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周末聚會,爆炸言論

　　周末這天，方言一大早的查完房，就回到家里。

　　今天要來的人還真不少。

　　老胡一大早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方言家四合院的大門一早就敞開了，老胡讓助理小林在門口掛起了兩串紅燈籠，院子門口被掃得干干凈凈，連墻角的雜草都拔得精光。

　　院子里面，更是從燕京飯店里請來了一個團隊，一共五個人，負責在今天主要的飲食。

　　主要是方言今天要接待客人，昨天晚上一商量，老胡就干脆拿出錢把燕京飯店的人請了過來。

　　雖然家里人感覺這有點奢侈，但今天是老胡家里的孩子認干親，所以主要還是他來負責張羅。

　　方言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人家團隊一大早就過來，在廚房里忙活開了。

　　燕京飯店來了兩位大廚帶著三個幫廚擇菜、切配，鍋碗瓢盆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方言他們家里人，就只需要負責在正廳里接待來的客人就行了。

　　大廚一早就開始吊湯，香味順著窗戶飄出來，引得院子里的狗時不時湊到廚房門口打轉。

　　方言剛進門，就看到老胡正指揮著老崔從家里的雜物房往正廳里搬桌椅：

　　“再擺兩張圓桌，廖主任和李副部長他們過來，得坐得寬敞點。”

　　見方言回來，老胡笑著迎上來：

　　“查完房了？快看看，這地方還有啥要補充的？”

　　“挺好的，看著就熱鬧。”方言點點頭。

　　“有客人到了嗎？”

　　“二師兄和小李剛到，在書房陪著師父喝茶呢。”老胡指了指正廳方向。

　　說完他又補充道：

　　“對了，馬文茵也過來了，這會兒在你臥室里面看孩子呢。”

　　方言點點頭，先去書房里面看了看。

　　二師兄丁劍和小李已經到了，正在書房里和師父陸東華聊天，一旁還有陸忘憂和正義明珠在玩耍。

　　方言也是好久沒看到他們了，笑著打了個招呼。

　　“二哥，小李。”

　　“小師叔！”小李最先反應過來回頭就對著方言叫了一聲，說了多少遍了，只要老胡不在這邊，他就改不過來。

　　一旁正在說話的丁劍聽到有人叫他后，一回頭趕緊應道：

　　“喲，方言吶，好久沒看到你了，最近都當爹了…”

　　“哈哈，忙起來就沒通知您，對了，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方言對丁劍問道。

　　上次他被打骨折到現在，已經一年時間了。

　　“還行，現在恢復的正常運動沒問題了，就是不能和人對打了，一打起來就痛。”

　　“現在我在武術隊里面就只能指導指導了理論了。”丁劍回應道。

　　方言問道：

　　“沒繼續用因病接骨膏？”

　　丁劍說道：

　　“材料不好找啊，用完了就沒弄了。”

　　方言問道：

　　“你早說啊，是啥藥材不好弄，我給你想辦法。”

　　丁劍搖搖頭說道：

　　“嗐，不用麻煩，現在正常生活沒問題，或許過幾個月就恢復了。”

　　方言猜測大概率是里面的虎脛骨不好弄，他說道：

　　“那我干脆抽空給你做一份。”

　　丁劍連忙擺手：

　　“哎呀，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麻煩了！”

　　方言堅持道：

　　“聽我的，我這里不缺藥材。”

　　一旁的陸東華說道：

　　“行了，你們兩個就甭客氣了。”

　　他對著丁劍講道：

　　“你就直接說自己缺啥材料，讓方言給你就行了。”

　　丁劍想了想，把自己缺少的幾味藥材告訴了方言。

　　方言一聽果然是缺少虎脛骨和一些稀缺藥材，于是當即就從書房裝東西的地方把這些藥材翻了出來。

　　當場就交給了丁劍。

　　這些東西不接觸中醫藥材，是很少能夠搞到的，但是方言現在可是和全國各省的藥材基地搞合作的，這些東西還算是很好找的。

　　丁劍看到方言現場給他表演了一次性掏全藥材的手段，也是被震驚到了，

　　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自己這個師弟了。

　　自己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的東西，他這里隨便就掏出來了。

　　簡直離譜。

　　誰家書房里面會放這種東西啊？

　　就連自己師父陸東華也不會做這事兒啊！

　　但是方言就這么簡單的拿出來了…

　　就在丁劍還不知道說啥好的時候，外邊又傳來了安東的聲音。

　　“師父！”

