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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在喜歡的人面前漏出來怎么辦

  “羽毛筆”俱樂部的門口,家靜靜地等候著。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的大振袖,這是未婚少女最正式的禮服,而黑色又是其中最高貴的。

  大振袖的各處都用金絲和彩線繡著華麗的圖案,那些飛禽走獸隨著月光的呼吸而律動,就像是活著的一樣。

  但家的頭發卻沒有梳成高髻,而是披散在腦后,前面修成了公主切的樣式。

  白皙的小臉面無表情,就像一個精致的日本瓷娃娃。

  但她的目光卻如深井一般幽暗,散發著既威嚴又詭異的氣息。

  遠處,一個身穿西式禮裙的女人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走了過來打招呼。

  “伊邪那美大大.”

  她剛剛開口,就被家打斷了。

  “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我現在叫家。”

  她語氣嚴肅地說道。

  “啊,是,家大大。您為什么不進去呢?是在等人嗎?”

  禮裙女問道。

  “對。”

  家的點頭幾乎沒有幅度。

  “竟然讓女士在外面等他,您的男伴也太不紳士了。”

  禮裙女幫她抱怨道。

  “我自愿的,他不知道我提前到了。”

  家的搖頭也幾乎看不出來。

  “啊這.”

  禮裙女說不出話來了。

  竟然能讓這位這么紆尊降貴,那個還沒到的人到底是哪路神仙?

  家當初可是大都會短篇圈里數一數二的人物,曾經出過十幾篇閱讀量破億的爆款,還獲得過好幾屆作協協會短篇金獎。

  要不是不知道抽了什么瘋,短篇封筆跑去寫了長篇,又沒寫出成績,她連跟家搭話的資格都沒有。

  至于家其他的背景,禮裙女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隱約聽說過也是門庭顯赫。

  “那我陪您一起等吧。”

  禮裙女殷勤地說道。

  她寫短篇寫了也有幾年了,就是一直沒有大火。

  其實她文筆是有的,就是缺了點運氣和扶持。

  畢竟短篇還是比較依賴平臺推送流量的。

  現在禮裙女一是想燒家的冷灶,結個善緣。

  萬一她哪天又回去寫短篇了呢?

  二來則是出于好奇心,想知道家的男伴到底是何方神圣。

  家終于偏過了頭,用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的目光打量著她。

  禮裙女被她看著渾身發毛,但還是忍住了沒有轉身逃跑。

  “可以。”

  終于,家點了點頭。

  禮裙女松了口氣,同時心里又有些不忿。

  剛剛家的行為,似乎是在判斷她有沒有威脅性。

  既然她讓自己留下來了,那也就是說,在她的眼里,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

  家說完就沒有再理會禮裙女了,而是靜靜地看著前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光仿佛也和空氣一起凝固。

  禮裙女感覺自己的喉嚨就像塞了一塊鐵一樣難受,想要喊卻根本喊不出聲音。

  “太恐怖了,這就是曾經的短篇第一的威壓嗎?我還是太弱小了啊。”

  禮裙女震驚道。

  她在自己的工作室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人物,就算跟身為二等公民的大股東都敢爭辯兩句。

  但如果她和家發生沖突,她可能連反抗的念頭都無法成為現實。

  這種被完全壓制的感覺讓她十分恐懼,家高高在上的態度又讓她興奮不已。

  在這種恐懼和興奮的疊加態中,她感覺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要失禁了。

  是的,禮裙女之所以主動靠近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也是個女同。

  “不管你到底是誰,趕緊來吧。再不來,我就要撐不住了。”

  禮裙女的雙頰不正常的緋紅,心中喃喃自語。

  如果在喜歡的女人面前漏出來,那她的人生也就結束了罷。

  終于,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兩道熾烈的燈光從遠處射了過來。

  厚重而沉穩的引擎聲,在寧靜的夜色中緩緩推進,就像是巴赫的鋼琴協奏曲。

  “好奢華的車。”

  當禮裙女看清那反射著絢麗光芒的車身時,不由得贊嘆道。

  而當她看見駕駛位上坐著的司機時,更是瞳孔微張。

  花重金在醫院做過改造手術的眼睛,即便隔著幾百米,也能看見司機那背后的漫天炮火和鋼鐵洪流。

  即使她見過的醫院保衛科的科長,也沒有這樣強悍的氣場。

  能讓這樣的存在給他當司機,家的男伴的身份到底有多么高貴?

  禮裙女的好奇心再次提升了一個檔次。

  可惜,一層特制的擋板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無法看到后車廂里的人。

  不過很快,白金魅影也開到了她們的面前。

  車門自動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隨著那個人影的出現,原本凝滯的月光再次無拘無束地潑灑在這片區域,空氣也終于恢復了流動。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家笑了。

  笑得就像一朵在最美好的時節綻放的櫻花。

  “前輩。”

  她小跑著迎了上去。

  禮裙女下意識地就要跟上,但剛要挪動腳步,腦海中就猛然出現了瀕死的感覺。

  她悚然一驚,連忙放下了一切雜念。

  “不好意思,讓你等我。”

  劉正有些歉意地說道。

  “沒關系,這是我心甘情愿的。”

  家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就像天上的月牙,卻比月牙更加明亮純凈。

  以她的見識,自然能看出劉正為了這場舞會,做了多少準備,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雖然知道家并不是什么善類,但劉正依然被她的笑容感染,忍不住伸出觸手,揉了揉她的頭。

  他的眼睛也在笑,卻沒有家笑得那么單純,而是笑得很沉重,很艱難。

  就像是一個被大山壓在污濁地獄里的人,從肺里擠出來的最后一口清澈的空氣。

  但也因此,更加珍貴。

  他剛毅的側臉被月光撫摸,映照在禮裙女的眼里。

  劉正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偏過頭朝她看了過來。

  “德”、“仁”、“信”、“義”四個字光華流轉,在他的眼睛點燃了一把火,燒得禮群女心頭一燙。

  “呀!”

  她輕輕驚呼了一聲,臉色潮紅。

  感受到那不可為人知的濕意,禮裙女這才明白了一件事。

  她不是喜歡女人,她只是喜歡美人罷了。

  “嗯?”

  家從鼻子里哼出來一聲。

哎呦文學網    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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