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熬夜保平安?(6600字)
鏡像世界不是無限大的。
因為這是鏡像世界,這里的一切都是現實世界的投射。
而媒介,是鏡子,準確的說是鏡面,一切可以倒映影像的鏡面!
有些地方或許沒有鏡子,但也有一些可以充當鏡子的東西,比如光滑的漆面,甚至一些地板,石材…
而有些地方,哪怕是沒有這些東西,但也可能有河流,湖泊,海洋——水面也是可以映照出來影像的。
可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有鏡面的。
這個世界,真的可能有很多地方,你是真的找不到鏡面的!
比如,礦洞。
比如,森林。
在沒有鏡面的地方,既然沒有投射,自然就不存在鏡像世界了。
就如同,假設你面前有一面鏡子。
你站在鏡子前,可以照到自己,可以照到你身邊的一切——前提是這些東西,都在鏡子面前。
可假如,你在這面鏡子的背后,放了一塊石頭。
那么,鏡子里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到這塊石頭的!
鏡子照不到,這塊石頭,就“不存在”!
而鏡子照不到的世界,那個世界,也就“不存在”!
“除了鏡面之外,還有一個媒介,就是光。”小女孩又補充了一條。
然后,她的眼神里上過一絲淡淡的忌憚,甚至身子都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這個鏡像世界所有的一切投射,都依賴于光線——在黑暗沒有光的地方,就算有鏡子,也是沒辦法投射現實世界的東西的,無法投射,那么鏡面世界就不存在!這種情況下,就很危險的!”
陳言心中一動:“什么情況?”
“有鏡面但是卻剛好沒有光的黑暗的地方,或者是,不小心走到了一個完全沒有鏡面的地方。”
小女孩低聲道:“相比而言,只是沒有光的地方,還稍微好一點。我曾經經歷過一次。
我剛來到這里的時候,晚上跑到了一個周圍挺偏僻的地方,一個沒人的房間里睡覺。
可是晚上的時候,我拉上了窗簾,然后家里的燈也被我關掉了。
雖然那個房間里有鏡子,但沒有了光線之后,所有的投射都停止了,然后那個地方,就變成了一種純粹的黑暗!”
女孩邊回憶,邊用帶著畏懼的聲音道:“那種黑暗是徹底寂靜的,無聲無息,而且就算我拼命大喊,也沒有用,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我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就覺得好像一切都不存在了,就連我的意識都在慢慢的潰散,慢慢的消失。
最嚇人的是,當我遁入那種黑暗的時候,我失去了對外界所有的感知,我甚至不能挪動自己,不能逃跑。
那種黑暗,就好像是一種最純粹的,徹徹底底的虛空。
就仿佛,我在被什么東西慢慢的吞噬著,吞噬者我的身體,吞噬著我的元神。
這個過程很漫長——但也幸好它很漫長!
我本來都以為自己死定了的!”
陳言立刻問道:“那你后來是怎么逃生的?”
“我沒逃生,只是我運氣好。”小女孩嘆了口氣:“我沒死在那次經歷里,完全是因為后來…天亮了。”
說著,小女孩臉上露出了慶幸的表情來:“后來我仔細想過,那次我沒死掉真的是走運。
第一是因為那個房間的窗簾雖然挺厚,但還不夠足夠把外面的陽光徹底遮擋,當太陽升起的時候,總還有一絲絲的光線能透進來——如果我那次不幸走到了一個是那種最好材料的遮光窗簾的房間里,我可能就死掉了。
第二是因為…那次我睡得很晚,我是在后半夜凌晨三四點才關燈睡覺的。如果但凡我早睡兩三個小時,可能我根本扛不到天亮太陽升起的時候。”
第一條理由陳言還能理解。
第二條算什么…熬夜還能保平安?
“第三是…幸好那次我只是不小心遭遇了一個沒有光的情況。假如我是不小心闖入了一個沒有鏡面的區域,那真的就死定了。”
陳言問道:“你遇到過沒有鏡面的世界么?”
