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只是想想而已。
就是劉正敢送,血腥餐廳也不敢配。
等丹頂鶴簽收完外賣,劉正直接把它和鹿童都送到了診所。
丹頂鶴固然因為被收了“餐廳稅”半死不活,鹿童也因為被虐待內外都是傷,只是被用了偽裝的手段看不出來而已,正好讓尼羅河醫生給他們都治療一下。
回到休息室,剛打開門一只蹄子就飛了過來。
而劉正早有準備,直接拿著兩瓶金標酒擋在身前。
“再來兩瓶金標,不然今天這頓揍你鐵定逃不掉。”
牛馬奪過酒瓶,惡狠狠地說道。
“又不是我搶的,你怎么不揍鬼手去?”
他不滿道。
“你還好意思說。本大爺以前和它從來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因為你跟它混熟了,它才蹬鼻子上臉,不然它能搶我的酒嗎?”
牛馬瞪眼道。
不得不說,它這次說的確實有道理。
“說道理還不是因為你打不過它。”
劉正小聲嘀咕。
“你說什么?”
“我說大佬高見。”
他恭恭敬敬地又奉上了兩瓶金標。
“這還用你說?”
牛馬傲然道。
“話說鬼手去哪兒了?”
劉正問道。
“喝了我的酒吃了我的菜就跑沒影了,這會兒估計趴哪個角落里吐呢。”
“它不會又闖禍去了吧?”
他有些擔憂。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它爹。你擔心它,你自己出去找唄。”
牛馬抱著酒瓶子回草堆上喝去了。
它可不像劉正這么同情心泛濫,現在除了它老婆還有少數幾個人以外,它誰也不關心。
“我出都出不去,怎么找?”
劉正搖了搖頭。
就算接了單子他也不能在餐廳里亂跑,不然闖禍的就是他了。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反正上次也只是手背多了個“X”,大不了手心再多一個。
他坐回小馬扎上,看起了報紙。
“你那破游戲機呢?玩膩了?”
牛馬見了問道。
“送人了,新的還沒到。”
劉正回道。
“為什么不送你大佬我?”
牛馬不高興了。
“大佬,你確定你能玩嗎?”
他看著牛馬的蹄子挑了挑眉頭。
“你管我能不能玩,有好東西就知道送給外人,這種歪風邪氣一定要剎住!”
牛馬正義凜然地說道。
“行行行,回頭我給你也弄一個。”
劉正無奈地說道。
“咦?”
當他把視線移回報紙上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篇有意思的報道。
《醫院大量存‘肉’被竊,向全社會重金懸賞線索,治安部和衛生部或將展開聯合調查》。
“醫院”、“肉”,這兩個詞一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劉正仔細看了一遍詳細內容,上面并沒有寫明事件發生的具體時間,只說了不久之前。
但他依然敏銳地感覺,這件事情或許和白天士失聯有關。
想到這里,他立刻給王牌打去了電話。
“牌哥,兩件事。第一件事,幫我多買幾臺游戲放在診所那兒。”
劉正說道。
“沒問題,第二件事呢?”
“醫院大量存‘肉’失竊這事兒你知道嗎?”
他問道。
“不知道啊。你等等啊,我找人問問。”
王牌掛斷電話,過了一會兒又打了過來。
“問了,是有這么個事兒。正哥你想知道什么?”
他問道。
“這件事情是什么時候發生的?”
“醫院報的時間是兩個月以前。”
王牌回道。
兩個月以前,這就和白天士失聯的時間對上了。
“不過刑偵二局那邊認為這個時間肯定不對,實際上的時間應該要早得多。”
王牌又說道。
“怎么說?”
“正哥不知道吧,這個案子不是醫院自己報的,而是報紙報出來了以后,我們主動問了,醫院才不得不報案的。”
“哦?這就有點意思了。”
劉正若有所思。
“有意思吧?所以刑偵二局認為醫院要么是不想家丑外揚,要么就是其中有鬼,要么就是兩者兼而有之。”
“那刑偵二局還打算接著往下查嗎?”
