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波洞中記》中有云:
“凡骨形已見,以手揣而識之者,名為骨法;骨形未見,以眼看而識之者,名為骨氣。骨法則止知見定之形,骨氣則可見未來之事,是知能辨骨氣者玄于法也。”
“神有余者形或不足,形有余者神或不足,或俱有余,或俱不足,親其骨察其心,則神形可見。蓋形麗于骨,而神宅于心。此是其主不必廣壽也。”
“經云:心者,形之主,形者,心之器也。神主其心,心主其形,形體端足,魂魄自全,四體屈伸,神精荒散,君臣相合,四支相助,自然之理也。能知神在于心,心能清凈,則福自生矣。是故,神稍清,形稍緊者,必為富貴人也;神稍濁,形稍慢者,必知其貧賤也。”
翻譯一下就是古代相術中,骨法被認為是判斷一個人貴富貧賤的重要依據,具體點來說,就是骨法包括觀察人的骨骼形態,通過觸摸和觀察來識別不同的骨骼特征,從而判斷一個人的命運和性格。
如果骨骼形態明顯可見,可以用骨法直接判斷,如果骨骼形態不明顯,就像是剛才那個人一樣,就可以用書中觀察法來判斷,被稱為“望骨氣”
里面還提到九種篩選人的時候,優先選拔的骨相。
包括颥骨、驛馬骨、將軍骨、日角骨、月角骨、龍宮骨、伏犀骨、巨鰲骨和龍角骨。
另外也提到選拔人時候,不能選的骨相。
剛才那位年輕人,就在其中之一。
除了觀察骨相,還有五官皮膚之類的,反正之前在方言看起來有些抽象的概念,現在都在剛才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突然就融會貫通,被系統加持了。
現在方言看人,只要是集中精神,立馬腦海里就會顯現出一些相關信息,不過畢竟是學術派篩選人的基礎款相術,遠沒有江湖派那么神奇。
現在方言使用后最多就是能看的出來,眼前這個人富貴貧賤,有沒有壞心思,能不能與之相交。
就比如方言轉過頭看向女王,她的面相就明顯是富貴像。
“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突然被方言盯著看,朱霖貼近上來,小聲問道。
方言這才發現,自己集中精神直勾勾的看人,確實有點莫名其妙。
所以被女王問到后,他立馬就從剛才的狀態里退了出來。
壓低聲對朱霖說起了剛才發現小偷的事情。
聽到有小偷,朱霖趕忙檢查了一下自己包里的東西,發現一樣都沒有少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她又對著一旁正在聊天的傅照君還有何慧茹說道:
“媽,何阿姨,剛才方言發現小偷了,你們趕緊檢查下身上東西還在不在。”
兩個聊的正起勁的人一怔,趕忙開始檢查起來。
她們這一檢查搞的其他人也紛紛檢查起自己的東西,然后就有人大聲喊了起來:
“我的包被掏了!”
“我的也被掏了,哎呀,老天爺這幫天殺的。”
“我的錢包,我的錢包不見了…”
“媽的,連我兜里的紙都沒放過!?”
方言往前看去,這些丟了東西的人,都是剛才被那個拿衣服小子接觸過的。
他就是從前門方向朝著這邊摸過來的。
最后被方言發現后,這才趕緊下了車。
這時候有個掉了錢的中年婦女,就對著方言問道:
“同志,我聽你對象說,你剛剛是不是看到小偷了?”
方言和一旁的女王對視一眼,然后對著中年婦女說道:
“我也不確定剛才那個人是不是小偷,那會兒我看到一個拿衣服的人,有些鬼鬼祟祟的在人身邊擠來擠去,然后我就盯著他,他看起來有些緊張,在剛才就下車了。”
這話一出,中年婦女立馬一拍大腿:
“哎呀!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小子!”
“我也被他貼著撞了一下!”
然后立馬有人應和:
“嗨呀,我也是!”
被偷了東西的好幾個人,這會兒都想起了剛才那個拿衣服的年輕人。
他們一時間追悔莫及,對著司機喊道:
“司機同志,趕緊停車,趕緊停車,我要去追那個小偷!”
“對對,我也要一起去!”
一個丟了錢的老婆婆說道:
“我…我老婆子就算了,跟不上去,你們年輕人去吧。”
剛才那個中年女性說道:
“老婆婆,您放心待會兒我們抓到那人,就給送到附近派出所去,您的東西肯定不會少…”
隨后司機停下車,他們幾個腿腳好的就一窩蜂的下了車,急急忙忙的就朝著剛才的站點跑了過去。
這個時候車輛再次啟動,有人就開始聊了起來:
“這幫天殺的,連老婆婆的錢都偷,真是喪天良。”
“誒!你說他們過去能找到嗎?”
“人家偷了東西哪可能就在這里等著,肯定早就跑了。”
“這天殺的,昨天的時候車上就被偷了,今天又來,真是太猖狂了。”
這會兒朱霖也對著方言小聲說道:
“誒,你說剛才那么多人的東西,他一個人身上能裝得下嗎?”
方言聽到這個問題后,微微一怔。
對啊!
那小子身上就一件背心,一條長褲,一手拿衣服一手抓車扶手,他哪能裝那么多東西?
還有團伙!
被朱霖的一句話點醒,方言突然一下意識過來。
小朱同志你發現了盲點!
也不知道他團伙剛才下車沒有,不過方言目光立馬變得犀利起來,開始在車里剛才小偷最后站過的地方看了起來。
最后他的目光鎖定在一個拿著挎包的年輕人身上。
這個人看起來也和其他人一樣普通,但是在方言眼里,他就和剛才那位有著類似的“骨相”。
并且他這會兒,也在開始用那種小碎步往一個人身邊靠了。
那個人方言記得,剛才拿出隨身財物檢查的時候,他手里有一大把的錢和票。
好家伙,當自己面玩起燈下黑了!
這人突然也感覺到了方言的目光。
原本放松的狀態一下也緊張了起來。
他立馬停下手里的動作。
像是剛才那個青年一樣,老老實實的往車門走去。
就在下一秒,方言腳下一點,身法詭異的陡然一下“飄”到了他身邊,手指在他挎包上劃過,青年的挎包帶子應聲斷裂。
“嘩啦”一聲,各種錢包和票,以及一些刀具“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