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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哄老頭方言是專業的,劉武師的金色歉意

  聽到這里陳勇才明白過來,方言居然還和朱良春有這種關系。

  南朱北焦,兩個人都擅長使用蟲藥。

  這下方言把兩個人的手法綜合一下后,自己又自創出來一些手段。

  要是陳勇說不羨慕那就是在撒謊。

  當然了,表面上肯定是不能表現出來,還是要裝作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對著方言點了點頭。

  然后還對著方言提醒道:

  “雖然有些像,但是還沒掌握師父的精髓,我們門派用蟲藥只是表面,其中核心是治外必本于內,祛邪不忘扶正,你還需要繼續學習。”

  方言聽到后果斷的記了下來,焦樹德對于蟲藥的運用確實在某些方面不如朱良春下手“狠”,之前方言一直沒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現在聽到陳勇說到這個核心,方言這下才明白過來。

  他對著陳勇拱拱手,真心實意的感謝道:

  “多謝師兄教誨。”

  當著這么多人,陳勇受了方言一禮,心里還是挺爽的。

  方言是誰啊?

  那可是經常上廣播報紙的人物,到目前為止依舊是百分百治愈率的中醫高手,現在他對著自己恭恭敬敬的抱拳拱手行禮,陳勇虛榮心一下得到了充分的滿足,對自己這個“小師弟”那也看起來順眼多了。

  “不用在意,你繼續吧。”陳勇拿出自己師兄的姿態,對著方言擺擺手。

  其他師兄弟看到他這樣子,表情各異。

  他們可是很少見到陳勇這個樣子的。

  方言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想法,繼續將自己的藥方開完了。

  然后就對著患者的父親說道:

  “這段時間他這個手都必須吊起來,高于心臟水平以上,還有不要吃雞肉和鯉魚,另外我再教你一個手法,每天都輕輕按揉他的中府和云門穴,各五十次。”

  “按摩是有什么用?”患兒父親好奇的問道。

  “按摩這兩個穴位是宣肺氣助他排毒的。”

  患兒父親點點頭說道:

  “哦哦,明白!我一定照做。”

  方言教了下手法后,又對著患兒父親說道:

  “三天時間內,他的膿液會從手上不斷的流出來,等到膿液由粘稠狀轉變成稀的狀態后,他發燒的情況應該就會好轉。”

  “明白!”患兒父親點點頭。

  這邊的事兒安排完畢后,方言就讓患兒父親拿著單子去給孩子撿藥上藥。

患兒父親對著  “方大夫,那后面我們去什么地方找你?”

  “畢竟這個還是要復診的啊。”

  “我隔一天就到醫院里來,你只要掐準時間,就可以找到我。”

  患者父親聽到后連連點頭:

  “好,我記下來了。”

  接著患者父親帶著孩子去撿藥上藥,方言他則是把醫案也寫好了。

  寫完過后,方言看了一眼師父焦樹德,想看看他有什么要說的,結果轉過頭去發現焦樹德已經在開始治療下一個人了,看到方言朝著他看去,他點點頭,意思還是相當滿意的。

  這開門第一個師父滿意了,接下來方言就治療的更加順手了。

  各種專家診的情況信手拈來,對他來說仿佛又是回到了同仁堂看診的日子,但是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就有點恐怖了。

  方言看診的速度相當的快,好多時候,其他注意他的人都還沒思路,方言就已經把藥方都開好了,效率高的其他都不適應。

  專家診看起來就像是普通診一樣,這可是疑難雜癥匯聚的地方。

  方言處理起來就像是早就有對照案例似的。

  永遠都是沉穩高效,最后大家發現方言這里太快了,其他隊伍里的人也忍不住跑到了他這邊來。

  沒辦法啊,雖然大家都是來看專家診的,但是方言這里更快啊。

  而且雖然焦樹德是御醫這個名頭,但是方言也不差啊,人家還是百分百治愈率呢。

  加上后面李正吉看完他身前幾個人,沒事兒干后,干脆在旁邊幫著方言寫醫案。

  這兩個人速度就更是恐怖了。

  方言就只需要把自己思考的說出來,李正吉就只需要寫就行了。

  最后一中午下來,方言這邊,居然看的人更多。

  其次才是師父焦樹德。

  最后是李正吉。

  當然了,也不能這么算,畢竟后面方言和李正吉是合伙來的。

  兩人簡直就像是流水線似的,噼里啪啦的配合處理一個個疑難雜癥。

  接著方言把醫案都交給了焦樹德,除了第一個人方言看了下師父的臉色,其他的病人方言直接都是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的。

  最多就是有時候陳勇可能要問一下,方言才會停下來回答他的問題。

  要不然就是怎么快怎么來。

  現在做完之后,方言把醫案交給師父焦樹德,也是想讓他點評點評。

  焦樹德接過了醫案,沒有說醫案上的事兒,而是對著方言問道:

  “我給你的那本書,現在你看到什么地方了?”

