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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福貴假死,退居幕后

  深夜。

  汝安山上空。

  徐孝厚盤膝懸坐于云端之上,頭頂皓月。

  在他身旁,十二柄翠綠色的飛劍盤旋環繞。

  這些飛劍薄若蟬翼,窄如柳葉,通體不到一掌長度,兩側邊緣鋒利無比。

  “去!”

  在他神識加持下,十二柄飛劍劃過弧光,發出微不可察的“咻咻”破空聲,消失在他視線中。

  這十二柄飛劍異常靈活,隨著他的神識如臂指使,在十幾里之外的云層中來往穿梭。這些飛劍各有各的軌跡,交織成蘊含獨特韻律的劍陣。

  “收!”

  半晌之后,徐孝厚將這些飛劍收回。

  除了三柄獨特的飛劍,其余九柄飛劍被他收回體內。

  那三柄獨特的飛劍,表面泛著類似金屬的光澤,熠熠生輝。

  “兩年時間,我用金丹真元將三片柳葉煉化成法寶飛劍。按照這樣的進度,再有六年時間我就能擁有十二柄法寶飛劍了。”

  這些“飛劍”,都來自他的本命靈植:扶風千里柳。

  使用《元神御植》秘法煉化的本命靈植,有各種神奇效用。

  徐孝厚的本命靈植“扶風千里柳”,其最強大的是契合風屬性、能隨風飄千里的柳葉。他用金丹真元蘊養,可以將柳葉蘊養成法寶飛劍。

  扶風千里柳的柳葉堪稱無窮無盡,要多少有多少。

  這意味著徐孝厚以后不再需要耗費心血去購買飛劍,只需要用金丹真元即可蘊養。

  別看法寶飛劍的本體只是“柳葉”,其威力卻不可小覷。

  若是徐孝厚擁有十二柄法寶飛劍,戰力在同階中堪稱無敵,甚至有越階戰斗的實力。

  金丹真人,由于金丹功法、戰斗方式、秘法、法寶等方方面面的差別,導致相同的修為實力卻天差地別。

  弱的金丹真人,空有普通的金丹功法,沒有秘法和法寶等助益戰斗。

  強者,擁有同階中無敵、以一敵多的實力。

  徐孝厚有金丹境飛劍功法《天罡飛劍》,有本命靈植蘊養出的法寶飛劍,還有《魂道千法》中的魂道秘法,其在同階中毫無疑問是強者。

  徐孝厚修行《天罡飛劍》半夜,返回靈地時碰到徐忠旭。

  “爹,爺爺喚我們前去議事。”

  徐忠旭是來傳話的。

  “好,現在就過去吧。”

  二人飛往百壑山。

  和以前的百壑山相比,現在的百壑山被徐仁鎧布置了新的聚靈陣法,靈地范圍和靈氣濃度都有所提升。

  不過百壑山下的靈脈畢竟只是一階靈脈,能提供的靈氣有限。

  所以徐家大部分的族人都在汝安山,只有一些沒什么修仙天賦的人在百壑山。

  一棟老宅院里。

  徐福貴喚來徐孝牛、徐孝厚、徐忠旭和徐義清。

  他的歲數逐年增長,不知不覺已經二百三十多歲,距離筑基境的壽命大限近了。

  但他先是服用過長生靈果,之后更是將家族寶樹煉化為本命靈植,與家族寶樹共享長生,堪稱壽命無盡、長生不老。

  再過幾十年,他的情況肯定引起徐家族人們的疑惑。

  于是,他想了一個辦法。

  “大牛,孝厚,忠旭,義清。我喚你們前來,是交代一件事。再過二十年,我就二百五十多歲了,你們商議個日子,到時候把我的喪事辦了。”

  他的想法是:假死。

  “啊?”

  “爹,您這情況還早得很,怎么就急著考慮后事了?”

