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川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了一陣溫暖。
他下意識睜開了眼睛。
被窩之中有一道熟悉的輪廓。
羽川微微一怔。
在幾秒后,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不是綱手,也不是夕日紅,而是大筒木輝夜。
這位卯之女神的大膽程度真是超乎了他的想法。
羽川微微皺眉。
他張了張嘴,聲音混雜在查克拉之中,傳到了大筒木輝夜的耳朵之中。
只有一句話,那就是你只有半個小時。
大筒木輝夜微瞇起了眼睛。
她喉嚨滾動,同樣用查克拉進行了回復。
羽川聞言吐出了一口氣。
他明白強行趕走大筒木輝夜會令她相當不滿。
畢竟誰都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被打擾。
羽川隨手一揮,查克拉形成了一道結界,徹底遮住了大筒木輝夜。
以他現在的實力,夕日紅和綱手肯定聽不到任何聲音。
羽川的身體放松了下來。
雖然大筒木輝夜的亂入讓他感覺到了十分緊張,但換一個角度來說,又是從未有過的刺激體驗。
他回過神看向了綱手。
她以羽川的左臂當做枕頭,身體側躺,睡得十分香甜。
羽川的目光不由得下移,注意到了那疊在一起的沉重負擔。
在他的視線之中,盡是一片白嫩肌膚,看起來驚心動魄。
羽川下意識想伸出手,但突然發現沒辦法動彈。
他轉頭看向了夕日紅。
她緊緊地抱著他的右臂,黑色長發宛如一朵花般散開。
羽川能感覺到了她心口處的柔軟。
雖然比綱手遜色很多,但也不差。
羽川看著她微紅的臉,想到了昨晚她的表現。
多了綱手后,她顯然是有些放不開。
但沒關系,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無數次。
羽川重新閉上了眼睛。
他能清楚感覺到三個人的狀態,兩靜一動。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羽川在大筒木輝夜溫柔地撫摸之下,又一次入睡。
他夢到了一片海。
大筒木輝夜和他一起在海中游泳。
但這位卯之女神不會游泳,嗆了水。
等到羽川醒來,時間已經來到了九點。
“醒了嗎?”
綱手挪了挪身體,和他緊緊相貼。
“嗯。”
羽川無欲無求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腦袋。
“難得見你睡懶覺。”
綱手看了一眼還沒醒的夕日紅,撇了撇嘴,說道,“看來你今天心情很好。”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你心情不好嗎?”
羽川暗道我睡懶覺,全是因為大筒木輝夜的偷襲。
“你說呢?”
綱手輕哼了一聲,反問道。
“謝謝。”
羽川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餓了,你去做飯。”
綱手盯了他兩秒,坐起身,說道。
“既然是老師的吩咐,那我萬死不辭!”
羽川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道。
綱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
她下了床,換上了新年必穿的和服。
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和服所包裹,再也不見她昨晚的性感嫵媚。
但羽川感覺這樣的她也是別有風情。
“我去洗漱。”
綱手說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你還要裝睡嗎?”
羽川回頭看向了夕日紅。
“我沒裝睡。”
夕日紅睜開了眼睛,說道,“我是剛剛醒。”
“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羽川湊上前,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我…我是…”
夕日紅臉色微紅,欲言又止。
她其實是覺得和綱手再見面很是尷尬。
但再怎么尷尬也無法避開。
“都怪你!”
夕日紅惱羞成怒,瞪著羽川,說道。
“怪我?”
羽川似笑非笑,問道,“你昨晚的表現明明…”
“閉嘴!”