　　“師父！”

　　方言一聽安東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他們一家人來了，一出門果然就看到巴丘卡耶夫推著個輪椅走在前面，輪椅上坐著的是他們上次方言和朱良春一起救的安東的爺爺。

　　此外還有巴丘卡耶夫的媳婦兒，也就是安東和索菲亞的媽媽。

　　“親愛的方，又見面了！”巴丘卡耶夫上來就對著方言來了熊抱，然后用大胡子在方言兩邊臉上來回蹭了蹭。

　　這就是貼面禮。

　　接著就是索菲亞的媽媽也上來，對著方言熱情的來了同樣一套儀式。

　　方言也是被他們熱情的打招呼方式整的相當尷尬。

　　干凈對著輪椅上的安東爺爺用俄語問候了一聲，現在老頭恢復的不錯，已經可以正常的說話和吃東西了，他之所以坐輪椅，是前段時間在追小偷又摔了。

　　這倒是好了，丁劍弄出來的因病接骨膏正好也能給老頭子一份。

　　和他們打了招呼后，邀請他們到了正廳里面。

　　老爹和老丈人他們都是科研人員，和老毛子巴丘卡耶夫還是有點共同話題的。

　　加上他們還學過俄語，就連輪椅上的老頭也能對話說上幾句。

　　這邊正廳里桌上擺著瓜子、花生核桃，還有一些糕點糖果。

　　很有招待的儀式感。

　　剛給他們倒上茶水，孟濟民就帶著家里的老婆和兩個閨女來了。

　　以前孟濟民家里的老婆都不來的。

　　后來不知道咋的，突然又會來了。

　　方言把他們領到了正廳里面，順便把隔壁書房的小朋友也叫了過來和他們玩，小孩子頓時就玩到了一起。

　　孟濟民那個平日里不怎么懂人情世故的老婆，居然還帶來了一些禮物，專門給生了孩子的朱霖的。

　　給方言都整驚訝了。

　　要知道這位以前可一副鼻孔看人的樣子，當初方言結婚她都是沒來的。

　　自從孟濟民當了研究所副主任，又考上了研究生班過后，這位脾氣是見天的好起來，人情世故也一下懂了。

　　等到方言把她送到臥室去看朱霖的時候，孟濟民已經小聲對著方言說道：

　　“我們家這位又懷上了！”

　　方言震驚了，以前都說沒空懷孩子的孟夫人現在居然同意備孕了。

　　“厲害了，老孟！”方言對著他豎起大拇指。

　　家庭地位提升的夠快，簡直就堪稱攻守易型了。

　　孟濟民對著方言說道：

　　“這還是得多虧了你啊！”

　　“別扯淡，你老婆懷孩子關我啥事兒。”方言無語的說道。

　　“嗐，我的意思是，都多虧了你提拔我，要不是你讓我當上了研究所的副主任，現在地位比她高，她不可能這么順著我。”老孟對著方言解釋道。

　　方言恍然，孟濟民家里的老婆和陳大導家里那位是同款的。

　　說起來方言認識陳大導一家人，也是孟濟民介紹的。

　　這兩人的媳婦兒都是男人厲害就能壓得住，但凡是稍微事業差點，感情就開始變質了，在家里就倒反天罡了。

　　這剛說著話呢，外邊陳大導兩口子也來了，他們是這里的常客了，一來就提著大包小包的，都是給大人孩子準備的禮物，方言家和老胡家都準備了的，現在陳大導能夠導《黃飛鴻》一二部，那還不都是老胡和方言給他機會嘛。

　　這個就是人脈。

　　所以兩邊來往的關系更加密切了。

　　方言讓他們兩位夫人在這里看孩子，方言則是帶著他們一塊兒到了正廳里面。

　　讓他們和巴丘卡耶夫也聊聊，孟濟民可是巴丘卡耶夫的老熟人了，最開始就是他治療的巴丘卡耶夫家的老爺子。

　　過了一會兒，老范和袁青山這兩位道士二人組也干完了醫院的活兒，換了衣服過后過來了。

　　緊隨而來的就是學校和研究所研究院的人。

　　一些人還是帶著家屬來的，不一會兒院子里就全是孩子們跑動嬉戲的場景了，正廳和書房里面也是分成了兩撥人。

　　方言這時候在書房里面，開了頭，和大家商量起關于接下來協和中醫科擴招的事兒。

　　“大家都知道老周當初捐了兩棟樓，全部用來搭建協和的中醫科室。”

