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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4章 教科書級別的辨證,明代宣德漆器

  一個復雜的病癥在方言一頓拆解重組后,脈絡就逐漸清晰了起來。

  生動的給在場的人上了一堂疑難雜癥的接診分析課。

  方言把自己理解的情況,用大家都能懂的方式講述了一遍,就連帶著患者都能聽懂個七七八八的,至少她是明白方言是有清晰的思路的。

  一個醫生只要有思路,還能把內容一步步的拆分出來,并且很明顯,還有能力讓想法落地,這就讓患者和患者家屬相當的信服了。

  說完過后,方言對著患者說道:

  “來吧,現在我們就來找找偏差,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患者聽到后,趕緊配合,吐出舌頭來。

  方言盯著患者的舌面看了片刻,自己做了個卷舌頭的動作,又示意她模仿自己將舌頭卷起來,露出舌下的絡脈。

  患者照做,金無病這邊當即拿起電筒打開,幫著方言打光對著照。

  方言在電筒燈光下,那里的顏色偏暗紫,藏著幾點瘀斑。

  “好了!”方言點頭。

  等患者收回舌頭,他拿起鋼筆和醫案寫了起來,同時說道:

  “舌淡紅、苔白,看著不算虛損太重,但舌下絡脈瘀紫,說明氣血里藏著瘀滯。”

  “來,我再把下脈。”方言放下筆,對著患者說道。

  患者伸出手,方言搭上患者的手腕,按在寸、關、尺三部。

  剛一上去,方言就感覺指下的脈搏細軟而浮,像是浮在水面的羽毛,他稍一用力就幾乎摸不到了。

  是“濡脈”的特征。

  他繼續數患者的脈搏跳動,等到時間夠了后,換了右手再診,脈象與左手如出一轍,只是關部的濡軟中帶著幾分滯澀,要形容的話,像是被濕泥裹住的絲線。

  脈濡,主濕邪;關部滯澀,是脾運化出問題了?

  接著他收回手,目光轉向患者問道:

  “你平時有沒有覺得吃飯稍微吃點油膩的就腹脹?”

  “沒有。”患者搖頭。

  方言點了點頭,眼中閃過思索之色。

  “你確定?”一旁金無病問道。

  患者看他一眼,點頭:

  “嗯,確實沒有。”

  金無病有些驚訝,方言居然沒問對,不過這時候方言倒是沒什么太大的表情變化,他摸了摸下巴,對著患者問道:

  “那平時會不會覺得嘴里發黏?”

  “或者是總覺得嗓子里面有痰?”

  患者愣了愣,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

  “您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點。早上起來嘴里黏糊糊的,得喝半杯水才能舒服點,痰倒是不多,但總覺得嗓子眼有點堵。”

  “這是濕邪吧?”李卉對著方言問道。

  方言這時候已經拿起筆,開始寫了起來,同時嘴里回應道:

  “嗯,右手麻木從手指蔓延到上臂,正好是手少陽三焦經的走向。三焦經主水道,一旦被濕邪堵住,氣血走不動,麻木自然就找上門了。”

  一旁的患者家屬提醒道:

  “我太太還有,頭暈,心煩,失眠,健忘,神疲,乏力,視力障礙出現,腿部短暫的間歇性癱瘓。”

  方言筆尖一頓,抬眼看向患者家屬說道:

  “這些癥狀,正好印證了濕邪郁久化熱、耗傷陰津的問題。”

  他指著醫案上剛寫的“三焦濕阻、瘀血內停”,繼續說道:

  “三焦經上連頭面,下通腿腳。”

  “濕邪堵在上面,清陽不升,就會頭暈;郁久化熱,熱擾心神,自然心煩失眠;瘀血阻滯經絡,腦竅失養,便會健忘神疲。”

  說到這里,他看向患者問道:

  “視力模糊的時候,是不是總覺得眼睛干澀,像蒙了層紗?腿軟癱瘓多在傍晚發作,稍微休息會兒又能緩過來?”