他問道。
“查啊,這種上了報紙的大案,連個結論都沒有那肯定是說不過去的。而且不查出來點什么,怎么好找衛生部和醫院要好處呢?誰都有生病的時候,”
王牌說得很直白。
“不過阻力很大,因為醫院那邊很不配合,刑偵二局也不好硬來。據說他們的分管副局長已經在和衛生部那邊溝通了,打算讓衛生部那邊發文要醫院配合。”
“如果還不行的話,估計就要上報辦公廳了。辦公廳如果還不行,那就只能提交議會了。”
“不是提交最高議長嗎?”
劉正疑惑道。
“這點小事情怎么可能驚動他老人家,有議會的批準就夠了。除非醫院連議會的命令都不執行,那樣的話,呵呵。”
那樣的話已經不是一般的叛逆了,必須要重拳出擊。
“嗯”
他沉吟起來。
醫院那邊應該也感到了緊迫感,最近應該都在忙著收拾這件事的手尾了。
要是白天士真和這件事情有關,那他要么已經被銷毀,要么就已經在被銷毀的路上了。
“形勢逼人啊。”
劉正也感到緊迫起來了。
“牌哥,我能和刑偵二局的人談談嗎?”
他問道。
“咋了?這件事兒和正哥你有關系嗎?”
“這件事跟我沒什么關系,但這件事可能跟我一個朋友有關系。”
劉正把白天士的事告訴了王牌。
“哇,要這么說的話,那這件事情還真是有蹊蹺了。”
“正哥,你現在是有跟案情有關的線索嗎?”
王牌問道。
“沒有。”
他搖頭。
他剛把偵探羅平派進去,現在還沒消息呢。
“那你要和刑偵二局談啥?不會要給他們施壓吧?”
“怎么會呢?我是打算給他們施加一點動力。”
劉正說道。
“正哥打算贊助辦案經費啊?”
王牌一聽就懂了。
“不止,他們缺什么我就贊助什么。”
現實里美利堅的富人就經常給警察局贊助,小到購物卡、健身器材,大到車子、翻修警察局,甚至直接給錢的也不在少數。
原因嘛,自然不會是因為他們對美利堅警察們愛得深沉。
當然了,也不是誰的贊助都會收的。
這就跟行賄受賄一樣,雙方至少要有一定的互信才行。
不然行賄的擔心受賄的收了錢不辦事,受賄的也會擔心行賄的大嘴巴到處說。
當然了,他說的是美利堅。
而有王牌作為中間人,劉正和刑偵二局之間就有了互信的基礎。
其實就算沒有王牌,刑偵二局也是不太擔心劉正搞事的。
已經得罪了刑偵一局,再得罪刑偵二局,那真是拿下水道的矢做壽衣,嫌自己死得不夠難看了。
“好吧,那我問問看。”
“牌哥你先請示一下你們領導,后勤司也是辦案的重要力量嘛。”
劉正提點道。
贊助一個部門也是贊助,贊助兩個部門也是贊助,相信白家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
“有道理,那我現在就去。”
王牌掛斷了電話。
劉正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沒給偵探羅平打電話。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以羅平的能力,就算遇到了危險,應該也不至于連一條短信都發不出來。
這次他足足等了一個小時,王牌才終于回了電話。
“我們領導原則上同意了。”
“好,那我去跟白家溝通一下。牌哥覺得贊助多少合適?”
“我想想啊,我們司長過幾天就過三百歲生日了,我們打算找個地方好好給它慶祝一下。”
王牌想了想說道。
“了解,那包個浴場怎么樣?在城里的話,我可以請到侍者一族的人來提供高端服務。城外的話,我可以把十大浴場之一的‘嘎嘎爽’包下來,那家的服務也很有特色。”
劉正說道。
“我們司長不喜歡這種地方,它喜歡貼近自然。”
王牌搖頭道。
“那就十萬大山怎么樣?安排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野炊、釣魚、玩游戲、唱唱K、按按摩。人手和物資都我來準備,你們就負責吃喝玩樂就行了。”
他又提議道。
“這個好這個好,記得多準備點桌游啊。”
王牌叮囑道。
“沒問題。話說過幾天就生日了,你們現在才開始想方案啊?”
