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的辦法很簡單,反正都是賄賂那不如敞開點。
他讓夏爾馬拿出100萬盧比作活動費,直接找貸款銀行的負責人。
目的只有一個,把那筆貸款做成壞賬。抵押合同什么的,也統統撤掉。
銀行每年都有壞賬,放出去的貸款也不是全都能收回,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老賴。
這叫正當損耗,甚至在有些銀行內部還有損耗額度。
你看,這不就合理了嗎?
我堂堂大印度,地上神國,銀行有點壞賬誰還能說什么?信不信我牛糞糊你一臉?
夏爾馬聽完后猛地一拍肚皮,這項傳統技能他差點忘了。
美利堅有史密斯專員,印度也可以有拉杰什專員嘛。
“不過100萬盧比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夏爾馬有點肉疼。
“老兄,你欠了銀行接近兩千萬。用5的成本消掉這筆賬,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羅恩有點無語,這家伙妥妥的黑心資本家。
“是個好主意,但是以前的銀行官員現在有點討厭我。”
羅恩斜了他一眼,你還有點自知自明。跟人家玩失蹤,沒直接通緝你就不錯了。
“我認識一些官員,能幫你做中間人,但是需要十來萬的活動經費。”
“行!只要能搞定這筆賬。”夏爾馬咬牙答應。
一百萬都出了,也不差這十來萬。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上通緝名單。
到這里,今天的談判算是初步達成了口頭協議。
羅恩把買地的價錢砍到了1000萬盧比,接著又用美元作誘餌,進一步把價錢壓到了700萬盧比。
黑心資本家夏爾馬最后拿到的肯定沒那么多,他還要花一百多萬去賄賂銀行。
最后仔細一盤算,娘的,好像也沒比賣給黑幫多多少。
不過夏爾馬沒打算反悔,因為羅恩用美元交易,那可是美元。
印度經濟已經放開一年,但政府的外匯儲備并沒有什么起色,整個國家還是太缺美元了。
事情已經搞定,羅恩心情說不出的暢快。終于,他在自己的事業上又邁出了一步。
“羅恩,你的工廠準備生產什么?”阿南德好奇的問。
“印度的紡織廠太多了,不缺這一個。我要生產電器,那才是印度人民最需要的東西。”
“哇!高科技,那你需要很多工程師。”
“你還知道工程師?”羅恩對他刮目相看。
“印度女人心中最理想的職業是醫生,男人心中最理想的職業是工程師,這人人都知道。”
“我還以為印度人最理想的職業是政府官員呢。”
“噢,那當然排第一,但工程師是官員之后的首選。”
說白了,成為工程師已經是低種姓人的天花板。官員?那都是高種姓的自留地。
“對了,羅恩。既然今天這么開心,那我們就去找點樂子。”
“什么樂子?”羅恩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跟我來,快,我保證你不會后悔。”
“等等,我們去哪?”
“上車!”阿南德一腳油門,帶著羅恩向不遠處的小巷駛去。
他早就打聽過了,附近有一座旅館,那里面有攢勁的節目。
當羅恩踏入旅館二樓走廊的時候,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你該不會是準備找應召女吧?”
“她是個很漂亮的女人。”阿南德興奮道,“她很肥,而且肥在最重要、最要緊的部位。不管抓到哪里,都可以讓你滿滿握在手里。你會很興奮,會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老天!”羅恩停住腳步,“你認真的嗎?”
“你不喜歡?沒關系,只要看到她,你就會迷上她。”
“不,我沒心情,我認識很多更漂亮的女孩。”
“心情沒問題,羅恩巴巴。只要搞起來,你的壞心情就會變好,非常快!”
“不許叫我爸爸!”
“求你了,羅恩,我們已經到這了。先見一見她,她很有經驗。那些人告訴我,光是這個飯店,她就服務過上百個客人!”
“別這樣羅恩,如果不去看她,我就拿不回定金。”阿南德哀求道。
“你已經付錢了?”
