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六道仙人的道歉
上一刻。
生與死的間隔之中。
這里是冥界凈土和現世的夾縫。
當千手柱間的靈魂離開身體的時候，他的死亡引起了六道仙人的注意，因為六道仙人注意到了千手柱間身上的查克拉。
“又要開始了嗎？”
六道仙人的殘余查克拉注視著千手柱間身上的查克拉，彷佛能夠看到自己昔日次子曾經立下過的誓言：“阿修羅的查克拉…又要回到冥界凈土…跟隨他的哥哥等待下一次的轉世輪回了嗎？”
這種查克拉轉世的故事。
六道仙人在一千多年的時間里見過很多次了，對此早已徹底習慣，他只能期待著兩個孩子的查克拉有朝一日能夠和解。
但是…
這一次好像出現了例外。
因為千手柱間的靈魂攜帶著阿修羅的查克拉種子并沒有回到冥界凈土，反而由于某種執念留在了生與死的夾縫！
這是查克拉轉世承載者出了問題！
六道仙人第一時間意識到了麻煩，這種情況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因為阿修羅的查克拉一直在不停地轉世，都是為了解決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怎么會選擇停留在生與死的夾縫？
六道仙人皺著眉頭，只能思考一種情況：“難道是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承載者還沒有死去的緣故么？”
可是…
這也無濟于事。
即使一個靈魂由于執念困守于生與死的夾縫，也未必能夠得到解脫，因為他需要其他靈魂愿意回應他的執念。
即使因陀羅的查克拉轉世者死亡…
也未必會愿意呼應阿修羅的查克拉轉世。
甚至那個高傲的長子所留的查克拉，或許會毫不留情地會選擇回到冥界凈土，毫不在意困守夾縫中的阿修羅查克拉，毫不客氣地繼續開始下一輪的轉世。
“雖然不是忍界真正的危機…”
六道仙人的殘余查克拉嘆了一口氣，他的身影悄然落向了那片區域：“但是幸好這里不是現世，而是生與死的間隔，這道殘存的查克拉不需要媒介就能降臨…”
生與死的間隔。
千手柱間的靈魂枯坐在一座火堆旁邊。
正當千手柱間的靈魂迷茫地掃視著周圍，卻只看到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讓他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恐怖的孤獨。
這種不見光明的孤獨…
絕對不是常人能夠忍受下來的！
幸好千手柱間不是常人，他的意志也很堅定，他的靈魂在思考一個讓他十分執著的問題，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斑呢？
不是這樣的…
自己是來求見六道仙人的…
然而千手柱間的靈魂立刻就想把這個念頭拋在腦后，他想要見到宇智波斑的執念籠罩住了他的靈魂，讓他下意識地不想見到六道仙人，他只想在這里見到宇智波斑…
這個想法有些失禮。
因為自己死了，就特別希望快點兒見到死去的斑，實在是有些不太應該。
但是…
這個想法是無法消失的。
千手柱間意識到在這片孤獨的區域，他真的很想見到宇智波斑，想要和死后的宇智波斑好好聊聊。
這里沒有時間。
自己應該很快就能見到宇智波斑了。
這里沒有時間。
或許過了一千年的時間才能見到宇智波斑了。
正當千手柱間的心里有些慚愧地希望快點兒能夠見到宇智波斑的時候，一個模樣怪異的老僧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像是一個游歷多年的旅客一樣停下，滿臉慈祥地看向了千手柱間。
“新人。”
“我可以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嗎？”
“當然可以。”
千手柱間的靈魂有些善良，他認為老人從黑暗中走過來肯定寒冷，甚至刻意讓了讓位置，示意對方可以坐下來。
然而當這位老僧侶真正坐下來的時候，千手柱間陡然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不對吧？
衛宮士原不是說這里只有孤獨嗎？
為什么這里還能見到一個旅行的僧侶啊！
“愿意陪我這個昔日的僧侶聊聊天么？”
這個老僧侶背著禪杖，慢吞吞地坐了下來，順勢就打開了話匣子：“為什么要停留在這里呢？”
“閣下是什么人呢？”
千手柱間的靈魂臉上甚至出現了一抹警惕，他回憶著衛宮士原的囑托，小心地問道：“在這個地方，除了自己的執念，靈魂應該無法相遇才對…”
“新人。”
“那你能先告訴我…”
“究竟是誰告訴你這里的情況么？”
這位老僧侶的目光微微抬起，露出了一雙古怪年輪一樣的眼睛，那雙詭異的眼睛彷佛徹底讓千手柱間沉淪其中：“這里是屬于冥界和現世的夾縫，即使是亡者也不應該能得到這里的信息…”
“那是…”
“輪回眼…”
千手柱間一眼就認出了那雙傳說中的眼睛。
輪回眼！
忍界傳說中的輪回眼！
傳說之中六道仙人的眼睛，如同年輪一樣的詭異眼睛，與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日向一族的白眼并列為三大瞳術！
“閣下是…”
“六道仙人嗎？”
千手柱間第一時間竟是有點兒后悔。
因為他臨死前好像忘記了詢問清楚衛宮士原六道仙人究竟長什么樣子，以致于他根本無法判斷出來對方的身份！
