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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媽媽再愛我一次

  “你誰啊!”趙鐵柱回頭瞅了一眼面前的光頭,然后就是一聲“臥槽!”

  這兒子怎么這么高了,竟然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猶記得自己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沒自己高呢。

  人在他鄉突然遇到至親骨肉,趙鐵柱同志剛要摸摸兒子的腦袋,釋放一下壓抑已久的父愛,不過突然反應過來:“你剛才叫我啥,你個混小子!”

  說著小老頭就要抬腿朝趙德彪的屁股踢去,彪子忙道:“我朋友在呢,你給我留點面子!”

  老趙及時收腳:“你看看我們發的勞保鞋怎么樣,走山路特好用,回頭給你一雙,你多大腳啊?”

  彪子:“你多大鞋我多大腳。”

  看著這父子倆親熱的模樣,魏明由衷為他們高興,接下來彪子把他介紹給了老趙同志。

  老趙其實早就聽說過魏明這位大才子,彪子的信,還有他老婆的信里都提到過,還有小梅也經常提。

  “我聽彪子媽說你們要開什么個體服裝店,你們可要慎重啊,這玩意兒搞不好就是資本主義復僻。”老趙是很佩服魏明的,但這件事他卻很擔心。

  “趙叔你放心吧,國家不讓干的我們肯定不干,現在官方報紙都在夸我們店呢。”魏明笑道。

  “是嗎?”趙叔又問,“那這服裝店能掙錢嗎?做生意有賠有賺,別到時候把本錢都折進去。”

  魏明想了想道:“趙叔放心吧,就這么說吧,現在錢阿姨已經在準備給彪子買房子等將來結婚的時候用了。”

  “啥,買房子?!”

  彪子:“重點難道不是結婚嗎,爸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跟我一起學武的燕子嗎,扎倆小辮那個,我們倆正處對象呢。”

  “我知道,你媽跟我說過,”老趙還在想房子的事,“你們這店開了多久啊就買房子?”

  “一個多月吧。”

  “這就賺夠一套房子的錢了?”

  見魏明點頭,老趙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在四川這么拼,就是因為領導說讓他好好干,等彪子下鄉回城后運作進他們單位。

  后來回城了把孩子運作去了北大看大門,老趙覺得是自己不夠努力,所以去年春節都是在工地上過的,沒回家,就是想好好表現,多賺點功勞,能有助于兒子的前程,可現在看來,好像人家根本用不著自己了。

  老趙眼神有些黯然,就,就挺失落的。

  “爸,你只記得燕子小時候的的樣子,長大后你還沒見過吧,你看看。”彪子岔開話題,趕緊掏出他跟燕子的合影讓老趙欣賞。

  這是他們穿著戲服的照片,燕子一身女俠扮相,手持雙劍,眼神堅毅,彪子留著難看的辮子頭,臉上還化了妝,顯得更加兇惡。

  老趙看著漂亮的準兒媳,心情好轉了一些,再看看親兒子,哼道:“人家愿意跟你,你小子算是燒高香了。”

  “我對她好著呢,她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彪子得意洋洋。

  老趙卻哼道:“用四川話講,你那叫耙耳朵,男人是一家之主,對媳婦兒好歸好,但也不能什么都聽媳婦兒的,你看看咱們家,我在你媽那里還是很有威望的。”

  “啊對對對。”

  這時老萬過來叫魏明,說是科考專家允許他們過去看看。

  “魏作家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彪子,我先過去了。”魏明把相機都準備好了。

  “等我一下,我也去看看。”彪子有了恐龍忘了爹,也跟著過去湊熱鬧,然后他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原本以為是一條恐龍化石,沒想到竟然是一群!

  負責這次科考的是中科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的專家,據他們說:“僅從暴露出的冰山一角來看,這片區域起碼有上百只恐龍化石,另外還有一些其他脊椎動物化石骨架,從恐龍種類來看,初步估計是侏羅紀時期的化石,詳細情況還要等帶部分樣品回研究所才能斷定,總而言之,這將是一次震驚世界的發現!”

  老趙也過去聽了兩嘴,聽完他徹底心灰意冷了,這段工程沒法干了,只能暫停先讓專家挖掘了。

  一只兩只或許還有的商量,或者讓他們抓緊時間快點挖,結果他娘地捅了恐龍窩了,沒有一兩個月根本搞不定的。

  幾個年輕人聚精會神地聽著專家說話,就連魏明同樣如此,雖然前世他逛博物館的時候也見過組裝完成的恐龍化石,但這種新鮮出爐的還是頭一次。

  “柯教授您好,如果我想了解一些恐龍挖掘方面的知識,您有什么圖書推薦給我嗎?”魏明問。

  “這位拿相機的也是《科幻世界》的同志嗎?”

