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玄造·地下實驗區。
王缺感受到分身被激活后,就回到了這里。
找了個安靜的房間,通過分魂間的聯系。
視線投射了過去。
反抗軍營地。
熟悉了一下全新的身體。
王缺一手遮住有些刺眼的陽光,然后從安眠倉中坐起身來。
感受周圍活躍且濃郁的雷元素力量。
不用看,王缺也知道,自己‘偷渡’成功了。
揉了揉脖頸處的半星芒圖案,王缺已經完全熟悉了身體。
“欸!!!!!”
派蒙發出驚呼聲,雖然有段時間沒見了,但她怎么也不可能忘記王缺的聲音和長相。
她的聲音吸引了王缺的注意力。
看向派蒙,王缺揮揮手:“呦,好久不見啊派蒙。”
熒也是瞪大了眼睛:“怎么會?王缺你…?”
她明明記得,是王缺當面將這些大箱子交給自己的。
而現在,王缺從箱子里出來了。
“這是什么傳送裝置嗎?”這是熒的第一反應。
比起箱子里有一個王缺,她更愿意相信王缺是傳送過來的。
畢竟她自己就會用地脈錨點傳送。
王缺扯了扯嘴角:“雖然很希望有這種傳送技術,但目前而言,無論的地脈還是空間,我都做不到。”
“這是我的分身。”王缺直言道,“你也可以理解為煉金人偶。”
“那其他的…”熒又看向了其他的大箱子。
王缺點點頭:“哈哈,也有些其他東西啦。”
說著,他從剛剛起身的安眠倉中取出一塊翠綠色的小石頭。
只有拇指大小。
“翠鈺巖?”熒記憶不錯,很快想了起來。
王缺點點頭:“對,就是這玩意,這東西市場上越來越少了,費了我不少力氣呢。”
說話間,他伸手虛空一點。
法力涌動,煉金法陣憑空浮現。
然后將翠鈺巖置于其上。
玉石懸浮半空,在元素力的激蕩下發出嗡鳴。
王缺又雙手結出壺天術特有的「陰陽樞印」,口中誦念心訣:“一壺分兩界,陰陽自轉輪“
翠鈺巖表面浮現出細密的仙篆符文,隨著法陣光芒大盛,玉石竟如活物般自行延展。
王缺控制煉金法陣引導元素流,玉石逐漸塑形成巴掌大小的壺胚——壺身呈流云紋,壺蓋嵌北斗七星,壺底暗合八卦方位。
“你在做塵歌壺!”熒算是看出來了。
雖然和萍姥姥當初鑄造塵歌壺有些不一樣,但流程大概是一致的。
王缺一邊操控法陣,一邊點頭:“當然啦,身邊沒有空間道具,實在是不方便啊。”
“不過也算不上塵歌壺,只能算一個普通的洞天法器吧。”
他準備從這里帶點東西走的,總不能用包裹吧?
至于為什么要現做?很簡單,塵歌壺不能裝塵歌壺。
他是從熒的塵歌壺里偷渡過來的,身邊帶不了塵歌壺,只能帶原材料。
而且,因為缺少阿圓的分靈,所以這個洞天只能算一個勉強的儲存洞天,比不上塵歌壺自成天地。
也因為不需要像塵歌壺一樣完美,所以王缺很快就弄好了。
弄好后,隨手就將其他的十幾臺安眠倉收了起來。
這些安眠倉都是特質了,一般的空間環境也影響不了里面的東西。
當他弄完后。
熒和派蒙還沒有說話,五郎就一臉興奮的湊了上來:“您就是王缺王老板吧。”
王缺看向他,希娜小姐嘛,熟悉的很:“是我,你應該就是反抗軍的五郎大將吧,久聞大名了。”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頗有一種公子如玉的感覺。
五郎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開口道:“王缺老板,您這個制作空間物品的技術,出售嗎?”