但是…
應該只有六道仙人了吧？
畢竟能夠在這種生與死的間隔之中游歷的存在，必定是傳說中的神明，而不是什么普通人…
所以說…
他們的計劃成功了！
“真是沒想到…”
六道仙人的眼眸微微合上，輕聲感嘆了起來：“現世還有人記得我這個昔日的僧侶…”
“真的是傳說中的六道仙人么？”
千手柱間的第一時間有些欣喜，順勢說出了自己的執念：“抱歉，我留在這里只是想見到昔日的朋友斑…”
“嗯？”
六道仙人的手指豎起之后，他只能表示自己無能為力：“你的朋友應該還活著…”
“呃，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千手柱間連忙克制住自己的執念，卻不論如何也克制不了，他只能嘗試著將自己和宇智波斑的故事告訴對方。
“我和斑…是很多年的朋友…”
千手柱間只能將自己的過去娓娓道來，講起了他和宇智波斑的初次相遇，講起了他和宇智波斑被雙方的家長逼迫著斷絕朋友關系，講起了他和宇智波斑長大成為族長后的對抗。
“我一直沒有忘記我和斑的友誼…”
“即使父親大人逼迫我和斑斷絕關系，但是我依然希望我和斑是朋友，即便后來我們長大以后在家族的仇恨中不得不成為敵人，我還是希望能和斑成為朋友，我們能夠聯手平定混亂的時代…”
“…”
六道仙人聽得微微頷首。
因為這番故事非常符合阿修羅查克拉轉世承載者的特性，他們心地善良且誠摯，希望能夠團結身邊的一切力量。
“后來…”
“我終于做到了。”
“我和斑聯手建立了木葉…”
千手柱間的靈魂有些懷念那段時光，卻又不得不面對他們的友誼分崩離析的現實：“但是，最后我和斑還是吵架了，斑離開了木葉，想要摧毀我們當初一起建立的村子…”
“我們重新開始了戰爭…”
千手柱間的靈魂心情沉重，說得有些痛苦和掙扎：“為了保護木葉，我不得不在臨死前追殺了斑十年的時間，直到臨死前我還沒有解決斑的問題，他可能還會危及木葉…”
“這不是你的過錯。”
六道仙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因為他知道宇智波斑就是因陀羅查克拉轉世的承載者，承載了因陀羅查克拉的人往往都會開始崇尚極端的力量。
說實話…
這一代的阿修羅查克拉轉世者做得很好。
因為他平定了戰國時代以來的混亂戰爭，讓六道仙人也十分認可他的作為，唯一可惜的是他沒有結束和因陀羅轉世者的戰爭。
“所以…”
“自己昔日的朋友才會成為你的執念么？”
六道仙人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明白了千手柱間的執念。
“不錯。”
“我想重新回到現世。”
千手柱間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了起來，誠懇地請求道：“我的生命即將耗盡，衛宮閣下告訴我，只有六道仙人才能讓我在死亡后回到現世，讓我來到生與死的間隔之中求見于此地…”
“衛宮…”
六道仙人念叨起了這個姓氏，他的眼中陷入了長久的沉思，從上千年的記憶中尋找著這個姓氏以及匹配這個姓氏的名字。
“衛宮…士原閣下嗎？”
“對！”
千手柱間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喜。
“衛宮閣下…”
六道仙人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疑，他的手指陡然豎起想要尋找衛宮士原的下落：“我記得衛宮士原閣下早就已經死了…”
甚至…
衛宮士原死后也是個好人來著…
因為他有時候見到衛宮士原的靈魂時常會從冥界出現在這片區域拯救那些迷失的靈魂，讓他都覺得有些慚愧不已。
“呃…”
千手柱間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把自己弟弟利用穢土轉生復活衛宮士原的事告知對方：“當初為了治愈我的身體，我的弟弟使用了一個禁術讓衛宮閣下的靈魂回到了現世…”
“…”
六道仙人的眼角跳了跳。
不是…
阿修羅的后裔也不省心…
怎么敢去打擾衛宮士原的安寧…
如果冥界的亡魂們知道了這件事，如果冥界凈土中的亡魂能夠互通有無，那個褻瀆了衛宮士原靈魂的施術者死了以后來到冥界凈土會被其他亡魂活活打死的…
“你們還真是…”
“膽大包天…”
六道仙人的臉上露出了些許苦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怎么能去打擾他的靈魂安寧呢？”
“那是上古時代的人類盡皆敬仰的醫療圣者，是在冥界凈土也被亡者們崇尚的圣人，即使是我也遠遠不如，利用禁術召喚他的靈魂，未免有些對他太不尊重了…”
“…”
千手柱間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幸好…”
“衛宮士原閣下性情大度，向來心地善良，沒有選擇和你們計較…”
六道仙人又嘆了一口氣，有些慚愧地開口道：“我倒是實在不曾想到，他竟然會寄希望于我來幫你，雖然對我來說也是倍感榮幸，但是我可能不得不對他說一聲抱歉了…”
“我做不到像他一樣…拯救痛苦的世人…”
“現在的我…”
“只剩下了殘存的查克拉…”
“這些殘存的查克拉需要用來防備忍界真正的危機，足以毀滅忍界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