  老萬道:“不不不,這位是湊巧路過這里的著名作家、詩人魏明。”

  “哦,魏作家,聽過你的大名。”難得這位一心挖恐龍的專家聽說過魏明。

  原本他們把挖掘現場圍起來,只能隔著圍擋看,不讓靠近觸摸恐龍化石的,不過聽說是魏明,就放他過去,近距離觀察并觸摸了一下恐龍化石,柯教授還給他列了一個書單,并表示:“如果有什么疑問,等我回了燕京你可以找我聊聊。”

  親手摸到了恐龍化石,魏明感覺今天格外圓滿,前世他都沒摸過,今天也就只給他破了個例。

  分別的時候柯教授還道:“希望對你的寫作有幫助。”

  老萬聽到這話精神一振,拉著魏明到一旁:“魏作家,你想寫關于恐龍的啊?”

  魏明:“沒有啊。”

  “那剛剛柯教授那么說?”

  “可能是他誤以為我在收集這方面的素材了吧。”魏明哈哈一笑。

  老萬認真道:“我看你對恐龍挺感興趣的,就沒想過寫一篇關于恐龍的科幻?”

  半年前魏作家就給《星星》詩刊寫了一首《成都》,可見他還樂善好施的。

  魏明反問:“我要是寫,大概率就是復活恐龍,復活恐龍的辦法就是從琥珀里發現恐龍同時代的蚊子,從蚊子血液里提取恐龍血液基因,這可是被當今主流批判的,你們敢發嗎。”

  雖然批判,但并非禁絕,老萬拍著胸膛道:“只要是魏作家你寫的,我們《科幻世界》就敢發!”

  現在《科幻世界》需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雖然魏明沒寫過科幻,但看他對恐龍化石的熱情,還有剛剛提出那些問題的專業程度,這方面他絕對是有些底蘊的。

  其實魏明寫過科幻,《黑貓警長》就有一些科幻部分,但主要還是動物科普。

  魏明想了想:“好吧,我可以先答應下來,不過呢,短時間我沒法動筆,一是手上有正在創作的,二是也需要補充相關專業知識。”

  另外這還是一部有些驚悚向的故事,用現在專家的話來說:格調不高。

  到時候如果科幻世界不發也沒關系,有梅琳達在呢,國外應該會很喜歡這個故事的,國外的恐龍熱比國內熱烈多了。

  聽到魏明答應了,老萬欣喜不已,忙又問:“你要去哪里尋親啊,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魏明看了眼彪子父子:“今天先不走了,明天再上路吧。”

  “行啊,明天先送你,”老萬道,“我把同事就先留在這里。”

  老萬盛情難卻,魏明只好麻煩他再當一回司機,又或者,其實這車他也能開,他還差一次考試就能拿到駕照了。

  晚上這頓飯是老趙同志請的,從老鄉家里買了幾只兔子,吃的手撕烤兔,撒上調味料,嘎嘎香,就是對彪子有些小辣,魏明、龍小洋完全OK。

  晚上魏明彪子他們住進了老趙單位的營地,湊合了一晚上,也讓兩父子能好好聊一聊。

  加上彪子下鄉那兩年,他們父子都三年沒見了。

  第二天離開的時候,彪子已經穿上了老趙留給他的嶄新的勞保鞋,走山路不硌腳。

  老萬終究是沒讓魏明開車,別說魏明還沒考到證呢,就算有證他也不敢啊。

  這車子可是他們社的重要資產,而且這里的山路很難走,在燕京城的馬路上能開好,在這里說不定就要掉溝里。

  魏明手里拿著一封信,從大山鋪他們只開了一個多鐘頭就到了來信地址,一個叫云溪村的河邊村莊。

  進村后他們就被一群小孩子盯上了,因為村子過于貧窮,孩子們很少見到汽車,見到了就開始追。

  魏明干脆讓老萬停車。

  車子停下后那些小孩子反而不敢靠近了,魏明從兜里摸出一把糖,大白兔、高粱飴、大蝦酥。

  魏明看了一下人數,然后收回了兩塊糖,正好一人一塊,于是小朋友們乖乖地跑到他面前,真是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啊。

  他對著看上去年紀最大的小孩問:“你上幾年級啦。”

  “一年級。”

  魏明“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這孩子長得快,還是接連蹲班。

  “那你知道宋蓮老家家住哪兒嗎?”