  他們都誤解了,以為徐福貴在安排死后的事情。

  “爺爺,您現在筑基六層。若是不惜代價的提升,再服用一顆龜年丹,有晉升金丹的希望。”

  說話的是徐忠旭,他知道徐福貴是徐家的“天”、不能就這么離世。

  筑基境修士雖然壽命大限是二百五十年,但有延壽的方法。就像凡人有延壽丹,筑基境大修士也有“龜年丹”可以用作延長壽命。

  龜年丹在二品靈丹中是極為珍貴的丹藥,比筑基丹還要少見和珍貴。一顆龜年丹,可以為筑基大修士延壽四十年,效用不能迭加。

  “你們誤會了。”

  徐福貴擺擺手,笑說:“我至少還能活一百多年。我先前有些特殊機遇,后來用元神御植煉化了一株奇特的靈植作為本命靈植,其效用就是為我延壽。

  我是擔心這些秘密暴露,所以想讓你們為我辦喪事,對外宣稱我已經死了。”

  他的這番話半真半假。

  “難怪。”

  徐孝牛看著徐福貴:“難怪爹看起來如此年輕。”

  他今年二百一十多歲了,已經有衰老的跡象。

  而徐福貴二百三十多歲,正常來說應當很快顯現出衰老模樣,可他卻依舊一副四十歲中年人的模樣,數十年沒有變化。

  “那,要不要將大家聚起來商量一下?”

  “不,此事你們四人知道即可,不可外傳。只有你們知道我還活著,在其他人眼中,我就是壽終離世。”

  徐福貴的“假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就失去了假死的意義。

  若非徐義清是金丹境、假死不可能瞞過他,否則他都不會告知徐義清。

  “爹,那以后我們還能見你么?”

  徐孝厚得知福貴至少還能活一百多年,心中高興之余,擔心其“假死”讓二人沒有相見的機會。

  “當然可以,但只能把我當做徐家一個普通族人,幫我保守身份秘密。之后的二十年,我會閉關修行,深居簡出,除非必要、否則不露面。”

  徐福貴交代了一些事情后,見四人商議將二十年后的今天作為他去世的日子。

  風平浪靜的二十年過去。

  汝安山。

  “徐福貴壽終離世”的消息如同一陣風,席卷了徐家。

  “老祖去世了!”

  “啊?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剛才,百壑山傳訊的消息。”

  “老祖今年多大年紀?”

  “得有二百五十多歲,活到壽命大限了。”

  “唉,歲月不饒人吶。”

  “這也太突然了,連老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我上一次見到老祖,還是二十幾年前。”

  “族里很多晚輩甚至都沒見過老祖的模樣哩。”

  得知這個消息,最震驚的是輩分大、年紀大的幾位。

  譬如徐忠澈、徐忠淮、禮坤等人。

  “爺爺去世了?怎么可能?!”

  “我連爺爺臨終前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如此突然,竟沒人提前告知我?”

  之后他們從徐孝牛、徐孝厚口中得知,由于事發突然,徐福貴臨終前只有徐孝牛和徐孝厚在身邊,沒來得及見其他后輩。

  就這樣,將百壑村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戶家庭發展成修仙徐家的徐福貴,壽終正寢!

  在徐家無數族人的心中,一個時代落幕了。

  徐福貴“死后”,其喪事在汝安山舉辦,埋葬的墳墓則是在百壑山。

  這是他的“遺言”,他的墳墓在百壑山的墓園,緊鄰著他的妻子馮佳珍。這片墓園里,還有他的幾個兒子:孝茍、孝云和孝安。

  挖建墓園和埋葬之事是徐孝牛和徐孝厚操辦,因此其他人都沒看到徐福貴的遺體。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以后就只有徐孝牛、徐孝厚、徐忠旭和徐義清四人知道徐福貴還活著。

  徐家老祖徐福貴壽終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以徐家在垣黎郡的地位,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很多。

  在汝安山舉辦的葬禮,很熱鬧,前來禱念祭奠的人絡繹不絕。

  以徐福貴的年紀,認識他的人絕大多數已經先一步壽終離世。前來參加葬禮的人沒幾個認識他,都是沖著金丹真人徐忠旭的面子來的。

  徐忠旭是徐家明面上唯一的金丹真人。

  前來參加葬禮的人中,有姜皓的后輩。姜皓離世時候,是筑基后期。在其努力下,后輩中誕生了筑基大修士,使得姜家在筑基家族中站穩了腳跟。

  姜皓是凡人出身,能以這樣的出身建立筑基家族,很不容易。

  姜皓在世時和徐孝牛交情深厚,因此他離世后、其子孫后輩依舊和徐家保持往來。

  “大牛,節哀順變。”

  一位滿頭稀疏白發的老者前來參加葬禮,對徐孝牛說道。

  他是百里維。

  百里維的歲數比徐孝牛大不少,和徐福貴相仿,他也到了壽命將盡的年紀,衰老得很快。

  “維兄。”

  徐孝牛拱了拱手,他今年二百三十余歲,也邁入了老年修士的行列。

  “你六弟呢,怎么沒看到他?”

