢下達那道命令,就是因為他篤定,仍在暗中掌控GSSRA的現實,甚至宇宙本身,絕不會允許“工藤優作”真正死去!

  “GSSRA怎么會真的讓他死掉?!現實怎么敢真的把他殺了?!”

  黑影瘋狂地扭曲、震顫著,那些憤恨、怨恨的情緒就滿溢在整個房間里。

  許多張看不清的面孔就在那些黑暗里浮現,他的一部分甚至直接哭嚎起來、嗚咽起來。

  “我(故事時間線)不允許他死掉!他是工藤新一的父親!他怎么能?!”

一陣如同野獸般的嘶吼和如貓咪般的哭泣聲  “我再也沒法跟工藤新一談判了…我殺了祂的父親!”

一陣對自己憤怒行為的嘶吼聲  “我真的和工藤新一決裂了!徹底決裂了!”

一陣惶恐和難以置信的悲嚎  “那個偵探會找上我,我變成罪犯了!我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緊接著,屬于烏丸蓮耶的另一部分就狂喜地喊叫起來,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歡笑。

  “真的自由了!祂真的徹底束縛了自己!只要我嘗試引導祂,甚至只要我說服祂相信祂的力量源于那些指針本身…”

一陣癲狂的、毫無理性的笑聲  “只要我得到全部的指針,新時間線的權柄…新時間線的一切,不,整個宇宙的一切便都屬于我(故事時間線)了!”

越來越尖銳和瘋狂的笑聲、哭聲、怒吼聲以及咆哮聲  電視里那如瘋似魔的咆哮聲,就讓倒吊在空中的“柯南”嘴角卻開始緩緩勾起一絲笑意——仿佛他正在聽一場格外精彩的滑稽戲劇。

  “呃…”看著嘴角莫名咧開一絲笑容的柯南,林升神情一僵,他小心翼翼地用CYZ效應變出的觸角戳了戳他。

  “柯南?你要不要…換一個視角看看?”

  “啊!我立刻就換!”

  柯南立刻將畫面切換到海港處,然后努力平復自己臉上越來越明顯的笑意。

  他為自己找補了一句。

  “你也知道,我殺掉工藤優作本身就是一種破設。”

  “現在我‘源頭’那邊已經感知到了這件事的發生,而且…祂和江戶川柯南的聯系也比我緊密一些。”

  林升的眼底升起一絲擔憂。

  “柯南…你這已經不僅僅是和江戶川柯南聯系得‘更緊密一些’的問題了。”

  不論是工藤新一還是江戶川柯南,這種對于罪犯的恨意,甚至是仇恨…

  林升完全明白“柯南”現在出現這種轉變的原因。

  他想起當時在“星見塔案”里工藤新一告訴他關于“儀式”對他信念轉變的幾個意義。

  “將無數歷史慣性濃縮到六個案件里已經是極限了,否則我應該很難承受得住,而且,根據我的推理,這些案件…”

  工藤新一,畢竟只是一個“高中生”。

  現在,林升就開始不經意地引導“柯南”將電視機的“頻道”調至毛利蘭那邊。

  但是在心里,他就忍不住嘆息一聲:

  “唉,看來自己剛攢出來的CYZ效應,又不能“打給”聯盟那邊了。”

  “只能希望阿笠博士、灰原哀和毛利蘭那邊能給點力吧…”

  緊接著,悄無聲息地將“柯南”身后的CYZ效應加濃了一層,林升開始將更多的CYZ效應轉移到工藤新一的體內。

  畢竟——

  這個錨點是一定要保住的。

哎呦文學網    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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