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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不死就會總死

  “被靈能小子殺了?”象限問。

  在這位修士眼中,只有靈能力量才可能殺死一個原體。

  “不是。”秦夏用靈能視野檢查一番,“要是這星球上有大量靈能小子我就把那無魂者帶下來了。伏爾甘受的是撕裂傷,而且傷口形狀深度不一致,說明是被圍攻致死。”

  聞言,象限的頭顱從軀體上延伸出去,貼近伏爾甘僅存的上半身的每一個傷口,仔細觀察并且記錄。

  這可是研究原體的好機會。

  就是導師凱爾博哈爾在這,只怕也顧不得體面,得趴在地上仔細觀察。

  “所以他死了,伙計們。”歐麗娜一臉不敢置信,“一個原體死了。當年馬赫城戰役里安格隆被集火時連皮都不破,這個以強壯著稱的原體卻就這么死了?”

  歐麗婭看了一眼醫療室艙門,低聲嘀咕:“而且他的子嗣看起來跟他完全不親密,不像是十二軍團戰士和安格隆那樣親近…他們竟然一點都不傷心。”

  秦夏一言不發,看著伏爾甘的尸體。

  在明亮手術燈的照耀下伏爾甘身上的傷口愈發顯得瘆人。

  這些赤腳醫生什么都不做,只是觀察著原體。

  不知道因為綠皮的什么武器導致,要塞時不時震顫一下,灰塵從醫務室天花板上抖落下來,落進原體的傷口中。

  防菌手段完全不存在。

  “跟白騎士號甲板水手們看的動畫片一樣。”秦夏面無表情,“不死之人就總會死。”

  話音隨著震顫一起傳遍房間。

  一塊碎石從天花板上掉落下來,砸在伏爾甘腦袋上。

  伏爾甘猛然驚醒,雙臂支持著地面迅速坐起,不慎之下將象限那抻的老長的脖子撞碎。

  象限軀體栽倒在地,頭顱摔落,布朗順手撿起腦袋捧在懷中。

  伏爾甘驚醒后環顧四周,先是查看自己的軀體,發現自己只剩下上半身,然后再轉頭看向眼前的不速之客們。

  “十二軍團之主安格隆引導者,白騎士智庫之主,秦夏。”

  “以及引導者的幾個古怪嘍啰。”

  布朗捧著象限的腦袋,目光迅速掃過包括自己在內的小隊成員,開口進行簡短介紹。

  伏爾甘逐漸平靜下來,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再看看自己散落的腸子,最終目光定格在秦夏臉上。

  得知援軍抵達的消息,火龍之主一點高興的表現都沒有,眼神中充滿戒備:“安格隆?十二軍團如帝皇所言那般趕來了?”

  “還沒來,但快了,一周。一個太陽周。”秦夏點頭。

  “十二軍團會屠多少人?”伏爾甘近乎憤怒的質問,“把擋路的友軍和平民一起算在內,他們會屠多少人?”

  “情況變了,當安格隆回歸后十二軍團已經不再是那個屠夫軍團。”秦夏說,“他們現在追隨原體,貫徹原體的意志,為了拯救更多人而戰。”

  伏爾甘右眉挑起,沉默的看著秦夏。

  這老實人終究有點憨,對秦夏這一句輕飄飄的話信了一半。

  “反正我是來幫忙的。”秦夏又說。

  伏爾甘想想,點點頭,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機械教修士軀體,發出一聲沉悶的致歉:“對不起…我…我每次復活時都會驚醒…”

  “他不怪你。”布朗回答。

  伏爾甘看向布朗。

  布朗捧起象限的腦袋:“他的發聲裝置被你撞壞了,他讓我幫他說不怪你。”

