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屠夫伸手從馬昭迪手里拿過那個包裝:“你自己問的問題,你自己回答什么?”
“為了申明一下我確實不知道這個組織。”馬昭迪聳了聳肩:“要嚴謹一點嘛。”
“神金.總而言之,‘撒瑪利亞的擁抱’是個基金會,超人類慈善基金會,開辦人叫伊齊基爾,本身就是個超人類,身體可以像橡膠一樣扭曲拉長。”
馬昭迪恍然大悟:“哦,低配版路飛。”
“什么東西?”
“不重要,你繼續。”
“那家伙是個布道者,整天他嗎的在閃著光的大舞臺上宣揚信耶穌那一套,說什么超能力是神的恩賜,超人類是神的使徒,沃特公司是神使的代言者,宣揚各種教義,而且堅決反同性戀。”
馬昭迪心說別的地方我可能不知道,但這個宇宙里確實沒有上帝和耶穌。
“姑且問一下,為什么要特意說明他反同性戀這件事?”
“因為他自己是個同性戀,每天夜里都跑去東街二十九號一家叫‘秘密巢穴’的會所里點兩個男模,那邊是超人類在紐約的指定銀趴地點之一,你甚至能看到兩個超人類浮在大廳天花板上——”
“好了可以了,再說下去就有點不禮貌了。”
馬昭迪揉了揉眉心,盡量把腦袋里的亂跑的想象力收束回來,三個大漢迭夾心肉餅的畫面實在太美,他連想都不敢想一下。
“無論如何,多條線索大概也算是件好事,我們先把人救走再說。”
早就按捺不住的弗蘭奇一個箭步竄到了門前,眾人沒怎么做好準備,他已經掏出開鎖器撬起了鎖。
“我看出來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母乳忍不住吐槽:“那雪莉怎么辦?”
“還沒發展到那呢,要批判我也不是現在。”
弗蘭奇翻了個白眼,那扇鐵門的門鎖在此時發出“咔噠”的輕響。
門開了。
吱呀——
隨著老舊金屬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蜷縮在桌子下方的女人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扭回頭看向門口,她似乎對于開門這件事形成了某種條件反射。
“你就不能等我們先找找能制服她的措施設備再開門嗎?”
“起碼等我們拿上步槍啊!”
弗蘭奇的動作太快,門外的其余兩人倉促中也只能拔出手槍,全身緊繃地看著那個女人從桌子下爬了出來。
她的動作在那一瞬間突然變得非常奇怪,佝僂著身體,將兩只手臂前伸,雙眼中露出野獸一樣的光,用四肢著地的奔跑姿態沖向了那扇鐵門。
半掩的鐵門被直接沖開,女人像是狼一樣撲向門外的弗蘭奇,雙手的指甲猶如野獸的利爪撕裂空氣。
“我超,她真瘋了!”
那女人的動作迅捷無比,靈活如弗蘭奇,即使在早有準備的情況下,也差點沒能躲開她的第一次撲咬。
“咕——!”
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咕嚕聲,踉蹌倒地的弗蘭奇眼看著滿眼兇光的女人雙手撕扯向自己咽喉,心里浮現出絕望感。
“好快.”
一只大手突然從旁邊伸了出來,扣住了那女人的面部。
“思想有沒有問題還不知道,但是精神大概率已經出問題了。”
“別開槍,免得驚動上面的人。”
那女人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被狠狠摔倒在地。
馬昭迪按著她的腦袋,眼看著她被摔了一下,腦瓜子好像依舊沒怎么暈,于是又補了幾下。
咚咚咚咚 “轟!”
似乎是不太喜歡被當成榔頭砸地的感覺,女人一肘反砸,馬昭迪躲得很快,但地面就被她一肘砸出一個小凹坑,與此同時,還有清脆的骨骼碎裂聲。
“打法很兇,不計損傷”
馬昭迪碎碎念著又反手把她按在地上咚咚磕了兩下:“防御力相當一般,身體強度和力量也就是普通超人類,看不出她的超能是什么.”
就在此時,他的手摸到了對方的手肘——本來是打算讓她傷上加傷,但卻突然發現,那斷裂的骨骼又恢復原狀。
“自愈?”
馬昭迪想了想,手上的動作一變,僅靠本能進行攻擊的超能力者在他指尖便翻不起任何波瀾,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被摸透全身肌肉勁力,哪怕只用普通人的力量稍微引導,便能讓她的身體發力錯位脫節。
咔吧,咔吧!
連串骨骼脫臼聲密集響起,女人的全身近乎完全散架,她在地上抽搐彈動著身體,想要爬起來,像一條努力翻身的咸魚。
“比透明人的戰斗欲望強得多啊,有訓練過嗎?還是單純的瘋?”
眼看對方失去行動能力,馬昭迪隨手從懷里取出葫蘆,在她的鼻子下晃了晃。
一縷異常醇厚的酒香飄入鼻腔,剛才還兇性大發的女人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她雙眼撲棱兩下,最終抵不過洶涌襲來的醉意,倒在地上呼呼睡了起來,完全醒不過來了。
旁邊驚魂未定的幾人看到這種狀態,終于意識到外面的那些槍手是怎么被變成那副植物人的樣子,并更加堅信了馬昭迪是東方巫師的念頭。
超人類都靠自己的身體,依靠外物達成這種效果的大概率不是超人類。
“天,總算消停了,這家伙已經瘋了吧。”
母乳搖了搖頭:“我們真的要把她帶回去嗎?”
“帶上吧,她在沃特公司的計劃里大概挺重要,即使不能當隊友,也可以當個人證。”
眼見馬昭迪發了話,兩人下意識看向屠夫,以往的行動中一直是他作為隊長進行決斷。
而屠夫并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扛起女人走了出去。
馬昭迪隱隱感覺到,屠夫現在的態度或許跟自己的惡棍親和天賦不無關系,這個能力并不是沒起作用,而是需要一段接觸時間,它能從根本上改變一個人對自己的態度。
再過一陣子,弗蘭奇和母乳大概也會像信任屠夫一樣信任自己。
幾人扒下了幾身槍手的衣服各自換上,又用外面的瓶裝水給女人洗了個臉,給她的破爛衣服外面蓋上帶兜帽的簽收外套,這樣稍作偽裝之后,她就不至于像個野人了。
“外面的人怎么辦?”
“他們只是聞了聞,不會睡很久的——不過也許醒來之后會寧愿自己繼續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