  患者怔了怔,隨即點頭:

  “是!眼睛干得厲害,滴眼藥水也沒用;腿軟就像突然沒了勁兒,坐下歇十分鐘就好,不過最近幾天晚上發作的厲害一些。”

  “這就是濕瘀互結,耗傷肝腎之陰了。”方言放下筆,指尖在醫案上點出“肝腎陰虛”四個字,“肝開竅于目,腎主骨生髓,濕邪久堵,不光耗氣血,還會傷陰津,就像河道又堵又干,船劃不動,河底還裂了縫。”

  方言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個病的特點是“正氣虛”是根本,“邪氣實”是表象。”

  “正氣虛主要體現在氣血不足、肝腎虛弱;邪氣實則主要是體內有痰、濕、瘀這些病理產物。”

  “從中醫理論來說,脾胃是“后天之本”,是氣血生成的源頭,所以患者氣血不足,主要問題出在脾胃上。而且脾掌管四肢,“清陽之氣能滋養四肢”,如果脾虛,清陽之氣升不起來,就會出現頭暈、四肢肌肉無力、麻木的癥狀。”

  “另外,腎是“先天之本”,《素問陰陽應象大論》里說“腎能生成骨髓”,而大腦是“髓海”也就是骨髓匯聚的地方。《靈樞海論》也提到“髓海不足的話,就會出現頭暈、耳鳴、小腿發酸、眼花、精神懈怠、總想躺著”的情況(髓海不足,則腦轉耳嗚,脛酸眩冒,目無所見。懈怠安臥)。所以,只有腎里的精氣充足,髓海才能得到滋養,耳朵才能聽得清、眼睛才能看得明。”

  “這個病是“虛”和“實”混合存在的,除了正氣虛,還有痰、濕、瘀這些邪氣阻塞的問題。因此治療時,除了健脾補腎、鞏固根本,還需要祛除邪氣、疏通經絡來緩解表面癥狀。”

  方言話音剛落,診室里靜了片刻,大家都在理解方言這話的意思。

  許建強摸著下巴琢磨,又追問道:

  “那健脾補腎和祛邪通絡,總得有個輕重吧?總不能一把藥全堆進去。”

  方言拿起桌上的空白處方箋,筆尖在空白處畫了個圈,圈里寫“濕瘀”,圈外寫“肝腎陰虛”,中間用箭頭連起來:

  “濕瘀是因,陰虛是果。就像一塊木頭先受潮發霉,慢慢才被蛀空,不先把霉斑刮掉,直接往蛀洞里填新木頭,照樣會爛。”

  他抬眼看向患者:“但也不能只顧著刮霉,木頭已經空了,得邊刮邊補。”

  方言這一番拆解,把‘虛’和‘實’的來龍去脈說透了。

  接下來,方言開始寫處方。

  眾人則是都湊了上來,這一頓分析后,大家都想看看方言到底是要怎么來開這個方子。

  “柴胡10g,黃芩8g。”方言邊寫邊念。

  他解釋道:

  “這兩味是君藥,柴胡疏利三焦,黃芩清濕瘀化的熱,就像給堵塞的管道開閘,再把里面的濁水清一清。”

  今天這么多廣州中醫藥大學的人在這里,他才會這樣,畢竟人家師父們當時幫自己那是真的二話不說就參與了進來,手里的方子那也是一點沒小氣,都往外拿。

  換做其他人方言肯定不能這么貼心。

  他筆尖一頓,添上:

  澤瀉12g,車前子10g(包煎)。

  寫好過后開對著眾人解釋:

  “澤瀉能引水濕從小便走,車前子清熱利尿,跟著柴胡、黃芩往下走,專門對付三焦的濕邪,這是臣藥。”

  患者家屬盯著“車前子(包煎)”幾個字,忍不住問:

  “額…這包煎是啥意思?”

