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灑滿了所有的童年,風雨走遍了世間的角落。”
演出后臺,王靜、李默、遠征幾位還沒登臺的女歌手,還有已經完成表演的那幾位都在認真聽著舞臺上孩子們的表演。
他們一邊聽一邊討論,這首歌太強了,歌詞好,旋律佳,關鍵意義深遠!
遠征還調侃道:“這首合唱就該放在最后面呀,這讓我們后面的怎么接啊。”
李默:“就是就是,還好下一個不是我。”
王靜苦著臉:“…”
和大家的熱烈討論不同,程林只覺得郁郁,大家都是憑借《放羊班的春天》專輯成名的,怎么魏明當時就沒想過讓自己也唱這首《同一首歌》呢!
憑借她的音樂素養,她確定這首歌肯定會紅遍大江南北,蔡幗慶和夏琳那兩個小孩也會因為這首歌而被全國人民熟知。
可惜這樣的機會就這么跟自己擦肩而過了!
而她,雖然也會上臺表演,但只是配合海政的前輩李默老師的,哪比得上蔡幗慶他們倆露臉。
“同樣的感受給了我們同樣的渴望,同樣的歡樂給了我們同一首歌,同一首歌”
歌曲演唱完畢,現場掌聲如雷,有些觀眾在前面幾首歌和劉老出場的時候已經把手掌拍的通紅了,但這首歌過后還是硬撐著拍,寧可把手拍腫了,也要讓這群孩子感受到他們的熱情和喜愛。
好一首朝氣滿滿,博愛親和的歌曲!
作為組織者之一的沙青聽著現場的反應也非常欣慰,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邀請魏明寫歌!
貴賓席上,魏解放正鼓著掌,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他一回頭。
“哎呀,淑芬!”
許淑芬最終還是貓著腰偷偷溜了過來,沒有座位就蹲著。
而看到她,吳作人蕭淑芳夫婦都傻眼了,他還真是魏明的父親啊!
這魏作家果然還是隨媽媽多一些哈,不類父。
有許淑芬在,魏解放總算能證明他是他兒子的爸爸了。
許淑芬沒問他怎么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也沒問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只是問他:“你餓不餓啊?”
火車上那只扒雞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老魏點頭:“有點。”
許淑芬笑著從兜里摸出一大塊巧克力。
“本來是小明送給喜子和樂樂的,我借過來給你應應急,還有一個小時才結束呢,你墊吧點。”
老魏吃一口讓媳婦兒也吃一口,兩人就這么你一口我一口,吳作人夫婦感覺他們倆比那巧克力還甜。
而后面的一名觀眾看著這一幕都看餓了,這時新的表演嘉賓上臺了,后面這名觀眾立即鼓掌支持,還喊了一聲“好”,因為太突然把前面的老魏兩口子嚇一激靈。
老魏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有些俊俏的大腦袋圓臉男子。
大腦袋圓臉男不好意思又有點驕傲地指著臺上:“那是我妹妹。”
此時臺上的歌手是總政歌劇團的王靜,說起來跟總政話劇團的龔樰勉強也算是同事,之前宿舍都在一起,她帶來的歌曲是《帶去我的心捎去我的歌》。
等王靜唱完,她哥哥王鋼這才問魏解放:“同志你真是作家魏明的父親啊?”
吳作人忙補救道:“他真是,我可以作證。”
許淑芬這才注意到鄰居也在,紅著臉給老魏介紹這兩位大畫家夫婦。
王鋼忙又跟吳作人認識,原來名人都是住一起的啊。
其實他也小有名氣,不過人們主要還是更熟悉他的聲音,并不熟悉他的臉。
王鋼對魏解放道:“我跟魏作家也是很有緣的,我是一名廣播員,之前為人民廣播電視臺講過他的《二牛》。”
老魏一拍大腿:“我說嘛,覺得你這聲音耳熟,對對對,就是你,我聽過啊!我其實也是剛從《二牛》劇組回來的,我在那邊給他們做表演指導。”
這個高大上的職務還是吳天明為了哄他想出來的,果然王鋼一聽就覺得不得了,沒想到魏作家的父親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啊,都能指導表演了!
于是接下來他們就唱歌的時候聽歌,不唱的時候聊天,王鋼是東北人,又是說書的,也很能白話,一個吹,一個捧,他遇上魏解放頗有一種和珅對上乾隆的既視感。
當演出正式結束后,許淑芬跟老魏道:“兒子讓咱們在門口右邊那棵大樹下匯合。”
“行,不過我要先幫小姑娘把老先生推出去。”
“嗯,我們一起吧。”
吳作人夫婦也跟著送了一程。
因為走的特殊通道,老魏兩口子出來的早一些,過了一會兒魏平安他們才出來。
魏平安有一肚子疑問,不過魏解放先開的口:“我兒子呢?”
