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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魏明的嚴肅文學新作

  這個事讓燕子知道了,畢竟又不是燕子她老公,但暫時沒敢讓云云知道,畢竟不知道傷的有多嚴重。

  魏明和彪子下樓的時候都輕手輕腳的,生怕被云云發現。

  路上彪子也發出跟魏明一樣的感慨:“今天晚上要是我上夜班就好了,到時候受傷的就是那個兇手了。”

  魏明:“別說你了,就算換成我,受傷的肯定也是兇手,小梅還是太弱了。”

  隨即彪子更懊惱了:“我都二十歲了,空有一身武力,可卻從來沒有見義勇為過,就連小梅這樣的都見義勇為了,唉!”

  魏明嘆息:“沒有見義勇為的機會才好呢,說明社會安定,人民安居樂業,可現在就連小梅都能碰到盜竊殺人的事,恐怕以后這種事不會少的。”

  “殺人?死人了!”彪子這才意識到小梅到底經歷了什么。

  魏明點點頭:“我聽孫所長說,一個人跑進西單商場偷東西,被兩個商場值班人員發現了,就把人家捅了,一死一重傷,出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刀,身上血淋淋的,恰好被下班的小梅碰見了。”

  彪子發出“嘶嘶”聲:“拿著刀小梅還敢上,他還真讓我刮目相看,以前我一直覺得他挺慫,晚上巡邏的時候一只貓都能把他嚇夠嗆。”

  魏明想了想:“可能是要當父親了,從男孩到男人,成長了。”

  兩人到了協和醫院,打聽之后上樓找到了梅文化的病房,里面只有梅文化一個人。

  看他的樣子面無血色,沒戴眼鏡的雙眼呆滯,兩人都嚇壞了。

  “小梅,你沒事吧,傷著哪兒了?”

  見到他們倆,梅文化指了指被子下自己腿的位置。

  魏明:“腿斷了?”

  彪子:“腿沒了?”

  這時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條病號服:“13號床,褲子給你拿來了,快換上吧,別漚著了。”

  梅文化趕緊麻利兒地把褲子拿進被窩,又警惕地看了一眼護士。

  等護士出去了,他這才換上病號服,還把被子下的濕褲子脫下來扔到一旁,魏明聞著好像還有點尿騷味。

  不管怎么說,這小子還是做了一回英雄的,魏明和彪子都沒笑話他。

  “那你到底是哪里受傷了啊?”魏明忍不住問。

  小梅道:“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當時我吐了,哎呦,別提了,太嚇人了,我得把全身上下都檢查一遍才行。”

  彪子看出來了,這小子屁事兒沒有。

  “不對啊,你把殺人兇手抓住了,皮都沒破?”彪子感覺不可思議,而且對方還拿著刀。

  “怎么沒破皮,這不是破了嗎?”他指了指自己胳膊肘那里,好像是擦破了一點,“而且我眼鏡都甩飛了呢。”

  魏明無語:“你詳細說一下經過吧。”

  小梅痛苦地回憶道:“這不到月底了嗎,而且馬上要過五一,店里事情比較多,等員工們下班后我又忙活了半小時,當我騎車經過西單商場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人拿著刀,身上還有血,我嚇…我一看這人有問題啊,擰足油門就撞到他身上,然后一個飛跳…”

  彪子的表情已經開始抽搐,在行駛中的摩托車上飛跳,你還能再扯點嗎。

  “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摩托正好壓在他身上,然后就看到已經關門的西單商場敞著門,一個人捂著肚子喊救命,另外還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地上都是血啊。”

  魏明和彪子明白了,就是小梅在驚嚇中撞到了逃跑中的殺人犯,驚慌中摩托車倒了,意外控制住了兇手,其實并不存在見義勇為的主觀意圖,但以事實而論,他確實見義勇為了,警察就是他大喊大叫招來的。

  “還沒問呢,西單商場那兩個人怎么樣了?”說完自己的英雄事跡梅文化又問。

  魏明:“你還不知道啊,死了一個,重傷一個。”

  聽到其中一個人死了,梅文化臉上的表情立即凝固了,身體都僵硬了。

  “這他媽什么人啊,職業殺手嗎,這么狠!”他難以理解,現在想想都后怕,這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魏明:“行了,既然你沒什么大事,那我們就回去了,你確定不跟我們走是吧,你媳婦兒還不知道這事呢。”

  梅文化猶猶豫豫:“我剛把褲子換了,還得換回來啊?”

  彪子:“咱們可以去泡澡啊,再搓一下,去去晦氣。”

  “誒,這個好,這個好!”小梅這才答應出院。

  不過剛辦完手續,孫所長就來了,而且他告訴魏明等人:“那個兇手也在這間醫院處理外傷,我們剛審完。”

  “啥!”小梅聽后又是一哆嗦,那個人太兇殘了。

  魏明好奇問:“這個人到底是什么背景啊,下手這么狠?”

