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每次她都是來走紅毯的,基本上也沒法大吃大喝,聽她們說起,還挺好奇是什么味兒。
“晚上回來吃宵夜,你要是想吃,我提前去把那位師傅留下來。”
“那不用,天天讓人加班,煩都要煩死了!”
其他人就笑:“給你加班,所有人都會笑的。”
因為她從不在薪水上克扣。
顧蘭溪只是笑笑,不說話。
眾人都在為晚上做準備,誰也沒閑著,但眼角余光卻總忍不住投向她。
她在餐桌邊吃飯,也不看手機,只專心的盯著自己的碗筷,細嚼慢咽,認真的吃下每一口。
就很難得。
如今的年輕人,總是手機不離手,連吃飯走路都舍不得放下。
而且顧蘭溪還有一點好,她很少和對象黏糊。
不管多甜的一對兒,動不動煲電話粥,說一些毫無營養的話,工作人員看久了,也會覺得膩歪。
但她從不這樣。
只要知道陸南亭干嘛去了,只要對方跟她交代清楚了,她就不會反復確認,或者疑神疑鬼。
就算要說比較私密的話,也會特意避著人講。
相處起來就很舒服。
比如現在,知道陸南亭回不來,她也不多問。
知道兩人電話號碼的人太多了,和喬玉一樣發現那小號的人數不勝數。
但每個人都只當自己發現了寶藏,悄悄保存悄悄看,關系不夠到位,連截圖都不會發一點。
于是,這團火一直包在紙里頭,直到下午走完紅毯進了內場。
兩人紅毯雖然沒有一起走,但座位安排到了一塊兒。
顧蘭溪先進來,見前排坐著的前輩合作過,就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許久不見,既是熟人,兩人難免寒暄幾句。
演員姓梁,叫梁康,拿過好幾個影帝。
這人工作態度很好,專業技能過硬,私生活也頗為干凈,是圈子里少有的,顧蘭溪發自內心尊重的前輩。
既然聊起,梁康少不得問她手機號的事。
“換新號了嗎?我存一個。”
“上午給您發了微信消息,可能太忙,還沒看到。”
梁康就找了手機出來。
正在那存號碼,陸南亭邁著超a的步伐,冷著臉過來了。
卻是一進來,就看到自家老婆在和個男的“相談甚歡”。
梁康存好手機號,一抬頭,就見他走了過來,倆眼盯著自己不放,不由好笑:
“你背后蛐蛐我是老男人,我還沒跟你算賬,你還盯我?!”
顧蘭溪一臉懵,扭頭看向陸南亭。
陸南亭也想不起來什么時候蛐蛐過他,還傳到了他耳朵里,自是不會承認。
“前輩說笑了。”
梁康心胸寬廣,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但聽到這話,還是有點生氣:
“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做了,我又不是不能理解你,你干嘛不認賬?”
不等陸南亭狡辯,他就打開手機,找到之前收藏那條抖音,給他看。
看清到底是什么東西,陸南亭頓時滿腦子“天塌了”,眼神慌慌的,不自覺的,就轉向了顧蘭溪。
那表情,是管理不了一點。
因為這小號,顧蘭溪不知道!!
昨夜有雨。
與玉蘭樹擦肩而過,訝然回首,卻見潔白的瓣掉了滿地。
從白色變成棕色,爛在泥里。
腦海中浮現一個詞,荼蘼。
開到荼蘼事了,心頭莫名涌起一絲孤寂。
突然好奇,這個詞,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來,這是一種的名字。
薔薇科,懸鉤子屬,和樹莓是親戚。
荼靡不爭春,寂寞開最晚。
它是春天最后綻放的朵,待它落,意味著春天即將結束。
明白這個緣由,心中孤寂落寞不舍,通通消散一空。
因為春天過去,我會迎來同樣美好的夏季。
愛人需要專注,愛不用。
我可以毫無負擔的做一個博愛者。
玉蘭謝了,我還會擁有夏荷與薔薇。
再者,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
明年還會再見,不是嗎?
——33度,記于乙巳年仲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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