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來得如此之快!
敵人的戰斗經驗和實力如此之強!
而自己卻在戰斗時候,又對這些敵人了解得如此之少,以至于天道佩恩來不及做出多少像樣的攻擊就已經落敗!
“真不愧是…金色閃光啊…”
大蛇丸站在四赤陽陣的結界之外,笑瞇瞇地夸贊起了波風水門極其凌厲地干掉了天道佩恩。
不得不說…
在大蛇丸看來,這個昔日奪走了自己火影位置的青年在這一刻值得稱贊,因為天道佩恩的實力并不弱。
哪怕是天道佩恩釋放了超·神羅天征之后有著明顯的虛弱期,也不是那么輕而易舉解決的,卻被波風水門幾個呼吸之間就解決了,甚至這個臉上還帶著穢土痕跡的金發青年看起來是如此輕松…
自來也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大蛇丸,氣沖沖地開口道:“那是因為水門知道我們的查克拉可無法長時間維持四赤陽陣,選擇快速戰勝彌彥也在情理之中…”
“是嗎?”
大蛇丸想起了宇智波帶土對他提起過的關于長門的情報,瞇起了自己的眼睛:“但是佩恩可不是彌彥啊…”
四赤陽陣內。
波風水門有些詫異地看著天道佩恩。
因為在他看來,只是中了一枚他的螺旋丸,以佩恩的力量本來應當不至于被這一招殺死才對…
然而…
天道佩恩卻頹然倒了下去。
當他失去戰斗力的時候彷佛就已經失去了生命,只剩下波風水門神色困惑地從天道佩恩的身上拔出了一根黑棒。
“這是…”
“地獄道·通靈之術!”
長門忽然咬緊了自己的牙關,通靈出了一尊巨大的閻羅王頭顱,閻羅王瞬間伸出了細長的舌頭,將天道佩恩的身體卷入了口中!
一旦失去了天道佩恩的保護和幫忙…
即使是能夠使用輪回眼所有六道能力的長門,也必定會在三位火影的圍攻之下迅速進入落敗的窘境!
必須…
盡快修復天道佩恩!
只可惜…
三位火影可不會給他這個時間!
甚至他們也并不知道他長門的想法,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搶先一步盡快擊敗長門,因為四赤陽陣的使用者并非擁有穢土之軀的無限查克拉,他們維持不了多久!
“長門!”
天空中飛舞的小南扇動著自己的翅膀急速飛來,她的手掌朝著三位火影同時抬了起來,一張張折紙從她的掌心飄飛!
在這個時候…
她必須頂替佩恩的位置保護長門!
小南的手掌化為了無數白紙,一張張白紙在戰場上飄飛著,它們中間裹著起爆符一同飛向了三位火影!
迎接她的…
卻是一柄輕描淡寫的苦無。
這柄苦無上帶著一張起爆符迎向了白紙飛舞的天空!
千手扉間頭也不回地繼續朝著長門的方向沖去,他的手指只是慢慢豎起,完成了一個簡單的手印。
“互乘起爆符。”
下一刻!
無窮無盡的起爆符驟然爆炸開來!
天空中竄出了一團巨大的火光,爆炸的沖擊波不斷朝著上下蔓延,猛烈的沖擊波讓小南只能展開自己的紙翼重新飛向天空!
“小南!”
長門下意識地仰起頭來。
然而…
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縱身一拳轟了上來!
長門只能操控著修羅道的激光炮想要朝著對方轟出了一道攻擊,一股巨力卻在瞬間已經砸中了他的身體!
這是…
怪力術!
長門的身體倒飛著摔了出去,張口吐出了一口血來,他從來沒想到這位初代火影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
當長門迅速凝聚著自己的查克拉還想要反抗的時候,兩柄苦無已經落在了他的身側!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和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身影同時借助飛雷神之術瞬身出現在了長門的身邊!
“神羅天征!”
長門抬手將兩位火影彈飛了出去。
可惜…
這一招也是無濟于事。
那位木葉有史以來最強大的火影,那位終結了戰國亂世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間,已經再度朝著他的位置沖了上來,想要以一己之力硬撼三位火影的長門,終究不得不陷入了艱難的苦戰!
