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子啊。”
劉正看著她沉默良久,終于開口道。
“怎么啦,比爾斯。”
“我有一句話一直想對你說,現在你一定要豎起耳朵好好聽清楚了。”
他說道。
“嗯嗯,你說吧,我聽著呢。”
由美子點頭道。
“我!艸!尼!瑪!你!個!大!傻!逼!”
劉正一字一頓地說道,然后看也不看她的表情,直接朝著車頭的尖銳凸起一頭撞了過去。
“你已死亡,游戲結束。”
提示音響起,他卻備感輕松。
“正哥,你不是又把由美子殺了吧?”
王牌看著他的表情擔憂道。
“沒有,我自殺了。實在受不了那個傻逼了,先不打了。”
“行,那等你緩緩再說。”
王牌理解地說道。
玩了小半個月,他比劉正更知道這個游戲有多么逆天。
其實他也快忍不住內心的殺意了,不然也不會找劉正代打。
“牌哥,幫我買個同款的游戲機和游戲,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沒問題,我現在就幫你買。”
“現在這個點,那家店還開門嗎?”
“應該關門了吧。不過沒關系,我讓老板送貨上門。我可是他的超級大客戶,這點服務還是有的。”
他說著就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行了,他大概半個小時以后送過來。”
一通對話之后,
“好,半個小時倒是還能等。”
劉正看了眼手機說道。
“你知道嗎,你這次把柯爾那家伙氣得夠嗆。聽說他把自己關進了一個監倉里,然后關掉了監控。等他出來的時候,整個監倉里找不出一具完整的尸體。”
既然不打游戲,王牌就說起了八卦。
“監倉里是真正的罪人嗎?”
他問道。
“當然。他去的是重刑犯監倉,那里的犯人都是毫無疑問的渣滓和變態,不摻任何水分的那種。”
王牌回道。
“那挺好的,以后我爭取多氣他幾次。”
“那還是別了。”
王牌搖了搖頭。
“雖然那家伙很欠揍,但能力確實沒的說,當上刑偵一局的局長只是時間問題。除非你也加入市政廳,不然肯定斗不過他的。”
“對了,正哥你要不要來治安部?我幫你搞定名額的問題,到時候我們家族全力把你推上去。你就負責在前面升職加薪,我就在后面躺平享受。”
王牌笑嘻嘻地說道。
“這是你們家族的意思?”
劉正驚訝道。
“不是,是我自己的想法。”
王牌搖頭。
“我就說。”
這才認識幾天,就是再認可他也不可能下這么大的投資。
“牌哥你咋想的,自己不上去,推我一個外人上去。”
他無語道。
“就我這點本事,要是能上去那肯定是靠我爸上去的。回頭要是我爸死訊傳回來了呢?那我不是立馬死無葬身之地了。”
“正哥你就不一樣了,你有能力,也有人脈,我頂多是推你一把,后面你自己就能站穩腳跟。”
“你現在都敢為了那頭獅子和刑偵一局干仗,到時候罩著我還不是輕輕松松。”
“反正你也是了解我的,我頂多犯犯遲到早退、上班時間打游戲之類的小錯,不會給你添什么麻煩。”
“那你就像現在一樣躺平唄。大不了我不給你塞功勞了,當個打卡上下班的薪水小偷也挺好的。”
“居安思危唄。以前我躲在辦公室里玩自己的,哪怕聽到同事聊那些八卦也沒有切身體會。這次跟著你一起和刑偵一局干了一架,才真正感受這個世界的危險。”
“我老爹當年也是個風云人物,得罪的人肯定不少。指不定就有哪個記仇命又長的盯著我,就等我老爹確定回不來了立刻出手把我弄死。”
“我自己肯定是當不上大腿,那就得找條大腿來抱。目前看來,正哥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王牌這回算是掏心窩子了。
“牌哥你太高看我了,我自己明天還能不能活著都不知道。”
他苦笑道。
哪怕是結算副本跑路,那對于大都會的這些人來說也和死了沒有什么區別。
“不過你放心,只要我還活著,你的忙我就一定會幫。”
不等王牌開口,劉正又說道。
“有正哥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王牌鄭重地說道。
“嘿嘿嘿,這下終于有理由拒絕家族的人逼我相親了。”
他突然笑了起來。
“等等,啥意思?”
