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宮,海祇島最重要的地方。
無論是政治,宗教,還是軍事,這里都是當之無愧的中心。
而在海祇島勢力逐漸凋零的如今。
地走官已經斷絕,作為海祇大御神代表的現人神巫女就自然的成為了海祇島的最高領袖。
真正做到了政教一體,人神一體。
穿過望瀧村,便可以看見珊瑚宮。
珠光彌布的官闕被礁巖與巨貝拱衛,周圍帶著玄幻的風景,幽光水母來回游動,好似仙境。
哪怕是王缺也不得不承認,海祇島的風景是真的好。
不過,除了王缺,其他人都沒有心情欣賞風景。
讓二番隊去匯報巡邏的任務,熒和派蒙帶著王缺直接前往了珊瑚宮。
找到一個巫女,說明了情況。
巫女很看重這個消息,立馬就去找珊瑚宮心海匯報了。
于是,來到珊瑚宮不到十分鐘,王缺就見到了這位反抗軍最高領袖。
之前遠遠的看了一眼,倒是沒有太看清這位的長相。
和游戲中差不多,
一頭柔美的淡粉色長發,以珍珠發飾點綴,發梢呈現波浪狀,如同海浪般流動。
粉色調,瞳孔清澈透亮,好似泛著水光。
肌膚白皙光滑,王缺覺得她可能不怎么嗮太陽。
身材高挑修長,線條優雅靈動,給人一種符合巫女身份的端莊。
這就比某個屑狐貍強。
衣裝以藍紫色為主色調,綴有白色蕾絲、輕紗與珍珠裝飾,衣擺如魚尾般飄逸。
不得不說,很漂亮。
“心海,這位是王缺,我們的朋友,他有情報帶來給我們。”
派蒙給雙方介紹著,“王缺,這是心海,反抗軍的領袖哦。”
珊瑚宮心海看向王缺,臉上露出了笑容:“王老板,緋木村匆匆一眼后,又見面了。”
她認出了王缺就是之前在緋木村看她的人。
王缺沒有否認,點了點頭:“當日珊瑚宮大人的風采,讓人欽佩。”
心海笑了笑:“不知道王老板給我們帶來了什么情報?”
簡單的寒暄后,她直入主題。
王缺立馬神色一正:“我在八醞島住了一段時間,發現了愚人眾的一個隱藏工廠…”
他將邪眼工廠的情況大致介紹了一下。
然后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對著心海道:“這種他們內部稱之為崇高之眼的東西,其實被我們稱之為邪眼,使用邪眼確實可以獲得元素力,不過,代價是非常大的。”
“它會燃燒使用者的生命力,一個年輕人使用它,很快就會被燃燒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而愚人眾向來狡詐,他們為了獲取實驗數據,很可能偷偷摸摸給你們的士兵提供邪眼。”
稍稍停頓,王缺繼續道:“隨著戰爭的延續,反抗軍的傷亡越來越重,很多士兵都迫切的想要得到力量,這就是愚人眾最容易乘虛而入的時候。”
“珊瑚宮大人,您應該明白,您的士兵渴望勝利。”
言罷,王缺就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珊瑚宮心海微微沉默,然后一個抬頭:“我明白了,三位,還請你們稍作休息,我去去就回。”
王缺三人點點頭。
珊瑚宮心海離開了這里。
王缺知道,她是要去印證一下自己的話。
“居然想用大家的性命做實驗,愚人眾實在太可惡了。”派蒙憤憤不平的說道。
王缺笑了笑:“這不是他們最常做的事情嘛,難道你還沒有習慣?”
派蒙撓了撓頭:“是哦,愚人眾就是壞。”
而熒則是看向了王缺,眼神有些奇怪。
王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你這樣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熒眼眸微閃:“王缺你的鹽之眼,和這個邪眼…”
“別介,你可別誤會。”王缺連忙擺擺手,解釋道,“雖然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研究過邪眼技術,不過,我很快找到了我自己的路。”
“我的鹽神之眼和愚人眾的邪眼已經完全不是一種東西了。”
“我的技術更類似于七元素體系內的神之眼。”
“而愚人眾的邪眼,可比我的技術危險多了。”
“最直觀的一點,我的技術不會燃燒生命,而愚人眾的會。”
王缺的解釋讓熒松了一口氣。
若是自己的朋友也在弄邪眼這種東西,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三人聊著,時間一點點過去。
大概兩個小時后。
會議室的門重新被打開。
珊瑚宮心海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直接就對著王缺行了一禮。
王缺連忙躲閃:“珊瑚宮大人這是做什么?”
珊瑚宮心海滿臉的感謝:“剛剛派人調查,果然已經有不少軍士接受了愚人眾的饋贈,拿到了邪眼。”
“如果不是您提醒,他們的身體很快就要出大問題了。”
“這一禮,是應該的。”
她神色非常誠懇且真摯。
王缺擺擺手:“順手的事而已,不過,你準備怎么解決這個事情?”
聞言,珊瑚宮心海有些發愁:“我暫時收繳了他們的邪眼,但這不能解決問題。”
派蒙有些不解:“收繳了他們不是不能用了,怎么還不能解決問題?”
珊瑚宮心海解釋道:“邪眼只是表象,真正的問題是將士們對勝利的渴望已經達到了極致。”
“他們為了勝利,應該開始不擇手段了,哪怕是用這種邪惡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甚至像哲平那樣的戰士,都已經開始使用邪眼了。”
實際上。
在她收繳戰士們邪眼的時候,很多戰士都是不愿意交出來的。
他們已經嘗試過這種力量了,真的很強。
哪怕心海告訴他們,使用后的代價是生命,這些戰士依舊不愿意交出邪眼。
用他們的話來說,那就是:“戰爭在持續,最后都是需要有人犧牲的,既然都是死,為什么不用我們的生命換取力量,來贏得勝利呢?”