魏紅:“我哥被請到后臺去了,他還抱著樂樂一起去的。”
魏解放笑:“應該的,樂樂也算是音樂圈的嘛,去認識認識也好。”
魏平安:“那解放哥你怎么也認識音樂圈的人了?還是劉雪庵這樣的老前輩?”
魏紅:“就是,在臺上看到你,我們還說這人長得真像爹呢。”
魏解放哈哈一樂:“我哪認識啊,就是幫忙推了推輪椅,然后就跟著一塊進去了,稀里糊涂又跟著上了臺。”
呂曉燕笑道:“大哥你這是有福之人不用愁啊,嫂子這么漂亮賢惠,兒子這么爭氣,閨女還考上了北大最難考的專業,而且今天的節目還要在央視播出,你還能跟著上電視呢。”
聽呂曉燕這么一說,再看看自己玩鼻涕的兒子魏喜,魏平安都覺得自己這個處長白混了,咋還不如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哥呢。
而聽說自己還能上電視,老魏只恨不能馬上給村里通上電,讓全村鄉親都能看上電視機啊!
這時云云碰了碰梅文化,梅文化忙上前叫了一聲:“姑父。”
以前他都是叫叔,現在領了證,雖然還沒到父母改口的時候,不過其他關系稱謂都已經改過來了。
老魏笑道:“我們家云云這么好的姑娘沒想到便宜你小子了,不過我打剛認識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小子是個人物,現在怎么樣,生意做得那么大,我在山溝溝里都看到了你們這家店的報道呢。”
“真噠?”
“你姑寄的報紙嘛。”
“嗨。”
說起這個,許淑芬又想起自己的餐飲事業。
現在時間不早了,小明遲遲出不來,許淑芬讓魏平安和梅文化他們先走,他們再等等魏明,到時候走著就能回家,樂樂已經說好了,今天要跟明哥哥回家,跟他學歌。
等兒子的時候許淑芬跟老魏說了一下將來的打算。
“如果你想回老家,我就跟你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咱們就陪著兒子閨女,我還能給店里員工做飯賺錢,你幫我一起,要不然兒子不讓我干,怕我太累。”
至于糧食定量的問題,以魏明的財力這已經不算什么問題了。
魏紅一手攙著一個:“爹,你們就留下來吧,首都多好啊!”
好是好,不過老魏還真有點舍不得家里那些牲口,好多都是自己接生后一手養大的,他在劇組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它們能否得到妥善的照顧。
不過看小紅期待的樣子,他道:“讓爹考慮一下,等咱們從老家回來再做決定吧。”
許淑芬問:“那咱們啥時候回去啊?”
“過幾天吧,咱倆先回去準備準備,等國慶放了假小紅你再跟你哥一起回去。”
魏紅知道老爹說的是那個遲到的升學宴。
說起升學宴,老魏摸了摸兜,想要把這升學宴辦的漂亮那就得有錢,可自己沒錢,就只能找兒子要。
兒子是不缺錢,但自己年紀輕輕就給兒子要錢像什么話,就算要也該要老子的錢啊!
也不知道老老魏在香港有沒有發大財,有沒有給自己娶小媽。
老魏的思維開始發散,啃小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啃老他理直氣壯,就算是彌補這三十年缺失的父愛吧。
正想著,魏明抱著樂樂回來了,小丫頭還有點興奮呢,嘴里哼著調子。
剛剛魏明主要就是跟那些歌唱家們合影,尤其王霏蔡幗慶那幾個小朋友,以后這些照片都是可以供歌迷考古的。
到了華僑公寓,魏解放第一次住進了城市樓房,嚯,這可比平安家大多了,絲毫沒有壓抑憋屈的感覺。
進屋之后他最感興趣的就是電視機,可惜打開之后只有雪,現在已經沒節目了。
他問兒子:“啥時候能在電視上看到我啊?”
魏明:“我問了,說是明天晚上就會播,不過只有燕京地區能看到,等國慶的時候再全國放送。”
老魏嘿嘿:“那我明天可得盯緊了。”
“解放,你過來。”許淑芬把老魏往洗手間喊,要教他用沖水馬桶等現代化設備。
魏明則帶著三個妹妹開始了《同一首歌》的教學,很快她們就都唱的比他強了。
第二天,魏明把樂樂送了回去,然后跟小紅去學校上班上課。
而許淑芬則帶著老魏去看看兒子在故宮旁邊買的四合院,老魏早想看這個了。
能跟皇帝老兒當鄰居,兒子能耐太大了!
“喲,你還有車呢?”
“兒子買的,你騎,我坐。”
以前兩人出去玩都是坐驢車的,老魏覺得這自行車不如驢車,還得自己用力蹬,如果燕京能讓養牲口就好了。
到了北池子,拐進兒子家,老魏估摸了一下:“院子比咱們家小點,不過房子多,這一圈都是房子啊!”