  沒辦法沒怎么使用過中藥,看起來就像是黑話似的。

  一旁的林雪玲說道:

  “這藥籽兒細,不包起來容易沉在鍋底糊掉,還會讓藥汁渾濁,所以要小布包包起來煎藥。”

  聽到這里患者家屬露出恍然之色,感覺這中醫里面的門門道道的還真是挺多。

  方言繼續又寫下:

  丹參15g,赤芍10g,桑枝15g。

  他對著眾人說道:

  “丹參、赤芍化舌下的瘀斑,桑枝專走手臂,通手少陽三焦經,正好治右手麻木,這三味是佐藥,幫著攻邪。”

  寫到這里,他抬眼看向患者:

  “光祛邪還不夠,得護著點陰津。”

  說著,筆鋒一轉,寫下:生地12g,枸杞10g,女貞子10g。

  同時還解釋道:

  “生地滋腎陰,枸杞補肝腎、明目,女貞子養陰,這三味不滋膩,不會礙著祛濕,反而能補被耗傷的陰津。”

  李卉指著“枸杞”二字,輕聲道:

  “這味藥既補肝腎,又能應對眼睛干澀,倒是一舉兩得。”

  “對的。”方言點頭。

  接著他頓了頓,又添上:

  太子參15g,炒白術10g。

  接著他說道:

  “太子參補氣不燥,炒白術健脾祛濕,悄悄幫著脾胃生發氣血,畢竟脾胃是氣血源頭,得讓它慢慢動起來。”

  寫到最后的結尾,方言寫下:

  炙甘草6g。

  每天一劑,水煎兩次,頭煎二煎藥汁混在一起分早晚溫服。

  然后說道:

  “炙甘草調和諸藥,讓攻邪的藥不傷人,補陰的藥不滯膩,算是使藥。”

  此刻一張處方寫完,大家數了數共十二味藥,君臣佐使清清楚楚。

  方言放下筆,自己檢查了一遍后,指著方子解釋:

  “整個方子以‘清利三焦、化瘀通絡’為主,兼顧‘滋陰健脾’,就像邊疏通河道邊給干裂的河底灑水,再慢慢加固堤岸。”

  他看向患者家屬:

  “接下來要安排一下住院,這個藥我們早上喝的時候加兩顆紅棗,補點氣血;晚上那頓加一撮鹽,引藥入腎,正好應對傍晚腿軟的毛病。”

  一旁的李卉目光在方子上掃了幾遍,忽然贊道:

  “方大夫這方子,攻邪不傷正,扶正不礙邪,尤其桑枝引藥上行、車前子引濕下行,配伍得很巧。”

  方言笑了笑:“過獎了,不過是按病機來罷了。濕邪在三焦,就得讓它有出路;陰津被耗,就得悄悄補;脾胃弱,就得輕輕扶。”

  患者看了看方言寫的密密麻麻的醫案還有那張處方單,剛才的過程她都是自己親身經歷的,雖然不太懂這個方子的精妙與否,但是卻從眾人的神色里看出了門道。

  應該是開的相當不錯。

  畢竟是做生意的人,識人這塊兒自然還是知道的。

  患者丈夫對著方言說道:

  “謝謝您方大夫…我們這就去抓藥。”

  “別急。”方言叫住他,補充道,“我們有藥房,會有人給你們煎好藥送到你們病房里面。”

  “你們需要注意,最近別熬夜,晚上九點后就關燈躺著,肝要藏血,腎要納氣,睡好了,藥才起效快。”

  患者恍然,和丈夫一起連連點頭:

  “我們記下來了。”

  接著患者丈夫拿出一個盒子,對著方言說道:

  “方大夫,我們也不知道您喜歡什么,正好前段時間在拍賣會上買了個套漆器,就給您帶過來了。”

