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慘不忍睹,臉頰破碎,四肢扭曲,腹部與胸腔都被車輪碾壓過,破碎的五臟六腑沿著身體兩側的傷口流出來,僅剩的一只左眼圓睜著,仿佛臨死前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一幕。
張蔓身上穿著藍色連衣裙,絲襪,一只腳上還掛著高跟鞋,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死了。
在房間里仔細找了一圈,最后終于在窗邊找到了那只帶血的高跟鞋印。
鞋印踩在窗戶下隆起的石階上,位于窗簾與窗戶中間的夾縫地帶,眾人見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只鬼居然藏在了窗簾后。
在床邊還掉了一只高跟鞋,與張蔓腳上的那只是一雙,根據現場情況判斷,鬼就藏在窗簾后,而張蔓是在拉開窗簾的瞬間遭到了鬼的襲擊,只不過 連金順望著空曠的窗外陷入了沉思,看張蔓的死亡狀態,像是被一輛大貨車撞死的,而且這輛貨車是從窗外沖進來的。
這是輛鬼車。
望著張蔓慘死的尸體,眾人一時間沉默了,心中不免兔死狐悲,看來他們之前的判斷又出現了偏差,打扮成男娘并不能博得鬼的同情,至少只靠這點不行。
文崇憲哭喪著臉,幾乎已經認命了,“跑不掉的,只要被選中入住這三間兇宅,三人中就一定要死一個人!”
連金順呵斥一聲,讓他閉嘴,隨即看向楊逍,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按照昨天定下的,今天連金順去查汪仲禮的住處,而楊逍則繼續去學校調查。
時間緊迫,眾人迅速出發,而文崇憲則一個人被丟在酒店,現在的他就是個累贅。
打車去學校的路上,楊逍撥通了檔案室女老師的電話,女老師告訴他已經聯系上了一名當年的女學生,對方愿意講出自己所知的真相,曝光當年費勇三人的惡行。
很快,雙方約定在一間咖啡館見面,楊逍帶著伍空和尚立即趕了過去。
一小時后,在咖啡館的小包間,楊逍等來了一名戴墨鏡的年輕女人,女人穿著普通,坐下后雙手放在桌下,不自然的絞在一起,說話聲音又小,明顯能看出有些拘謹。
女人自稱姓秦,是費勇當年的同桌,而從她的口中楊逍等人得知的真相比想象中還要不堪,費勇沙美慧胡苑三人仗著家中有錢有勢,經常在學校中欺負同學,而汪仲禮就是受害者之一,某種程度上,他也是最慘的那一個。
“為什么這么說?”楊逍詢問。
“他家里是外地的,平時就沉默寡言,與我們這些同學都不是很熟,除了上課或是去食堂吃飯,他就喜歡一個人待在宿舍,功課又一般,老師也不怎么關注他。”
“沒存在感,對嗎?”楊逍總結說。
“嗯。”秦姓女人點頭,語氣一點點變得古怪,“所以費勇他們三人就欺負他最狠,當然,這里面還有其他原因,這個汪仲禮他他有些奇怪。”
頓了頓后,女人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咬牙道:“他喜歡穿女人的衣服,尤其是裙子,他經常躲在宿舍一個人對著鏡子穿裙子,還有高跟鞋,絲襪,還戴假發,女人的那種長長的波浪假發。”
“開始這件事我們都不知道,直到直到有一天,我看到費勇笑嘻嘻的掏出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