他記得北斗船長說過,王缺是一個商人。
商人自然就會出售東西賺錢。
所以他直接問了。
如果換成珊瑚宮心海來,肯定不會這么直接。
不過,王缺蠻喜歡這種直接的。
但他還是搖搖頭:“抱歉,這個技術關乎仙家,是不能出售的。”
洞天術中可是有通關碟的,這玩意賣出去,璃月仙家得炸。
“這樣啊,那可以委托您幫忙制造嗎?”五郎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他真的很看好塵歌壺在戰爭中的運用。
這還是他只看見熒運貨,要是他反應過來塵歌壺能運人,
他估計就更炸了。
畢竟,不管是什么世界,戰爭中,軍隊后面突然出現一支敵軍,都是讓人難繃的事情。
甚至攻城戰都能打成內部戰。
“委托制造?這倒不是不行,不過我想很難。”
王缺做了一個標準的聳肩動作,然后覺得這個動作有些傻,又重新站直了身子,“塵歌壺的原材料之一是翠鈺巖,這東西很少見。”
停頓了一下,王缺繼續道:“當然,如果你們找到了,我是可以幫忙的,只收一點點小小的手工費。”
賺什么錢不是賺。
要真給反抗軍做塵歌壺,王缺肯定賺他一大筆。
“翠鈺巖?”五郎將這個名稱記下,然后又回憶了一下剛才王缺手里礦石的樣子,準備之后去告訴珊瑚宮心海。
而王缺則是直接收起了剛剛做好的小塵歌壺,重新看向了熒和派蒙,語氣中帶著調侃:
“本來以為你們會放在蛇神之首呢,沒想到是反抗軍營地,看來你們在稻妻之行不算愉快啊。”
熒和派蒙老臉一黑:“別說了。”
派蒙更是滿臉的郁悶:“稻妻本地人太不禮貌了,追著我們打。”
王缺笑著:“見過雷電將軍了?感覺怎么樣?到底有多強?”
說實話,王缺也很好奇。
雷電將軍究竟有多強?
按照無想刃狹間的規模,雷電將軍擁有一刀將一片地域兩斷的實力。
但這是不是最強的她,還真不好說。
聞言,五郎也有些好奇的看向熒。
他知道熒在雷電將軍手里救下了托馬,所以也想聽熒說說看,雷電將軍究竟有多強。
而熒則是露出了苦笑。
“很強,幾乎讓人無法反抗。”
“之前的戰斗,她將我帶入一個奇異的空間,里面的她和外面的她,有些不一樣。”
“不過,依舊強的令人發指,而且她似乎可以封印別人的元素力,不過還好,對我沒有什么用。”
熒一邊說,一邊形容了一下她和雷電將軍的戰斗。
基本就是被碾壓的狀態。
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又或者是技巧和元素力。
她都處于被碾壓的狀態。
王缺聽的連連點頭,直接打消了去稻妻城看看的想法。
他估計扛不住雷電將軍的一刀。
先不說分身沒有帶上鹽之權柄,就是帶了,把赫烏莉亞叫出來了。
估計也就是讓雷電將軍稍微提起一點興趣的地步了。
說不定會挨更重的打。
還是先在蛇神遺骸這里茍著吧。
順便找找有沒有愚人眾的實驗室,能搶…協調一波。
“看來稻妻確實危險,那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再見哈。”
王缺擺擺手,準備離開。
派蒙連忙開口:“王缺你準備去哪里?不和我們一起嗎?”
她有些意外。
按照正常流程,你都問了這么多了,接下來不是應該加入我們,一起反抗,然后打敗雷電將軍,最后拯救稻妻嗎?
怎么你聽了個戰斗故事,就直接準備走了?
“哈,這是你們的旅行,我有我自己的故事哦。”
王缺隨口丟了個謎語人標準答案,然后擺擺手:“我準備看看稻妻的風景,或許我們之后還會見啦。”
說完,不顧派蒙繼續挽留,直接伸手一劃,符文自生,身化清風,消失不見。
“好厲害!”