“是呢,小明還說想在院子里養只狗看家護院,讓你幫他尋摸一只呢。”
老魏:“這好說,這次回去我就幫他尋摸尋摸。”
逛了一圈,老魏道:“如果將來兒子有了媳婦兒,咱們就別跟人家住一塊了,咱倆就搬到這小院來,還能種種地,多好。”
說起兒子媳婦兒這個話題,許淑芬嘆了口氣。
有些話她憋在心里誰都沒說,但現在丈夫回來了,她真的憋不住了。
“咋了淑芬?兒子是不是還忘不了那個留學生姑娘呢?實在不行讓他也去留個學,把人追回來唄。”
“什么忘不了啊,忘得可干凈了。”許淑芬確定大門關著,這才大義滅親地揭露了一些魏明同志的不正當男女關系。
“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跟你去北大找小明,我告訴你當時有兩個特別漂亮的姑娘找他,都跟仙女似的,就是年齡大了點。”
“記得啊。”
許淑芬:“她們倆啊,一個叫龔樰,是魔都人,一個叫朱霖,是燕京人,還都是演員呢,你如果去了西單兒子那家服裝店就能看到外面掛著兩張大海報,左邊是龔樰,右邊是朱霖。”
魏解放聽出了些眉目:“難道咱兒子跟她們倆都?”
許淑芬惋惜地點點頭,如果只是一個,哪怕對方年紀大點,她也能很開心了,可兩個,這咋整嘛。
“真的假的,這小子那么大本事啊?”老魏完全沒看出來,感覺自己兒子挺正經一人啊,“他跟你承認了?”
許淑芬:“我哪敢跟他挑明了說啊,孩子臉皮薄再心里不痛快。”
“那你怎么確定的?”
許淑芬:“你注意到這里的臥室沒有,里面的床單被褥枕頭都是紅的,而且龔樰那姑娘還有這里的鑰匙,有一次被我碰見了,簡直就是當自己家一樣。”
“啊!”
許淑芬:“還有那個叫朱霖的姑娘,我在兒子床底下掃出了她的工牌。”
“啊呀呀!”
就媳婦兒這兩個發現,老魏覺得基本可以實錘了。
“你說我這么忠貞不二的,這孩子怎么就這樣呢。”老魏痛惜不已,同時又有點得意,不愧是我兒子,魅力這一塊隨我。
許淑芬看著丈夫:“誰知道他隨誰了呢。”
見媳婦兒懷疑的眼神,老魏忙道:“肯定不隨我啊,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
老魏有些慌不擇言道:“我覺得肯定是隨了他爺爺,既然有隔輩親就有隔代遺傳。”
許淑芬眨巴著眼睛:“咱爸怎么了?”
老魏忙閉了嘴,如果老老魏真沒了,說了也就說了,不過他還活著呢,還是不說比較好。
“沒啥,他年輕時候是十里八鄉有名的俊后生,桃比較旺。”
他可不敢說,自己八歲的時候曾親眼看到老老魏跟平安他娘摟摟抱抱。
這事兒打死也不能說,尤其不能讓平安知道,要不然恐怕兄弟都沒得做了。
香港。
老鬼打了個噴嚏,也不知道誰念叨自己呢。
旁邊的柳斌跟對面的胖子握了握手用,用粵語說了句:“合作愉快。”
東方新天地的幾位股東賺了錢之后不敢擴張,生怕觸碰八個雇工的紅線,不過好利來在賺到錢之后,即便還沒賺夠開分店的錢,但是在柳斌的建議下還是申請貸款,把隔壁的店鋪也租了下來,開始擴大經營。
老鬼拍著柳斌的肩膀:“阿斌,我沒看錯你,你果然很適合做生意,下個月給你漲工資。”
“謝謝鬼伯。”
“好好干,做大做強。”
柳斌:“再創輝煌!”
回到店里,已經是下午了,客人并不多,一個光頭帶著一個眼鏡仔和一個瘦子,周媽媽管賬,還有一個北邊來的女服務員正在給他們上菜。
雖然吃的很簡單,但三人躊躇滿志,仿佛要干一番偉業。
光頭對眼鏡仔和瘦子道:“今天咱們的公司正式成立,我希望能給香港影壇帶來一點新鮮的東西,接下來就要拍我們的創業作了,你們有什么想法。”
瘦子掏出一個劇本:“這是法國飛寫的一個劇本,他想自己來導演。”
眼鏡仔唆了一口魚蛋粉問:“什么類型啊?”
