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流浪奧林匹亞
戰斗進行一陣后，秦夏決定親自下去做點事情。
當秦夏下去時戰斗還在繼續。
黑暗靈族陰謀團戰士被圍困在網道城市正中心的大型設施里，然而靈族本來人就少，陰謀團這種強盜團體里的人更不可能和軍隊一樣多。
上百個戰士就連一座設施都守不住。
更別提它們還爆發了內亂，陰謀團最位高權重者也就是執政官，被自己底下的人從背后攮死了。
奪權者取得了權力，認為自己是利用了人類奪權，正在沾沾自喜著準備使用傳送門離開網道城市之時，秦夏到來。
所有黑暗靈族被風雪籠罩。
再出現時，已經排著隊身處設施之外，面對著人類的槍口。
奪權者在一瞬間觀察到四周形勢，吞咽了下口水。
隨后人類開火，所有黑暗靈族被亂槍打死。
“分散出去搜尋城市。”秦夏開口，話語在每個人腦海里回蕩，“然后你們會看見一些人，但是別把這些人殺了。”
輔助軍士兵分散出去執行命令。
千子們協助凡人。
而禁軍則仍然矗立在原地。
“十足的垃圾物種。”
禁軍統帥瓦爾多抬起右手，手掌中攥著一個陰謀團戰士的頭顱。
瓦爾多松開手，頭顱落在地上滾向一旁。
“當我們攻擊他們時，他們還在爭權奪利。”瓦爾多走向秦夏，“我本以為這會是一場慘烈戰斗。或者，至少能激烈到像人類之前對付方舟靈族的戰斗那樣。”
“結果你現在有種扮演治安官剿匪的感覺？”秦夏說。
瓦爾多點頭贊同。
這位禁軍統帥就是有種在剿匪的感覺。
好像泰拉巢都里的幫派都比這些異形更有秩序，至少他們還有一些義氣文化，不會在戰斗時為了把同伴坑死而把同伴坑死。
“咱們碰上的陰謀團本來也不強。”秦夏說，“但就算是大型陰謀團，碰上咱們這些人也定是死路一條。”
瓦爾多也這么認為。
禁軍統帥來到黑暗靈族尸體中心，掃視這一切：“它們有什么資格占據網道？一群死剩種，還有一群匪盜，就因為它們是古圣制造的戰爭兵器所以就能占據網道？沒有道理。”
“的確。”秦夏很難不感到贊同。
兩人等待片刻。
太陽系輔助軍和千子們將找到的人帶回。
這些人要么是方舟靈族，要么是人類，此前一直在被陰謀團折磨著。
靈族里，女性較多。
而人類則是男女皆有。
前者從衣著上能看出來，她們被陰謀團戰士當做奴隸使用，而后者則能從身上種種可怖傷痕看出他們成為了陰謀團的施虐對象。
瓦爾多面如冰霜，冷酷眼神掃視人類們。
當禁軍統帥的目光落在一個女人身上時，嘴角微微顫動一下。
那女人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她還是個母親，孩子被植入進這位母親的胸膛，連接孩子的臍帶被縫在這位母親的嘴巴上。
瓦爾多攥緊長劍。
秦夏則是在看那些人類中的另外上百個人，這些人被縫在一起，頭尾相連…
“異形雜碎！”一名千子憤怒抬手，用靈能將所有黑暗靈族尸體化作飛灰。
一些千子開始討論黑暗靈族做這些事的意義。
對于黑暗靈族而言，折磨人的意義不只是取樂，更大部分原因在于，他人在被他們折磨時產生的痛苦會保護他們的靈魂，避免他們的靈魂被色孽逐漸蠶食。
然而這并不是痛苦情緒化作保護能量，實際上只是給色孽進獻貢品，好讓色孽不吃自己改為吃他人。
這才是黑暗靈族最為惡劣的地方——為色孽做為做倀鬼。
每一個靈族都與色孽有靈魂上的聯系，但方舟靈族會盡可能克制情緒，情感，選擇專注于某種道途，然后再使用靈魂石之類的東西避免自己被色孽吞噬。
黑暗靈族不想禁欲，又想活著，于是就搞出了這么個給色孽當倀鬼的法子。
“把這些人送到戰斗母艦里接受治療。”秦夏開啟傳送門，然后再看向那些靈族。
這些方舟靈族雖然也受到一些折磨，但心理承受能力比人類更強，所以沒有發瘋或是崩潰。
“你們來自哪些方舟世界？”秦夏用靈能問。
靈能將話語背后的意義傳導給靈族們。
靈族們也嘗試用靈能回應。
他們來自比耶坦方舟世界。
“留在這里，直到你們的同胞來到這把你們帶走。”秦夏說完再看向瓦爾多，“在這里駐軍，之后該干什么就干什么。探索網道路線，或者做點別的，等我回來。”
“你去哪？”瓦爾多面無表情，但秦夏能察覺出他似乎變得警覺了。
“第四軍團在恐懼之眼附近，我得去看看他們的情況。”秦夏說。
“但是大人。”瓦爾多勸說道，“帝皇命令整個艦隊服從你的命令探索網道。”
