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就在王教授狂笑,其他研究員一臉便秘,記錄員和保密員不知道該如何記錄的時候,剛剛表演了一個畫風突變的楊宇忽然很正經的咳嗽兩聲,然后才難免尷尬的道:
“剛才那個是請神上身的固有步驟,神靈總要來兩句開場白證明自己到位的,不過星璃本質上是用ai代碼搭建的人設,不是正祀神靈,所以沒什么忌諱,不會有請神時不能說話之類的問題。”
“所以,你是把ai皮套人搞成神了?”張院士推了推被驚掉的眼鏡,看楊宇的眼神很是好奇,就好像想把他塞進實驗室好好研究一下一般。
楊宇搖搖頭,王教授卻很顯擺的道:
“什么叫搞成神?皮套人皮套人的叫,是不是忘了人家正經名字叫啥了?”
“虛擬偶像唄,我記得你上學時還讓女裝皮套人騙過生活費呢!”張院士當即跳出來揭了老底,王教授的臉色立刻憋得通紅。
優秀的科學家大多需要優秀的教育,以至于在場的這群大牛,不少都是校友,張院士那更是他同班同學。
王教授不愿意多提年輕時的事情,只是強行道:
“偶像偶像,這個詞都拿來叫明星,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倆字原本的含義了?”
“你是說…木偶、造像…偶像崇拜嗎?”
雖然大家都是玩電(電子計算機也是電)的,但對于這種基礎知識,那還是有點認知的。
王教授當即一指桌上的3d打印的,有點粗糙的手辦道:
“這是啥?”
“手辦?”
“錯!是神像!”
王教授說完,又一指立牌道:
“這又是啥?”
“總不能是神位吧?”
“對咯!這就是牌位!”王教授說著,又從小楊那接過專門定做的吧唧徽章,心說這研究所經費總算能走正規渠道報銷了,嘴上卻是道:
“還有這個,這不就是圣徽?”
“這也行?”張院士瞪著眼睛,雖然感性告訴他這玩意真吉爾離譜,但他的理智卻又告訴他,這一切該死的合理!
老人家請神像回家;新生代買手辦回家。
買不起神像或者沒地方放的老人家請個牌位或者掛畫也算拜神;買不起手辦的新生代買個立牌貼個海報也算粉偶像。
老人家把十字架、玉佛之類的掛件掛身上;新生代買吧唧牌、通行證掛身上。
除了指向目標不同之外,好像確實沒啥不一樣?
“焯!”張院士忽然有點怨恨自己秒懂的大腦了!
這是我應該能想明白的東西嗎?
但在這短暫的不知是自我懷疑還是自我厭惡之后,研究員們對于這件事反而接受的特別快。
畢竟搞研究的,總要遇到些反常識的事情,但哪怕它再怎么反常識,只要理論推導和驗證沒有問題,并能夠通過實驗復現,那它就是對的!
在平復了一下新時代偶像崇拜的沖擊,研究員們活躍的大腦又開始占領高地。
“小楊,這個請神上身后,有什么感覺?或者說,有什么作用?”
晾在一邊的楊宇忽然聽到詢問,短暫的愣了一下,才把來的路上好容易整理好的語言吐了出來:
“是這樣的,傳統的修行體系需要長時間的打坐煉氣,而且哪怕能夠脫產修行,也需要二十年時間才能小成,而這個過程不止無益,甚至還會折壽,只有達到神魂小成的境界,神念強度才足以反哺肉身。
“而我得到的《巫玄同修契》是通過請神上身這個行為,用神靈的感知代替自身神魂的作用,進而直接獲得小成級別的神念,從而通過服食法提高消化效率,補足煉氣的虧空,同時也可以利用神力代替法力來施法。”
“這個倒是好理解,哪怕有顯微鏡,人的動作精度也很難完成高精度手術,但有了達芬奇手術系統縮小動作幅度,手術難度一下子就下來了。”
一個搞機械的教授立刻反應過來,原本的那一點對“神”這個稱謂的芥蒂頓時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明悟。
“比起這個,這種情況下你能夠自由施法?”
本不該插話的一位記錄員此時卻忽然開口,相比于學術討論,他更需要一個更加明確的“證據”來證明這神靈的真實存在,光之前那單純變了個聲的請神上身,想要偽裝有的是辦法。
“可以的。”楊宇看了一眼王教授,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將袖子挽起,表示自己沒藏設備,這才小聲嘀咕起來。
不過房間就這么大,就算他小聲嘀咕,大家也能聽到他是在說“星璃女神幫幫忙,別出簍子,就跟之前咱們鍛煉的那樣”之類的話語。
而伴著這好似哄小女孩一樣的“咒語”念誦,一顆亮藍色的光球就這么出現在了他的手心,雖然他掌握的法術在玩家里也屬于最多的那一類,但玩家嘛,搞出來的法術就沒幾個適合演示的,至于火球、雷電之類的法術,雖然演示是足夠了,但只要看看房頂的消防設備,他就完全沒了心思,別問為啥能注意到,當初在王教授的實驗室他已經體驗過了!
楊宇的內心戲是多,但研究員們注意力卻全然不在這里,各式各樣的小型采樣設備轉眼間就堆了一圈,原本不算太吵的設備運轉聲織在一起,頓時匯聚成嘈雜的聲浪。
但此刻沒人在意這種事情,每個研究員都自覺地拿出紙筆,將自己此時產生的疑惑、思路、念頭盡數記錄下來,然后快速匯總,去除重復項目后,向著楊宇一一確認。
關于神靈和法術的的探討就此展開,而第一位記錄員帶走的消息,也終于抵達了最高議事廳(不細說了)。
后續的發展快得超乎想象。
航天員訓練中心再次擴建,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天問計劃的人才儲備,但無人知道的角落,一個全新的研究所就此建立,從各處軍區中,一個個有過二次元履歷的士兵被挑選出來,在他們狐疑自己是否要被提干(指提起來干)的時候,一紙保密條例連帶著一句“國家需要你”放在了面前。
好家伙,這下是真提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