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六子,忠澈,給你們一人一顆益氣丹。”
徐福貴將從昆墟坊市買來的三顆靈丹分給他們。
徐孝牛和徐孝厚之前用過益氣丹,知道其功效。
而徐忠澈是第一次拿到靈丹,他好奇接過盛裝靈丹的玉瓶,輕輕打開瓶塞,頓時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在普通人的鼻子中,益氣丹只有靈丹濃郁的香味。
而在徐忠澈的嗅覺下,益氣丹的氣味中夾雜著一種種靈植獨有的氣息。
“爺爺,這益氣丹有什么功效?”
“能助益練氣修士突破練氣中期的小瓶頸。等到你練氣三層完全練成,服用益氣丹能一舉突破到練氣四層。怎么樣,你能否分辨其中藥材?”
徐福貴知道徐忠澈在煉藥方面的獨特天賦,然而靈丹比凡藥的煉制難度高得多。
“我能聞到其中十幾種靈植的氣息,只是除了枯葉烏和炎杞,其他靈植我并未見過。”
這是徐忠澈的無奈之處。
他們徐家并沒有那么多靈植,徐忠澈只見過煉制五行藥湯的五系靈植。
徐福貴聽到他的話,若有所思,決定去昆墟坊市或是靑丘坊市買些靈植苗、在體內空間多種一些其他品種的靈植。
煉丹非常艱難,可他們家有徐忠澈這個丹藥之道的天才,必須好好利用。若是能給徐家開辟出煉丹傳承,將福澤千百代族人。
徐福貴分發完靈丹,又取出一袋鼓鼓囊囊的靈石,足有一百五十枚。
“你們三個每人五十靈石。”
說著他將靈石分成三堆,分給三人。
徐家目前的修仙資源,主要集中在徐孝牛、徐孝厚和徐忠澈身上。
徐忠澈自不必說,他是給家族提供藥丸的后勤保障。
徐孝牛是徐家目前明面上唯一的修仙者、仙官身份。
徐孝厚是武道和仙道同修,掌控家族最珍貴的上品飛劍翎紋飛劍,是徐家實力最強者。
他是徐孝牛在暗中的“利刃”,幫其解決劫修魔修。他是徐家的“盾牌”,守護百壑山的安全。
在場沒分到資源的是徐孝云、徐孝安、徐忠淮。
徐孝云看著大哥和六弟分靈石,心中坦然,他早已接受自己不能修仙的事實。
他年幼時家里缺乏資源、氣血丸都買不起,平時吃肉都得省著吃,再加上他不喜歡練武,就這么錯過突破先天、踏上修仙之路的機會。
不過他不后悔,因為現在家里依舊缺靈石、那些靈石得分配在最有用的幾人身上。
一家人總得有賺錢的,不可能全部脫產練武修仙。他,就是那個給家里賺錢的人。
徐孝安則是羨慕得很,他是由于天賦實在太差,氣血丸加五行丸都無法幫他突破先天。
每次他們幾人商討重要的事情,他存在感最低,只能提一些無關緊要的建議。
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子孫身上,希望他膝下能出個有出息的孩子。
可幾個兒子似乎繼承了他的“平庸”,武道上都沒有天賦。
以前徐家要求的是突破先天就能修仙,現在多了限制:必須十六歲前突破先天。
徐孝安心里祈禱著,希望哪個孫子天資卓絕、早早突破先天,踏入修仙之門,讓他徐孝安這一脈揚眉吐氣。
還有徐忠淮,他七年前先天,放棄了修仙這一條路、將靈石讓給了哥哥徐忠澈。
他雖然不修仙,但是踏入了修仙門檻,偶爾修行功法保持體內有一絲靈氣,擁有練氣修士的壽命。
徐福貴分完資源,提醒眾人:“最近昆墟坊市那邊不太平,聽說有什么珍貴靈丹現世,大家低調些、別招惹上麻煩。”
聽到他的交代,眾人點頭。
之后是徐孝牛:“爹,我有事和大家說。前段時間山林監裴監長強行塞給我三十枚靈石,讓我推舉他升任縣令,我沒直接答應,但…
奇怪的是,沒兩天外界就傳開,說他花三十靈石收買了我。這件事我從未對任何人說起,是他無意間泄露出去的?
外界還有傳聞,說我會配合他栽贓陷害呂家呂青昴是魔修。
這件事我怎么可能答應,真是子虛烏有。”
“大哥,這件事我聽說了,我以為你真選擇幫裴家嘞。”
說話的是徐孝云,他在縣城做生意多年,人脈廣。
“我…我這是被裴萬昌設計了啊。”
徐孝牛感到無奈,他被迫收了三十靈石,就成了裴家的幫手?
“或許裴家的目的就不是為了拉攏你,而是讓呂家以為你倒向了裴家,來讓他們產生危機感。”
徐孝云猜測著裴家的目的。
“讓呂家產生危機感,這又是為什么?”