“有啊,一些荒郊野外,山林里面,又沒有水的地方。所以在鏡面世界,你別以為可以亂跑亂飛,有的時候,你亂闖的時候,忽然如果前面剛好是一小塊沒有鏡面的區域,你來不及停下,一頭扎進去的話,可能就真的死定了!
還有就是,警惕夜晚!
尤其是夜晚的時候,千萬不要隨便走進一個沒有光亮的房間里!
因為萬一這個房間里,不但沒有光,還恰好沒有鏡面…那樣的下場可就慘了!”
小女孩輕輕嘆了口氣:“所以我現在,一般來說都喜歡住在一些空曠的地方,比如那個廢棄車的堆場。那里有很多很多廢棄的汽車,上面有太多太多的玻璃——這就等于那個地方充滿了鏡子!
就算是夜晚,因為有星光,有月光,哪怕是陰天的時候,看不見星星和月亮,但因為就在城市邊緣,多少還是有一點點光線的,所以不會變成徹底的黑暗。
就算如此,我也習慣了,在那個堆場,我都會在汽車的后備箱里儲備一些應急燈和電池,每天晚上,我都會盡量開著一盞燈。”
陳言認真的想了一下…這么說的話,確實,這個鏡面世界并不是自己以為的那么安全的。
理論上來說,城市里最安全。
因為城市里,到處都是可以當作鏡面的東西,數不勝數,而且各種角度都有。可以幾乎完美的透射出完整的世界。
可一旦離開城市的話,就夠嗆了。
理論來說,有人居住的地方才有鏡面。
但并不是每一平方米的地方都有人煙居住的!
離開城市的話,太多太多的危險地帶,是沒有鏡面的。馬路!農田!樹林!山坡…
而這些不存在鏡面的區域,其實是把一個個城市分割了開來的。
就算小女孩有法術可以飛,但是她飛到野外,山林,山坡,農田…都是不能闖入的禁區。
就等于,一旦她飛出城市的區域,城市外的區域,對她來說到處都是雷區。
“那么坐交通工具離開港城呢?”陳言問道。
“我想過啊,但我不敢。”女孩搖頭道:“比如飛機?我仔細研究過飛機的機艙,里面的鏡面太少了。
還有火車,嗯,就是你們說的高鐵,車廂里的鏡面也太少。
而且…萬一路過一條隧道,又剛好車廂里沒開燈,或者是剛好窗戶的遮光簾子放了下來擋住了玻璃,把鏡面遮擋住了…我就完蛋了!”
陳言皺眉道:“飛機不說了,高鐵的話…就算遇到這種情況過隧道什么的,也不過就是很短的時間。你之前晚上在那個房間里墜入黑暗,那么久都能扛下來。就算是過隧道這種事情,短短的一兩分鐘,你也死不掉的。”
“我不敢嘗試!”
女孩用力搖頭,態度很堅決:“我體會過那種墜入黑暗的滋味,太難受了——你不懂的!你沒經歷過,那種滋味實在太可怕太難受了!我再也不想嘗試那種滋味了,一秒鐘都不想!”
頓了頓,女孩繼續苦笑道:“而且,我離開這個城市有什么意義呢?對我來說,全世界都沒有人,我去哪個城市又有什么區別?”
好像…也對。
陳言接受了小女孩的說法。
不過…
“那是你認識我之前,既然你現在認識了我,我就有辦法帶你離開這里。”陳言看著小女孩的眼睛:“我告訴你,我不是港城本地人,我只是來這里辦點事情。現在事情已經辦完了,自然就要離開的。
所以,如果你希望我能夠以后繼續給你提供幫助,比如幫你弄一個住處,給你提供食物,還能給你提供元氣儲備…那就只好請你跟我離開港城了。”
陳言的選擇很明確…
他總不可能以后每次給這個小女孩提供一次補給,就特意飛港城一趟吧!