劉正奇怪道。
“嗐,別提了。本來已經定好去大沙漠那邊了,結果那些沙蟲不知道發什么瘋,到處拱來拱去,連帶著把其他的物種也帶瘋了。現在大沙漠亂成了一鍋粥,生物管理局那幫人忙得腳不沾地,自然不會允許我們去那邊搞活動了。”
“這樣嗎?”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只被他們偶遇干掉的厄拉科斯沙蟲,也不知道這件事和它有沒有關系。
“那正哥你先聯系,確定了再跟我說。”
“好。”
劉正掛斷電話,立刻打給了白三。
“劉總,天士有消息了?!”
白三激動地問道。
“確實有新消息,但不知道和白天士有沒有關系。”
他把醫院失竊的事情告訴了白三。
“肯定有關系。”
白三篤定地說道。
“天士他們診療小組研究的方向就是用‘肉’來克隆器官,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被監禁起來的。”
“那他有沒有可能就是參與者?”
劉正提出了一種可能性。
“.也有可能。”
白三承認了這種可能性。
他們白家雖然沒有謀財害命的風氣,但懸壺濟世的情懷也是沒有的,以次充好,過度治療之類的事兒也沒少干。
“那”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無論如何,我要知道真相。如果真是天士參與了這件事,那我們該花錢花錢,該找關系找關系,救不出來就是他該死,我們白家一樣記您的好。”
白三決絕地說道。
“行,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大膽地做了。那關于贊助的事情,你們能出多少?”
劉正問道。
“我們最多能出到兩百萬,不,三百萬。”
白三咬了咬牙說道。
他可不是劉正這種暴發戶,三百萬已經是傾盡所有了。
“應該也夠了,如果不夠我就先給你墊上。”
劉正點點頭。
“劉總!多的不說了,事兒上見吧。”
白三感動得鼻涕眼淚都要下來了。
這話說的,聽著想要跟他約架一樣。
劉正面色古怪地掛斷了電話。
接著,他又打給了石甜甜。
“親愛的甜甜小姐,您恢復得怎么樣了?”
他問道。
“托您的福,親愛的外賣員先生,我已經沒有大礙了。”
石甜甜開心地回道。
“那就好。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讓您受到了無法治愈的傷害,那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劉正嚴肅地說道。
“哦,千萬不要這樣說。為了您,就算我變成一堆散亂的石塊也心甘情愿。”
石甜甜動情地說道。
“哦!我親愛的石甜甜小姐。”
“哦!我親愛的外賣員先生。”
一邊旁聽的牛馬拼盡全力才壓制住了嘔吐的沖動。
“親愛的外賣員先生,您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呢?”
過完戲癮之后,石甜甜主動進入了正題。
“哦,是這樣,我向找你們借塊地方。”
劉正把要贊助后勤司辦生日慶會的事情告訴了她。
“治安部嗎?”
石甜甜有些猶豫。
“外賣員先生,我們石精一族一向不會主動和市政廳打交道。”
“你們不用和他們打交道,只用幫我找塊合適的地方就行了。”
他說道。
“沒有那么簡單,親愛的外賣員先生。雖然我們不主動和市政廳打交道,但一般有什么事情市政廳都會主動找我們。”
嚴格來說,十萬大山真正的話事人是那些無處不在的蠻族。
但蠻族的人口太分散,也沒有一個明確的領導機構,所以市政廳為了圖省事就會選擇找石精一族,然后石精一族再去聯系那些蠻族或者妖王之類的。
“如果后勤司在山里出了什么事,那我們肯定脫不了干系。”
石甜甜說道。
理論上來說,沒有人敢對整個后勤司下手。
但如果大都會沒有那種百無禁忌的狂徒,那也就不是大都會了。
而且找的地方有地龍怎么辦?那些沒腦子的東西可不會管你是哪個部門的。
“親愛的石甜甜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好最充分的安全措施。”
劉正保證道。
其實他覺得石甜甜完全是多慮了,市政廳雇員的個人實力就算不特殊突出,但也不會菜到哪里去。
而且這次還是給后勤司的司長過生日,司長級的大人物,而且還是個長生種,該擔心安全的應該是是十萬大山的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