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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圈子?我就是圈子

  “你說什么?參加聚會?還有周汛?這種好事為什么不叫上我?我還挺喜歡她今年那部人間四月天的。”

  翌日,下午,華納大樓錄音區。

  走出了錄音室大門的孫燕茲捎帶手剛把門關上,就聽到摘下監聽耳機的周易說自己今天晚上沒時間繼續錄。

  “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改個國籍吧。”

  指間轉著筆的周易輕笑一聲,隨即抬手以筆尖指了指她:“今晚那個聚會可全是內地的。”

  “…嘖,原來是圈子聚會。”

  感覺有些累的孫燕茲整個人直接陷進了柔軟的沙發里,沒說話,只是朝男人做了個鄙夷的手勢。

  見狀的周易心里難免生出了幾許好奇:“怎么,昨晚做賊去了嗎,困成這樣?”

  “是啊,做賊去了,偷的歌迷錢。”

  孫燕茲有氣無力地吱了一聲:“前天下午我才跑完一個通告,馬上又要開始第二張專輯的錄音,你說我為什么會累成這樣。”

  說到這里,孫燕茲的心里又有些不平衡了,尤其是在當她看到周易那容光煥發的模樣后:“不對,公司為什么不逼著你出專輯?怎么就抓著我來?”

  “這個嘛,可能是因為我簽的合同里寫了公司不能干涉我的創作自由?”

  以創作人身份簽約的周易聳了聳肩:“所以就算是公司想催我也沒那個理由,畢竟我只需要保證一年出一張個人原創專輯就可以了。”

  在簽約的時候,華納是參考了一下華語樂壇創作歌手做專輯的時間的,一年一張原創碟這個要求理論上并不低。

  兩三年才發一張大碟的創作歌手在樂壇并不少。

  “不行,你這樣我心里更不平衡了。憑什么你能吃香的喝辣的,我還得苦哈哈的給資本家打工。”

  跟周易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孫燕茲也學會了時常從他嘴里冒出來的新鮮詞組。

  在這個世紀之交的時代,時常滿嘴順口溜的周易無疑是走在了時代的最前沿,骨子里就自帶時尚。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7月剛發專輯那陣也是滿負荷運轉?”被說能偷懶,周易明顯不樂意了。

  “可你現在有的休息啊,我又得馬不停蹄開始第二張專輯的錄制,之后又得跑宣傳。馬上就要新年了,我都嚴重懷疑這個年能不能回家過了…”

  曲腿踩在沙發上的孫燕茲掰著手指頭開始大吐苦水。

  作為一個以華人為主體的國家,新加坡也是要過春節的,她也已經有好長時間沒見過家里人了。

  “…那沒轍,你簽的合同是這樣的,沒辦法抗拒公司安排。如果想改的話,只能等你下一份合同了。”

  自簽約談判開始時就是攻守易型之勢的周易只能對此表示遺憾。

  如果沒記錯的話,華納初期的孫燕茲確實是樂壇勞模。2000-2003,3年發7張專輯,放眼整個華語樂壇歷史也堪稱炸裂。

  要不是自己談判的時候留了一手,周易覺得華納這種不當人的牛馬特性恐怕也會用在自己身上。

  “可我這份合約簽到了03年,好煩,我還得忍兩年。”

  原先簽約時的興奮此刻有大半都變成了累贅,如果不是還有個周易在身邊聽自己吐吐苦水,孫燕茲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心理壓力要怎么緩解。

  畢竟目前整個公司,她心里最信任的也就是與她一樣一步登天的周易了。經紀人她都信不太過,一些憋在心里的心里話只能找周易訴說。

  “換個角度想,這幾年里你只要人氣高到比肩天后的程度,談下一份合約的時候主動權就在你手上了。”

  “借你吉言,祝你晚上玩的愉快。”

  整個人幾乎是要陷進沙發里的孫燕茲心里多少有幾分郁悶,埋頭小憩間,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沉悶。

  見狀的周易也只得摘下落至脖頸處的監聽耳機,自椅子上起身拿了張毛毯踱步至沙發旁給她蓋上。

  而后,男人便在孫燕茲那睜開的雙眼注視下轉身擺手離去:“大冬天的睡覺記得蓋被子,小心著涼,走了。”

  “…”

  本來聽前面一句話還感覺挺暖心的孫燕茲在聽到后一句后臉色頓時一黑——走到門口的周易停下腳步扭頭朝她嘚瑟地一攤手:“我就先出門玩了。”

  氣到快憑空升杯的孫燕茲恨得牙根直癢癢:“周!易!”

  ………………………

  “嗯?誰叫我?”

  兩小時后,鞠云軒,停車場。

  周易剛從經紀人錢江的車上下來,隱約聽到似乎有人在喊自己名字的周易愣了一下,扭頭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同樣從公司車上下來的范冰彬正站在遠處朝自己揮手打著招呼。

  “阿易,你最好悠著點。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這個金鎖目前日子不太好過。

  “瓊瑤不喜歡她這個不聽話不配合的性子,直接讓她坐冷板凳了,我想你應該知道瓊瑤的圈子在寶島有多強勢。

  “還有,她寶島這邊接不到資源不說,內地據說是有京圈的人看上了她,但她不低頭,還在試圖負隅頑抗,所以也拿不到資源。”

  同樣看到了范冰彬的錢江低聲說著自己打探來的確切情況:“很難說她是不是在病急亂投醫,奔著你這個人來的。

  “總之,你最好還是小心點。最好不要和她有過多的牽扯,否則的話很可能會得罪這兩個圈子里的一些人。”

  “嘖,這個圈那個圈的,圈子真多。”

  聞言的周易不屑地撇了撇嘴:“這還又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一唱歌的,他們有能耐制裁華納不讓我發歌?