  “看完了。”方言回答道。

  說著還從自己背著的包里把那本《尪痹芻議》拿了出來,直接遞給了焦樹德。

  “這么快?”焦樹德還是有些驚訝的。

  方言對著焦樹德說道:

  “我們學校沒有早晚自習,所以看起來比較快。”

  “而且早點看完也能早點還給您嘛。”

  焦樹德聽到方言的話,笑著說道:

  “我也沒說讓你什么時候還,你急什么?”

  這時候李正吉忍不住提醒道:

  “師父,方…方師弟他過目不忘。”

  剛才差點叫方哥,李正吉在師父面前還是要保持下輩分的。

  不過焦樹德聽到這話,也是有些詫異,他對著方言問道:

  “你看了就能記住?”

  “嗯。”方言點點頭。

  其實他心里回答,不止呢。

  焦樹德和其他人都有些詫異。

  然后焦樹德翻開自己的書,對著方言問道:

  “那我考考你,《素問痹論》中說“風寒濕三氣雜至合而為痹也”。我書中認為“合而為痹”的“合”字,除了風寒濕三種邪氣混合錯雜而至合一侵入人體為痹的意思外,還有什么含義?”

  方言一怔,這是不考原文考自己理解啊。

  這還是頭一次遇到。

  方言想了想,快速的在腦子里總結出了一番措辭后說道:

  “根據我對全書的理解來說,您在書里各方面表示出的理解是…痹病不僅是風寒濕三氣雜至合一侵入而為痹,而且還要與皮肉筋骨血脈臟腑的形氣相合,才能為痹。”

  “嗯,繼續!”焦樹德點點頭,對著方言抬手讓他繼續講。

  “因為各種不同的“合”,故形成各種不同的“痹”;不能與三氣雜至相合者,則不能為痹。”

  “風寒濕三氣雜至不但可與皮肉筋骨血脈臟腑之形氣合而為痹,并且還因與四季各臟所主之不同的時氣相合而為不同的痹。”

  “合字還有內舍于五臟之“合”的意思,病久而不去者,內舍于其合,如骨痹不已,復感于邪,內舍于腎。”

  說完方言看向焦樹德袋對著他問道:

  “師父,我理解對嗎?”

  焦樹德點點頭,然后繼續問道:

  “嗯…你再說下尪痹病因病機特點,用你理解的方式說。”

  這是還不相信自己能夠理解清楚?

  打算讓自己理解核心問題了。

  方言想了想,然后說道:

  “尪痹屬于痹病范圍,“風寒濕三氣雜至合而為痹”也是尪痹總的病因病機。”

  “但是師父書中說過,尪痹有其獨特之處,它是肝腎同源,共養筋骨。腎虛則髓不能滿,真氣虛衰,若寒濕氣勝,則乘虛深侵入腎。冬季寒盛,感受三邪,腎氣應之,寒襲入腎。”

  “如果要簡單解釋,一句話就是一切都是先從腎開始的。”

  “另外,痹病若遷延不愈,又反復感受三氣之邪,則邪氣可內舍其所合而漸漸深入,使病情復雜而重…”

  就在方言要接著說下去的時候,他一下就停住了。

  自己這要是說完了,師父那不是就沒說的了?

  于是他話到嘴邊,又改口道: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聽到方言的話,焦樹德笑著點點頭說道:

  “果然是過目不忘,理解上也基本上正確,你強調“腎虛導致真氣虛衰,寒濕乘虛侵入”符合我書里“腎虛為尪痹發病之本”的核心思想,指出“邪氣內舍于其所合,病情復雜”契合書中“久痹入臟”的傳變觀。”

  “但是你沒有明確提及肝在尪痹中的協同病機,“肝腎同源,共養筋骨”,肝血不足則筋失濡養,加重關節變形,另外還有痰瘀互結,病程遷延者必兼痰瘀,最后還有冬季寒盛,腎氣應之,尪痹多冬季加重你未提及季節與病機關聯性。”

  方言立馬一副虛心的樣子,對著焦樹德拱手行禮:

  “師父說的對!我這確實是有些理解不到位。”

  只有李正吉表情怪異,之前方言可是和他分享過《尪痹芻議》的,直接把里面所有的理解都揉碎了給他講解了一遍,那時候方言的理解可比現在深多了。

  現在他說自己理解不到位?