劉正察覺到了不對勁。
“嘿嘿,到時候他們再逼我相親,我就說我忙著和你維護關系沒空。這么正當的理由,他們肯定拒絕不了。”
比爾斯家族的人逼著他相親也是因為他天天就知道自娛自樂,連出去交際這種事情都不愿意做。
現在他終于結交人脈了,比爾斯家族的人自然也不會那么急著讓他結婚了。
“你確定他們不會以為我們兩個關系不正常嗎?”
劉正虛著眼道。
“無所謂啦,就算是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只要找別人繁衍后代就行了。”
王牌聳了聳肩道。
“當然,正哥你不用慌,我肯定是喜歡雌性的,這一點從我別墅里那一整層的美少女手辦就可以證明。”
見劉正臉色不對,他連忙解釋道。
“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們一起去夜總會開心一下,我請客。”
王牌怕說服力還不夠,大方地說道。
“那倒不至于,而且我現在也干不了那事兒。”
劉正搖頭道。
“啊,正哥你有難言之隱啊?”
此話一出,在看報的尼羅河醫生和在打坐的熊貓都看了過來。
“喂,別以為很熟我就不告你造謠嗷。”
劉正怒道。
不想用和不能用是兩碼事,身為一個行兇,他決不允許自己在這方面被質疑。
“我是練了童子功,大成之前不能破身。”
等哪天他能拳打孔雀,腳踢司雪,也就用不上性盛致災這個技能了。
“哦”
王牌拖長了聲音道。
“話說你不是有親戚在辦公廳嗎?他還護不住你?”
劉正想起來問道。
“他還有一二十年就要退二線了,能不能安全落地都不好說,哪兒有功夫護著我。”
王牌搖頭道。
“那你們家族其他年輕人呢?”
“別提了,他們連我都不如。就知道找家里拿錢去花天酒地,美曰其名拓展人脈,其實真遇到事屁用都沒有。別說像正哥你這樣為了朋友敢和刑偵一局硬剛,就連找人消違章這種事情都做不到。”
他撇了撇嘴道。
“那確實夠沒用的。說起來我還認識一個綠馬甲,它說碰到事兒報它的編號基本都好使。”
劉正想起了那個讓他代寫公文的綠馬甲。
“哦?它編號多少啊?”
王牌問道。
“JJ577。牌哥你可以打聽一下,如果人不錯的話,適當可以照顧照顧。”
王牌好歹也是部機關的人,對于綠馬甲這種基層執法員來說也算是領導了。
“沒問題。你看看,我就說我是在維護關系吧。”
王牌笑道。
本部門的基層人脈對他來說也是有用的,但主動去結交一是拉不下臉,二是效果也不好。
但現在有了劉正這層關系,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對方結交了。
又聊了會兒天,診所外面響起了獅身人面獸的吼聲。
“應該是游戲機到了,我出去拿一下啊。”
王牌出了診所,很快就拿著一個同款游戲機回來了。
“給。我也不知道正哥你喜歡什么類型的游戲,就讓老板裝了幾款經典的,你要不喜歡我再讓他換。”
他把游戲機遞給劉正。
“不用了,反正我也沒時間玩。”
劉正接過游戲機操作了起來。
這個大都會版游戲機界面倒是和現實里的掌機差別不大,他很快就搞清楚了用法。
“哪個是由美子那個?”
他翻了翻游戲庫問道。
“哦,就那個《神の夏季&青梅竹馬の奇妙物語》。”
“神の夏季?神人の夏季還差不多。”
劉正吐槽道。
“這個游戲有這么難嗎?”