  “你信不信就算是瓊瑤親自來開口,周建輝都能把她給丟進海里喂魚?”

  天王郭富成疲態已顯,他現在可是公司里唯一支棱的男歌手,正兒八經的華納太子爺,鬧呢?

  在娛樂圈和女明星玩都得看旁人臉色,這周易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還圈子,當他壓根不靠這個圈子吃飯的時候,所謂的圈子就是個屁!

  更何況,粗俗點說,他周易已經起勢了,現在自己就是一個圈子,不然范冰彬怎么會主動靠上來?

  只不過,他倒是沒想到早期的范冰彬居然能這么硬氣,單抗京圈和瓊瑤兩個派系。

  “嗯?等一下。不對啊,她要和京圈以及瓊瑤的關系差,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大概是因為周汛吧,考慮到范冰彬也是在臺打拼的內地藝人,而且周杰和范冰彬也算是認識,都一個還珠劇組出來的。

  “雖然瓊瑤對范冰彬實行了冷處理,但周杰畢竟也是內地出身,還不至于落井下石。不過,他愿意做的也就只是不落井下石而已了。”

  話已至此,眼看著范冰彬已經逐漸向周易走來,錢江給了他一個眼神:“行了,你自己注意分寸,我先走了。”

  伴隨著錢江的開車離去,很有眼力勁的范冰彬也隨之走到了周易身邊,朝他露出了一個笑臉:“周汛姐之前跟我說你也會參加這個聚會的時候我還有些意外呢。”

  “你和周汛很熟?”

  并沒有拿錢江警告當回事的周易笑著回應道。

  “還好吧,之前有過一些交道。你知道的,我現在基本沒辦法拿到資源,周汛姐這種大明星,我當然得貼的緊一點,看看能不能為自己拉到一些資源。”

  出乎周易預料的,范冰彬倒是很實誠的講出了自己目前的困境以及與周汛交好的另一層緣由。

  “你確定要這么對我說?”

  心中有訝異閃過的周易玩味地打量了她幾眼。

  “我并不認為華納會是傻子,我的情況恐怕你的經紀人早就跟你說清楚了吧。”

  范冰彬苦笑一聲,無奈地聳了聳肩:“老實講,我現在確實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與其到時候被你厭惡,不如我自己先說個清楚明白。

  “反正,現在各個圈子里基本上都知道我的情況。”

  周易倒是給聽樂了:“你們是真行,擱娛樂圈下象棋呢,派系林立不說還講究個一二三四五。”

  “象棋?”

  這回輪到范冰彬疑惑了。

  這和象棋有什么關聯?

  “象棋圈也是一樣的山頭林立。哦不,他們的山頭比娛樂圈都多,還個個都看出身師承。只要你是個野路子出身,哪怕有橫壓所有人的實力都會被圈子排擠。”

  并沒有出言拒絕的周易令范冰彬神色肉眼可見的一喜,隨即跟上了男人的腳步,與其并肩而行:“原來象棋圈的排擠現象也這么嚴重啊。”

  “池淺王八多,不意外。”

  “…”

  鞠云軒內,當周汛看到范冰彬正與自己在照片上看到過的周易有說有笑的進來時,心里是很驚訝的。

  這倆什么時候關系這么好了?

  “周汛姐,初次見面。”

  看到了周汛身后那三三倆倆正在彼此交流的幾位明星,周易率先朝距離自己最近的這位全場咖位最大者伸出了手,自我介紹道:“周易。”

  一旁,同樣出身瓊瑤還珠的周杰也見到了這個與自己同姓的小老弟是與范冰彬一起進來的,眼瞼一跳間,并沒有多問什么。

  一邊的陸繹與陳琨則是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訝異。

  “我們老周家這回還真是天降紫微星,能打得那些自命不凡的寶島音樂人丟盔棄甲,周易你是第一個。”

  大大咧咧的周汛朝周易豎起了大拇指,而后便作為中間人一一介紹了一番——

  依靠永不瞑目一舉成為內地當紅偶像小生的陸繹;

  剛與周汛一起拍攝完電視劇像霧像雨又像風的陳琨以及目前內地電視劇領域當之無愧的男星第一:周杰。

  地位最高的周杰就像完全不知道范冰彬與瓊瑤之間的矛盾一般,笑臉相迎:“神往已久,少年包青天的主題曲和片尾曲你唱的可太好聽了,我家里人在看電視的時候都還打電話過來問過我認不認識唱歌的歌手周易。”

  “那還是杰哥演的好,真的,我自己都愛看。”

  周易這倒不是商業互吹。

  他還真挺喜歡周杰在少包里的表演的,詮釋的很到位,很精彩。

  “好久不見了冰彬,來坐坐。”

  一旁咖位較低的陸繹和陳琨兩人眼看著周易、周杰、周汛這三周在愉悅的交談,為了不讓范冰彬混在其中略顯尷尬,將她給接了出來。

  “是啊,好久不見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范冰彬也理解這兩個人的不容易,只是在轉身前朝周易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接收到信號的周易朝她挑了挑眉。

  她知道,自己這是上船了。

  真誠局是賭成功了,但問題是,代價是什么?

  在她已經明說了自己的處境以及為什么會到這步田地后,周易他并沒有暗示什么陪吃陪睡。

  而就在她以為周易會圖窮匕見時,這個男人后續的所作所為卻真的好像只是單純拉她一把而已。

  范冰彬不信這世上會有什么掉餡餅的事情,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16歲天真懵懂的孩子了。

  但周易這略顯“詭異”的行為作風倒是把她那今年只有19歲腦子CPU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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