  孫所長搖搖頭:“你們肯定想不到,打死你們都想不到。”

  彪子:“難道是你的同行?”

  “去去去,真沒溜,”孫所長道,“是北外的學生,學法語的,而且品學兼優,正準備考研呢。”

  “啥?學生?這學生也太狠了吧!”三人都覺不可思議。

  孫所長道:“據這個馮大興交代…”

  馮大興?聽到這個名字,魏明一怔,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他,原來是他啊!

  這人在80年代初期可是非常有名的,而且在社會上引發了極大的討論。

  最初為了學習,為了考研,他在新華書店偷了一本法漢詞典,沒有被人發現,于是膽子越來越大。

  沒錢又想要好東西那就去偷去盜。

  一次在西單商場行竊的時候被人發現,為了不被抓住耽誤自己的大好前程,他竟直接對兩名值班人員行兇,造成了一死一傷的慘劇,而他也在幾個月后被處以死刑。

  這件事被視作改開初期社會轉型期價值觀碰撞的典型案例,引起了中國社會關于“才華與事業上的優秀者能否越過道德的界線?”的大討論,促使社會重新審視物質追求與精神建設的平衡問題。

  前世魏明在很多報紙上都聽說過這個名字這個事件,沒想到卻讓自己妹夫遇到了。

  孫所長跟他們說的和魏明了解的差不多,他代表人民感謝了小梅:“明天把你的摩托車推過去,另外再弄一幅錦旗。”

  梅文化明白這錦旗的含金量,忙握住孫所長的手表示感謝,但他還有個疑問:“那個馮大興偷的東西值多少錢啊?”

  “就是些鋼筆和本子,了不起能有十塊錢。”

  聽到這,三個人都沉默了,十塊錢,他們一件衣服的利潤差不多都能有十塊錢了,可在馮大興那里,值一條半命,還有半條正在搶救中。

  現在洗澡的地方就是真的洗澡,澡堂子里一個異性都看不見。

  三個人先是沖洗了一下,然后下池子泡了泡,彪子還買了一瓶酒,今天這事兒挺讓人難受的,大家都想喝點,也沒酒杯,一人一口對著瓶喝。

  小梅接過酒瓶瞅了一眼:“38度,還行,度數不大。”

  魏明突然道:“小梅,我發現你不戴眼鏡走路看事兒也不受影響啊?你多大度數啊?”

  本來魏明只是想判斷自己外甥出生后天生近視的概率,結果小梅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喝的臉都紅了:“其實我不近視。”

  “啥!”魏明和彪子同時發聲,彪子道,“那你戴個眼鏡是充文化人呢?”

  梅文化閉上眼睛在自己頭上澆水:“我說實話你們能不能不笑話我?”

  魏明:“你說嘛,都是兄弟,誰不知道誰的糗事啊。”

  彪子:“對啊,就像我是舔狗,明哥是渣男,沒有人是完美的嘛。”

  魏明翻了個白眼:我咋感覺你是舔狗你挺光榮的啊,教你幾個新名詞你可算學會了。

  有彪子這句話,小梅又喝了一口:“今天索性就讓你們認識一下真正的梅文化吧,我是不是說過我八歲就參與了圍剿小混蛋一戰。”

  “說過。”

  “其實我是被我哥硬拉著過去的,就在最外面搖旗吶喊,人活著的時候我都沒看見,人死了我倒是瞅了一眼,還嚇得尿了褲子。”

  魏明安慰道:“你那時候畢竟還小。”

  梅文化:“不用安慰我,其實我就是慫,我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大院子弟們喜歡玩的都是些危險的東西,但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可為了讓自己顯得合群,為了顯得自己牛逼,還是傻呵呵跟著那些比我大的孩子們打架玩樂。

  “其實我覺得他們挺傻逼吧,團伙里誰是老大看的不是能力,而是看誰的爸爸級別高,但我跟著他們玩,心甘情愿給人家當跟班,我更傻逼。”

  說到這里,魏明招呼了一聲搓澡大爺,不一會兒他送來了一包煙和打火機,魏明三人都點上了。

  有煙酒助興,小梅的自我剖析更徹底了。

  “其實我小時候更喜歡跟女孩玩,玩什么不重要,關鍵跟女孩玩他不危險啊,頂多扯扯頭發,可跟那群孫子混,我身上縫過兩次針,骨折過三回,我現在想想都疼。”