尼羅河醫生好奇地問道。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劉正這么氣急敗壞的樣子。
“您試試不就知道了。對了,您千萬忍住別動手啊,我要留著自己殺。”
劉正把游戲機遞給他。
“放心吧。我一個死了一千多年的木乃伊,什么沒見過?現在除了拉之祭司的使命和塞莎,已經沒有什么能讓我動容了。”
尼羅河醫生自信地說道,然后將數據線插進了自己的太陽穴。
“嗯嗯,我們相信你。”
劉正一邊說著,一邊啟動了游戲。
“烏撒卡!瑪卡里納!”
幾分鐘后,尼羅河醫生睜開眼睛,破口大罵。
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從表情來看罵得很臟。
“該死的,怎么會有這么令人厭惡的家伙。如果在現實中遇見她,我一定要把她丟進蝎坑,讓她被活活蟄死!”
尼羅河醫生捏緊了拳頭。
“您這兒還有蝎坑呢?”
劉正驚訝道。
“沒有,但我愿意為了她專門修建一個新的。”
尼羅河醫生恨恨地說道。
“那待遇很高了。”
他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一本正經地說道。
“對了牌哥,回頭你再批發幾十個游戲機過來,全都裝上這個游戲。”
劉正想起來說道。
“啊?為啥?”
王牌疑惑道。
“群策群力嘛,難得碰到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不分享給朋友呢,就當團建活動了。”
他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正哥你太壞了,不過我喜歡,嘿嘿嘿。”
王牌也奸笑了起來。
“不準騙塞莎玩。”
尼羅河醫生強調道。
“明白。”
也就是說,別人都可以騙了。
尼羅河醫生有時候也是蠻壞的嘛。
劉正正準備想想還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看向來電顯示,發現是歐耶干打來的。
“快來,老夫已經準備好了。”
歐耶干的語氣有些興奮。
“這個點?會不會太晚了啊?”
“你懂什么,想要鑄出真正的好劍,不僅得有極品的材料和巔峰的技藝,更重要的是冥冥中的那一點靈機。現在老夫狀態上佳,正是抓住那一點靈機的好時候。”
歐耶干駁斥道。
“行吧,您是大師,您嗦了蒜。我馬上過來。”
劉正聳了聳肩道。
反正差不多還剩兩個小時,正好在鑄劍工坊那里用掉,也算是充分利用了。
“那牌哥,醫生,我先走了嗷。”
他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診所。
“正哥一天是真忙啊。”
王牌感慨道。
他們后勤司的司長都沒有劉正這么忙,而且人家忙都是指揮別人做事,哪兒像劉正似地,自己把自己當陀螺抽。
“如果他不是這么努力的話,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干出這么大的事業。”
尼羅河醫生說道。
“也是。我要是有正哥十分之一的努力程度,現在估計都當上副處長了。”
王牌幻想道。
“那你現在開始努力也來得及。”
尼羅河醫生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要是有正哥十分之一的忙碌程度,估計都活不到我爹回來那天。”
王牌翻了個白眼。
這邊兩人繼續聊天,那邊劉正已經火速趕到了鑄劍工坊。
“快快,快進來。”
這次不用他敲門,歐耶干自己就把門打開了。
“您老這樣子不像是要鑄劍,倒像是在干什么違反犯罪的勾當。”
劉正虛著眼道。
“你懂什么,靈機如天機,稍縱即逝。上次老夫就是出門在外的時候抓住了靈機,結果趕回來的時候碰上堵車,等回到工坊的時候靈機已經十不存一,最后只鑄出來一把上下品,真是氣煞我也。”
歐耶干一邊拉著他往里面走,一邊說道。
“上下品是什么意思?”
劉正順口問道。
“老夫所鑄之兵器分成九品,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連下下都到不了的就是廢品。”
歐耶干走得極快,幾句話的功夫就把他帶到了一扇小門前。
他并指如劍,指尖冒出青色的劍氣。
劍氣插進鎖孔里,“咔”的一聲,門鎖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