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江樹拿著程映雪的同學錄回到座位,許新竹看了一眼也沒問是誰的,畢竟這兩天找他寫留言的人太多了。
江樹想了想,考慮到程映雪的學霸人設,沒有像對待別人時的敷衍。
他提筆寫道:
紙上流年輕似絮,幾度寒窗,幾度風和雨。
愿君前路如鵬舉,萬里青云,展翅隨風起。
這時,許新竹撇頭看過來。
「寫這麼好,這誰的啊?」
「呢——程映雪,讓我寫兩句激勵的話。」
許新竹眉頭微挑,目光看向她空空如也的座位,想來應該是上廁所去了。
這家伙,找小樹寫個同學錄還偷偷摸摸。
算了,馬上就要各奔東西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至于在這種事情上生氣,不管怎麼說,也是同學一場。
許新竹輕輕哼了哼。
有的人求個同學錄還得偷偷摸摸,她可是天天把樹液當茶葉喝的人。
就讓你留著做個求而不得的紀念好了 「我也要寫!」她傲嬌道。
江樹無奈:「同學錄都是即將分開的同學寫的,咱倆又不會分開。」
「不會分開?」竹竹忽然聽到關鍵詞,重復一遍。
「你想分開?」
「才不要!」
「那還寫不寫了?」
「不寫了不寫了。」
許新竹笑嘻嘻的搖頭,她以后可是要給小樹生十個八個的,象徵著會分開的同學錄她才享用不起呢,還是給程映雪吧!
江樹微微一笑,把寫好的同學錄遞給竹竹:「替我去還吧。」
許新竹的目光落在同學錄上,心里微微意動。
如果由她去還的話,程映雪的表情肯定會很好看,但怎麼感覺有點過于欺負人了。
「算啦,她是給你寫,我才不想跑腿呢~」
她嘴角微微一勾,語氣稍顯輕快。
小樹既然把同學錄交給她去還,說明她一直擔心的那些事壓根不存在,也就沒有必要咄咄逼人了。
下課后,江樹把寫好的同學錄還回去,許新竹一臉不在意,實際卻偷偷用馀光看著,見到程映雪收了同學錄才心滿意足的繼續和吳夢香聊天。
「香香,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周末晚上七點,蓉城七中的教學樓依然燈火通明。
而與平時不同的是,這群即將奔赴考場的高三學子,本應在教室里上著認認真真的上晚自習,但現在,許多人都拿手機觀看芒果臺準時播出的天天向上。
上一期的天天向上在結束時,曾預告了一個極其神秘的特邀嘉賓一一紅油缽體雞。
他作為網文圈里最神秘的白金作家,全網讀者數以百萬計,但卻沒有一個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結果這期的天天向上居然邀請到了他。
可以說,一下子就點燃了整個小說圈,眾人無不翹首以盼,都想看看能夠寫出火爆全網的《斗破蒼穹》和《詭秘之主》的作者到底長什麼樣!
「香香,這期天天向上可是邀請到了紅油體缽雞,你不看麼?」吳川輕輕用手肘碰了碰吳夢鄉,聲音細微。
坐在最后排的樹哥和竹姐都提前拿到了清華的錄取通知書,因此被老袁特許可以不上早晚自習。
即是說,現在左邊靠窗的教室最后一排,是吳川和吳夢香兩人。
后面沒有了樹哥的注視,吳川的行為可就要比平時大膽多了。
「不看,我只粉他寫的小說,又不粉他的人,除非紅油缽缽雞是個貌比潘安的大帥哥,不過,網文作者基本都長得歪瓜裂棗,看了反倒破壞我心目中的美好幻想。」吳夢香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然后繼續埋頭刷題。
「是嗎?那我一會兒看到他出場,就截圖發給你。」吳川語氣賤賤的說道。
「吳川你又皮癢癢了是吧!」
「哪有!我發你喜歡的作者照片,你還不樂意?」
「給老娘滾一邊兒去!再嘰嘰歪歪揍你信不信?」
「我說真的,萬一紅油缽缽雞是個帥哥呢!」
「勞資蜀道山!」
「香香—.」
「三!」
吳夢香熟練的提起書狠狠拍過去,下一秒,教室里立馬響起吳川的慘叫。
許多人扭頭看了一眼班里的后排座位,看到是吳川又在挨打之后,便一臉見怪不怪的回過頭。
「說好數到三,一呢!二呢!」吳川捂著頭一臉委屈。
「活該,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數一二了?你當軍訓呢?」
吳夢香瞪他一眼:「不許再打擾我!」
小香香不陪著一起看,吳川頓時覺得差了點兒味道,但是對于紅油缽缽雞長什麼樣,他又真的非常好奇。
于是,只好自己一個人看了。
「..今夜,我們迎來一位讓文字躍動的魔法師,他連續9年以日更萬字的恐怖記錄被全網讀者稱為人形印表機」,也曾連續28個月在 榜王座上烙印下他的指紋。」
「現在有請閱文集團最年輕,也是最快成為白金大神的網文作家一一紅油缽缽雞!」
隨著現場一陣激烈的掌聲響起,一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帥氣小伙從后臺走來鏡頭在此刻拉近,等看清長相后,吳川整個人頓時愣住。
不是,哥們,這個人怎麼是樹哥啊?