  “小時候跟女孩子玩,男孩們能欺負死你,除非你像我一樣能打。”彪子驕傲道,他從小就愛跟燕子玩。

  “后來再大一點,跟他們混也有了一些好處,他們這種大院子弟見多識廣,還喜歡夸夸其談,到了初中高中就特別招女孩喜歡,有不少小姑娘就喜歡跟我們混,你們還記得米青嗎?”小梅吐出一個煙圈。

  彪子在胸前比劃了一下:“記得,畢竟那么大。”

  魏明則想到了麗智,胸規模相當,但臉蛋更漂亮,也更白。

  “最近在學校沒碰見過她。”魏明在圖書館工作,見的學生多,偏偏沒有她。

  小梅道:“出國留學了,去的日本,我結婚的時候她爸媽也來了,可驕傲了。”

  彪子笑道:“你以前應該挺喜歡她的吧?”

  小梅坦白道:“那時候她是我們這個小圈子里最有男人緣的,男生都喜歡往她身邊湊,估計是覺得能占點便宜吧,不過她跟我們圈子里的頭頭走的最近,有一次那個家伙無緣無故當著大家的面揍我,讓我難堪,現在想想,應該就是因為我和米青走得近了,他想在米青面前表現表現,逞大哥的威風,那天我當著大家的面硬撐著,還嬉皮笑臉裝無所謂,但回家的路上我哭的稀里嘩啦的,我記得那天還下著大雨,那雨我記一輩子。”

  彪子喝了一口酒,把酒瓶遞給回憶中的小梅。

  他覺得小梅此時此刻真的夠爺們兒,誰青春期沒點丟臉的事啊,但小梅能說出來,牛逼。

  小梅繼續他的講述:“后來我就下鄉了,我主動要求的,就是想遠離這群人,當我回來的時候,我父親希望我能當兵,畢竟我們全家都是當兵的,他覺得只有部隊能把我練出來,像老梅家的爺們兒,但我不敢,因為那時候正要打越南鬼子呢,我怕上戰場,我怕死,于是從那個時候我就近視了。”

  魏明和彪子明白了,近視眼只是為了逃避當兵的手段,于是他來到了北大成了一名臨時工。

  魏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以后還戴眼鏡嗎?”

  小梅想了想,然后堅定搖頭:“不戴了,經過今天的事,我覺得自己成長了,說不定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會主動騎著摩托沖上去。”

  魏明點點頭:“能重拾勇氣是好事,但有時候也不要逞能,別忘了你還有媳婦兒,馬上還要有孩子。”

  說起家里的妻子,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小梅“哎呀”一聲:“我還是繼續戴著眼鏡吧。”

  “為啥?”

  “云云就喜歡我戴眼鏡的樣子,說那樣像文化人。”

  魏明彪子:“切!”

  說也說夠了,泡也泡浮囊了,三人又讓澡堂大爺給搓了搓泥,魏明是最干凈的,在魔都的時候霖姐還給自己搓過呢。

  回去的時候小梅坐彪子的車,魏明正要跟他們分開,小梅突然叫住魏明。

  “大哥,你把彪子小時候的故事寫成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說像我這樣平平無奇的人是不是永遠成不了主角啊?”

  “你也配平平無奇,”魏明白了他一眼,“別亂想了,回家摟著媳婦兒好好睡一覺,彪子你丫開慢點,別小梅沒讓殺人犯弄死卻讓你弄死了。”

  “放心吧,我這人能快能慢。”

  這澡堂子就在北池子附近,魏明很快到了家,銀杏叫了兩聲又回窩睡覺了,警長壓根兒沒露面。

  這會兒都快十二點了,魏明躺在床上,想著小梅今天經歷生死后的真情流露,卻怎么也睡不著覺,大院子弟這個群體還真挺有意思的。

  那十年里他們被保護的很好,在別的小孩不是在戰天斗地就是在受到父母牽連的時候,他們卻在游手好閑,吃喝玩樂,甚至比大眾提前十幾年享受到了搖滾樂。

  等烏云散去,他們憑借先人一步的信息優勢吃盡時代紅利,要么低調的發財,要么高調地利用文化市場影響著全國人民,做著各種類型的偶像。

  這是一群天然具有戲劇屬性的群體,而這個時代需要留下一部精準描寫他們的,一部并不是他們自己來書寫,而是外人書寫,態度更客觀的。

  想到這,魏明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并從床邊抽屜里翻出一個空白本子,拿筆在上面寫下幾個大字。

  估摸著彪子小梅也應該到家了,魏明拿起四合院前不久安裝的電話,打給梅文化家。

  電話接通:“喂。”

  “云云,小梅回來了嗎?”