“佩恩!”
地獄道·閻羅王的嘴巴已然張開!
天道佩恩的身影從閻羅王的口中鉆了出來,他的掌心也冒出了一根黑棒握在手里,挺身擋住了沖過來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為長門尋找著一絲喘息的空間!
“這是怎么回事?”
千手柱間的臉上倒是沒有驚慌,只是有些好奇地看著忽然恢復了戰斗力攔在自己面前的天道佩恩。
怎么?
好像復活了?
“那可能是一具傀儡…”
波風水門的聲音出現在了戰場上。
這位剛剛擊敗過天道佩恩的金發男人隱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眼眸緊盯著長門的位置,神色變得格外慎重,他的手上也握著一根黑棒,那是一根黑色的查克拉傳感器。
佩恩…
不,應該說彌彥。
不是一具真正的活人,而是一具傀儡。
一具…
由長門操控的傀儡。
彌彥…
早就已經死了。
“不是傀儡!”
長門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他的眼眶甚至在這一刻都有些突出,他在拼命將自己的查克拉傳輸給天道佩恩,拼命地操控著天道佩恩像是活人一樣和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戰斗!
“現在…”
“他還活著…”
長門的目光微微流轉,他的聲音迅速從激動轉而變得平靜下來,彷佛想要說服眼前的所有人,也想要說服自己。
“我們都還活著…”
波風水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感傷。
雖然長門在爭辯著…
但是眾人卻已經都在這一刻明白了。
“怎么…回事?”
自來也卻是聽得心頭一顫,神色震驚地看著四赤陽陣內的交流,心臟卻在這一刻猛地一痛。
今天…
對自來也來說,發生的事太多了!
明明自己早就已經認為三個死去的弟子復活了,甚至還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面前,只是沒想到他們卻變成了敵人,讓他們師徒之間不得不刀兵相向…
現在…
情況似乎又有些變化。
其中一個弟子彌彥早就已經死了,被另一個弟子長門做成了傀儡?
“原來…是這樣啊…”
千手柱間不由得發出了一陣嘆息,他看著面前的天道佩恩,手掌忽然抓住了天道佩恩的黑棒,用力將佩恩砸在了地上!
啪嗒…
天道佩恩的身體再度無力地倒了下來。
這場體術的戰斗…
天道佩恩終究比不過一位戰斗經驗豐富的忍者之神。
“將自己死去的朋友做成傀儡…”
千手柱間也從天道佩恩的身上拔下了一根查克拉傳感器,他的目光也落在了長門的身上,輕聲感嘆道:“想要以此在欺騙自己他還活在世上…”
長門的頭發有些散亂著擋著自己的臉,彷佛這幾年自己為自己吹起的美好泡沫都在這一刻瞬間變得破碎。
多好啊…
三個人都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必去思考讓人痛苦的過去,不必再背負沉重的未來…
明明他們三個人只要待在曉組織里,活在昔日的友誼里,追隨著他們昔日崇拜的男人…
“長門…”
自來也有些痛心地看著長門,厲聲詢問著這個弟子:“到底發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長門依舊沒有回答。
或許是懶得回答,或許是回答也沒有意義。
這個滿頭紅發的男人有些頹喪地站在原地,一雙失神的輪回眼透過散亂的長發縫隙顯露著。
“想要負隅頑抗嗎?”
千手扉間的眼眸瞇了起來。
事到如今…
誰都能夠看得出來…
長門絕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然而這個男人卻在這一刻好像放棄了什么一樣,在他給自己編織的美夢蘇醒之后,他好像已經放棄了抵抗?
因為…
沒有意義了嗎?
畢竟在四赤陽陣的封鎖之下,他也不可能逃走;在三位火影的圍攻下,擁有輪回眼的他也不可能獲勝。
“現在要怎么辦?”
波風水門不由得看向了在場的眾人。
不論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還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抑或著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和他的老師自來也,似乎都能提出更好的解決方案。
活捉對方?
如果是活捉的話,對方好像已經放棄抵抗了?
還是在這個時候殺死對方?
殺死對方的話,只要找個機會就能做到!