小女孩嚴肅的想了一會兒,終于點了頭。
“我愿意跟你走,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
“我的存在,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說!”
陳言皺眉:“為什么?我家里也有修行同道,我只要不和普通人說就好了。只有我和家里的一個修行同道知道,應該不會被天道察覺的。”
“不行,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小女孩很堅決的搖頭:“除你之外,若是還有第二個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就會立刻離開!”
“原因呢?”陳言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
“我當然有原因,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小女孩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古怪,看著陳言的眼神,略有些深邃。
她的眼神,瞄了一下陳言的衣衫口袋——因為口袋里,有一張符。
準確的說,是那張“無相破劫符”!
之前陳言對自己警惕的時候,他的手藏在口袋里捏著符的時候,以小女孩的神通,其實就已經一眼看穿了!
而這張符上的符文…
她認識!
楚可卿是當天晚上回到半島酒店的——本來她應該是繼續住在黃明義的道場里,直到出殯之后才離開。
但這天下午發生了一件事情…黃明義的大弟子,跑回道場來了。
這個家伙跑回來的時候狀態非常不好,好像還是被警察送回來的。
回到道場后,這個大弟子卻仿佛還失去了一點記憶,根本說不清自己失蹤的這幾天到底是去了哪里。
但是他堅持聲稱自己是被人綁架了,只是大概是被鐘洪量用什么法術,讓他腦子糊里糊涂的。
而他的回歸,當道場里的二弟子和三弟子兩人直接就翻臉了。
三個人在道場里開始爭奪話語權,老二老三面對大弟子,明顯是聯手起來,聲稱大弟子在師父尸骨未寒的時候就捐款跑路,如今就算回來了,也沒資格再繼承黃明義的衣缽。
大弟子當然不肯認這種罪名的,但他又偏偏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去了哪里。
他倒也保留了一些記憶,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是在黃明義的遺物里找到了什么東西和線索,他還說師父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結果就被老二老三說他是發癲了——就連警方的結案報告都說是意外火災的。
道場里亂成一團,而偏偏老二老三,還想請楚可卿來主持公道。
楚可卿本來是懶得管黃明義門下弟子之間的爭權奪利的。不過念在那個大弟子對黃明義忠心耿耿的份上,她還是幫大弟子說了幾句話,結果就惹火上身了。
老二老三居然也將矛頭轉向了楚可卿,說楚可卿不是道場中人,雖然輩份上是師父的同門,但畢竟不是道場的人。
楚可卿性子平和,也懶得和他們爭執,就打算先回酒店休息,等出殯的時候過去,送黃明義下葬,完成最后一個流程就走人。
楚可卿倒是并不生氣——她能在金陵府混成“紫老”,見過多少場面?這種爭權奪利的事,小兒科罷了。
只不過懶得搭理黃明義門下的污糟事——在她看來,黃明義死后,老二和老三其實都沒什么本事,這個道場的沒落是遲早的事情,這些人爭來爭去,最后都是一場空罷了。
而大弟子也當場表示,他對繼承道場沒興趣,只等師父出殯下葬后,他就會離開道場,甚至當場還把自己掌管的道場的賬本都甩了出來——以后都是你們的,你們愛誰接誰接。
楚可卿頗為欣賞這個大弟子,已經放話給他,若是愿意的話,可以去金陵府,投入到云宗門下。
港城的事情其實到這里,對楚可卿來說就已經算是辦完了,云宗祖師傳承之物已經找回,害死黃明義的兇手也已經伏誅——最后就剩下一樁送三師兄出殯這么一個流程而已。
所以楚可卿回到酒店的時候,心情本來還是很輕松的。
她心中甚至想著,回到酒店后,倒是可以去找這位陳言前輩。
兩人在港城經歷這么一場,尤其是在小樓里的一場并肩作戰的經歷,無形之中親進度就提升了許多。
這個時候,剛好是和這位前輩高人好好建立些交情的機會。
楚可卿甚至想著,回到酒店后,晚上可以約這位前輩高人小酌兩杯,若是條件合適的話,還可以一起去那些港城著名的老街道去散散心。
三十三歲的楚可卿,倒是一個資深的港片愛好者。
勃蘭街,蘭桂坊,銅鑼灣,廟街…
如果和這位神通廣大的前輩一起,肩并肩,在這些地方走走看看,應該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吧?
