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現在已經確認,自己辨證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現在這個患者繼續往后面治療就行了。
大概也就是一周時間,他的身體基本上就調理過來了,只是嘴里那個牙屬于是骨質增生的話,那么它就必然不可能自己就消下去。
最后還是得物理方式給他折斷。
桌子上現在都還放著患者老婆給他收集的前幾次的“牙齒”呢。
那些牙齒里面,有的是他自己掰斷的,也有牙科醫生弄斷的。
方言想了想,對著患者說道:
“你嘴里增生這個牙齒,我建議先等幾天,現在弄斷的話主要是你嘴里的牙是松的,可能會影響到其他牙齒。”
患者捂著自己的左邊臉頰說道:
“這個沒事兒,我自己都有弄它的經驗了。”
“它和其他的牙齒不一樣,它很薄,一掰就斷,而且也不怎么疼,就是一直生長很煩人,方大夫您只要讓它不要生長了,那這事兒我看就成了。”
方言聽到他這么說,于是說道:
“那行,你準備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吧,先在醫院里觀察幾天。”
“好。”患者當即點頭,一點廢話都沒有。
方言對著一旁的張延昌說道:
“延昌,去帶人辦住院手續。”
“好嘞哥。”張延昌立馬屁顛顛的應了下來。
現在他已經對方言徹底服了,已經開始盲目崇拜階段了,就感覺世界上就沒有方言治不好的病。
聽到張延昌這么說,站起來的患者對著方言問道:
“方大夫這你弟啊?”
方言笑著說道:
“不是,他是我助理。”
“說起來他和你才是本家呢。”
患者也姓張,他指著張延昌問道:
“是嘛?小伙子姓張啊?”
張延昌點點頭,說道:
“對,我叫張延昌。”
老張也很有禮貌的說道:
“你好你好!麻煩您幫我辦理住院。”
張延昌帶著老張往外走,笑著說:
“不客氣,老實講你還是真有運氣,你這病其他地方十有八九也看不明白,也就我們方哥才能看懂了。”
老張聽到這話認同的點點頭:
“哈哈哈,那可不,之前我可沒少找醫生,都是看得一知半解的,看不明白就全靠猜,哪有方大夫這么厲害!看完過后馬上開藥,下針。”
“我立馬就能感覺到治療起效果了。”
“怪不得之前那些華僑都跑那么遠回來治病呢…”
說話間兩人就出了診室。
接著方言就將剩下的醫案全部寫完,然后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還有四十幾分鐘才下班。
于是去院長辦公室找他說限流的事兒了。
院長辦公室里,方言用了幾分鐘匯報了今天的工作之后,然后將符女士的情況重點做了介紹,接著就對著院長說起了關于限流患者的事兒。
結果還沒說完,院長就表示的他明白方言的意思,但是限流這事兒并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是和衛生部領導還有中僑辦廖主任一起商量出來的結果。
方言想要救人的想法院長是非常理解的。
但是他這里不限流過后,就連院長自己都不知道會來多少人,到時候問題就會接踵而來。
第一就是方言的工作量會加大,這個時候他還能不能保證對住院人員的關注,另外協和的中醫住院樓層現在也就只能分出那么一層,新的“方言樓”現在都還在打地基。
第二,這么大的人流量情況下,可能就會出現沒辦法治療的情況,人少的情況下還可以動動手腳,想想辦法,但是人多嘴雜啊,方言現在的主要任務是為了僑商這塊的工作進展,吸引更多的僑商回來,不是和以前一樣高強度工作。
第三,這其實也是一件非常需要考慮的事兒,那就是方言現在接手的人少都還沒有注意到的點,那就是他接手的人,基本上都是其他醫院里治不好的病人。
接手國外回來的,那是打臉國外的醫生,這都是大家喜歡看到的,但是接手國內的病人呢?
