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天道
(文學度)
“這就是親和嗎？”
“讓天道都能夠順著她想要的方向前進？”
方鈞思索道。
本來按照他的估計，少女是十有八九完不成他設下的考驗的。
正如他之前告訴少女的。
少女沒問題，她膽大而無畏。
可她的手下不行，他們沒有這個膽子無畏地向少女射出弓箭。
而這種情況下，只要有一些微小的失誤。
考驗就會失敗。
然而，在少女和方鈞的一通對話的鼓舞下。
護衛金十九振作了起來，恢復了平常的冷靜，箭無虛發。
成功的完成了這次考驗。
更讓方鈞驚嘆的是，少女的取舍，她并不是那種無腦的維護護衛的身體健康。
而是會在事后補償。
方鈞深深地懷疑，如果告訴少女，登臨仙道的頂點，能夠逆轉時空彌補一切遺憾。
而成仙的路上需要斷情絕性，殺掉一切親朋，殺掉一切周圍之人。
方鈞都懷疑少女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當然，這一切只是想想。
方鈞才不會根據這種假設性推理做決定，因其預設立場和因果混淆。
對于未來的結果會有很大的偏差。
修行天機之道者，如果不能秉持一種公正客觀的中立。
極有可能對天機的解析產生極大的誤差。
“仙人，第二道考驗呢？第二道考驗是什么？”
少女興奮的聲音傳來。
隱身于一旁的方鈞道：“我還沒有想好，你繼續等待吧。”
少女有些失落，又有些興奮道：“好的，仙人。”
也就在此刻，方鈞身形躍向天空，朝著界域壁壘飛去。
“要繼續做實驗嗎？”
“比如我親自出手，動用法力射擊，然后故意打偏。看一看這種親近天道的功能能否保其性命？”
“不行，這種風險實在太大了。”
“體質不是萬能的，道紋衍生的特性也不是絕對的。”
“她是絕對會死的，而死了就少了這個珍貴的素材。”
“等等，我產生了不殺死她的想法。該不會是因為她體質產生的效果吧。”
“該死的！這種涉及到運、命的領域最麻煩。”
“因為變量太難以控制了。”
“基本上我的想法，世界的運轉，天道的運行都要考慮到內。”
“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這些變量。”
“搞不好，極有可能萬里之外的某個蝴蝶，就影響到了命和運。”
“但是我就是沒有辦法察覺到，而無法觀察到這個變量。”
然而說實話，讓方鈞放棄這個少女，他又極其不樂意。
在進行第一個考驗的時候。
方鈞先去附近的凡人國度考察了一下。
發現這個凡人國度是孤立的凡人孤立的。
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以前這片地區是存在著宗門的，但是由于靈脈的遷徙。
修士搬離走了。
這片凡人國度就沒有了與其溝通的宗門。
也就說，哪怕這片地區有著擁有靈根，可以修煉的仙苗。
也沒有宗門接引入門。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修仙界那么大，地域廣袤無比。
故而宗門是不缺后備儲備人才的，那么為何要花費精力管理大地上的全部凡人國度？
完全沒必要。
何況這些凡人國度根本就不能帶給宗門什么實際性的收益。
于是，就放任不管，在修仙界上自生自滅。
當然，方鈞是暫時沒有打算隨便找個無人管轄的凡人國度掀起工業革命的想法。
一是收益太慢，他三年后就可以謀求筑基。
而他要在這些凡人國度獲得成果，至少也要花費百年光景。
二是這些成果未必抵得上去購買幾本功法后獲得的知識。
如果哪天他想要改變這個世界。
必然是他擁有足夠漫長的時間，以及種田的收益遠勝其他的時候，才會考慮。
話說回少女這邊。
也是因為這個凡人國度是孤立的。
所以方鈞收了這少女，是沒有什么因果的。
是不會引起這邊名為汴上界域的宗門敵視的。
白撿一個特殊體質不香嗎？
無論是收徒，還是用于做實驗，都是大有可為。
“或許這就是天道讓她來到我這里的手段。”
“因為在天道的演算中，我是不會做因噎廢食之事。”
方鈞口中的天道，自然還是無意識的。
可是少女自身的親和體質，會以某種方鈞尚未知曉的，通過全息理論的方式影響。
帶給利于她的好處。
從結果上來看，就仿佛有一個冥冥中、偉岸的天道意識在給予她好處一樣。
這種想法就是顛倒了因果。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今日修煉完畢，就回去繼續實驗，看看她體質的極限在哪里。”
“如果極限很強的話，那說不定可以通過她的幸運，來做一些危險性極大的實驗。”
隨著方鈞話語的落下，金十九見少女有些失落，想要安慰她：“小姐…”
然而，少女的失落僅僅是一閃而逝。
她微微一笑對金十九鼓勵道：“金十九，你做得很不錯。我會給予你獎賞的。”
金十九充滿歉意地說道：“屬下并不想要什么獎賞。屬下希望小姐寬恕屬下冒犯之罪。”
少女搖頭：“我都已經說過了，這不算什么冒犯。”
“這是為我尋求仙緣之事。”
“相反，你不聽從我的命令才算得上冒犯。”
“那就這樣吧，由于你這次幫助我尋仙有功，回去之后自領十金。”
此“金”非真金。在修仙者的搜刮下，大地上幾乎沒有多少真金。
這是一種性質同樣穩定的特殊金屬，源自古代統治這片國度的宗門所留。
金十九感激道：“多謝小姐。”
少女思維跳脫，突然問道：“金十九，你說仙人的第二個考驗會是什么呢？”
金十九惶恐道：“屬下不敢擅自揣測仙人的想法。”
少女笑道：“金十九不要那么膽小嗎？我要你說你就說。仙人不會在意這點的。”
金十九最終道：“以屬下之見，第一關考驗的好像是勇氣。第二關說不定是智慧。”
“就好似帶兵之將領，不但要求勇氣，還要求智慧一樣。”
“屬下不知什么是仙路。”
“只能以自己的想法揣測。”
“智慧啊！”少女聞言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我啊，最擅長的可就是智慧了。”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