「臥槽!樹哥!」
教室里忽然有其他震驚的聲音響起,
一些不明所以的同學紛紛扭頭看向江樹的座位,不禁更納悶了,樹哥也沒在啊。
「樹哥咋了?」
「樹哥就是紅油缽缽雞,紅油缽缽雞就是樹哥,他上芒果臺了!」
「臥槽臥槽!!快讓我看看!」
「我好像看到班長了,就在鏡頭視角下的第一牌觀眾席,還有隔壁班那個叫鍾查查的美女!」
「不愧是真愛,她們倆居然也去給樹哥應援了!」
聽到同學們的談話,吳夢香一把搶過吳川的手機,看到屏幕里的江樹昂首挺胸的站著,臉上帶著微微笑意,她也震驚了。
「紅油缽缽雞是是江樹?」她結結巴巴的問道。
「應該是的吧?天天向上總不會說謊吧?」吳川點著頭,暗暗咂舌。
樹哥這也太恐怖了,不顯山,不漏水,突然冒個泡居然就搞出這麼大新聞。
關鍵是,他們作為同學壓根沒人知道江樹還在寫小說的事。
「大家好,我是江樹,筆名紅油缽缽雞。」江樹笑呵呵的對著電視里的觀眾打招呼。
九班眾人:「!!!!」
「缽缽雞老師你好,能不能給大家解釋一下,當初為什麼會起紅油缽缽雞這個名字當做筆名?該不會是因為喜歡吃紅油缽缽雞?」
江樹笑了笑:「確實喜歡吃,不過,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含義,因為我是嘉州人,家里是做缽缽雞生意的。」
「嘉州人,又姓江,那麼我替全網讀者問問,嘉州美食排行第一的江爺爺缽體雞和你的關系是?」
「這個啊,我應該算江爺爺缽缽雞的唯一繼承人,但是我對搞餐飲沒什麼興趣,只喜歡吃。」
聞言,幾個主持人當即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巴。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紅油缽缽雞老師如果不好好寫小說,就只能回去繼承千萬家業了。」
「嗯——差不多是這樣吧,但是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看著江樹和善的笑容,又不禁讓人臉皮抽動。
「不瞞各位,我是看著紅油缽缽雞老師的書長大的,但據我所知,老師寫下斗破蒼穹這本書時,應該才9歲吧?」
汪主持的話,又讓電視前的無數讀者感到震驚。
行云流水的劇情,天馬行空的想像,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你踏馬跟我說那是他九歲時候寫的?
自己九歲還在玩鞭炮炸牛糞,別人結算已經成為全網暢銷作家。
江樹點頭道:「嚴格說起來是我從9歲時開始連載,直到15歲初中畢業完本,
前前后后寫了六年時間。」
「體體雞老師6年時間寫了1800萬字的長篇巨作,我6年時間只寫了700字的小作文。」
汪主持這番話引得無數人哄笑,但1800萬這個數字也著實離譜了一點,只怕是鍵盤都磨成舍利子了吧?