　　“一棟門診，一棟住院，大概還有一個多月的樣子，這兩棟樓就竣工了，崔院長這邊也說了，要把擴招的事兒提上日程了，但是現在招收人員的事情，還不太明朗。”說著方言看了一眼原來的院長老董，還有現院長兼醫院書記崔靜怡。

　　然后他接著說道：

　　“之前我已經和協和的中醫科門診醫生說了，讓他們可以推薦一些人，不過他們推薦的人肯定不會太多。”

　　“而且他們推薦的人，大部份也都是和他們一樣的年輕醫生。”

　　“我還是希望能吸收更多成熟且有經驗的老中醫坐鎮，這樣才能讓老帶新動起來。”

　　“我的理想狀態，最好是江湖派和學院派各占一半。”

　　“但是人不是那么好找的，所以我希望借著這個機會，向諸位求助一下，到底通過什么渠道招人？人來了又怎么考核？還有關于政審方面的問題，這些都是需要考慮的。”

　　說到這里方言頓了頓，然后又看了看方藥中，王玉川他們，這些都是當過西苑醫院副院長的。

　　方言說道：

　　“大家都是這行業的老前輩了，還有絕大多數的人還是當過院長的，肯定是遇到過這些情況，我希望大家指點指點，給點參考意見。”

　　方言說完，書房里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都跟著琢磨起來。

　　崔靜怡院長先開口了：“方言這想法很實在，老帶新才能穩住根基，我基本上也是這么想的，另外江湖派有實戰經驗，學院派懂理論規范，各占一半確實合理。”

　　“關于招人渠道方面，我之前是有考慮的，按照以往的流程，分兩條線走，一條線是官方渠道，通過衛生部發通知，讓各省衛生廳推薦當地有口碑的老中醫，尤其是那些隱在基層、沒正式編制但醫術過硬的，這樣能挖來不少江湖派的好手；另一條線是業內推薦，就靠在座的各位前輩，你們在中醫界人脈廣，認識的靠譜人才多，推薦過來的人底子肯定差不了。”

　　“官方渠道得把好政審關，各省推薦的人，讓當地公安和街道辦配合調查，確保政治清白。畢竟是進協和，身份背景不能含糊。至于江湖派的政審，可能麻煩點，有些老師傅沒正式工作單位，那就得靠推薦人擔保，再派專人去他們行醫的地方走訪，問問當地百姓的口碑，既看醫術也看人品。”

　　“就像是方言找的陶老先生，這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嘛。”

　　崔靜怡還是比較樂觀的，不過他說完，一旁的老院長就說道：

　　“讓官方發文不太現實…”

　　“你可能不知道上次方言擴招研究所的事情，人家不會那么容易放人過來的，特別還是地方的中醫人才。”

　　一旁的趙錫武院長也說道：

　　“沒錯，給你送過來的也不一定好用，聽話不聽話還是另說，別送個二把刀過來，到時候浪費時間，還整的大家都不開心。”

　　對此賀普仁曾路泉也是紛紛附和。

　　這時候，一旁的岳美中教授說道：

　　“我就這么說吧，想要一次性的招到位，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有個思路，你們聽聽合適不合適。”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岳美中，只聽到他說道：

　　“我建議，還是沿用現在協和的布局，讓更多的醫生到這里來掛職，輪流坐診。”

　　“最好就是我們先來幫著撐場子，順便帶一些徒弟也一起過來幫忙，然后方言他們研究生班的人，也需要一個大的實踐場所。”

　　“協和的中醫科就和我們研究生班正式對接。”

　　大部分人聽到這里都在點頭，只有崔靜怡警覺道：

　　“那協和中醫科不成首都中醫藥大學的附屬醫院了？”

　　岳美中教授說道：

　　“那你們協和醫科大學也沒中醫啊？”

　　“要我說，協和的中醫科在擴建后，完全有能力分出來成立專門的協和中醫院！”

　　岳美中這話一出，書房里瞬間炸開了鍋，連一直沉穩的陸東華都抬了抬眼皮，顯然被這個大膽的提議驚到了。

　　崔靜怡眉頭皺得更緊了。

　　方言趕忙打圓場說道：

　　“這事兒就扯遠了，要設立分院那事情更多，咱們現在先解決目前的問題吧。”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岳美中才作罷。

　　就在這時候，外頭傳來敲門聲，小老弟在門外對著方言他們說道：

　　“哥，廖主任和李副部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