  不是…你撒謊不臉紅,演的這么真誠嗎?

  當然李正吉也不笨,很快就明白了方言的意圖。

  這就單純是讓師父能有點當師父的感覺。

  說起來有點古怪,但是李正吉明白方言真是這么想的。

  然后他就看到焦樹德從柜子里,拿出了又一本書,遞給了方言:

  “這本《尪痹的辨證論治》你也拿去看看,里面內容寫的更加深入一些。”

  “同時書里面也有我的一些用藥經驗,你看看能夠理解的更透徹。”

  方言恭恭敬敬的行禮:

  “謝謝師父!”

  焦樹德笑著點點頭,方言這小子腦子活,理解能力強,基本上丟本書放養,只需要在關鍵地方指點指點,然后就能成長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這種徒弟可太省心了。

  看到李正吉一臉詫異的看著方言和自己,焦樹德才想起還有個放養的徒弟呢。

  這個雖然比不上方言,但是也是天才。

  于是焦樹德笑呵呵的對著李正吉說道:

  “正吉到時候你也可以看看。”

  “你和方言正好在一起,也可以好好討論討論。”

  李正吉回過神來,連忙點點頭。

  他剛才詫異的是師父給東西給的這么直接,以前肯定會考慮很久才傳授出來,結果方言這里看完一本直接就是下一本,簡直就是無縫銜接。

  回頭這下才搞清楚,方言這是把握的恰到好處啊,表現的剛好還有一點沒理解,然后讓師父指點,指點過后師父感覺指點的好像有點不過癮。

  自然而然的就把手里的干貨掏出來了。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學習方法啊!

  李正吉感覺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方師弟,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隨時可以來問我,我下周就在西苑醫院內科開始坐診了。”這時候陳勇對著方言說道。

  方言聽到后,立馬對著陳勇拱拱手:

  “恭喜師兄,我要是不懂的,一定向您請教。”

  焦樹德看到方言這樣子,非常滿意的點點頭,雖然這小子名氣很響亮但是學習態度還是非常棒的,一點都沒有傲氣,對于其他人,表現的也很謙遜。

  這種徒弟之間的氛圍,也是焦樹德非常滿意的一點。

  大家相親相愛,客客氣氣。

  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共同進步才是主旋律。

  “正吉你也一樣,不懂可以過來問我。”陳勇對著有些發愣的李正吉說道。

  “哦哦,好!”李正吉連忙拱手。

  在場其他人羨慕的看著他們,這都是資源啊,班長和副班長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接下來到了中午也就該去吃飯去了。

  方言他們班上重新在食堂集結。

  一見面孟濟民,老范他們就對著方言詢問今天的開機儀式咋樣。

  “其實沒啥好說的,就是放了鞭炮,然后拍了個照,后面的活動我就沒有參加了。”

  聽到方言這話后,其他人也湊了上來,紛紛對著方言詢問的:

  “方哥他們都是香江那邊的電影演員啊,他們說英語嗎?”

  “說中文。”

  “方哥,方哥,女明星長得漂亮不?”

  “漂亮。”

  “演你的那個男的咋樣?”

  “還行。”

  “他們就在協和演戲,不會影響其他人嗎?”

  “單獨給他們劃分了個地方取景拍攝。”

  “方哥,你給他們多少錢工資?”

  “這是老胡在給錢,我不知道。”

  “方哥…”

  “方哥…”

  方言感覺同學們變成了十萬個為什么,一問起來就不消停。

  就完全沒一個人關心他中午看診的事兒。

  不過想來也對,反正下午回學校就要講,還不如聊點大家想知道的事兒呢。

  今天中午還是有首都醫科大學的人,這次帶隊的還是那個顧明遠,只不過這小子看到方言在,立馬就帶著人去了其他地方坐著,沒有過來打招呼。

  好像是上次的事兒讓他有了心理陰影似的。

  方言也懶得理他,吃完飯過后,在門口點了個名,然后就和班主任劉渡舟說了一聲“開車先回去”,接著就自己開車走了。

  下午的時候,分享課程就是方言講課了。

  主要就是講了第一個醫案,給大家分享下自己治療的邏輯。

  接著其他人也不講課了,就都聽方言講解,整整一節課下來,方言把醫案詳詳細細的講解了一遍。

  給大家也聽過癮了。

  然后又是一節古籍精講,還有一節醫派醫案分析。

  三節課一上完就放學。

  方言開車回了家里,雖然自己放學了,但是安東和趙正義的課才開始。

  待會兒自己還要講半個小時的課。

  等到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方言發現索菲亞的車停在門外,進到家里果然院子里索菲亞和安東都在。

