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突進的黃色戰士壺!
“哇!”瑪露被嚇得有點手足無措,一時間都忘了閃避。
這也不能怪她,當你看到比人還高還大的大壺像蓋倫一樣以高速旋轉的方式沖向你的時候,這種視覺震撼效果足以取代“躲開”這個念頭。
“發什么呆呢!”
萊昂一把將瑪露扯到了身后,一劍劈到戰士壺身上。
“砰!”
戰士壺被被一下子斬斷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
沒有人能夠阻止旋轉突進的戰士壺,沒有人!
“老大!”瑪露突然大叫了一聲,因為萊昂被戰士壺的拳頭糊了一臉,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墻壁一震,被甩飛到墻壁上的他像是搞笑動畫角色一樣慢慢地滑了下來,臉頰腫的很高很高,啊,都翻白眼了,看起來估計要貓車哩。
看著重新向自己沖來的戰士壺,瑪露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房間之外,達爾正在和一個他沒想過會和對方有交集的人說著話。
“你的劍術有點意思,”加帕爾不顧灰塵,直接坐在了破舊的椅子上“但不是自己開創的吧?”
達爾有些拘謹的點了點頭,像個乖寶寶似的。
“形式模仿的是到位了,內在還缺點意思。”加帕爾說了一句達爾怎么也想不到的話“要不要我教你兩手?”
“誒?”達爾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
“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他先是搖頭隨后又不斷地點頭,說道:“愿意,很愿意!”
他實在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劍圣居然要教他劍術,多少人求著人家教都沒機會,這潑天的氣運居然被自己撞上了。
加帕爾對他的反應很滿意,說道:“那你現在該叫我什么?”
達爾遲疑了一下“老師?”
“嗯,”加帕爾點點頭“那么先來上第一課,奉獻,把你外套給我。”
達爾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依樣把外套脫下來遞給了上身赤裸的加帕爾,對方在與亞人劍圣的戰斗中爆衣了,直到現在還裸著上半身。
“很好,下次再教你第二課,”他拍了拍達爾的肩膀,笑呵呵的一臉慈祥。
等等,原來您裸著上半身不是為了耍帥嗎?
“呀!”
還沒等到達爾察覺到自己被套路了,某個房間里傳來了瑪露的叫聲。
等到兩人趕到的時候,只見房間里一片混亂,萊昂躺在地上等待德魯的救援,特爾和戰士壺摟抱在一起角力,而瑪露則是拿著曲劍在戰士壺身后比劃,看樣子是想偷ASS,但是.
戰士壺屁股后邊可是天衣無縫。
在這里的戰士壺是精英個體,哪怕是已經變成了綠皮模樣的特爾在力量上都被壓制,急的滿頭大汗。
但有了他的牽制,至少能夠讓對方使不出來大風車,剩下的只需要讓瑪露拿著剝尸曲劍慢慢磨。
“呃,”達爾盯著這略有些滑稽的場面,最終上去幫忙用大劍敲碎了戰士壺。
瑪露往地上一坐,不斷地大喘氣“嗬,嗬”這下子她再也不想把這種壺帶回家了。
她趕緊翻開了狩獵手冊,想看看這種長著手腳的壺究竟是什么妖魔鬼怪。
狩獵手冊:魔物類名稱:戰士壺來自壺村的戰士壺都是些可愛的家伙,他們熱愛和平,重視戰斗的榮耀,壺與壺之間就是一個和諧友愛的大家庭戰士壺的力量來自于死者,他們將受到認可的英雄尸體裝進體內,以此繼承英雄們的力量與榮耀,而人們也以死后能被戰士壺選擇而感到榮耀 但戰士壺中亦有來自其他地方的邪惡之徒.
看完介紹,瑪露看著戰士壺的眼神就有了些詭異。
就在剛才,戰士壺被打碎的時候爆了一地的血液血肉,她還以為那只是戰士壺的內臟,以為對方只是外殼長得像壺的某種生物,沒想到.
那些內容物居然全都是尸體嗎!
她不禁往后退了幾步,誰能想到外表有點憨厚的戰士壺居然會收集尸體,這種反差感實在是有點讓人無法接受。
縱然戰士壺和死者雙方都覺得這是好事,可是旁觀者來看就有點怪了。
不過這背景故事很好地解釋了戰士壺為什么會出現在墳墓區域里。
達爾從一地血肉之中撿起來一個道具。
生肉丸 味道很重的生肉丸,快要腐壞,正是享用的時機,能讓使用者涌現生機,但亦會陷入輕微的中毒之中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萊昂,最終塞進了他的嘴巴里,畢竟德魯不知道跑哪去了還沒過來。
然后又給他灌了一瓶解毒劑,達爾身上的治療藥水都喝光了,只剩下一些解毒的。
生肉丸下肚,萊昂慢慢的醒了過來“怎么嘴巴咸咸的,你們給我吃了什么?”
