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奧藏山腳。
雖然王缺努力的放慢了速度,但他和申鶴的腳程還是比普通人快了無數倍。
輕輕松松就用兩天時間從璃月港走到了奧藏山。
站在山腳下,申鶴微微頓足。
“怎么了?”
王缺跟著停下,露出一絲疑惑。
目光看向申鶴的面容,似乎想看出點什么東西來。
只可惜,申鶴是真的做到了面無表情。
雖然她現在陪著王缺的時候,大多時候會稍稍松開紅繩,讓情緒波動起來。
但十數年的面無表情,還是讓她很難被人看出情緒。
見申鶴不說話,王缺又挑了挑眉:“師姐可是近鄉情怯了?”
不等申鶴回答,王缺便笑著道:“應該不會吧,師姐可是神女,也會情怯?”
奧藏山的白發神女傳說經久不息,
當然同樣的,魔女傳說也有。
但指的都是申鶴。
聽見王缺這樣說,申鶴終于還是沒有繼續沉默,斜了他一眼:“師弟愈發的油嘴滑舌了。”
王缺被罵了,也是嘿嘿一笑,并不惱。
他剛剛認識申鶴的時候,申鶴還是印象中那個紅繩縛魂的冷漠樣子。
可接觸久了,他逐漸熟悉申鶴,自然也就經常開玩笑了。
“那師姐為何駐足不前?難道是…回門了,不好意思了?”
王缺說話間,眉眼帶著狹促的笑容,又似乎有一分挑逗。
申鶴身軀微震,眉眼間露出一絲少女的羞澀。
和王缺在璃月港住了那么久,她自然也熟悉了不少凡人的規矩。
回門。
又稱“歸寧”或“回娘家”,指女子出嫁后首次攜新郎返回娘家探親。
女兒攜婿歸家,除了表達對父母養育之恩的感謝。
也是新郎正式拜會女方親友,建立姻親關系。
但不管它具備什么意義,王缺站在奧藏山下,對申鶴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
還是讓申鶴內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惡狠狠’的瞪了王缺一眼,申鶴拔腿就往山上走去。
王缺被這柔媚的一眼瞪得有些心猿意馬,快步跟上。
“若不是不好意思了,那師姐是不是有些舍不得我了?”
“若是舍不得,那不若和我一起去楓丹走走啊。”
王缺乘勝追擊。
直到站在山頂前。
申鶴才又停住腳步:“不可在師傅面前無禮。”
王缺聽見:“別在我爸媽面前亂說話。”
“好咧好咧,我可給真君準備了不少禮數。”
王缺伸手在腰間一抹,鹽白神之眼邊上的的小壺微微一閃,兩大包裹東西出現在他手中。
“嘿嘿,師姐,去叫門吧。”
申鶴嘴唇微抿,總感覺師弟說話越來越不對勁了。
但已經到了門口,自然不能轉頭離開。
步入山頂,前往洞府入口,掐了個法印。
不多時。
仙府門口的金色封印不見,
藍白大鳥飛了出來。
“申鶴,好徒兒,你終于回來了。”
身形一晃,留云借風真君化作人型,頗為歡喜的站在申鶴面前,這里摸摸,那里看看。
確認申鶴沒有餓瘦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氣:“是不是璃月港不好?受了委屈嗎?沒事,回山里來,師傅養你一輩子。”
留云借風真君這個鳥,別看她平常總是傲嬌的看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的。
但她對門下弟子是真的好。
無論是真傳,還是記名。
只要你在她這里掛了名,她就會心心念念的記著你。
就比如說奧藏山的白鶴遠黛。
最后也是留云借風真君收的尾。
(閑云傳說任務:白鶴遠黛與天衡方士私奔,最后失憶重新化作白鶴,留下了孫女,這個孫女后來也被留云借風真君收為弟子。)
所以,若是申鶴不習慣璃月港的生活,留云借風真君是真的愿意養申鶴一輩子的。
申鶴有些感動的看著自己的師傅,然后微微搖頭:“璃月港人煙繁華,景色盛美,并沒有什么不好,弟子也未受什么委屈。”
“這次回來,是因為見識了許多新東西,內心有些感悟,回山閉關。”
聽見申鶴這樣說,留云借風真君才微微松了一口氣,然后目光才發現王缺:“咦,你小子怎么也來了?”
語氣中,嫌棄都不掩飾的。
不過,王缺沒有感受到惡意,應該就是單純的‘嫌棄’。
“哈哈,師姐回來,我正好也要去沉玉谷,算是順路,便來拜訪真君。”
王缺微微一禮,然后將禮物送上。
“些許禮數,請真君收下,都是些璃月港的新奇讀物,一點心意。”
留云借風真君看了一眼,倒是沒有什么客氣的,點點頭便收下了。
“還算有些禮數,和往日拜山的那些咋咋呼呼的凡人不同。”
“既然禮已經送到了,那你就快走吧。”
留云借風真君擺了擺手,示意王缺可以走了。
然后又湊到申鶴邊上:“和為師說說,璃月港有什么好玩的,為師肯定能做出更好的。”
一生要強的留云借風真君啊。
王缺有些尷尬,目光看向了申鶴。
申鶴閃過一抹笑意,搖搖頭道:“師傅做的,自然是最好的,不過,師弟最近也在研究機關術,師傅倒是可以教導一二。”
來的路上,王缺就和申鶴說了,自己想要請教留云借風真君機關術的事情。
所以申鶴才會開口幫忙。
留云借風真君聞言,微微蹙眉,目光看向王缺:“你在學機關術?那為何不找阿萍教你,阿萍雖然不如我,但也不差。”
看似讓王缺去找萍姥姥學習,實際就是說萍姥姥的機關術不如她。
王缺也不瞞著:“姥姥贈我《青萍雜記》,其中有一偃甲機關獸,我怎么都做不出來,也不好意思去問姥姥。”
“偃甲機關獸?”留云借風真君微微思索,然后點點頭,“哦,我知道了,那個龍蜥機關獸,還能變化搗藥的。”
王缺連連點頭:“對,就是這個。”
留云借風真君昂起腦袋:“你想讓我教你這個?呵,小子,雖然你叫申鶴一聲師姐,可你卻不是我弟子啊,我為什么要教你?”
她語氣揶揄,似乎故意為難。
王缺很認真的一拜:“不管什么條件,請真君開口。”
開了價,才好還價,好商議。
要是價格都不開,那才是真的沒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