這種話,甚至讓心海都有些難以反駁。
是啊,既然犧牲是必然的,那么為什么不能主動犧牲,換取力量來贏得勝利呢?
這些士兵難道不知道使用邪眼會失去生命?
怎么可能不知道。
每一次使用都是生命力量在流逝的感覺,他們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只是,對勝利的渴望,壓過了對生命的渴望。
這些反抗軍…真的不想繼續犧牲下去了。
愚人眾將邪眼交給他們,是明擺著的陽謀。
而心海的話也讓熒和派蒙一驚:“什么,哲平也用邪眼了?他沒事吧?”
哲平是他們來海祇島后結交的好友,關系一直不錯。
在任務之余一直有來往,經常一起吃飯的。
聽見哲平也在用邪眼,她們頓時擔心了起來。
珊瑚宮心海搖搖頭:“幸好有王老板提醒,發現的早,雖然傷到了根基,但還能救。”
熒和派蒙頓時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可沒松多一會,就聽見珊瑚宮心海道:“只是我無法扭轉他們的觀念,他們覺得他們的犧牲是必要的,哪怕我收繳了他們的邪眼,恐怕他們還會繼續聯系愚人眾獲取邪眼。”
說到這里,珊瑚宮心海臉上愁容更甚了。
只要戰爭不結束,只要反抗軍中還有愿意犧牲的戰士。
愚人眾的邪眼計劃就是徹徹底底的陽謀,根本沒辦法禁止。
甚至冷血一點的說。
如果順水推舟,讓更多反抗軍戰士獲取邪眼,說不定戰爭真的會勝利。
只是,珊瑚宮心海看得比一般的戰士更遠。
邪眼是愚人眾給的,那么,愚人眾真的會讓戰爭結束嗎?
他們能給反抗軍,自然也能給幕府軍。
到最后,戰爭根本不會勝利,只會因為烈度升級,導致死傷更加慘重。
這也是為什么元素手雷能壓制戰爭烈度的原因。
因為北斗只給反抗軍提供,而數量也不足以改變戰爭的攻守形式。
所以才會出現幕府軍對反抗軍忌憚,不敢再隨意進攻的情況。
換成邪眼后,反抗軍就有實力反攻了。
等反抗軍占據優勢了,珊瑚宮心海可以肯定,愚人眾就會給幕府軍提供邪眼。
這樣一來,雙方戰爭烈度不斷升級。
甚至到那個時候,誰想不用邪眼都不行了。
戰爭就會被愚人眾把控。
聽著心海的擔憂,熒也蹙眉:“那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吧?”
珊瑚宮心海想了想,道:“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究竟徹底斷絕邪眼的生產。”
說著,她的目光看向熒:“熒,我想委托你一件事。”
熒一愣,點點頭:“你說。”
“我想請你搗毀邪眼工廠。”珊瑚宮心海道。
熒沒有拒絕:“我帶劍魚二番隊去嗎?”
“不,反抗軍的人不能去,邪眼給了他們勝利的希望,如果讓他們知道是我們搗毀了邪眼工廠,會出大問題的。”心海露出一絲苦笑,“這次,恐怕只有你了。”
熒蹙眉,但依舊沒有拒絕:“我知道了,我會保密的。”
這時,王缺忽然開口道:“我也可以幫忙。”
熒和派蒙都是一愣,然后派蒙有些驚訝的道:“王缺居然主動說幫忙欸。”
王缺之前可是聽完故事就走的,現在居然說要幫忙,真是奇了怪了。
王缺笑了笑:“我總不能看著你們冒險吧,愚人眾的邪眼工廠,有一個執行官守護。”
“執行官?像達達利亞那樣的嗎?”派蒙立馬想到了達達利亞。
這是她最熟悉的愚人眾執行官了。
至于女士?真不熟。
王缺點點頭:“嗯,達達利亞是愚人眾執行官第十一席。”
“而在邪眼工廠的執行官,是第六席散兵。”
“你們在蒙德遇見的女士,是第八席。”
稍微停頓了,王缺繼續道:“愚人眾執行官的席位,是按照實力排的。”
“也就是說,散兵比達達利亞和女士都要強。”
派蒙頓時一副我想起來的樣子:“哦哦,散兵,我知道,以前見過的。”
她們以前在蒙德見過散兵,不過僅僅是打了個照面,就被莫娜傳送帶走了。
從這里也可以看出來,莫娜也是真的有點東西的。
保命能力拉滿了。
王缺點點頭,看著熒和派蒙繼續道:“你們單獨過去,我可不放心,而且,我也有些私心的。”
“嗚嗚,王缺居然這么關心我們。”派蒙一副感動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聽見后面的‘私心’二字。
熒倒是聽見了,看著王缺:“什么私心?”
王缺笑了笑:“散兵的來歷很復雜,我想抓住他。”
沒有具體說做什么,但也說了私心的什么。
熒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再問就不禮貌了。
“那你有什么計劃嗎?”她換了一個問題。
既然王缺想抓那個什么散兵,那肯定有計劃的吧。
至于什么計劃都沒有,莽過去抓愚人眾的執行官?
熒不覺得王缺是這樣的人。
“當然,計劃肯定是有的。”
王缺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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