秦夏打開通往白騎士號的“如果非我不可，掌印者是被派來干什么的？”
瓦爾多沉默。看著秦夏步入傳送門返回白騎士號。
等秦夏離開，一位禁軍盾衛上前：“傲慢之人。他完全不知我主偉大宏圖，執著于幾個人的命運。”
瓦爾多沉默兩秒，搖頭：“恰恰相反。”
恐懼之眼周邊。
第十一軍團下屬星區邊緣，某個叛軍布防星系內。
一道暗紫色裂隙在星系南部曼德維爾點附近驟然打開。
因為此時風暴肆虐，還能進行亞空間航行的人一般都是叛軍，所以星系中的布防部隊以為是失蹤已久的十一號原體和第十一軍團返回。
實則不然。
從亞空間中鉆出來的上千艘戰艦并非十一軍團戰艦，戰艦上的標志昭示所屬——圣血天使軍團。
守軍認為這是友軍。
圣血天使也背離了帝國。
然而隨后又有新客人從裂隙中鉆出。
那不是一支艦隊，而是一顆星球。
在守軍的遠程觀測裝置中，能看到星球表面矗立的巨型建筑群，那些建筑本身連同其分布形勢都極其有美感。
星球地表之外，軌道附近，則是有包裹整個星球的金色能量屏障。
圣血天使艦隊立刻對守軍發動攻擊。
星球地表上種種巨型陸基武器先艦隊一步，殺傷了絕大部分守軍艦船和虛空設施。
整個星系的防御很快被瓦解。
進攻部隊抵達星系中三個世界之外。
星球則是步入恒星軌道，開始自轉，同時大量戰爭物資順著星球地表的軌道電梯升入虛空。
結束戰斗的圣血天使軍團艦隊位于星球軌道附近，使用被軌道電梯投放的物資進行補給。
于圣血天使軍團旗艦內。
佩圖拉博注視著舷窗外的星球。
“即便已經與你并肩作戰這么久，看到那顆星球時我還是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圣吉列斯從身后走來。
那顆星球正是佩圖拉博的母星——奧林匹亞。
圣吉列斯說話時，奧林匹亞發射了幾顆探測裝置，這些裝置沿著恒星軌道被投射向三個世界，開始探查那三個世界上有什么。
“它僅僅只是我所有杰作的其中之一。”佩圖拉博回身看向原體兄弟。
圣吉列斯微笑點頭。
佩圖拉博走向全息影像，看著星系中那三顆敵對世界。
探測裝置掃描到的種種信息也被投射出來。
三個世界旁皆有一條數據指標：腐蝕程度。
每一個世界的腐蝕程度數據都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這是佩圖拉博設立的一種標準，用以評測一個世界受到混沌影響的程度，而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則意味著這些世界已經到處都是混沌信徒，并且星球甚至因為信徒們的精神力量而產生異變。
例如土地變成血肉。
天空中開始下血雨等等。
“這些世界已經沒救了。”佩圖拉博抬起手指向全息影像，“派出陸軍占領它們毫無意義。”
圣吉列斯與佩圖拉博并肩作戰至今，也了解腐蝕數據，因此有同感。
“簽署滅絕令吧。”圣吉列斯看一眼舷窗外，“奧林匹亞上有碎星炮。”
佩圖拉博目不轉睛的盯著全息影像，只是眉頭輕微一皺。
他不想自己下達滅絕令。
那三個世界上或許還有正常人活著，奧林匹亞上的碎星炮會將他們一并殺死。
但佩圖拉博也認為下達滅絕令是必要的，只是不想自己下達。
“你覺得安格隆如果在這會作何抉擇？”圣吉列斯問。
佩圖拉博不知道兄弟為何如此發問。
圣吉列斯示意一名軍官過來，然后在數據板上簽署滅絕令。
佩圖拉博這才在通訊頻道中對奧林匹亞下令：“摧毀三個世界。”
奧林匹亞地表荒野，被裝飾成宏偉山脈的巨型路基武器緩緩啟動。
山脈的前半部分高高抬起直指天空。
一道劃破虛空的光束落在一顆星球上。
刺眼閃光將整個星系照亮。
而后世界崩解，化為塵埃。
接著是下一個。
兩位原體彼此拉扯一下之后，以圣吉列斯簽署滅絕令，佩圖拉博下令奧林匹亞執行的方式，逐漸摧毀三個世界。
隨后指揮甲板內忽然飄起雪花。
“哪來的雪花？”圣吉列斯忽然發問。
“某個混蛋到來前的征召。”佩圖拉博很淡定。
話音剛落，秦夏傳送到指揮甲板。
“我兄弟的好養父。”佩圖拉博看著從雪中跋涉出來的秦夏，“我期盼你很久了。”
“你剛才說我是混蛋我聽見了。”秦夏白一眼佩圖拉博，再向圣吉列斯點頭。
天使笑著點頭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