五郎感嘆道。
王缺的這些仙家手段,都是他沒有見識過的。
稻妻的巫女雖然也是修煉體系,但更多是用祭儀或者其他手段。
像王缺這樣靈活的,倒是少見。
“可惡,走的好快,本來以為會多個幫手呢。”派蒙有些遺憾的說道。
熒搖搖頭:“王缺說的對,這是我們的旅途哦。”
派蒙頓時打起精神來:“嗯,我們的旅途,嘿嘿,我肯定會陪你走下去的啦。”
熒也露出笑容,點了點派蒙的小臉。
五郎正要開口說什么,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喊殺聲。
“敵襲!”
“幕府軍來了。”
“快,轉移傷員。”
喧嘩聲響起,五郎頓時臉色一變,直接沖了出去。
“熒,我們也去幫忙吧。”派蒙說道。
熒點點頭:“好。”
然后跟上了五郎的腳步。
幕府軍是從無想刃狹間偷摸過來的,這也是反抗軍沒有想到的。
畢竟無想刃狹間太危險了。
可事情已經發生,后悔也沒有用;
最關鍵的是,雙方已經廝殺在一起,像元素手雷這種東西就沒有辦法用了。
除非你不在意弄死自己人。
五郎神色凝重,手中長弓不斷拉動,射倒一個個敵人。
但因為需要轉移傷員,戰場上的反抗軍依舊處于弱勢。
幸好,有熒的幫忙,局勢逐漸穩住。
而隨著戰場上一個個藍色水母泡泡浮現,局勢直接逆轉。
一個個泡泡炸開,將幕府軍炸的人仰馬翻(沒馬)。
“快走,快走。”
凄厲的招呼聲中,保持戰力的幕府軍迅速戰略轉進。
而五郎則是露出驚喜的笑容。
“珊瑚宮大人!”
一道身影緩緩落下,身邊藍粉色水母泡泡環繞。
正是珊瑚宮心海。
(珊瑚宮心海·現人神巫女)
“五郎,安排傷員回來吧,另外剛才戰斗的傷員也盡快治療。”
珊瑚宮心海吩咐道。
五郎猶豫了一下。
心海立馬明白,直接道:“我已經安排了人埋伏他們撤退的路,不用擔心他們回來襲擊了。”
“好的,珊瑚宮大人。”五郎立馬大聲回道。
珊瑚宮心海點點頭,目光又朝著緋木村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忍者嗎?’
她察覺到那邊有視線看著她。
不過很短暫,只看了一眼,就沒有繼續看了。
想了想,覺得可能是社奉行的忍者。
便沒有繼續在意。
而是將目光直接看向了熒和派蒙。
“兩位,我是珊瑚宮心海,海祇島的現人神巫女,也是反抗軍的領袖,歡迎你們來到這里。”
“五郎已經和我說過了你們的事情,對于你們敢于反抗雷電將軍的舉動,我深表敬意。”
“同時,也希望你們可以安心在這里住下,反抗軍會庇佑每一個敢于反抗之人。”
“當然,如果你們愿意加入我們,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她溫和的語氣,很快讓熒和派蒙放下心來。
如好朋友一般開始交談起來。
而另一邊,
緋木村殘破的建筑邊。
王缺踩在一個海亂鬼身上,眼眸中略帶著一絲驚訝。
“剛才,她是發現我了吧。”
“看來這位現人神巫女,也沒有游戲中展現的那么菜嘛。”
“也對,不管怎么說,都是掌控一個大勢力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想劇情中那樣低智。”
“唔,也可能那副缺少能量的樣子,只會展露給旅者看?”
王缺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不再去管她。
目光重新落在腳下的海亂鬼身上。
“陰陽術…嘿,一個新課題,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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