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飛機上結結實實睡了倆小時,這會兒又惦記著她的馬,是越想越睡不著。“那馬托誰買的啊?多少錢啊?”
知道她不問個清楚,今晚怕是睡不著。
陸南亭一把將她撈懷里,下巴在她發頂蹭了蹭,才困困的回她:
“大哥愛騎馬,牽頭搞了個俱樂部,為此專門拿了塊地,在東郊建了個私人馬場。馬場并不對外營業,只用來招待朋友,還有生意伙伴。成員時不時聚個會聯絡感情,順便談談生意。我說想給你買匹馬,大哥親自跑了一趟德國,給你挑回來的。頂級血統,剛三歲,只接受了初步訓練,回頭得多點時間訓練它,這是有資質參加賽馬比賽的馬,若是養廢了,就太可惜了。”
“啊?這樣啊!那是不是很貴?”
“別在意這些,那是我親大哥,以后也是你親大哥,我倆結婚,他什么都沒送呢!”
陸南亭從小就是被倆哥哥寵著長大的,別說一匹馬了,十八那年,倆哥哥一人給他在上海繁華地段整了一套房,他照舊安安心心的收了。
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問題。
“話不是這么說的啊!你現在長大了,不再是需要哥哥們照顧的小孩子了,就得禮尚往來,不能只一味索取,不然以后我和倆嫂嫂見了面,不好處的。”
“你說得挺有道理,那我倆得趕緊生個孩子。”
“生孩子干嘛?”
“衛辰和嘉寧出生的時候,我給他倆送了禮物,過年過節,也會包大紅包,我倆沒孩子,他們連個回禮的機會都沒有,可不得吃大虧?”
“話不能這么說,衛辰和嘉寧是晚輩,是一家人,那是該給的。”
“那他們給我倆東西,不也是該給的嗎?我也不可能比他倆大啊!”
“算了,睡吧!”
兩人成長環境完全不同,這事兒根本掰扯不清楚。
陸南亭摸摸她腦袋,“嗯”一聲,才語重心長的叮囑她:
“都是一家人,他們都對我很好,你太見外,會傷了他們的心,不管給什么,哥哥們只要愿意,我倆就伸手,穩穩的拿著。”
顧蘭溪雖然有點不習慣,想想也是,也就不再糾結了。
陸南毅是陸南亭一母同胞的親大哥,和她那些堂兄不同,有時候計較太多,反而小家子氣。
“那以后馬兒的飼養費用,還有訓練費用,我要不要付?”
“自家馬場,付什么付?不僅不付,還得讓大哥給找個好點的馴馬師,給它進行專業的訓練。小小年紀,可不能讓它閑著。”
“給你當馬,可真不容易,也就是不識字,不然不得一天安排一張卷子?”
“別拱來拱去的!睡覺!不然明晚頂著黑眼圈走紅毯,那些營銷號又該蛐蛐我多不是人了。”
顧蘭溪“哼”一聲,背過身去,陸南亭直接摟著她,沒多會兒就睡了。
這個點兒,他是真困了。
夢里,顧蘭溪又看到了漆黑的鳥巢。
她站在超大的舞臺中央,有人在她耳邊輕笑,聲音磁性又溫柔,還帶了點淡淡的無奈:
“好吧,強大的靈魂不需要愛憐的眼神。”
她在夢里重復了當初的回答:“愛就夠了,憐你還是省省。”
到底還是憐的吧!
所以才會,努力把她從前羨慕,卻又沒有的東西,一一送到她面前。
從一只氣球,到一匹馬。
以后還會有什么呢?
只要有愛,應該想要什么,就會有什么吧…
大雄有哆啦a夢,她有陸南亭。
睡夢中,顧蘭溪默默翻了個身。
今天翻箱倒柜挑了一些感興趣的書,放到書桌邊上的柜子里,一伸手就能拿到。
前幾天買了個炕桌,放飄窗上面,天氣好的時候,我就可以在那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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