  百里維問起徐孝厚。

  “他在百壑山給我爹守陵。”

  徐孝牛說道。由于徐孝厚現在是金丹境,為了隱藏修為、避免被人察覺,因此不露面。

  “維兄,你族中不給你弄一顆龜年丹么?”

  徐孝牛好奇詢問。

  以百里家族的財力,給百里維買一顆延壽用的龜年丹不算難事。

  卻見百里維苦笑搖頭:“我沒有晉升金丹的可能性,多活幾十年又如何?不如弄一顆筑基丹,讓族中多一位筑基大修士。”

  對于一個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來說,龜年丹能延壽四十年,很珍貴。

  但是站在家族的角度考慮:讓一個年邁的筑基大修士多活四十年,還是讓族中多一位年輕的筑基大修士好些?

  如果是筑基家族的話,普遍會選擇筑基丹。

  筑基家族中,筑基大修士的數量很重要。因此他們更看重筑基丹。

  “你呢,大牛,你族中會給你龜年丹么?”

  百里維詢問徐孝牛。

  “我?我還是算了吧,用龜年丹浪費。”

  徐孝牛是覺得族中需要資源的族人眾多,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龜年丹。他的想法和大多數家族一樣,與其讓他多活幾十年,不如讓族人多個筑基大修士。

  別看徐家這些年發展迅猛,可是隨著族人增多,資源總是顯得捉襟見肘。

  他們徐家的資源來源目前只有汝安山。

  而汝安山作為面積廣闊的二階靈地,每年的“占山稅”是一筆不少的數目。

  資源緊缺,所有資源都得節省著用。

  汝安山熱鬧的葬禮在持續。

  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

  徐福貴穿著樸素的衣衫,用魂道秘法將修為控制在練氣中期,看上去一副種靈植的靈農模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親眼看著別人參加自己的葬禮,這種感覺很奇特。

  他來到宴席處,尋了個位置落座,自顧自飲酒。

  “以后沒了我,徐家就靠他們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把持好徐家的發展。”

  徐福貴心想。

  這時候,有個中年人注意到徐福貴:“喂,你走錯地方了吧。這是我們徐家族人用宴的地方,外人的宴席在別處。”

  他沒見過徐福貴,覺得其眼生的很,以為是前來參加葬禮的外人。

  徐福貴笑說:“我就是徐家族人吶,你是哪個?”

  “嗯?怎么沒見過你,我是徐仁耀。”

  “仁耀?仁字輩啊,我還得叫你一聲族太爺哩。我是從百壑山過來的,徐良古,良字輩。我太爺是仁辛,我家祖上是孝安這支。”

  徐良古,這是徐福貴編的身份。

  孝安這一支族人眾多,且大多數修行天賦不好,壽命短。他編的身份,沒幾個人能認出來,也不會有人懷疑。

  “哦,原來是百壑山來的,怪我沒認出來。以后有空常來作客。”

  徐仁耀和徐福貴寒暄道。

  其實徐福貴認得徐仁耀,在其小時候。然而過了這么多年,徐仁耀早就不記得徐福貴了。

  徐福貴的葬禮結束后,徐家照舊發展。

  過了幾年,擔任徐家家主的徐忠淮因為年歲大了,不再繼續擔任家主。

  于是,徐家眾人開始商議新家主的人選。

  徐忠淮這個家主,當了一百多年。他剛當家主的時候還是練氣期,如今已經是筑基六層了。

  當時選家主是在徐福貴的主持下商議的規矩,徐家族人報名、再以“族老堂”來確定家主的人選。

  過去這么多年,隨著徐家族人的變多,曾經“族老堂”五個人的名額顯得太少。

  而徐家金丹境的徐義清,由于輩分略小,無法名列族老堂。

  于是在他們的商議之后,決定改改規矩:族老堂變更為十人,由輩分最高的五個人和境界修為最高的五個人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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