  本來方言沒有叫索菲亞來的,結果她還是過來了。

  方言倒是也沒打擊自己這個學生的學習熱情,招呼他們進了書房里,開始講解今天的內容。

  這次講解的是關于針灸方面的事兒,正好周末的時候,楚喬南和程老要來,這會兒給他們講一些,到時候他們在一旁偷聽,說不定也能有點收獲。

  安東和趙正義小朋友聽得很認真,索菲亞聽得一臉茫然,不過也在盡力理解。

  一個學生認不認真,方言還是能夠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出來的。

  認真是都很認真,只不過就是每個人的理解能力不一樣。

  等都到方言講完后,方言讓他們自己提問題。

  安東和趙正義都有問題,唯獨索菲亞拿著個本子在寫寫寫。

  這就和孟濟民一樣,信奉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記下來別管理不理解,先記在本上再說。

  回頭回去再慢慢理解。

  方言也沒說什么,一雙手伸出來手指都還有長短呢,索菲亞這學習態度還是值得稱贊的。

  結束學習后,家里就該吃晚飯了。

  這時候老胡帶著保鏢老崔來了。

  一進門就說道:

  “時間剛好,我和老崔過來蹭個飯!”

  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個口袋,叮呤咣啷倒了八根金條在了方言家桌子上。

  “不是,你也不用這么客氣吧?這么多根金條蹭頓飯?”方言對著胡道虎說道。

  老胡搖搖頭:

  “這不是我的,是人家給你,求你原諒的。”

  “哈?”方言一臉莫名其妙。

  “那個劉師傅啊!”胡道虎對著方言說道。

  方言這才回過神來,老胡說的是劉佳良。

  方言看著那八根金條,想起了當初要給自己金條的單浩然。

  然后對著胡道虎說道:

  “他到咱們內地來,還帶著金條?這算走私了吧?”

  老胡一怔,然后問道:

  “你的意思是…還要搞他?”

  方言哭笑不得,搖搖頭:

  “不是,我就說說而已,他帶金條居然沒有被發現?”

  “哦,衛生部和中僑辦牽頭,肯定不會查那么嚴的,他帶著金條也是傍身的嘛。”

  說完他拿起一根金條敲了敲,說道:

  “瞧瞧,這不就用上了嘛。”

  很明顯今天老胡是過去敲了一把竹杠,雖然這金條對于老胡不算什么,但是對于劉佳良就算是小小的出血了。

  這八根100克的金條,按照現在國際金價193.22美元一盎司來算。

  八根100克的金條,價值約為9600元人民幣。

  方言看著那八根金條,問道:

  “你給他一部電影多少錢?”

  “單部電影一萬港幣,然后還有百分之二的電影分成,他還問我要了動作設計署名費,2000港幣,另外我之前還讓他客串,又答應給他8000港幣。”

  “攏共前前后后加起來,如果票房稍微好點,應該有好幾萬港幣吧。”

  方言聽到后說道:

  “那他這八根金條,其實也不算出血吧?”

  “怎么不算,他為了道歉,還把之前的錢吐出來了,這可不是他一個人的錢,還有他劉家班的所有人,都把錢吐出來了。”

  “你是不知道他們的物價,香江茶餐廳雜飯2港幣一份,九龍住宅房價500港幣一平方英尺,豐田卡羅拉新車15000港幣一輛。”

  “這次他一句話,相當于損失了一套房子,或者三四輛車,或者幾萬份飯。”

  方言聽明白了,老胡這是讓劉佳良把之前收的定金吐出來了。

  還賠上了金條,確實這樣算起來,劉佳良損失慘重。

  他如果不補上其他人的損失,他這個班主就算是當到頭了。

  如果補上了,相當于損失一部電影的錢。

  就是因為一句話,劉佳良就損失慘重。

  現在估計他腸子都悔青了。

方言半開玩笑的對著  “這樣就算是把他得罪死了,到時候你去香江可得小心點。”

  老胡嘎嘎直樂,說道:

  “想要弄死我的人就多了,他算老幾?”

  很顯然老胡根本不怕這事兒,既然敢做肯定不怕得罪人。

  沒辦法有錢人的權利在香江那邊,比內地可大多了。

  老胡把這些規則早就摸清楚了。

  根本不怵。

  而且他還在香江那邊準備了輿論大禮包。

  曝光劉佳良的在這里的事兒。

  劉佳良回去后,還有得忙活了。

  也不知道他到時候是個什么表情。

方言從桌上拿了四根金條,然后對著  “東西我拿了,咱們一人一半。”

  晚點還有加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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