  高個子小朋友嚼著糖點點頭。

  魏明:“可以帶我過去嗎。”

  高個子看了看魏明的兜,他剛剛看到那里面還有糖。

  這小鬼,魏明道:“把我們帶過去,再給你一塊。”

  “跟我來吧。”

  進村后路就更難走了,魏明讓老萬大哥在村口休息,他們三個走著進去就成。

  老萬點點頭,有彪子在,特別有安全感。

  當看到彪子從車里擠出來后,小朋友們都忘了嘴里糖果的香甜,除了高個子小朋友為了第二塊糖戰戰兢兢地留了下來,其他小孩都一哄而散了。

  明明魏明和彪子一樣高,但威懾力卻差得遠。

  “你叫個啥啊?”魏明和藹地問。

  “地,地雷。”聲音都在發顫。

  “哦,這名字挺好的,易燃易爆炸。”魏明哈哈笑著。

  “你們找宋老師干什么啊,宋老師是個好老師。”地雷還想替宋老師說點好話。

  魏明:“就是通過宋老師找個人,別怕,我們可是大大的好人啊。”

  地雷小朋友心想,你別以為我沒看過《小兵張嘎》,你這語氣可不像啥好人。

  到了地方,也不用敲門,就是矮矮的籬笆墻,魏明直接喊:“請問宋蓮老師在嗎,我是魏明,之前跟你通過信的。”

  “可以把糖給我了吧。”地雷小聲問。

  魏明:“一手見人,一手交貨。”

  過了一會兒,一個皮膚有些黝黑的短發女人出來了,她明顯見過魏明的照片,臉上表情很是意外。

  “魏,魏作家,你真的來了啊!”

  魏明首先掏糖遞給一旁。

  地雷拿著大白兔就跑,果然富貴險中求。

  宋蓮是本村的小學老師,不過從她的打扮氣質上看不出小學老師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農村婦女。

  她客氣地把魏明他們請了進去,并道:“我男人下地干活了,家里就我和幾個孩子。”

  一共三個孩子,宋老師剛剛在做針線活,三個六歲到十歲大的孩子正在看書和寫作業。

  雖然這座房子非常破舊,比魏明老家的那套還老舊,但房間里面很干凈,而且最大的男孩看的還是《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魏明掏了掏兜,糟糕,就剩一塊糖了。

  龍小洋還算醒目,趕緊把之前表哥給自己但沒舍得吃的糖果拿了出來,總算每個孩子一塊了。

  三個小朋友很有禮貌,還知道說謝謝,比地雷強。

  寒暄過后魏明進入正題。

  “宋老師,我后來又給你寫信了,不知道你收到了沒有。”

  宋蓮老師點點頭。

  魏明:“那為什么沒給我回信呢,我想知道你說的那個荷花的具體情況。”

  宋老師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怕你們知道了她的情況就不肯來了。”

  “她怎么了?生病了?”

  宋老師點點頭。

  “什么病啊?”

  宋老師放下手上的針線活,聲音有些沉重道:“你們跟我來吧。”

  路上魏明又問了一下宋蓮跟荷花的關系。

  “我是本村坐地戶,荷花是小時候跟著父母逃荒過來的,然后就在這里扎了根,我們兩個一起上學,一起長大,算是最好的朋友,她原本還有個傻哥哥,后來她告訴我,她爹娘不是親的,是逃荒路上撿的她,就為了將來給傻兒子做媳婦兒…”

  不過這個傻兒子后來生病死了,荷花就跟養父母相依為命了,可惜他們在荷花長大之前也相繼病故。

  好在荷花長得漂亮,雖然身世凄慘,但并不愁婆家。

  “可惜她偏偏喜歡上了一個城里的下鄉知青。”

  又是漂亮農村女孩和城里知青的結合,這是很套路的故事,像春花姑和齊可修那樣不漂亮的村姑和知青的結合才是非常規的。

  宋蓮來到一處房子,推開門后喊了一聲:“荷花?”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一個長發披肩,雜亂干枯,抱著一個大葫蘆的女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至于宋老師說的漂亮,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了,她非常瘦,瘦的讓人完全生不出欣賞的想法。

  “小蓮!”荷花認出了好朋友,她把葫蘆放在地上道,“小葫蘆,叫人啊。”

  宋老師蹲下身摸了摸葫蘆,笑道:“小葫蘆真懂事,今天乖不乖啊。”

  魏明身后的龍小洋和彪子齊齊汗毛倒立,她,她們是在跟那只葫蘆說話嗎?

  可那是葫蘆啊!

  魏明:是啊,又不是葫蘆娃。

  宋老師跟葫蘆說了一會兒話,又跟荷花聊了兩句,就把魏明帶了出去。

  “她瘋了?”魏明問。

  宋老師點點頭:“后來荷花和那個知青結了婚,有了孩子,那個孩子就叫小葫蘆。”

  宋老師頓了頓:“知青在我們村里成了小學老師,不過隨著政策變化,知青回了城,還參加了高考,成了大學生,他走之前說過會帶荷花母子倆進城的,但他食言了,在父母的安排下他火速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干部家的女兒。”

  彪子憤憤不平道:“真是個狗男人!”