「我想問問,九歲應該沒辦法注冊成為作者吧?」
「是的,所以我那時候偷偷用的我爸的身份信息,初中畢業后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證,才把網站上的信息改了回來。」
汪主持一臉不可置信,他九歲時還在玩泥巴,江樹九歲都開始想著怎麼做生意了。
他十分懷疑江樹上輩子過奈何橋時,壓根沒有喝孟婆湯,不然怎麼可能天才成這個樣子?
「我能不能好奇的問一下,紅油缽缽雞老師現在的稿費是多少?」
江樹一臉淡笑:「其實我對稿費沒啥興趣,只是愛好寫作,銀行卡長期丟在一邊不管,有時候想起來了看一下馀額,結果發現里面多了幾百上千萬。」
電視機前的眾人:「這特麼人話!?」
程映雪臉色復雜無比,就好像是第一天認識江樹一樣。
這個男人仿佛黑洞,永遠藏著秘密,每次都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他時,他卻還有更多有魅力的一面沒有暴露。
這樣的男人最是誘人。
至于腳踏三只船的渣男行為,反倒是無關緊要了。
許新竹和鍾杳查能陪著他一塊兒去天天向上,說明早就知道他的作家身份,
青梅竹馬的護城河還真是夠寬啊。
程映雪微微嘆了口氣,想到江樹前幾日對她說的話。
當初軍訓時,自己要是對他沒那麼大的敵意,現在跟他的關系是不是會好很多?
天天向上的訪談扔在繼續,在芒果臺的大力調查下,江樹這18年來所取得的社會成功幾乎沒有半點兒秘密,被迫爆出的大料也是越來越多。
中考嘉州市狀元,以自主招生總分排名第一的成績特招進入蓉城七中,
現在是七中的年紀第一,在國家級的奧數比賽中獲得金牌,已經提前拿到了清華錄取通知書。
隨著一項項驚人的成就爆出來,在加上全網最暢銷的白金作家,江樹這個名字在一夜之間紅遍全網。
等系列話題瞬間占據各大熱搜榜首。
不過,最感到震驚的還是熟悉江樹的同學朋友們。
他們平時追的小說居然是樹哥寫的?
他是怎麼保證每天在日更萬字的時候,還能取得全科幾乎滿分的成績?
而在央音附中,前不久才在音樂會上狠狠裝了個B的樹哥,又搖身一變成為天才作家,在那些京城公子爺看來,才是真正的見了鬼了。
不管是學習,音樂,還是寫網文,想要搞好任何一個,不僅需要足夠優秀的天賦,還得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練習。
但是樹哥正六邊形全屬性拉滿,強的讓人絕望。
綜上所述:樹哥是神啊!
于是,晚自習還沒結束,江樹的手機就收到了無數條簡訊轟炸。
高中同學自不用說,還有小學同學,初中朋友,家里親戚,甚至小鹿的三個漂亮室友,也特地發來消息。
江樹暫且沒管,他都能夠想到節目播出后,這些人的信息里會說些啥。
除了恭喜道賀,震驚震驚震驚,可能還有攀關系,講感情,談人生,發裸照,最后就是找他借錢的。
畢竟單月稿費六位數,目前已經寫作五年,問存款最低多少錢?
無論怎麼算,都是一個年僅18歲,但是身家早早過億的香饒饒。
喔,他還是個身高一米九的大帥比,這下連最后一個缺點都沒有了。
「小樹,這下你的身份就全部曝光了矣。」
竹竹晴在江樹面前,口口深深的替他擔心。
「曝光就曝光吧,本來也瞞不了多久,遲早會知道的。」江樹笑了笑。
「幸好我們今天沒在學校上晚自習,否則肯定會被圍著不讓走。」
「小樹哥,好多人給你發消息矣,居然還有親戚找你借錢做生意的。」
「?這是誰,居然還給小樹哥發了裸照!」
「哪元哪元?快讓我看看!」
(麻了,小元宵忽然哭個不停,安撫了好一會兒才睡著了,隔壁床位的孩子更鬧騰,帶孩子糧麼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