為此,她回來之前,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更是讓女助理小蔡定了一家不錯的宵夜館子!
想著前一晚陳言和自己在小樓里,面對裝神弄鬼的對手,陳言大展神威的樣子,其實楚可卿內心深處,對今晚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甚至,一種久違了好多年的,那種屬于少女情懷的雀躍。
嗯…這位前輩,色點就色點吧。男人么,有幾個是不好色的。
而且他雖然看自己的眼神有的時候不太端莊,但…楚可卿習慣了,這些年來,那些和自己打交道的男人,有哪個在偷偷打量自己的時候,眼神是正經的?
何況,人家神通廣大,還對自己有恩。
人在外地,不在自己的家里,拋去了“紫老”的光環,跑去了“院長”的身份。
楚可卿內心深處,仿佛有一個被壓制了許多年的少女情懷,隱隱的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
她甚至想過,今晚若是這位陳言前輩能和自己一起夜游港城的話…
那么,哪怕他對自己少少的做出一丁點逾禮的舉動,自己多半也會忍下的。
然后,剛剛抵達酒店,還沒從車上下來,楚可卿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拿起來一看,就看到一條新發來的威信消息。
陳言前輩(LSP):我有事已經先行離港,金陵府見。
楚可卿:“……”
助理小蔡注意到,下車的時候,楚可卿的臉色都有點黑!
楚可卿收到威信消息的時候,陳言已經走過口岸,到達港城隔壁的深市了。
小女孩也是來過深市的。兩個城市幾乎就是一街之隔而已,倒是不存在什么禁區。
走過口岸的時候,陳言才想起來給楚可卿發送了一條威信打了個招呼。
然后,他上了一輛出租車。
開車的司機是本地人,在口岸拉活應該是習慣了,看出陳言應該是北方來的旅客,路上還和陳言寒暄了兩句。
不過這個司機并不知道的是,在世界的另外一邊,鏡像世界里,他的汽車后排,除了陳言之外,還坐著一個小女孩。
陳言買了一個小行李箱,然后買了幾面非玻璃,有機材料的鏡子,又買來了一把熒光棒。
找了個酒店開了房間后,在房間了開始布置。
他拆下了幾面鏡子,用透明膠布貼在了行李箱的內壁里,每一面都貼上了!
次日早上,陳言直接退房,算著時間,前往高鐵站。
小小的行李箱里,內壁每一面都有鏡子,那么就不存在四角了。
同時里面的熒光棒可以提供照明光線。
若是小女孩的話,她肯定塞不進箱子里。
但…她可以切換成本體云雀啊!
而且,她只需要在鏡面世界進入箱子內部就可以了,然后躲在箱子里,有鏡子,有光線!
至于真實世界,哪怕是過安檢的時候,任何人去看,箱子都是空的!不過就是貼了幾面鏡子,塞了幾根熒光棒而已。
沒坐飛機,因為飛機上不方便隨時打開行李箱來檢查,怕出什么意外情況。
但是高鐵就不同了。
從深市去金陵府的高鐵,一共八九個小時,陳言上了車后,就把行李箱往自己作為前面一放,每隔一個小時,就打開行李箱一次檢查一下熒光棒是否還在發光,如果滅的話,可以隨時換一根點亮。
就這樣,一路高鐵,抵達了金陵府。
“我回來了!”