“是啊,需要提前預訂。”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羅恩盯著他。
“你身邊都是外國女孩,沒有印度姑娘,這是偏見。我想讓你長長見識,印度也有很迷人的女人,我得為國爭光。”阿南德嘆了口氣,舉起雙手,隨即垂落至身體兩側,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好吧!”羅恩學著他的樣子,做出無奈的動作,“就去看一眼,讓你保住定金。”
他們走到走廊的另一頭,在某個房間門外停下。阿南德興奮的發抖,眼睛睜大的讓人擔心。
在他眼神的示意下,羅恩敲門。幾乎瞬間,門就打開,一個五十歲的婦人站在門口。
她身穿紅黃紗麗,惡狠狠的瞪著他們。她身后的房間里還有幾個男人,他們身扎裹腰布、戴白帽,坐在地上用餐,吃著土豆、米飯和拉餅。
那女人走出房間來到走廊,把門反扣上,定定的看著阿南德。
阿南德比她矮了一個頭,還不到她肩膀。面對女人惡狠狠的眼神,他回以學校惡霸小跟班那種乖乖聽命的表情。
“看到了吧,羅恩?”他小聲說,眼睛仍盯著女人,“我說的沒錯吧?”
羅恩額頭青筋直冒,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有個球狀鼻,大臉,嘴唇薄且不屑的撅起,讓她的嘴活像個被插進棒子的蛤蜊。
她臉上和脖子上的粉,厚的和小日子藝妓有點一拼。她那緊繃著臉的表情,就像個惡棍。
“露給他瞧瞧。”阿南德用馬拉地語說。
那女人隨即把紗麗往上拉,露出一大圈肥肥的肚子。她用又短又粗的手指捏起幾兩肉,揚眉看向羅恩,想得到他的贊美。
羅恩面無表情,阿南德發出一聲呻吟,他眼睛睜得老大。
見此,那女人一臉怒容,她往走廊左右瞧了瞧,接著把上衣繼續撩起一點。然后抓住那玩意兒上下甩了幾次,同時不停的眨眼,表情滿是不懷好意、輕蔑和嘲笑。
阿南德眼睛睜得更大,嘴巴也大張,開始喘息。
羅恩依舊面無表情,甚至在克制什么。
那女人急了,她左右擺頭,把編成辮子的黑色長發甩到胸前。她雙手抓住辮子,手指像擠牙膏一樣往辮子下頭捏去。
最后,隨著擠捏,她手指上積了厚厚一層椰子油。
啪嗒,椰子油從辮梢滴到磨爛發白的地毯上。
“你知道的,羅恩。”阿南德口齒不清,目瞪口呆看著滴下的油,神情饑渴又近似恐懼,“如果你真的不想那我可以自己用掉那定金。”
“yue”羅恩再也控制不住,捂住嘴巴落荒而逃。
一路奔到洗手間,他趴在臺盆上干嘔了好幾分鐘。
孟買街頭的惡臭也沒這么恐怖吧?老天,阿南德這家伙是色孽信徒嗎?
好不容易壓下胃里的翻滾,他一抬頭,阿南德已經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
羅恩抬起手表看了看,從他進來到現在,大概也就五分鐘。
“哇!羅恩!”他開心的呻吟,對著天花板咧嘴而笑,“我說的沒錯,她是個經驗老到的女人。”
羅恩看著他,一臉茫然。
“真的!”他一臉陶醉,一雙短腿甚至開始打擺子,“她給了我超值的服務,我敢肯定,她也很爽。來,我們去喝點酒,慶祝一下!”
“阿南德你真的是印度教徒?沒有加入什么奇奇怪怪的教會或者沙龍?”
“噢,你在說什么?我當然忠誠于摩羅神。先不說這個,我們喝點酒,我需要好好沉淀一下。”
阿南德拉著羅恩下樓,在他們踏入街上的時候,有幾個人影也悄悄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