  “拿維修工具來。”伏爾甘對身旁醫生說。

  醫生剛要起身去拿維修工具,伏爾甘也想先露著腸子給象限修好時,秦夏抬起手。

  從秦夏中指的戒指上釋放出一道光束照射在象限的軀體上。

  一部分區域內的時光被倒流。

  象限的頭顱從布朗懷中飛起,倒著落在機械脖頸上。

  脖頸的碎片也恢復過來,直至象限完全完好如初。

  這是塔爾克戒指的其中一種作用——在一小塊區域里時光倒流。

  “火龍之主,您剛才是正常的精神反應,是我過于沉浸在研究中忘記躲避了。”象限發出機器提示音般的冰冷話語聲。

  伏爾甘看看象限,再看看秦夏,雖然沒說,但秦夏看出來伏爾甘覺得自己見到了一群怪人。

  “抱歉,但是能…”伏爾甘做出請的手勢,示意小隊先出去。

  “用不用我幫你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秦夏抬手。

  “苦難是錘煉堅韌意志的鐵氈。”伏爾甘說著將手伸進背后最可怖的傷口里,從中拽出一根尖刺。

  秦夏帶著其他人走出醫務室,站在門外靜靜等待。

  直到伏爾甘完好無損的從醫務室里走出來。

  甚至這位原體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上了一套新盔甲,拎著一把新戰錘。

  “生物工程學的奇跡。”布朗看著又能活蹦亂跳的原體,轉頭對象限說。

  象限觀察著伏爾甘。他在思考時不可能出現相應面部表情,但只要對他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伏爾甘一言不發,向著地下指揮部外走去。

  要塞時不時就會震顫幾下,一些塵土從廊道上方落到人身上。

  看起來被震顫的并不只是要塞,還有人們的心臟。

  在要塞防御墻上協助星際戰士作戰的凡人輔助軍士兵,在每次震顫后都會哆嗦著后退幾步。

  于凡人眼中,這是要塞即將失陷的證明。

  秦夏一行人走在伏爾甘身旁,一起來到地上。

  在又一次震顫后人們終于知道是什么玩意導致的震顫。

  秦夏看到一只鋼鐵蠕蟲從地下鉆出,攜著碎石隨意奔向最近的人類。

  在駕駛艙里操控蠕蟲的綠皮歡呼嚎叫著,但還沒來得及如它們設想般大開殺戒就被要塞中停放在空地上的幾臺毒刃集火摧毀。

  秦夏注意到自己腳下土地松軟,看來那類似蠕蟲的綠皮戰爭機器并不是第一次進來。

  “一些很強大的歐克異形在戰爭中誕生。”

伏爾甘邊走邊說  “它們更龐大,更殘暴,我不知道它們總共有多少,但我知道當我出現后它們也會出現,所以我還是得出要塞去殺它們。”

  “我相信只要把那些體型最大的歐克異形殺光,其他歐克異形就會失去統一指揮,亦或者其他星系的異形會被吸引到這個世界來參加戰斗,怎樣都有好處。”

  “這不是我的一廂情愿,而是我的經驗之談,我必須這么做。”

  秦夏很贊同:“斬首戰術非常有效且必要。”

  伏爾甘走到停機坪附近,一架運輸機打開艙門,但原體并未進入而是停住腳步,俯視秦夏。

  “我打心底里感激十二軍團和我那兄弟的支援,但實話實說,你們人數太少。”伏爾甘掃視過身邊每一個人,“留在要塞里吧,我們怎么也能堅持到我那兄弟趕來。”

  “人數少是沒錯,但我們的戰斗力并不低。”秦夏說著向歐麗娜姐妹以及象限布朗示意。

  他們立刻散開,協助防御東南西北四處主要防御墻。

  “我還帶來了一臺泰坦,不過它處于即將出現和暫未出現的狀態,它任何時候都可以被取用。”秦夏又說。

  伏爾甘微笑。

  十八號原體覺得秦夏是個幽默的人,能在來到這個世界后還能保持這份幽默想必性格堅強。

  同時原體也覺得秦夏這幫人雖然看起來古怪但絕對勇敢至極,人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但卻有勇氣往最激烈的戰場跑。