夕日紅蹭的一下起身,用手捂住了羽川的嘴。
隨著她的動作,她那完美的身材就暴露在了空氣之中,正輕微起伏。
羽川不由得一笑。
他伸出手,在她豐腴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夕日紅猝不及防之下,又跌坐在床上。
“好了,我要去做飯了,你穿上衣服就出來。”
羽川在她怒目而視之中親了她一下。
夕日紅看著他的身影,心中的怒氣隨之消失不見。
她下意識用手捂住了臉。
對于她而言,最嚴重的問題是該如何去面對綱手。
夕日紅糾結了幾分鐘后,換上衣服,去了衛生間。
“早上好,紅。”
綱手剛洗漱完,出來就撞上了夕日紅。
“綱手…綱手老師,早上好。”
夕日紅連忙回應。
“不用那么緊張。”
綱手輕笑一聲,說道,“把這里當做你的家就行。”
夕日紅一臉驚訝看著她。
“我還不至于和你計較什么。”
綱手很是大度,說道。
夕日紅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你去洗漱吧。”
綱手讓開了位置。
“謝謝綱手老師。”
夕日紅走進了衛生間,拿起了牙刷。
綱手看著她,嘴角微翹。
事情已經發生,再想阻止也就沒有了意義。
但她要確定的是她占據著主導地位。
這樣的話,她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綱手想到這里心中一嘆。
她萬萬沒有想到有一天還會考慮這些問題。
十五分鐘后,三個人坐在飯桌前,開始了新年的第一頓飯。
“紅。”
綱手咬了一口年糕,說道,“等下你和我們一起去參拜神社。”
“好的。”
夕日紅點頭答應了下來。
新年第一天參拜神社是忍界的傳統。
正常情況下,是該和家人一起去的。
但經過昨晚的事情后,在夕日紅看來,羽川和綱手跟家人也沒有什么區別。
唯一的問題就是得委屈一下她老爸夕日真紅。
不過沒關系,她也會為他祈福的。
“昨晚睡得怎么樣?”
綱手吞下年糕后,又問道。
“欸?”
夕日紅呆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
她睡得好不好,昨晚她沒看到嗎?
羽川的目光落在了綱手的臉上。
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她會提這種問題。
“睡得挺好的。”
夕日紅壓下心中的疑惑,說道。
“那你以后搬進來住吧。”
綱手面色如常說道。
“什么?”
夕日紅下意識瞪大了眼睛。
羽川先是一愣,后是興奮。
夕日紅要是能搬進來,獲益最大的自然就是他。
但更多的是不解。
綱手這是怎么回事?改了性格嗎?
不得不說,頗有一種正宮的氣場。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壓住大筒木輝夜。
但這位卯之女神性格比較冷,只要她能得到她想要的,就不會多加在意。
“我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住,比較冷清。”
綱手補充解釋說道,“你搬進來后,羽川也能常住,三個人的話,就能熱鬧起來。”
羽川微微一怔。
他大概明白了綱手的想法。
原來是想讓他一直住在這里。
但仔細想想也是,他經常在兩家之間往返確實是不太方便。
如果以后大筒木輝夜和薩姆伊能住進來,那就更棒。
當然,這就純屬是羽川的幻想。
綱手能忍夕日紅,是因為她和羽川從小一起長大。
但大筒木輝夜和薩姆伊,估計就不行。
“我…”
夕日紅下意識看了一眼羽川,心中有些動搖。
但還沒結婚就住進來,她爸爸會同意嗎?
“你是擔心真紅?”
綱手仿佛是一眼看穿了她的想法,問道。
“嗯。”
夕日紅驚訝之余,點了點頭。
“只要你同意了,你爸爸那邊,我去跟他解釋。”
綱手一臉自信說道,“我這點兒本事還是有的。”
夕日紅看著她,不由得有些傻眼。
她第一次體會到了綱手除了實力外,在其余的方面也是女中豪杰,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好的,謝謝老師。”
夕日紅猶豫了幾秒,下定了決心。
羽川聞言下意識露出了笑容。
穩了!
他感覺到了幸福生活在向他招手。
但下一秒,他就注意到了綱手的眼神。
“老師。”
羽川輕咳一聲,端起味增湯,說道,“說了這么多潤潤喉嚨。”
綱手白了他一眼,隨后喝了一口。
“你也喝。”
羽川又把碗送到了夕日紅的嘴邊。
夕日紅眨了眨眼睛。
在綱手的視線之中,抿了一小口。
“我們繼續吃飯。”
羽川放下碗,說道。
綱手左右看了一眼,隱約覺得微妙。
她本該作為老師看著羽川和夕日紅結婚以及生活,但現在全部亂了套。
三個人吃完飯,便一起出了門。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神社額外的熱鬧。
好在羽川作為火影,有著不排隊的特權。
其實他想排隊,但圍觀的村民已經主動讓出了一條道。
他如果矜持,反而浪費的時間更多。
“你們接下來做什么?”