晚上十點多快十一點的時候,陳言走進別墅的大門,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放。
坐在客廳看電視的顧青衣身上裹著條毯子,但是毯子上很明顯,還沾染了一些薯片碎屑和瓜子殼。
陳言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么好看的一個姑娘,這種樣子簡直要不得了。
顧青衣起身走過來,然后看了看陳言手里多出來的一個行李箱,歪著腦袋看了看:“是在港城買回來的禮物么?吃的?還是衣服?”
陳言看著眼前的小嫡母:“買禮物不用花錢么?你不怕下個月一起生病了?”
顧青衣撇撇嘴哦,嘀咕了一句什么,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你下高鐵時候發來消息我看到了,給你點了晚餐,一會兒送到,你要的干鍋牛蛙,加麻加辣。”
說著,顧青衣有些疑惑的看陳言:“不過你為啥要點四人份的?你飯量見漲啊。”
陳言笑了笑:“這不家里還有你么。”
顧青衣搖頭:“我不樂意吃牛蛙那玩應,上回你點過,我就妹吃兩口。”
“你不吃我吃,四人份的,我一個人能吃完。”陳言笑了笑:“可能最近元氣蘊養身體,身體增強了后,好像消耗營養很大,飯量也見漲了。”
“太辣的東西不要多吃。”顧青衣居然來了這么一句。
陳言撇了撇嘴。
這是又在找當媽的感覺么?
顧青衣其實都還挺好,就是總時不時的,要扮演一下嫡母的角色。
比如關心自己和陸思思談戀愛的事情,比如她還曾經說過要給陸思思一場福緣。
平日里,也會冷不丁的說一兩句“長輩關心晚輩”的詞兒。
看著就有些笨拙,但又偏偏讓人覺得很有意思——是那種透著明明自己也不習慣,卻依然很認真很努力的去做——那種笨拙。
其實以陳言現在的肉身強度,別說吃點辣牛蛙了。
他就算拿著辣椒瓶往嘴里灌上三五瓶,都不會有什么問題。
顧青衣已經起身站了起來,看了陳言一眼:“吃完了東西記得把垃圾歸置好放在門口,明天早上我去扔。”
“你扔垃圾?”陳言有些疑惑。
“不然呢?”顧青衣睜大眼睛看著陳言:“你出門這幾天,每天家里的垃圾難道是自己長腿跑出去的?”
“…哦。好吧。”陳言點了點頭。
“放門口啊,明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就順手扔了。”
“你早上出去干嘛?”陳言更有些疑惑了。
“去qiu快遞。”
顧青衣隨口回答:“閑著無聊,在網絡上買了點東西。”
忽然,顧青衣目光閃動,如電的眼神射在陳言的臉上,犀利的目光把陳言看的有些不自在。
顧青衣款款走到陳言的身邊,盯著他的眼睛低聲道:“不對!”
“什么不對?”
顧青衣冷冷道:“總感覺,你沒憋好屁!”
說著,這個女人居然湊過了幾分,像條小狗一樣慫著鼻子,在陳言的肩膀上嗅了嗅。
“不是,你聞什么呢?”
“我聞聞,身上有沒有楚可卿那個女人的味兒。”
顧青衣沒聞到自己猜測的氣味,臉色和緩了許多,看著陳言,皺眉道:“楚可卿那個女人我也見過,看著表面冷漠而已,其實骨子里媚得很。你可別亂來啊,記著你可不能做對不起思思的事兒!”
說完,她把電視一關,伸起雙臂來撐了個懶腰,身上的毯子往沙發上一丟。薄薄的秋衣貼在她的身上,襯托出少女纖細的腰肢和勾人眼神的腰臀比。
然后,二十一歲小嫡母上樓回房休息去了,一步步走上去,步步款款生姿。
陳言目不斜視的盯著窗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不去看這位二十一歲小嫡母的背影。
不行不行!最近這幾天,氣血又有些旺盛了!
回頭再拿隔壁老登的藥方去開幾副藥吃一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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