  “我們一起殺那些大綠皮。”秦夏向運輸機走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

  伏爾甘猶豫半秒,他覺得秦夏不像是個有嚴重自我毀滅傾向的瘋子,愿意涉死想必是有把握,所以還是與秦夏一塊進入運輸機。

  運輸機里的自動程序運作起來,控制運輸機起飛并前往目的地。

  伏爾甘看著機窗外的要塞,憂心忡忡。

  但憂慮很快變成驚訝。

  在原體的視野中,那個穿著古怪鎧甲的女人在防御墻上漂浮起來,一道光束從她手中射出,光束所過之處綠皮盡皆蒸發。

  在一座已經布滿敵人的防御墻上,那個機械教的怪人舉起一個物件,然后綠皮們就變得痛苦,手中的武器爆炸,本來能砍穿陶鋼盔甲的刀反被盔甲表面輕易碰碎。

  “那些是什么?”伏爾甘轉頭注視秦夏,急切詢問,“帝國的新技術?”

  秦夏搖頭:“是老祖宗的智慧。”

  意識到秦夏不愿多說,伏爾甘便結束話題,說起重要事情:“那些異形是智慧生物,它們有防空能力但從來不打我乘坐的飛機,甚至它們的戰機會給我引路,將我帶到一片山谷中去和那些龐大異形戰斗。”

  秦夏默默聽著。

  伏爾甘一臉不敢置信:“如果我死了那它們甚至會把我的尸體送回來,甚至曾經有一次它們給我包扎傷口,給我植入義體。”

  “但它們這么做只是為了不斷進行有挑戰的戰斗。”秦夏說。

  伏爾甘意識到秦夏并非對歐克異形一無所知或者知道的有限。

  “我有個計劃。”

  秦夏說出自己從剛才開始一直在盤算的事。

  “你應該是想要在這個世界里維持高烈度戰爭,甚至讓戰爭烈度高到不能再高,持續吸引異形過來參戰,減輕其他世界的壓力,非常明智,我也是這么想的。”

  “這種異形會追逐更大規模更高烈度的戰爭,它們以此取樂,并且這種異形雖然看起來是在被指揮,但從宏觀角度看還是在憑本能做事。”

  “所以我們得想個辦法,讓這個世界變成一個癲狂的異形游樂場,并且在異形之中廣為流傳,吸引更多異形來到這個世界作戰。”

  說到這,秦夏吞咽了下口水。

  他突然回憶起一個叫血斧氏族的綠皮勢力,血斧氏族模仿人類,學人類穿統一制服,學人類建立嚴格的指揮與服從體系。

  但血斧氏族現在還沒出現,這是幸運,也是不幸。

  秦夏繼續說:“我們的想法可行,但如果想要做得更好那就得想辦法利用這種異形的特性,所以一會我如果做出什么在你看來非常古怪和迷惑的行為,請記住我們目標一致。”

  伏爾甘使勁點頭。

  于是秦夏放心的打開背包,從中取出兩個顏料噴罐。

  一手握著一個顏料噴罐,將皮膚表面分成左半右半兩個區域,按下按鈕開始噴涂。

  很快秦夏就變成了一個紅藍相間的人。

  “…”伏爾甘表情復雜的舔了下嘴唇,如自我催眠般連連點頭并且呢喃,“我們目標一致。我們目標一致。”

  秦夏同樣表情復雜,默默放下噴罐。

  運輸機飛行著。

  秦夏的思緒飄回…飄到一萬年后。

  當時白疤戰團里來了個客人,是一個專門負責處理異形的特殊部隊的星際戰士,名為死亡守望。

  他們是專門處理異形的。

  而那個客人則是被白疤戰團順手救走的孤軍奮戰者,他在一個星球上和綠皮作戰了七年。

  客人的裝備已經早壞完了,只剩下,被涂成一般紅一半藍的。

  長相如施瓦辛格一般硬漢的戰士用低沉的硬漢嗓音,認真講述過往。

  “沒錯,我跟那群該死的異形戰斗了七年,在只有我自己的情況下。”

  (低沉的硬漢嗓音。)

  “我把我涂成該死的滑稽顏色,跟那該死的異形戰斗,以神皇的名義戰斗。”

  “神皇保佑,這驚人的有用。如果不是這該死的顏色我等不到你這智庫在預言中發現我,我就被砍死了。”

哎呦文學網    戰錘:安格隆培育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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