徐孝牛疑惑不解。
徐家幾人討論著。
就連呂家都看不透裴萬昌,身為局外人的徐家更不可能看透。
一番商議無果后,徐福貴交代說:“不管怎樣,你不要牽扯到呂家和裴家的紛爭中。至于栽贓誣陷,更是不能做。”
“爹,我知道。”
徐孝牛當然知道哪些事情不能做。
之后眾人商議了幾件家族不重要的雜事后,散去。
離開之時,徐孝牛從自己分到的五十枚靈石中取出三十枚給了徐孝厚。
“大哥,你又給我,你自己怎么辦?”
“我有靈石俸祿,還有上次的女魔修、郡衙的賞賜快發下來了。先提升你的實力要緊。”
徐孝牛想讓徐孝厚的實力先提升到練氣八層、乃至練氣九層的程度,這對徐家來說很重要。
雖說徐孝厚上次殺了練氣七層的女魔修,但這還不夠。
他是徐家最強戰力,必須足夠強大。
徐孝云走出百壑山的核心區,來到居住區。
他平時住在縣城、處理云安酒肆的生意,最近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住在百壑山、讓忠澈給他煉制一些滋補藥丸調養身體。
他年輕時候,尤其是云安酒肆開張頭幾年,日夜操心、勞碌過度,還總是陪著大買主們應酬喝酒,導致身體虧空、落下了病根。
在孝字輩的幾個兄弟中,他身體狀況最差。
他在百壑山和妻子張彩霞住在一處環境幽靜的宅院,空氣清新、花草成蔭,氣候很養人。
此時宅院門口,徐忠鈔帶著妾室柳蕓在此等待。
柳蕓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襲花色長裙,手腕帶著金鐲子,頭發插著翡翠玉簪,亭亭玉立、婀娜動人。
徐孝云原本心情不錯,遠遠看到二人卻是變了臉色。
那柳蕓的模樣越漂亮,他越對其厭煩。
之前他兒子忠鈔說為了生孩子,納個妾,卻沒想到納的妾室如此貌美。到底是為了生孩子,還是滿足自己的色欲?
等到徐孝云走到近前,二人打招呼行禮。
“爹”
“爹。”
柳蕓頷首屈腿、隨著徐忠鈔的稱呼叫了一聲。
“嗯?”
徐孝云眉頭皺起:“注意禮節,你該叫我太老爺。”
“爹”、“家公”這類稱呼是正妻叫的,不是小妾能叫的。
“是,太老爺。”
柳蕓連忙改口。
“鈔兒,怎么回百壑山來了?店鋪里無事?”
徐孝云沒理會柳蕓,而是看向兒子徐忠鈔。他在百壑山調養,讓忠鈔打理云安酒肆的生意。
平時柳蕓不住在百壑山。
徐家在縣城為其和徐忠鈔二人置辦了一套小些的四合院。
對于柳蕓這個妾室,徐家可謂很大方。
“爹,小蕓她有喜了,咱百壑山環境好,我想讓她住在百壑山養胎。”
徐忠鈔是專程送柳蕓前來。
“有喜了?”
聽到這句話,徐孝云罕見的臉上露出喜色,下意識瞥了眼柳蕓的腰身。
盤算時間,柳蕓當妾室也就一個多月,肯定還沒顯懷,應該是剛發現有喜脈。
“既然是我徐家血脈,住在百壑山也合理。我給她安排住處。”
“謝謝太老爺。”
柳蕓恭敬道謝。
“爹,我先去給姝婕說一聲,到百壑山還沒給她說呢。”
“去吧。”
徐孝云擺擺手,示意二人離開。
他看著徐忠鈔和柳蕓離開的背影,不禁心疼兒媳婦馬姝婕。
“唉,姝婕心里該難受了。”
馬姝婕是他求來的、很滿意的兒媳婦,卻因為沒生下孩子,讓徐忠鈔又娶了這么個年輕漂亮的妾室。其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如今柳蕓過門還沒兩個月,就有喜了,對她肯定是個打擊。
徐孝云一咬牙:“等到孩子生下來,過繼給馬姝婕當孩子。”
妾室的孩子過繼給正妻,這個要求很常見。
在很多家庭里,嫡庶之分區別明顯。
正妻生的孩子,那是嫡系。
小妾生的孩子,那是庶出。庶出的子嗣地位很低,有些甚至不被當做自家血脈,而是跟隨小妾的地位、如同奴婢下人似的。
徐忠鈔是徐家第一個納妾的,這嫡庶子嗣如何區分,對于現在的徐家來說值得商榷,需要定下規矩。
另一邊,柳蕓在徐忠鈔的帶領下見到馬姝婕,恭敬行禮:“見過夫人。”
馬姝婕臉色不好看,這漂亮小妾似乎在向她耀武揚威似的。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柳蕓,第一次是納妾儀式上柳蕓向她奉茶。
“怎么到百壑山來了?”
“娘子,小蕓她有喜了,我送她來百壑山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