  云云:“文化,我哥找你呢。”

  梅文化接過電話:“大哥我剛到家,正換衣服呢。”

  魏明:“沒別的事,就是想說,其實你也能當主角,當我下一部的主角。”

  “啥!”梅文化的聲音陡然提高。

  “明天咱們再細聊,好了,睡覺。”說完魏明就掛了電話。

  梅文化拿著話筒,這叫自己怎么睡得著啊。

  本來小時候那些經歷就夠丟人了,現在大舅哥還要寫成,給自己立傳,那豈不是要丟人丟到未來去,估計2025年的人都知道自己尿褲子的事了。

  可這畢竟是魏明的啊,就他大舅哥這影響力,說不定一百年后還有人看他的呢,到時候自己同時代的很多人可能都已經沒人記得了,但仍有人記得自己。

  為了不打擾孕婦云云睡覺,輾轉反側的小梅干脆去次臥睡覺,并想象著明天要怎么求大舅哥美化一下自己,尿褲子的事能不提就不提。

  魏明不僅要提,而且還要大提特提,第二天他來到新天地,把小梅叫到庫房,直接從他小時候上幼兒園開始說起。

  “我們那時候上幼兒園都是集體幼兒園,爸媽把我們丟進去就不用管了,國家管著我們,爸媽專心為國家工作,幾百個三四歲大的孩子就像是小社會一樣。”

  這種幼兒園經歷確實挺獨特的,魏明這種農村孩子是難以理解的。

  魏明問的細致,而且讓小梅不許隱瞞,包括他在幼兒園畫地圖的糗事也了解了個透徹。

  “大哥你跟我說實話,你確定不是逗我的,真要讓我當你里主角?”

  魏明:“這還能有假。”

  小梅:“也叫梅文化?”

  魏明:“你想叫這個名嗎?”

  “不想,你另外再想個名吧。”

  魏明笑道:“那行,我另外再想。”

  其實這次魏明想用第一人稱,現在第一人稱寫中短篇是主流,但魏明從沒用過,這次他想直接用“我”的視角來講這個故事,一個大院子弟的青春與疼痛。

  用第一人稱更有代入感,會有一種切身之痛的感覺。

  第一人稱也需要一個人名,這個無所謂,什么方槍槍,馬小軍,鐘躍民,都不是重點。

  重點這將是第一部把大院子弟這個群體拉出來血淋淋地剖析給全國人民看的。

  魏明不僅要寫過去,現在,甚至還想預知一些將來,比如價格雙軌之后的那些事。

  這部會有很多魏明根據小梅經歷進行的改編創作,但下面有一個底子,是在這個底子上進行的二次創作。

  而這個底子叫《陽光燦爛的日子》。

  兩人正熱聊著,魏明還想讓小梅帶自己去他家做客,他父母的家,他從小生活的地方。

  這時孫所長來了,還摩托送錦旗了。

  他趕緊跑出去招呼,暫時擺脫了對自己刨根問底兒的大舅哥,而且這件事后來還上了報紙,梅文化和東方新天地再一次出了名。

  就在魏明為自己的新作品做準備工作的時候,五一假期來了,李愛國李逵等留學生準備去北戴河玩。

  恰好在出發前夕李愛國收到了一個從美國老家來的包裹。

  是父親郵寄給他的《MoonlightShadow》的唱片,因為時間有滯后性,李愛國父親在說起這張唱片的時候,表示它口碑不錯,但成績一般,還沒進公告牌單曲TOP100。

  不過李愛國等留學生聽完之后都表示,這是他們今年聽到的最動人的歌曲,這種品質的歌曲肯定能進公告牌的。

  李愛國把唱片拿給魏明的時候也向他轉達過同學們對這首歌的喜愛和感激,感激他為列儂做的這一切。

  魏明拿到這張唱片后第一反應就是跟人分享。

  可惜跟父母不是很懂欣賞英文歌,魏紅的夸獎也比較敷衍。

  幸好這時朱霖打響了家里的電話,她殺青了,回家了!

  “那要不要來我家一趟,給你聽個好東西。”

  “什么好東西啊?”

  “我寫的那首英文歌啊。”

  朱霖果然動心:“明天上午家里有人嗎?”

  “沒人沒人,我爸媽外婆都在四合院。”

  第二天是五一,魏明也不需要上班,不過上午他首先收到了一個梅琳達從英國發來的包裹。

  萬萬沒想到,梅琳達也給自己郵寄了《MoonlightShadow》的唱片和磁帶,而且唱片上還有莎拉·布萊曼的親筆簽名。

  這還不夠,梅琳達還有跟莎拉·布萊曼的合照,這時候的布萊曼年紀輕輕還沒發福。

  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混到一起了,而且梅琳達寫這封信的時候,《MoonlightShadow》剛剛殺進美國公告牌排行榜,魏明迫不及待地讀起了這封信…

  (今天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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