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奧斯本公館
坐在一輛墨綠色的賓利Turbo_R上，亨利正被載往奧斯本公館。
關于他要求和諾曼·奧斯本見面的事情，很快就得到正面回復。是由一位自稱是管家的人撥打亨利的手機聯絡，說明見面的時間地點與方式。
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亨利只能配合或拒絕，甚至連求證對方是不是真的諾曼·奧斯本的管家也做不到。對方高傲的態度可見一斑。
要是普通人，恐怕還真會被這樣的陣仗給嚇倒。但亨利這個氪星人最不怕的，就是對方不守規矩。所以他坐上了這輛高級豪車，被載往目的地。
恐怕對方也警惕著亨利亂錄音的怪習慣，所以被派來接送的司機只回答了目的地在哪，其余的事情是一個字也不說。
奧斯本公館并不是在曼哈頓東側的長島富人區，而是在聯合國大廈附近。以寸土寸金的紐約來說，在這樣的地方有一棟私人宅邸還附帶庭院是十分不尋常的。
只能說這種有錢的層次，已經跨到另一個次元了。曾經只是孤陋寡聞的牛馬人根本無法想象。
不過約在這處豪宅見面的一個好處，就是這里離凱瑟琳·赫本的房子很近，開車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老實說，以紐約的塞車情形，還有上下車的耗時，直接走過來可能還比較省時間。
到了正門之后，自然有其他人接手亨利的接待。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穿著打理到一絲不茍的燕尾服，頗有英式老管家的神韻。他問候道：“亨利·布朗先生，希望這一趟旅程您覺得舒適。”
“哦，賓利的座椅體驗真的很不錯。至少我已有被戴上黑頭罩的心理準備，但幸好這種事情沒有發生。”
亨利暗酸了對方的態度一把。不過沒能讓對方破防，那位老管家仍舊扳著一張臉，說道：“請隨我來。老爺的空檔時間并不長，之后還有另一處宴會要參與。”
看來對方的傲慢那是發自骨子里的。是說像自己這樣的小人物，要是能說到他們那種人破防，那不是修養不夠的問題，而是自己心態沒擺對的問題。
就好像有只吉娃娃歇斯底里地狂吠，正常人哪會在意或生氣。頂多在對方想撲過來咬人的時候，一腳讓狗子上天而已。不會有人非要蹲下來趴地上，跟狗子比誰叫得比較大聲吧。
乘坐著豪宅內的電梯，一路上到最頂層。打開門一看，就又是一處跟圖書館差不多的空間。視線所及，俱是高到頂住天花板的書柜，收藏著各種精裝本的書籍。
亨利十分懷疑，這棟豪宅的主人是否看過這里的書，那怕只看過一本也好，認真地全部讀完。擺書裝逼撐場面這種事情，似乎愈是有錢人愈愛做。
因為是在自己的家里，所以這里的主人沒有緊緊穿著西裝外套不舍得脫，而是很輕松地襯衫、西褲打扮。不過領帶還是系著，并沒有放輕松到洋相盡出的程度。
諾曼·奧斯本斜靠在自己的書桌上，閱讀著紙本的文件。即使亨利已經在他的管家帶領下走過來，也沒讓他放下手上的資料。
走到一定的距離，那位管家停下腳步，說道：“老爺，亨利·布朗先生已經到了。”
“嗯。”雖然應了一聲，但諾曼·奧斯本沒有第一時間放下手中的東西。
又看了一會兒，諾曼·奧斯本才把眼皮子抬起來，朝著來人晃上一眼，說道：“你在史塔克影業的年薪是千萬釖吧。我可以給你同樣的薪資，并且額外提供住處、專車。
“你手邊藥品資料與專利，那終究與電影級數字攝影技術屬于不同領域，所以不能給你一樣的分成。5是我的報價。假如你的條件不一樣，現在可以提出來了。”
亨利笑著說道：“我只要一百釖。”
諾曼·奧斯本愣了一下，放下文件，直勾勾地盯著亨利，確認道：“一百…千(thousand)？百萬(million)？”
“不不不，就只是釖(dollar)。”從懷中拿了一張MD，走到書桌旁放在桌上。
在這個USB隨身碟與刻錄式光盤還沒普及的時代，MD是取代普通軟盤，又擁有大容量的存取式碟片。
雖然在前兩(98)年時，有Zip軟盤驅動器挑戰這個大容量的市場，但兩者早晚一齊被淘汰掉。不過在眼前這個時代，這算是最好的選擇了。
同時亨利一邊說道：“我可以接受一張百元的紙鈔，或者是兩張五十元的紙鈔，再不然五張二十元的紙鈔也行。支票或劃撥轉賬慎用，除非你想留下太多足跡。”
諾曼·奧斯本一臉凝重的神色，問：“你認真的？”
露出兩排大板牙，亨利露出夸張的笑容，說：“我覺得有人告訴過你，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一百釖太貴的話，我可以接受一釖的轉讓價格。
“不用擔心專利的問題，因為我完全沒有申請。只要你拿到這份資料，以奧斯企業的名義申請專利，我想沒人敢去挑戰你的專利權吧。”
說著，亨利把MD稍微往前推。
意識到對方真實目的，諾曼·奧斯本改口說道：“我剛剛說的待遇，全部翻倍。其余的你不要多想。”
惋惜地搖搖頭，亨利拿回桌上的MD，說道：“真遺憾，看來沒得談了。”話剛說完，就把手中帶著塑料硬殼的碟片，掰成一半又一半。接連折了幾折，直到碟片粉身碎骨為止。
隨著碎片散落在書桌上，亨利沒想過回收或幫對方整理，就要往外走。隨口問道：“離開的方式，我順著原路走回去就好了吧。”
管家攔在亨利離開的路上，同時背在身后的手按在警報器上。只要自家老板一點頭，就會立刻沖進一群彪形大漢，控制住這個男人。
然而諾曼·奧斯本卻是甩手指示道：“送客。”
“是的，老爺。”
諾曼·奧斯本沒有拿起原本看的文件，而是怔怔地看著被折成一塊塊的MD。
這時一旁的書柜區鉆出一個半大的小伙子。“父親。”
一直扳著的臉孔稍微放松了一點，諾曼·奧斯本說道：“哈利，你什么時候在那邊的？”
拿著手中的書，小伙子說道：“下次的課外活動報告，我打算做一個書籍地點巡禮，剛在找合適的材料呢。”走到自己父親身邊，問道：“剛剛那個男人威脅你了？”
“威脅？不，算不上。只是提出一個不怎么容易做的條件而已。”
“做最有利的選擇，這不是你一直告訴我的嘛。”
“沒錯。但是里頭有不確定性的話，那又該怎么選擇呢？”做父親的趁機考驗著自己的孩子，事實上他也想諸多選項中找一個方向。
盡管亨利·布朗帶了一片MD過來，但是他也無法確定其內容對自己是不是有幫助。諾曼·奧斯本看重的，可不僅僅是失智癥藥物而已。
“只要有一半的勝率，就值得賭一把。假如凡事求穩，可不像奧斯本家的人。再說這把賭注要是輸了，會動搖我們家嗎？”
“哈哈，好孩子。我倒是比你少了那點年輕的銳氣。”
小伙子皺眉問道：“我說錯了嗎？”
“不，你沒錯。我們是奧斯本。循規蹈矩可不是我們家族的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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