“要殺掉他們嗎?”
千手扉間握住了自己的苦無。
作為木葉的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作風永遠都是這樣,他絕不會在給敵人機會發起反擊,他會想辦法提前處理所有潛在的風險!
“殺掉他的話…”
千手扉間看向了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你們擔心的那個糾集了一堆叛忍的危險組織就解散了吧?”
猿飛日斬一時間陷入了思考。
某種意義上…
曉組織的首領死亡,似乎就昭示著一個組織的死亡。
但是呢…
曉組織的那群叛忍相當危險,他們散落出去的話明顯更加危險,尤其是里面還有棘手的宇智波帶土…
猿飛日斬思慮了一秒,想要提出自己的提議,他希望能從長門的口中得到關于曉組織成員的更多情報。
然而…
大蛇丸的一句話卻是搶先出口。
“當然不可能解散。”
大蛇丸的嘴角抿起了一抹笑容,他終于可以將自己藏在心中的匕首破土而出:“畢竟曉組織的真正主人一直掌控著一切,我利用穢土轉生之術真正要對付的人,從來都不是長門啊…”
長門的臉色在這一刻驟然變了!
這個頹喪的紅發男人陡然抬起頭來,只是他的內心又在瞬間明了,大蛇丸已經背叛了他們,又怎么可能不會泄露曉組織真正核心的情報!
“曉的主人不是長門?”
自來也有些錯愕地看向了大蛇丸。
“那還會是誰…”
綱手也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了大蛇丸。
因為長門在這場戰斗中的表現已經足夠強悍,他近乎于憑借著一己之力擊潰了他們師徒四人!
應該說…
只是憑借著一具傀儡…
就讓他們師徒四人瞬間落敗了!
如果不是四赤陽陣,或許整個木葉都會被擊潰!
現在的長門只是落敗在了三個昔日的火影手下,甚至他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完全落敗,對方依舊還有拼死一搏的一戰之力。
實力強悍的長門…
又怎么可能只是聽命于他人的棋子?
“是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了綱手的耳邊。
這個聲音在無比的熟悉,也曾經在過去無數次讓綱手覺得安心,每當這個聲音出現的時候,綱手的心中都彷佛會卸下重擔一樣。
“綱手,小心!”
大蛇丸的神色間陡然浮現出了一抹緊張,以完全不符合他叛忍身份的聲音提醒起了綱手!
不止是因為昔日朝夕相處同生共死的友誼,更是因為綱手在接下來更危險的戰斗中需要用到的醫療忍者!
然而…
他的提醒終究是晚了一步!
因為對方出現得太過突然,當他出現在綱手身邊的時候,手掌已經重重地一擊,驟然將綱手拍飛了出去!
鮮血從倒飛的綱手口中噴了出來!
對方的手指輕輕劃過天空,指尖接住了噴灑出來的一滴鮮血,彷佛拿到綱手的這滴鮮血比繼續攻擊綱手更加重要。
同一時刻。
一直圍困著長門的四赤陽陣失去了維持結界的一員,也在綱手倒飛出去的瞬間轟然破裂開來!
但是…
相比較破碎開來的四赤陽陣…
這個出現在了戰場上攻擊綱手之人,才是讓在場的木葉忍者們盡皆目露恐慌和震驚,木葉忍者們的瞳孔在剎那間盡數睜大!
甚至…
包括穢土復活的初代火影!
“怎么…可能?”
自來也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的現身。
自來也的腦海里竟是一片空白,見到對方出手的那一刻,他的心神甚至比他見到長門三人組的時候更加震撼!
“怎么可能…”
綱手的嘴角掛著一抹血痕,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胸腹!
在見到來人的那一刻,不,應該說在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那一刻,她的心臟忽地開始一片冰寒,迅速跌進了無盡的深淵。
然而…
來人的神色卻是十分平靜。
這個男人的心情彷佛永遠都是這樣。
這個男人總是能夠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這般沉靜,不論是人類的生與死,還是人類的戰爭與和平,抑或者是人類的背叛與忠誠。
彷佛…
這個世界上早已沒有了任何能夠讓他動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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