  說話間,患者丈夫將盒子放在桌上,只見到暗紅色的錦盒上繡著暗紋,看著頗有分量。

  他當著眾人輕輕掀開盒蓋,里面鋪著一層米白色的軟緞,緞子上臥著一套漆器茶具,一只茶壺配四只茶杯,通體漆黑如墨,卻在光線折射下泛著溫潤的紅光。

  “漆器是什么?”金無病好奇的問道。

  李卉聽到這話,接過話茬說道:

  “漆器可是咱們中國特別老的手藝了,往遠了說,新石器時代就有了,就像浙江河姆渡遺址,在1973年挖出來的那個朱漆木碗,都有7000多年歷史了。”

  金無病張著嘴一臉茫然。

  一旁的林雪玲小聲提醒:

  “他國外回來的,不知道這個。”

  李卉一怔,這才反應過來。

  “繼續繼續,我不知道但是我愛學習!”金無病一臉好學的樣子。

  李卉哭笑不得,頓了頓,說道:

  “漆器這手藝一路發展下來,商周時候的漆器看著挺樸素,到了戰國就變得復雜精細,漢唐時期走華麗路線,宋元又講究雅致,到明清更是到了巔峰,慢慢形成了咱們自己獨有的一套工藝體系。”

  “不光咱們有,日本、朝鮮半島還有東南亞這些地方,不少漆器手藝也是受咱們影響才發展起來的,比如日本的“蒔繪”、朝鮮的“螺鈿”。”

  “不過論工藝的花樣多、歷史延續性強,還是咱們中國漆器更厲害,算是世界漆器文化的老祖宗之一了。”

  “平時用的話,漆器能做成碗啊、盤子啊、盒子啊、屏風這些日常玩意兒,不過要是說藝術價值,那可就高了,它的工藝又精又巧,裝飾也特別豐富,能看出不同時代的文化、審美和技術水平,說它是“立體的畫、凝固的音樂”都不為過。”

  送禮的時候就喜歡有個人在一旁這么三百六十五度的夸獎,那收禮的人,送禮的人那都皆大歡喜。

  患者丈夫聽到李卉這頓說,高興的表示到:

  “哈哈,我就說還是國內的環境好嘛。”

  “這些高雅的東西,只能是咱們國人才能夠理解!”

  方言知道廣東那邊的國學方面的氛圍一直都比較濃,李卉知道這個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兒。

  他知道明清時期是漆器工藝的巔峰,這一時期的精品漆器價格不菲。

  2008年佳士得拍賣會上,一件明永樂乾隆御題詩剔紅雙鳳蓮花盞托拍出3314萬港元。

  2023年,唐夾纻乾漆佛頭像以4044萬港元的高價成交,明宣德剔紅穿花雙鳳紋倭角方盤成交價達1692萬港元。

  此外,宋元時期的漆器也備受市場追捧,如2021年香港佳士得,宋剔犀寶相花紋漆盤以805萬港幣成交。

  就算是現代的一般的作品都要數萬元,大件作品則可能達到幾十萬元。

  眼前人家送的這東西,價值應該也是不低。

  “這是前年在國外蘇富比拍來的,”患者丈夫笑呵呵的對著眾人解釋。

  蘇富比是全世界歷史最悠久的藝術拍賣商之一,拍賣業務涵蓋眾多領域,包括印象派與現代藝術、當代藝術、古典大師畫作、19世紀歐洲藝術、伊斯蘭藝術,以及瓷器、銀器、法國和英國家具等裝飾藝術,還有鉆石、珠寶、腕表、珍稀洋酒等。

  此外,蘇富比還提供私人洽購服務,不受拍賣日程限制,可全年無休地為藏家呈獻世界級藝術和工藝品。

  能夠在這里賣的,基本上都是相當值錢的古董,所以這玩意兒肯定不便宜。

  不過方言也沒好意思問人家多少錢拍下來的,但是要查的話,很容易查到,這些都是有記錄的。

  給香江公司發個電報就能查出來。

  此刻患者丈夫已經戴好了手套,他拿起物件對著方言說道:

  “拍賣行的鑒定說是明代宣德年間的東西。您看壺底,有‘大明宣德年制’的陰文款,字口包漿和漆層渾然一體。”