其他人接手別的醫生治不好的病人,都沒有方言這么敏感,方言現在受關注度太高了,他但凡是接手病人多了起來,就要么可能會出現一大批打臉的其他醫生的情況,要么就出現同樣沒法治療的情況。
所以綜合以上三點后,不光是衛生部,中僑辦,還是醫院這邊,都不能放開限制。
這一切都是經過仔細考慮后,得出來的結論。
院長對著方言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
“不能放開限制,至少是目前的狀態下不能放開限制,我們需要你保持現在的樣子。”
“甚至之前的時候,廖主任和部長還去找了252醫院的羅老太太,不過介于羅老太太本身能夠兜底的醫術,才沒有限制你在那邊給人看病。”
“…”方言無語了,不過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而且人家還是真的為了他好。
現在方言的形象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形象,還和好幾個單位都是綁定了的。
院長害怕方言年紀輕輕鉆牛角尖,還對著他解釋道:
“這個限制只是暫時的,過段時間你到大學過后,熱度下去了關注度不那么高了,你想要用俱樂部的名義開義診都沒問題,到時候我們全力配合。”
“只是現在是真的不行。”
方言點了點頭,然后略微思索后對著院長說道:
“院長我有個想法,您看行不行。”
想法?院長一怔,他有些忐忑的說道:
“你…你說。”
現在方言可是他眼里的金餑餑,寶貝都來不及,不敢給他來硬的。
要是方言,撂挑子不干了,到時候損失的還是醫院。
所以聽到方言有訴求,院長還是硬著頭皮打算聽一聽,哪怕就算方言還是想要堅持,他也今天必須把方言給說服,讓他明白這事兒是為了他好。
不過卻聽方言對著他說道:
“那我們能改變一下策略,我是這樣想的,讓協和中醫科室現在開展看診工作,我還是保持我限流狀態,但是讓我帶來的那群人動起來,讓他們坐診,要是遇到不會的問題,我以會診幫忙提意見的姿態出現。”
“這樣既不用我的名頭打,也能真正方便那些看病的人,同時也能將協和的中醫科室弄起來,畢竟現在中醫科室可就只有我一個人在正兒八經的看病,其他人也就當個看護醫生,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整個中醫科室沒有運轉起來,往后等我去讀大學了這里馬上就會陷入癱瘓,您覺得這樣行嗎?”
院長聽完后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后點點頭說道: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不過這事兒我得和人商量一下。”
方言早就猜到院長會怎么回答他應道:
“行,那您商量。”
說完就站起身。
院長見狀對著他說:
“你這個提議我感覺行,明天就給你回復。”
“好。”方言點了點頭,然后看了一眼手表,對著院長說道:
“時間也就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院長看到方言要走,又忍不住說道:
“方言吶,這事兒你可不能有情緒啊!我們都是為了更好的。”
方言哭笑不得自己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嘛?
他對著院長說:
“你們考慮的確實是放開之后會面對的問題,我理解你們的工作安排,當然也希望院長綜合考慮我的提議。”
院長聽完后連忙說:
“當然當然,我絕對會考慮你的提議,你的提議非常具有可執行性,明天我就給你答復。”
方言對于院長點了點頭,然后才退出了辦公室。
等到方言一走,院長就拿起辦公室的電話,召集院內的其他領導到他這里來開會,商量方言剛才提議的事情。
吃過午飯后,方言騎著摩托車去了252醫院,今天羅老太太他們已經回來了,也從其他人口中知道方言昨天在這里挑大梁的事。
老太太和其他師兄們對著方言又是一頓夸獎。
隨后方言和老太太說了,自己打算過年這段時間請假的事兒。
老太太也沒多想,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反正其實方言該學的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再往下面教下去,那就得往外掏老羅家正兒八經壓箱底的秘方了。
方言也不可能入贅到老羅家,所以這種秘方這事兒,羅老太太目前是沒打算傳給方言。
當然了,方言手里擁有的那些秘方也不少。
就光是一個應病接骨膏,那除了藥材需求稍微刁鉆了一些,效果絕對不會亞于老羅家世代相傳的“續斷接骨圣金丹”。
知道方言接下來要請假了,羅老太太也沒打算留一手了,下午就把剩下來的幾手不怎么會用到的,全都交給了方言。
算是把羅家手法全都一股腦的教了出來,方言記下來后,現在就差遇到合適的病人,動動手就能將其加持上了。
至此,羅氏正骨法,外姓親傳弟子能夠學習的所有手法,方言現在已經全部收集完成,羅氏不傳的他也沒啥興趣。
傳授完了方言,所有的羅氏正骨的手法要訣后,羅老太太找來了所有弟子,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準許方言以后將羅氏正骨法傳播與其他人。
也就是準他收徒,并且對外承認他是羅氏正骨法親傳弟子。
在其他人見證下,將方言的名字,寫在了羅氏正骨傳人的一張大紅簿子上。
羅有明羅老太太是羅氏正骨法第5代傳人,方言這次被寫在了羅氏正骨傳人第六代弟子,最后末尾一個。
這也算是羅老太太官方對方言的一種認可了。
當天下午完成最后一天的看病任務后,方言和羅老太太以及師兄們告別,相約正月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