“喜劇,有點卓別林的風格。”瘦子道。
光頭笑道:“不愧是法國飛,凈整些高端的玩意兒,我看看。”
他接過后首先看到封面上寫著劇本名字《滑稽時代》,編劇吳羽森。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昨天中秋,今天十六,晚上的月亮格外圓。
過了幾天,魏明總算再次見到了朱霖。
昨天她在陪父母,前天是去給干女兒過周歲宴了。
“今天我在北影廠食堂就聽不少人說起這個新星音樂會,而且都提到了你的新歌,叫《同一首歌》對吧。”
“嗯,也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這首歌。”魏明這次和朱霖正常排隊,他們的票也不是貴賓席位,就是普通的票。
這可是要在央視轉播的,坐在前面被雪姐看到的概率太大了,她之前的信就說過在央視看佐田雅志音樂會看到自己的事,還提到過朱霖這個名字。
“有些人買到票可神氣了,沒買到票的就特別難過,我都沒敢說我有票,怕他們找我走后門。”
魏明笑道:“我這里拿票還是比較容易的,只要你讓我走后門。”
朱霖一開始沒聽明白,糾正道:“是我找你走后門。”
“對對對。”
朱霖以前畢竟是干醫藥行業的,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是什么意思了,偷偷擰了一下他的腰間肉,可惡的臭小子,怎么可能讓你走!
魏明齜牙咧嘴地轉移話題:“其實沒買到票也沒關系,今天就要在電視上播了。”
“啊,真的啊?”
“嗯。”
“那我爸媽也能看到了。”
魏明笑道:“我爸也在等著看呢。”
華僑公寓的家里,老魏早早就跟媳婦兒吃了飯,守在電視機前等著自己的電視首秀。
結果等了半天等了個寂寞,電視上的音樂會是經過剪輯的,輪到他推著輪椅上去的時候,先是一個遠景,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然后是一個特寫,直接對著劉老的臉。
整個過程除了掃到了老魏的一些衣服,完全看不出這跟他有什么關系。
老魏氣急敗壞:“怎么可以這樣呢,我推輪椅也有貢獻啊,竟然都不讓我露臉!”
許淑芬也跟著丈夫憤憤不平地批評央視,等老魏氣消的差不多了,許淑芬才小聲道:“會不會是因為你當時頭發太亂了不太好看啊?”
老魏:“…”
他悔不當初,只知道換了身干凈衣服,卻沒弄弄頭發。
朱霖:“你今天的頭發好亮啊!”
入座后,朱霖注意到。
魏明:“因為我用了司丹康啊。”
約會嘛,正式一點。
朱霖小聲嘀咕了一聲“臭美”。
其實她也把魏明送給自己的海外化妝品都用上了,雖然魏明沒點破,但他其實已經注意到了,今天霖姐姐的嘴唇格外紅潤嬌艷,應該是跟劇組的化妝師那里借了點唇膏用。
魏明現在就一個想法:看我等會兒親不死你!
前面的表演也非常精彩,歌手還是那些歌手,但基本都換了曲目,看到過半都沒看到《同一首歌》,魏明還真擔心不能讓朱霖看到這個表演呢。
不過當即將結束的時候,王霏、蔡幗慶還有他們的隊友上臺了,《同一首歌》的旋律再次響起。
節目組聽從了昨天歌唱家們的建議,把這首合唱曲目放在了最后。
雖然觀眾們聽到現在,手掌和嗓子都有些疲憊了,但依然給予了這首歌足夠的尊重和喜愛。
尤其是朱霖,鼓掌鼓的非常賣力,內心滿滿的驕傲,她雖然不是音樂專業的,但從欣賞的角度來看,這首歌跟《在希望的田野上》都是那種可以傳遍全國的大歌!
那是,畢竟原來這首歌可是為90年燕京亞運會準備的,第二年就上了春晚,在很多重大場合都出現過這首歌。
音樂會結束,魏明送朱霖回北影廠后果然把她啃得要生要死。
霖姐最后摟著魏明緩了好一會兒,然后問了一個問題:“團結湖的房子什么時候能裝好啊?”
魏明堅定道:“國慶過后!”
第二天,關于新星音樂會的報道開始出現了,本就已經看過電視轉播的燕京觀眾對這些歌曲還有歌星以及背后的故事都很感興趣,所以紛紛購買相關報紙。
魏明進圖書館的時候林老師正捧著一份《燕京晚報》,作為舉辦方的燕京晚報更是把四個版面的其中一個全部拿出來專門報道這次音樂會的成功,“歌星”這種稱呼第一次被放到了臺面上。
音樂上的事他暫時放下,繼續專注自己的創作,半天又寫了4000字,下筆如有神助。
中午去吃飯的時候他看到同事們抬著新買的雜志,見到有這個月新出的《收獲》,忙提前攔截借了一本。
“讓我看看這期都有什么大作…”
(今天保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