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也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班主任這么直截了當的拒絕他,趕緊糾正剛才趙正義小朋友說的話:
“唐老師,我是他舅舅。”
并且還補充道:
“平常都是我媽和我媳婦過來接他們兩個的。”
“她們叫何慧茹和朱霖。”
此刻的趙正義和趙明珠想要來到方言身邊,結果被唐老師一把攔住。
唐老師她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記錄本,然后搖搖頭,對著方言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沒有登記你的名字。”
就在這時候,從后面過來的小老弟也對著唐老師說道:
“唐老師唐老師,我登記了!今天中午登記的,我叫方晨。”
“我也是這兩個孩子的舅舅。”
一邊說他還一邊遞出了自己的證件。
年輕的唐老師看了一眼他,然后點點頭說道:
“喔,我記得你!”
小老弟對著唐老師笑著點點頭,然后問道:
“那現在我們可以把兩個孩子接走了吧?”
唐老師點了點頭:
“嗯,可以,你們接走吧。”
說著還在今天日期后面寫了一個方晨的名字。
然后讓開了道路,讓兩個小朋友來到了方言和方晨身邊。
就在他們打算走的時候,那位唐老師對著方言提醒道:
“哦,對了,那個趙正義的舅舅,你如果以后也要來接,就做個登記。”
“要是我們本子上沒有的人,我們是不會讓人把孩子接走的。”
方言點了點頭,然后拿出了自己的證件,讓唐老師給他做個登記。
結果唐老師看都沒看,直接將本子丟給了身旁的另外一個老師,并說道:
“我沒空!”
方言發現這唐老師說話挺沖的。
不過也沒和她一般計較,自己就拿著證件讓另外一個老師幫忙登記起來。
寫好了之后,方言就準備帶著正義和明珠走人。
“對了,他剛才干嘛要叫你師父?”唐老師這時候突然對著方言問道。
方言停下腳步,對著唐老師解釋道:
“我是中醫,我在教他中醫。”
“中醫?”唐老師一怔,旋即嗤笑一聲。
“怎么了?”方言對著唐老師問道。
唐老師對著方言說: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要學也應該學西醫啊!”
聽著老師這有些沒道理的話,方言皺起眉頭,問道:
“您是想說,中醫沒前途是吧?”
唐老師非但沒有否認,笑著聳了聳肩:
“呵呵,我可沒這么說,是你自己說的。”
方言看了看這位唐老師,并沒有生氣。
只是對著她問道:
“唐老師,你是不是最近睡不好覺?多夢健忘,吃不下飯,還感覺兩肋作痛。”
“并且胃里堵得慌,腰也時常酸,每天昏昏沉沉,神倦乏力?”
唐老師笑容一僵。
被方言這一串話搞的有些懵逼。
她張了張嘴問道:
“你…你說什么?”
方言在她說話的時候,又觀察了一下她的舌苔。
接著對她說道:
“你這主要是肝郁脾等臟腑功能失常,氣血陰陽失調有關,所謂血少氣多,你這是長期承受壓力導致的肝氣郁結,肝失條達,郁久化熱,灼傷陰血,所以才會有這些表現。”
唐老師臉上的笑容這時候已經沒有了。
因為剛才方言說出的那些癥狀就是她身上發生的。
方言甚至都沒把過脈,就直接說出了這些癥狀,讓她非常的吃驚。
方言一點沒有理會唐老師震驚的表情。
對著她繼續說道:
“你應該首先注意保持開朗的心情,適當進行體育鍛煉排遣郁悶松弛心情,合理調節飲食起居,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忌食辛辣食物,戒煙戒酒。”
“如果有條件的話,還可以喝點玫瑰花茶。”
“玫瑰花是解郁圣藥,也是急脾氣的滅火器,你現在這個情況可以加9克菊花,3枚大棗,然后3克百合,3克橘絡,以增強,疏肝理氣,強心安神。”
說完牽起正義和明珠的手,直接就朝著幼兒園大門走去。
留下唐老師一個人愣在原地。
一直等到方言走遠,唐老師才回過神來,對著身旁的另外一個老師問道:
“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一旁的老師回過神來,說道:
“我剛才登記的時候看到,他的證件上寫的…東直門醫院的專家。”
唐老師這會兒已經完全懵逼了,打開那個登記的本子上,看著方言的名字,嘴里嘀嘀咕咕說道:
“這么年輕?東直門醫院?專家?”
這時候另外那個老師,小心翼翼的對著唐老師提醒:
“唐老師,我感覺他剛才說的挺有道理的,要不你弄點玫瑰花試試?”
唐老師:“…”
另外一邊方言帶著孩子剛走出幼兒園,趙正義小朋友就對著方言問道:
“師父你是怎么看出來我們老師脾氣不好,身上有毛病的?”