  他翻過熱壺底,眾人目光所及果然見一行楷書款識,筆畫圓潤卻不失筋骨,被厚重的漆色裹著,那天然漆經過歲月沉淀,透著一股特別的溫潤。

  李卉懂這個,眼睛都快冒光了。

  她說道:

  “我聽當時講解的人說,宣德朝的剔紅最講漆厚工精,做工的匠人要先在木胎上刷漆,每刷一層必陰干七日,這套茶具的漆層至少刷了百八十遍,光備料就耗兩年。當年是宮里造辦處的活兒,這種工藝一看就是宮里出來的。”

  林雪玲說道:

  “不知怎么流到了外頭呢?”

  患者丈夫說道:

  “前任主人是個英國藏家,祖輩在清末從蘇州老宅收的。”

  “我當時就想著買下來,沒準能遇到個喜歡它的人。”

  “今天就送給方大夫。”

  “感謝!實在太有心了!”方言對著患者丈夫拱了拱手。

  對方收好東西脫下手套,然后遞到了方言面前,方言這時候才看到箱子上還有個拍賣行的章。

  他鄭重其事的收了起來。

  見到方言收下后,患者丈夫對著方言說道:

  “那接下來的治療就拜托方大夫了。”

  “應該的。”方言點頭。

  接著他讓人把患者和家屬送去辦理入院,另外還讓人去藥房安排煎藥。

  這邊的事情安排完,這邊的事兒也就完了。

  方言就招呼大家去觀看其他人看病。

  蕭承志這會兒估計已經等的不行了。

  這時候李卉在想著剛才那個漆器呢,對著一旁的林雪玲說道:

  “方大夫雖然看到病難度挺高的,但是這些人送東西是真舍得啊!”

  “那可不,又是給外匯,又是給古董的。”

  她們今天在這里打醬油,居然也是見者有份,拿到了方言分出來的美金,真是直接把這趟來京城的所有花費直接全報銷了,甚至還有不少剩余的。

  這時候一旁的許建強還好奇的問道:

  “也不知道外邊有沒有這么大方的,蕭承志會不會也有這待遇…”

  李卉搖搖頭:

  “那應該沒有,外邊都是一些普通的病人。”

  周輝文說道:

  “那走吧,咱們出去看看。”

  接下來,幾個人又來到了蕭承志的診室里,這會兒他正在給人看病呢,沒有助手,只有一個房間另外一個同樣在看病的鄧南星。

  見到許建強他們來了,連忙招呼道:

  “都請坐啊!”

  說完后他又后悔了,這診室里面總共加起來都沒有六張椅子,這讓人家怎么坐?

  于是他趕忙岔開話題問道:

  “你們這時間夠久的,是遇到不太好處理的病人了?”

  許建強說道:

  “挺精彩的,方大夫做了個中醫外科的手術,還處理了個腦部出問題的病癥,很有收獲。”

  現在他和周輝文都還震驚于方言那神乎其技的刀法,讓他們來,他們肯定是不敢做的,說不定這會兒都還在病人傷口折騰呢。

  一點點的處理腐肉才是他們的解決方案。

  方言那個完全就是憑技術,純純炫技。

  一旁的李卉說道:

  “就是下午的時候想要說說我們的的看法,恐怕有點困難了,人家那治療方案比我們想的可要好多了,都說拋磚引玉,結果他拋的是玉,我們只能丟點爛磚頭了。”

  對于方言的表現,雖然只是看了四場,但是基本上也知道人家是什么成色了,至少也是他們師父那個級別的存在才能交流,他們最多也就過來和蕭承志溝通下。

  蕭承志點了點頭,說道:

  “那挺正常,最開始我見到他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這個人太厲害了,厲害的有點不像人。”

  “后來我才習慣,只要把他當做特例心理就平衡了。”

  聽到他這話眾人一怔,他們認識的蕭承志,居然會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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