參拜結束后,綱手問道。
“我去一趟火影大樓。”
羽川想了想,說道。
“我跟你一起去。”
夕日紅立即說道。
她是火影秘書,跟著去,確實沒什么毛病。
“那好。”
綱手稍加思索說道,“我去找真紅聊聊。”
夕日紅聞言不由得臉色微紅。
她已經可以想象到住在綱手家后,每天晚上混亂的情況。
綱了一聲招呼,便朝著夕日紅家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思索該用什么理由。
“綱手大人?”
夕日真紅聽到敲門聲,打開后,不由得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他第一個反應是夕日紅在綱手家惹了麻煩,才導致綱手登門拜訪。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畢竟有羽川在,夕日紅按理說,不會那么放肆。
“我有事情跟你談。”
綱手開門見山說道。
“請進。”
夕日真紅邀請她進入了客廳,并倒了一杯茶。
“羽川是孤兒。”
綱手喝了一口茶,說道,“我是他老師,也算是唯一的家人。”
夕日真紅欲言又止。
他想說的是羽川是在他家長大的,真算家人,該是他和夕日紅。
但綱手說得也不算有毛病。
在忍界,師生之間的關系堪比家人,甚至比家人更加牢不可破。
不過綱手為什么要說這個?
她和羽川的師生關系,還需要多說嗎?大家都十分清楚。
“羽川的年齡已經不小。”
綱手放下茶杯,慢條斯理說道。
“您的意思是…?”
夕日真紅突然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了驚喜。
“他是該到了結婚的時候。”
綱手點了點頭,說道,“最適合他的莫過于紅。”
“不錯!”
夕日真紅贊同地說道。
他對于此事,有一些迫不及待。
因為在他看來,羽川過于優秀。
他真想要結婚,不知道多少女忍者愿意倒貼。
夕日紅唯一的優勢是和羽川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很好。
“我跟羽川聊過,他沒有什么意見,但有一個要求。”
綱手頓了一下,說道,“他希望在忍界統一后再結婚。”
羽川說的是想先和她結婚,但她肯定不能這么說,最終只能編一個理由。
反正理由可以變,真到了那個時候,羽川不想結婚,也沒有人敢逼迫他。
“這個沒什么問題。”
夕日真紅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
如今的忍界,只剩下霧隱村還在苦苦支撐。
但誰都知道,他們堅持不到多久。
更多準確地說,他們能堅持多久,得看羽川的心情。
至于雨隱村,雨隱村首領都在為木葉村打工,已經屬于半個木葉村忍者。
“我們作為家長,就先這樣暫時定下來。”
綱手輕笑了一聲,說道。
“理應如此。”
夕日真紅滿臉笑容說道。
“還有一件事。”
綱手說出了她的目的,“我希望紅搬到我那里去住,提前熟悉一下。”
“這…”
夕日真紅不由得一怔。
“如果每天住不行的話,也可以分出一半的時間。”
綱手稍加思索,做出了退步。
“沒事。”
夕日真紅猶豫了片刻,說道,“就讓紅搬過去吧。”
反正結婚后夕日紅都會搬走,他也提前適應一下一個人的生活。
再說綱手家又不遠,搬走了不意味著就不會回來。
夕日紅和羽川隨時都可以回家吃飯或者睡覺。
綱手見事情談妥,沒有逗留,轉身離開。
她走在大街上,心情不好不壞。
畢竟羽川以后就不再屬于她一個人。
綱手想著就轉道去了賭場。
她幫羽川完成了這樣一件大事,那怎么著,也該得給她一大筆賭資。
總之,她先玩,到時候再問他要錢。
新年過后,就是二月。
羽川打算去一趟霧隱村。
畢竟距離和照美冥上次打賭已經過了這么久。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霧隱村輸得一塌糊涂,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趕得上木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