  宋老師嘆道:“當時荷花雖然傷心,但也撐了過來,她那時一心只想把小葫蘆撫養長大成材,可惜,在小葫蘆六歲的時候,那個在城里過好日子的知青發現他的妻子患有不孕癥。”

  后面的劇情魏明已經猜到了:“所以他們就把小葫蘆搶走了。”

  宋蓮哼了一聲:“倒也談不上搶,他敢搶,我們村上上下下也不答應,那個男人,還有他老婆,他母親,為了這個孩子輪番上場,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荷花就是太糊涂了,覺得孩子跟他們進了城里能過上不愁吃喝的好日子,為了孩子的前程,她就主動放手了。”

  說到這里宋老師一副遺憾的表情:“可惜那時候我在縣里進行教師資格學習,如果我在話肯定不會看著她做傻事的,有什么比跟自己的骨肉在一起生活更重要啊。”

  “就是就是!”龍小洋聽的眼眶都濕潤了,他想到了他娘。

  其實他知道,娘以前結過婚,還有一個孩子,但都沒熬過那個艱難的年代,直到現在娘有時候還會做噩夢,夢到她的那個孩子,這是娘心里永遠的痛。

  宋蓮:“孩子被接走后荷花茶飯不思,過了半年她實在太想孩子了,就進了一次城里,回來后就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后就瘋瘋癲癲的了,總是喊著小葫蘆小葫蘆,我知道,她肯定是后悔了,但孩子已經要不回來了。”

  這下子就連彪子都忍不住硬漢流淚了,他和龍小洋看著魏明,心想這個男人為什么能這么鐵石心腸,這你都能不哭。

  魏明心說我哭什么,《媽媽再愛我一次》我特么看過不下十遍,已經為這個故事流過很多眼淚了,現在再聽只覺得太老套,有強行煽情之嫌。

  荷花的經歷跟幾年后的臺灣催淚彈電影《媽媽再愛我一次》太像了,不過魏明并不覺得奇怪,因為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荷花媽媽這種選擇有很大的共通性,他相信全世界肯定有很多類似的故事,《媽媽再愛我一次》本身也是根據臺灣的一個民間故事改編而來。

  就說瑞士經典兒童故事《海蒂》也有類似的橋段,爺爺為了讓海蒂能夠接受良好的教育,最終強忍不舍讓她被姨媽帶到法蘭克福,跟癱瘓姑娘克拉拉當玩伴,好在最終海蒂回到了爺爺身邊,是一個圓滿的結局。

  宋老師的故事講完了,她盯著魏明問:“現在你還想認親嗎,如果她真的是你姨媽,這可是很大的一個負擔。”

  魏明嘆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外婆就算知道她女兒瘋了也肯定愿意照顧她終了,就算她不是我小姨,我也愿意略盡綿薄之力。”

  天下不平事太多,自己管不過來,可誰讓自己碰見了呢。

  不過現在有一個難題擺在他面前,原本他帶著外婆和大舅的幾個問題而來,只要跟荷花聊一聊大概就知道她是不是自己小姨了,可她如今神志不清,說話顛三倒四,這沒法問啊。

  “宋老師,你對荷花來你們村之前的事知道多少啊?比如她最早是哪里人。”如今魏明只能問當事人的閨蜜了。

  宋老師道:“她一來說的就是四川話,只不過口音跟我們這里不一樣,具體哪里我也分不清,她自己也鬧不清。”

  “那她之前家里都有什么人,這個你知道嗎?”

  “我只知道她原本是家里最小的,上面有哥有姐,但具體幾個不清楚。”

  這個跟為小姨許淑潔確實對得上。

  “那她沒說過之前用過的名字嗎?”

  “沒有,她說她是被拋棄的,父母無情,以前的名字就不想要了。”

  龍小洋已經擦干了眼淚:“那不對啊,我小姨是走丟的,不是被拋棄的。”

  魏明卻沒有因為這個就直接否定,因為小孩子的記憶有時候并不靠譜,小姨那時候太小了,可能父母說了她兩句,然后走丟了她就會認為是自己被拋棄了。

  誰小時候沒有過覺得父母無情無義,堅決離家出走的經歷呢。

  可惜了,現在DNA鑒定技術還沒有傳進國內,想要用這套技術做親子鑒定還要再等上十年。

  “宋老師,你知道荷花頭上有幾個旋嗎?”魏明現在只能根據身體特征來判斷了。

  宋蓮回憶了一下:“我記得她有兩個。”

  魏明:哎呀,又對上了!

  (昨天保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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