首先趙正義絲毫不懷疑自己師父的醫術,而且經過他判斷,這個老師確實是有問題。
平時脾氣就很壞,所有的小朋友都討厭她。
剛才她那一副瞧不起中醫的樣子,讓趙正義非常不忿,不過自己師傅隨后的一番表演,直接就找回了場子。
讓趙正義感覺渾身都痛快。
方言聽到自己這三徒弟說的問題,于是便用盡量簡單的話解釋道:
“這就要說到中醫的判斷病癥的四字綱領,望聞問切。”
“剛才師父就用了其中一門,叫做望診。”
“望診,就是咱們中醫看這個病人的神情、臉色、形體、還有整個人的狀態,如果在病人配合的情況下,我們也可以看他的舌苔和舌下。”
“中醫根據不同的人體狀態,就能夠判斷出這個人到底有什么問題。”
“剛才你那個老師一說話就夾槍帶棍的,很顯然就是他脾氣上有問題,而這個脾氣和身體器官里的肝有很密切的關系。”
“所以我在一番仔細觀察后,再配合我的診斷經驗,就得出了剛才的那些判斷。”
趙正義聽完后,兩眼都快冒光了,一臉崇拜的對著方言說:
“師父,好厲害!”
方言對著小徒弟說道:
“不是師父厲害,這是咱們老祖宗傳承研究了幾千年的智慧結晶。”
“是咱們華夏老祖宗留給后人的寶藏。”
“厲害的不是某一個人,是一代一代的華夏祖先們!”
“嗯!”趙正義聽到后用力的點了點頭。
接著一行人回到家里后,方言就把趙正義帶到了自己書房里。
然后開始準備教他訓練診脈。
方言先給趙正義科普了《黃帝內經》診脈的三部九候論,然后又講述了現代中醫診脈寸關尺的手法。
然后又給他說了西晉王叔和所著的《脈經》。
簡單的闡述了里面24種脈象的名稱,脈象特征和所主病癥。
說到這里半個小時差不多都已經到了。
接著就讓趙正義摸他自己的脈。
等他摸到自己的脈后,今天的第一堂課就算結束了。
趙正義小朋友聽的是津津有味,感覺時間一下就過去了。
一堂課結束的時候,他還有一些戀戀不舍,想要讓方言再多講一些。
不過方言告訴他,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
每天記一點才能記得牢固。
另外方言還告訴他今天教的這些東西,明天上課的時候方言還會抽查他,看他到底記住多少。
可不是聽了稀奇就完事兒,還需要牢牢的記下來才行。
趙正義聽到后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下來了。
方言也不急著考他,讓他出去跟妹妹玩耍,明天到時間自然會考。
小家伙答應一聲,然后便出去找自己的妹妹了。
當年這個時候,坐在書房里回憶起剛才自己教學的流程,一切都是按照之前大學時候第一趟課的方式來教的,甚至講的還更加詳細一些。
不過系統在教育這塊的加持依舊是沒有觸發。
難不成還真要自己先教一個徒弟出來才能加持?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必須有一個非常聰明的徒弟配合才行。
安東和趙正義其實都能算得上非常聰明。
只不過現在方言確實是沒有那么多精力。
交出一個徒弟時間可能會非常長。
方言感覺和系統的便捷產生了矛盾。
比起教出一個徒弟的判斷,他這會兒更愿意相信,
或許是自己還沒有找到觸發條件。
等到方言一走出門,大姐夫趙援朝就迎了上來:
“兄弟,正義這孩子學的怎么樣?”
“是不是那塊料?”
方言笑著對大姐夫趙援朝說道:
“今天才第一堂課還看不出來,不過他學的倒是還挺認真,姐夫您放心,畢竟是我外甥兼徒弟,我肯定會認認真真教他。”
趙援朝對著方言說道:
“兄弟,他要是不聽話,你該打就打。”
方言笑著搖搖頭:
“這孩子挺懂事也蠻機靈的,倒是不用體罰。”
聽到方言這么說,大姐夫,暗自松了一口氣,只要方言這么說,就說明他對自己兒子還是很滿意的。
于是大姐夫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對著方言說道:
“你這么說,我心里就踏實多了。”
方言這時候朝著外邊走去,正好看到趙正義正在和妹妹玩耍。
他這時候對著妹妹趙明珠,用剛才自己對唐老師的話一直不落的問道:
“你是不是睡不好覺啊?多夢健忘,吃不下飯,還感覺兩肋作痛?”
“并且胃里堵得慌,腰也時常酸,每天昏昏沉沉,神倦乏力?”
那語氣神態倒是覺得和方言差不多有七八分相似。
趙明珠這丫頭則是學著唐老師,奶聲奶氣的說道:
“你…你說什么?”
然后兩個人咯咯的笑了起來。
方言啞然,這編排師父是不是該打屁股?
就在這時候,方巖看到丈母娘從外邊回來了。
“今天下班有些晚啊!”在廚房門口洗菜的朱霖說道。
丈母娘回應到:
“剛開完會抽調出工作組,明天早上九點到機場,飛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