瑪露欲言又止,她和達爾對視一眼,后者搖了搖頭。
好吧,就讓這件事情成為秘密吧。
這時候德魯也終于趕了回來,剛才一直在查看這些房間的構造,有的房間里會有書籍,這可是相當重要的東西。
可惜的是,大多數書本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無法查看內容,能勉強查看的那些也沒記載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些喜歡研究歷史的人一定不會放過這些書籍。德魯這么想著,打算出去之后把這些書本的消息放出去。
隊伍重新整備,大家繼續深入。
整個探索過程就是不斷的下降,他們時常能夠遇到向下的懸浮圓石或者是梯子,這一趟下來總感覺已經很深入地下了。
越往下面走,越能夠發現深淵的痕跡,這些黏糊糊臟兮兮的黑色物質開始出現在地圖的邊邊角角之中,甚至是魔物的身上,凡是感染了深淵的魔物無不變的充滿攻擊性。
這算是塞恩地下城變相地用這種方式在增加難度?
隨著探索的深入,地圖從一個個相連的小房間逐漸變成了毛坯房,到最后直接把粗糙的礦洞區域一樣的場景給搬了上來,仿佛是在說越深入墳墓區域就越是無人之地。
“越向下走就越沒有人類的痕跡,”德魯頭頭是道地分析著:“這是地下城在警告我們,最深處會遭遇強大的魔物。”
眾人深以為然,覺得他分析的很對。
然而,這些只是普通的素材復用罷了 加帕爾顯得有些無聊,這里的怪物都不夠他砍一下的。
還是肉鴿里的魔物砍起來有意思,強度適中還有挑戰性,真的好想再去挑戰一下亞人劍圣。
不,不行,我得抓緊時間找淚滴幼體才行。
他有件事情沒有跟萊昂他們說,那就是他這次在貝德城不會待太久的時間。
淚滴幼體這件事對他來說固然很重要,但是卻還有別的事情等待著他,他只會在這里停留大概一周的時間。
如果這一周的時間里刷不出來淚滴幼體的話,或許可以拜托別人來幫他刷,比如他的女兒。
“老大,前方有情況!”瑪露像個小雷達一樣,每次有情況多半都是她發現的。
再往前走是一條向下的階梯,而在階梯之下的空間里充滿了魔物,但這些魔物的情況卻和往常不太一樣。
它們好像正在圍攻其他的魔物?
被圍攻的魔物長的很眼熟,正是一只大型戰士壺!
但與他們最開始遭遇的個體不一樣,這只戰士壺的體表布滿了裂痕,這似乎是傷痕累累的證明。
他死死地頂住了一扇小門,以身軀堵住了前來進犯的魔物,但代價則是無法還擊,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力氣還擊。
戰士壺的身軀在顫抖,看上去十分可憐。
“要不要幫幫他?”瑪露同情的說道:“但他要是敢打咱們就連他一起殺了。”
“好。”
趁著還沒有被魔物們發現,德魯開始了緊張刺激的咒語吟唱,借助著地形優勢,他的視野非常開闊,無論是魔法飛彈還是別的什么魔法,全部都能夠順利命中!
“嗷嗷!”
魔物們嗷嗷叫的很慘,而戰士壺似乎也沒有想過會有人幫助他,一時間愣住了。
直到萊昂他們走到了面前,他才有了些反應。
萊昂正拿著他的長劍,緊緊盯著面前的戰士壺,只要對方敢輕舉妄動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掉對方。
可是這個戰士壺給人的感覺和其他魔物不一樣,好像少了一分兇暴的感覺。
難道說可以交流?
而就在這時,戰士壺突然挪動了身軀讓開道路,在他身后,那扇門里面傳來了眾多與他相似的氣息。
他晃了晃手臂,示意眾人進屋,可大家進去之后發現這只是普通的房間,那些與戰士壺相同的氣息是從哪里來的呢?
戰士壺打了一下墻壁,于是,一扇隱藏門突然就出現了。
門后,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那里依舊是一片墳墓,可給人的感覺卻不陰森,暖暖的火光照亮著這片區域,甚至還有綠草與鮮花?
有了這些鮮花的點綴,墳墓仿佛變成了公園一樣。
瑪露張大了嘴巴,把視線往更深處查看,她突然發現了幾個小小的身影。
一群小一號的戰士壺正圍著花朵做游戲?
冒著大雨一邊站崗一邊碼字,落在屏幕上的雨滴有時候會敲出來奇奇怪怪的詞語,還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